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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文言文翻譯

發布時間: 2020-12-05 07:05:33

1. 文言文翻譯

溫璉
幽州從事溫璉是燕國那個地方[de]人,是個著名[de]學者,他與瀛王馮道幼關系很好。在兵荒馬亂時候,有個人在市場上賣塗了漆[de]燈架。溫璉以為是鐵制,花了很少一點錢便買了回去。過了幾天以後,家裡人准備用這個燈架點蠟燭,擦拭時候發現這個燈架原來是銀制[de]。家裡人都來觀看,沒有不高興。只有溫璉不以為然地說:「不義之財,怎麼能當做寶貝?」於是他找到當初賣燈架人,將燈架還了回去。賣主說:「我自己都不知道它是銀,拿到市場出售,你給足了錢,並不是強買去,我不敢收回來。」溫璉堅持還給他,賣主表示感謝以後將燈架拿到別處賣了四五萬文錢。然後拿出其中[de]一半准備酬謝溫璉。溫璉堅決不收,賣主便將錢施捨給佛寺,用以裝飾佛像,以祝願增加溫璉[壽命。遠近
人們沒有不佩服溫璉[de],認為他講仁義,後來溫璉當官到尚書侍郎而死。

鮑子都
魏國的鮑子都有一天傍晚在荒野行走,遇到一位書生突然發作心臟疼痛,鮑子都下馬為書生按摩心臟。不一會兒,書生就死了。鮑子都看到書生的口袋裡有一冊兵書和十個金餅,他便賣了一個金餅,用所賣的錢將書生安葬了,並將剩下的九個金餅枕到書生的頭下,兵書放到書生的肚子旁邊。幾年以後,鮑子都在路上發現有一個騎一匹黑白相雜的馬的人追趕他。等到那人追上他以後,說他是強盜。那人還問鮑子都他兒子的屍體哪去了。鮑子都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帶領那個人來到書生的墓前,挖開墳墓將書生的屍體取出來,看到九個金餅仍在書生的頭下枕著,兵書還在書生的身旁放著。書生的全家都非常感謝鮑子都的大仁大義,從此鮑子都名聲也響了起來。

2. 冀 在古文中什麼翻譯

● 冀



1. 希望:~求(希望得到)。~幸。~望。~希。

2. 中國河北省的別稱。

3. 姓。

3. 文言文翻譯:冀得一歸覲

冀得一歸覲
希望得到一個回家省親(機會)
《網路文言文翻譯》

4. 文言文翻譯~

楚國太子用梧桐的種子喂養梟鳥,並希望它能發出鳳凰的鳴叫聲。春申君說:「這種梟鳥有專天生的習性,不屬可能改變啊,與吃的東西有什麼關系呢?」朱英聽了這話,就對春申君說:「你既然知道梟鳥是不可能用食物改變它的特性而成為鳳凰的,可你的門下所收養的沒有一個不是狗偷鼠竊等無賴之徒,而你卻寵愛、器重他們,把精美的食物給他們吃,把珠履贈給他們穿,將希望他們成為舉國傑出之士報答你。以我看,這樣做與用梧桐種籽喂養梟鳥並希望它發出鳳凰之鳴的做法有何不同呢?」春申君仍執迷不悟,最後被李園殺死,而他門下的食客,卻無一人能替他報仇的。

5. 翻譯成文言文

現代文與文言文對譯:
總是期待:常冀。誤以為:錯感。這次會不一樣:此存異。結果……:末……。過了幾年呢:數載。還是沒有:依舊無。所謂的永恆:語之恆。還不是:豈非。對你的緣分嗎:於汝之緣乎。再一次:又。剩下我一個:留餘一。最後:終。當我以為:余覺。自己找到了真愛:己覓至純愛。卻:然。到此為止:至此止。
「總是期待,誤以為這次會不一樣,結果……過了幾年呢,還是沒有所謂的永恆。結果……還不是對你的緣分嗎?再一次剩下我一個。最後……最後……最後……當我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結果……又……結果……卻到此為止……」這句話翻譯成文言文可以是:常冀,錯感此存異,末……數載,依舊無語之恆,末……豈非於汝緣乎?又留餘一也。終……終……終……余覺己覓至純愛,末……再……末……然至此止也。

6. 與冀伯英文言文翻譯

與冀伯英
作者:【南宋】張孝祥
【原文】
伯英有志於學,其始也正。然仆於伯英厚,有一言願以獻也。
夫學如積水,其積愈深,則其流愈遠。若曰:「我如是,是亦足矣!」吾恐溝澮之盈,其涸可待也。吾里有子史子,伯英盍從而問之?
【譯文】
(如果)伯英你有志於學習,開始的時候必須端正。然而我對伯英你好,(所以我)有一句話願意把它獻給你。
學習就像積水,積存越深,那麼它流得就會越遠。你說:「我如果(能夠做到)這樣,這也就足夠了!」我怕田間水道的水都滿滿的,(但是)它們(很快)就可能乾涸。我們鄉里有位史子先生,伯英你何不跟隨他來向他求問呢?
【注釋】
1、仆:我,用於自稱的謙辭。
2、溝澮:泛指田間水道。澮,田間水渠。《孟子·離婁下》:「苟為無本,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澮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荀子·王制》:「脩堤梁,通溝澮,行水潦,安水臧,以時決塞。」楊倞註:「溝澮,皆所以通水。《周禮》:『十夫之田有溝,溝上有畛。千夫有澮,澮上有道。』鄭雲:『溝,廣深各四尺。澮,廣二尋,深二仞也。』」漢張衡《南都賦》:「溝澮脈連,堤塍相輑。」唐戴叔倫《喜雨》詩:「田家共歡笑,溝澮亦已深。」清蒲松齡《聊齋志異·雷曹》:「時久旱,十里外,雨僅盈指,獨樂里溝澮皆滿。」
3、可待:就會;就要。元馬致遠《青衫淚》第二折:「若再不肯,你寫一封假書,只說白侍郎已死,他可待肯了。」明陳與郊《文姬入塞》雜劇:「今日里,可待離龍城,還鳳穴。」
4、盍:兼詞,相當於「何不」。為什麼不。

7. 文言文翻譯

詩人通過桃花、李花容易凋謝雨小草青色長久相對比,暗示料這樣的一個哲理:桃花、李花雖然美麗,生命力卻弱小;青草雖然樸素無華,生命力卻很強大。
第一節生平政事

曾鞏(1019-1083),字子固,建昌軍南豐(今屬江西)人。後居臨川(今江西撫州西)。自稱"家世為儒「①曾祖歷官水部員外郎,祖父為尚書戶部郎中,父為太常博士。《宋史》稱曾鞏年幼"警敏「,"讀書數百言,脫口成誦「②。"十二歲能文,語已驚人「③。但據他自稱幼時從先生受書,"方樂與家人童子嬉戲「,到十六七歲時,"窺六經之言,與古今文章有過人者「,始知愛好,並努力學習④。到二十歲後,"歐陽修見其文奇之「⑤大約就在這時,他曾給歐陽修寫信,並"獻雜文時務策兩編「。信里他一面稱贊歐陽修的道德文章,一面表白自己的為人志節:"鞏自成童,聞執事之名,及長,得執事之文章,口誦而心記之,觀其根極理要,撥正邪僻,掎挈當世,張皇大中,其深淳溫厚,與孟子韓吏部之書為相唱和,無半言片詞舛駁於其間,真六經之羽翼,道義之師祖也。……又聞執事之行事,不顧流俗之態,卓然以體道扶教為己務。……信所謂能言之能行之,既有德而且有言也。韓退之沒,觀聖人之道者,固在執事之門矣。"曾鞏當時少不更事,而能有這樣的看法,很不簡單,所言者雖有所未盡,但大體符合實際。又說:"鞏性樸陋,無所能似,家世為儒,故不業他。自幼迨長,努力文字間,其心之所得,庶不凡近。……唯其寡與俗人合也,於公卿之門未嘗有姓名,亦無達者之車回顧其疏賤。抱道而無所與論,心常憤憤悱悱,恨不得發也。今者乃敢因簡墨布腹心於執事,苟得望執事之門而入,則聖人之堂奧室家,鞏自知亦可以少分萬一於其間也。"這段話是表述自己的為人的。與俗不合,抱道自守,心志如此,確不凡近。歐陽修對於這樣的人物自是重視的。因此,曾鞏上書之後,曾經得到歐陽修接見。據曾鞏《上歐陽學士第二書》講,歐陽修見到他之後,曾對他說:"過吾門者百千人,獨於得生為喜。"而且當曾鞏向歐陽修告別之時,歐陽修還寫了《送曾鞏秀才序》,其文雲:"廣文曾生來自南豐,入太學,與其諸生群進於有司,有司斂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棄之。……然曾生不非同進,不罪有司,告予以歸,思廣其學而堅其守,予初駭其文,又壯其志,……曾生橐其文數十萬言來京師,京師之人無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豈敢求生,而生辱以顧予,是京師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獨余得也。於其行也,遂見於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賀余之獨得也。"此序作於慶歷二年(1042),這時曾鞏雖見棄於有司,卻得到了歐陽修的賞識。

在這期間,曾鞏也結識了王安石,還曾向歐陽修推薦。他在《再與歐陽舍人書》中說:"鞏頃嘗以王安石之文進左右而以書論之,其略曰:鞏之友有王安石者,文甚古,行稱其文。雖已得科名,然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彼誠自重,不願知於人,然如此人古今不常有。如今時所急,雖無常人千萬,不害也。顧如安石,此不可失也。"這是追述前此一封信中的話,可見曾鞏對王安石曾經非常器重。在這封信里,他不僅推薦王安石,還曾提到王回、王向,一並向歐陽修推薦。

後來,在《與王介甫第一書》里曾鞏又說:"鞏至金陵,自宣化渡江來滁上,見歐陽先生,住且二十日,……歐公悉見足下之文,愛嘆誦寫,不勝其勤。間以王回、王向文示之,亦以書來言:此人文字可驚,世所無有。……歐公甚欲一見足下。能作一來計否?"由此看來,在這期間曾鞏同歐陽修已有相當親密的交往。

曾鞏是在嘉佑二年(1057)歐陽修知貢舉時考中進士的。在這之前,他不但認識了歐陽修這樣的前輩,結交了王安石這樣的朋友,而且已經同當代其他幾個重要人物如杜衍、范仲淹等都有書信來往,投獻文章,議論時政,陳述自己為人處世的態度。不過,曾鞏所寫的這些書信,不同於尋常的"干謁「,不是請求薦引。例如,他在《上杜相公書》中說:"今也過閣下之門,又當閣下釋袞冕而歸,非干名蹈利者所趨走之日,故敢道其所以然,而並書雜文一編,以為進拜之資。蒙賜之一覽焉,則其願得矣。"這封信大概就寫於慶歷五年(1045)杜衍、范仲淹等被黜離職之後。曾鞏於此時寫信並投獻文章,正好說明他的為人和政治態度,政治上同杜衍、范仲淹一致,絕不趨炎附勢。

曾鞏既中進士,便被調任為太平州(今安徽當塗)司法參軍,又召編校史館書籍,遷館閣校勘,集賢校理,為實錄檢討官。

在這期間,曾鞏對於歷代圖書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對於歷代圖書聚散以及學術源流多所論述,寫過一些敘錄,如《新序目錄序》、《列女傳目錄序》、《戰國策目錄序》等,還有《梁書》、《陳書》、《南齊書》等,也都寫有"敘錄「。

曾鞏雖推崇歐陽修,但他的學術觀點和歐陽修亦有所不同。例如,他在《筠州學記》中說:"周衰,先王之跡熄。至漢,六藝出於秦火之餘,士學於百家之後,言道德者矜高遠而遺世用,語政理者務卑近而非師古。刑名兵家之術,則狃於暴詐,惟知經者為善矣,又爭為章句訓詁之學,以其私見妄(一本下有"臆"字),穿鑿為說,故先王之道不明而學者靡然溺於所習。當是時能明先王之道者揚雄氏而已。"他對揚雄如此稱贊,這看法與韓愈比較相近,與歐陽修則頗相反。

此外,曾鞏還有《答王深甫論揚雄書》,對於揚雄屈事王莽以及作《劇秦美新》,都有所辯解,並引王安石的看法,以為"雄之仕合於孔子無不可之義「,而且認為"世傳其投閣者妄"雲雲。曾鞏對揚雄的看法,涉及政治和學術兩個方面。揚雄的政治態度和學術成就,對曾鞏都有影響。

曾鞏離開館閣,又作了十幾年的地方官吏。最初是通判越州(今浙江紹興一帶),其後又知齊州(今山東濟南一帶),徙襄州、洪州,知福州。史稱曾鞏在這幾州都有政績,主要在"荒政"和"平盜"兩個方面,而後者並非真是政績。

曾鞏移徙洪州時,曾有《移守江西先寄潘延之節推》詩,詩雲:"憶昔江西別子時,我初折腰五斗粟。南北相望十八年,俯仰飛光如轉燭。"他這時似乎已有倦於轉徙的感嘆。此後便多次表示為了養親而不願遠仕。

在赴福州之前,曾鞏有《辭直龍圖閣知福州狀》。到福州後又有《福州上執政書》,書中說:"轉走五郡,蓋十年矣,未嘗敢有半言片辭求去邦域之任而冀背朝廷之義。此鞏之所以自處,竊計已在聽察之日久矣。今輒以其區區之腹心,敢布於下執事者,誠以鞏年六十,母年八十有八,老母寓食京師,而鞏守閩越,仲弟守南越,二越者,天下之遠處也,於著令:有一人仕於此二郡者,同居之親當遠仕者,皆得不行。……"據此,他請求"或暫還之闕下,或處以閑曹,或引之近畿,屬以一郡,使得諧其就養之心,慰其高年之母。「此書之外,曾鞏還有《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閑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狀》,也是請求朝廷照顧養親的。大概正是因為他一再申請,朝廷曾一度下令,"召判太常寺「;可是當他離職上路以後,又有詔改知明州。為此,曾鞏又有《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狀》,希望朝廷允許他"暫至京師迎侍母赴任「。但未能如願,所以後來移知亳州,又繼續申請。他在《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狀》中說:"臣昨任福州,已系遠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見在京師,人子之誼,晨昏之戀,固難苟止。二者於臣之分,實為迫切。……只乞對移陳蔡一郡,許臣暫至京師,迎侍老母赴任。……今臣幸蒙恩詔移守亳州,如臣所請。況亳州去京不遠,欲乞許臣暫至京師,迎侍老母赴任。「元豐三年(1080),曾鞏又徙知滄州,有《滄州乞朝見狀》,說:"竊念臣遠離班列十有二年,伏遇陛下神聖文武,當天受命,……而臣曾未得須臾之間進望清光,竊不自揆,願奉德音,犬馬之情,固非一日之積。今將至京師,他望聖慈,許臣朝見。"於是神宗召見了曾鞏。召見之後,他曾請求登對,有《乞登對狀》,說自己被召見時,"不敢率然以對「,可是"退而伏念「,還是希望"上殿敷奏「,以便"披腹心「,"當天心「。此後曾鞏便被留在京師,"勾當三班院「。

元豐四年(1081),有詔書說:"曾鞏史學見稱士類,宜典五朝史事。"於是便"以為史館修撰,管勾編修院,判太常寺兼禮儀事「。史稱"近世修國史,必眾選文學之士,以大臣監總,未有以五朝大典獨付一人者「,於是曾鞏入朝辭謝說:"此大事,非臣所敢當。"並有《申中書乞不看詳會要狀》,表示謙讓。

元豐五年(1082)四月,擢拜中書舍人。這時曾鞏又有《辭中書舍人狀》,述說自己"齒發已衰,心志昏塞「,希望另選賢能。還有《授中書舍人舉劉攽自代狀》,表示謙退。但這年九月,曾鞏即遭母喪,因而罷職。

元豐六年(1083)四月,曾鞏卒於江寧府(今江蘇南京一帶),終年65歲。著作有《元豐類稿》等。

綜觀曾鞏一生,歷任州郡官吏十幾年,在京師作官的時間不多。從他的一些政論文章看,如《唐論》、《書魏鄭公傳後》、《熙寧轉對疏》、《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札子》、《移滄州過闕上殿札子》等,並沒有突出的政治見解。其主要觀點是泛稱三代之制,稱贊後周和唐初的貞觀之治,而對於宋代的政治卻沒有多少條陳和建議,與范、歐諸公不同。他在《移滄州過闕上殿札子》中對於宋朝的現狀還是相當稱贊的。他說:

蓋遠莫懿於三代,近莫盛於漢唐,然或四三年,或一二世,而天下之變不可勝道也。豈有若今五世六聖、百有二十餘年,自通邑大都,至於荒陬海聚,無變容動色之慮萌於其心,無援桴擊柝之戒接於耳目。臣故曰:生民以來未有如大宋之隆也。

又說:

今陛下履祖宗之基,廣太平之祚,而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則宋興以來,全盛之時,實在今日。

由此可見,曾鞏對於當時的政治不僅沒有任何不滿,而且推崇備至,當然也就不曾提出改革的意見。

在這以前,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參知政事,推行新法,當時曾鞏出守越州,其後轉徙六郡,在外十二年。對於熙寧新法,也沒有發表過具體意見。只是在《過介甫歸偶成》詩中說過:"心交謂無嫌,忠告期有補,直道詎非難,盡言竟多迕。知者尚復然,悠悠誰可語。"觀此,則兩人過去言談之間,可能有過意見分歧。還有,其《與介甫第二書》也說:"比辱書,以謂時時小有案舉,而謗議已紛然矣。足下無怪其如此也。"又說:"謗怒之來,誠有以召之,故曰:足下無怪其如此也。雖然,致此者豈有他哉?思之不審而已矣。"由此看來,在政治上二人是有分歧的。

總的看來,曾鞏一生,政治表現不甚突出。《宋史》本傳說"呂公著嘗告神宗以鞏為人行義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這話可能有些根據。

第二節文學成就

曾鞏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他在當代和後代古文家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低的。他的成就雖然不及韓、柳、歐、蘇,但有相當的影響。

曾鞏為文主張是接近歐陽修的。先道而後文,但比歐陽修更側重於道。在《答李沿書》里他說:

辱示書及所為文,……足下自稱有憫時病俗之心,信如是,是足下之有志乎道,而予之所愛且畏者也。末曰其發憤而為詞章,則自謂淺俗而不明,不若其始思之銳也。乃欲以是質乎予。夫足下之書始所雲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質者,則辭也。無乃務其淺、忘其深,當急者反徐之歟?夫道之大歸非他,欲其得諸心,充諸身,擴而被之天下國家而已,非汲汲乎辭也。其所以不已乎辭者,非得已也。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此其所以為孟子也。

此外,在《與王向書》、《回傅權書》中也有類似的見解。先道德而後辭章,這是曾鞏的一貫主張。也許正是在這樣的思想支配下,曾鞏的文章同韓、柳、歐、蘇各家相比,便顯得質朴少文。韓、歐諸公雖也說過先道後文一類的話,但他們畢竟還是重視文采,曾鞏則不很講求文采。

當然,曾鞏雖然不講文采,而文章卻寫得自然淳樸,自成一家。這是曾鞏文章的特色。這特色體現在幾個不同的方面。

首先是論事之文寫得紆余委備,委婉曲折,與歐陽修近似。

其次,曾鞏文章雖質朴少文,然亦時有搖曳之姿,縱橫開合,有如韓愈。贈序之文,尤有特點。例如《贈黎安二生序》一開始說:蘇軾"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予,稱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攜其文亦數千言,辱以顧予「。然後說,讀了他們的文章,認為:"二生固可謂魁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固可謂善知人者也。"再說下去,便說到黎生將行,求曾鞏贈言,以"解惑於里人「。於是曾鞏乃大發議論如下:

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之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笑於里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予之於生將何言哉?謂予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里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而取之。遂書以贈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像這樣的筆墨雖然不及韓愈的贈序那樣縱橫變化,故作姿態;卻也寫得曲折盡意,很有波瀾。而且語出自然,無造作之跡,這一點又近似歐陽修。

再有,曾鞏的文章又是善於記敘的,其特點是條理分明,無不達之意。例如《越州趙公救災記》,寫知越州的趙公"前民之未飢,為書問屬縣"雲:

災所被者幾鄉?民能自食者有幾?當廩於官者幾人?溝防構築可僦民使治之者幾所?庫錢倉粟可發者幾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幾家?僧道士食之羨粟書於籍者其幾具存?使各書以對,而謹其備。

這段文章敘趙公救災的考慮,真可謂有條不紊。再往下寫,也是條分縷析,頭緒分明。備災救災之事,本是紛繁雜亂,頭緒眾多的,但曾鞏信筆寫來,卻簡潔如此!

還有,曾鞏為文,一般說來,是長於記敘、不多寫景的,例如《醒心亭記》、《游山記》等,幾乎不寫景物。但有的文章也極刻畫之工,如《道山亭記》即是一例:

其路在閩者,陸出則厄於兩山之間,山相屬,無間斷,累數驛乃一得平地。小為縣,大為州,然其四顧亦山也。其途或逆坂如緣絙,或垂崖如一發,或側徑鉤出於不測之溪。土皆石芒峭發,擇然後可投步。負戴者雖其土人猶側足然後能進,非其土人,罕不躓也。其溪行,則水皆自高瀉下,石錯出其間,如林立,如士騎滿野,千里上下,不見首尾。水行其隙間,或衡縮蟉糅,或逆走旁射,其狀若蚓結,若蟲鏤,其旋若輪,其激若矢。舟溯沿者,投便利,失豪分,輒破漏。雖其土長川居之人,非生而習水勢者,不敢以舟楫自任也。其水陸之險如此。

這段文字是寫道山亭所在之地的山川之險的,形容刻畫,可謂精工。同柳宗元山水諸記相比,自有特色。

由此看來,曾鞏為文雖少景物描寫,卻並非不能,而是不為。偶一為之,也能臻於極妙之境。

此外,曾鞏還有一些論及學術、藝術的文章,例如《戰國策目錄序》、《宜黃縣學記》、《墨池記》等,縱論古今,更多學者氣息。

《宋史》本傳論及曾鞏的文章:"曾鞏立言於歐陽修、王安石間,紆徐而不煩,簡奧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可謂難矣。"這一評語,比較切合曾鞏文章的實際。"紆徐簡奧「,概括了主要特點。

曾鞏生前與身後,都不曾以詩見稱。但他一生作詩也並不少。而且有些詩中還抒發了不見於文的思想和情感。在文章里,曾鞏不像歐陽修那樣指陳時弊,而在詩中卻有所涉及。例如《胡使》詩雲:

南粟鱗鱗多送北,北兵林林長備胡。胡使一來大梁下,塞頭彎弓士如無。折沖素恃將與相,大策合副艱難須。還來里閭索窮骨,斗食尺衣皆北輸。中原相觀雙失色,胡騎日肥妖氣粗。九州四海盡帝有,何不用胡藩北隅?

這樣的言語,在曾鞏的論政之文中不曾有過。"斗食尺衣皆北輸「,"胡騎日肥妖氣粗「,這是對北宋朝廷刮民髓齎盜糧的苟安政策的生動概括。剝奪百姓的衣食,養肥入侵的軍馬。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曾鞏循循儒者,於此也不能不慨乎言之。

曾鞏還有《追租》一詩,其中有句雲:"赤日萬里灼「,"禾黍死磽確「。"飢羸乞分寸,斯須死笞縛「。"公卿飽天祿「,"每肆誅求虐「。這是說天旱民飢,而官方不恤。曾鞏在這里頗有為民請命之意。最後說:"試起望遺村,霾風振墟落「,面對民間疾苦,曾鞏是無能為力的。

曾鞏一生,歷任地方官職,鞠躬盡瘁,似乎沒有什麼抱怨。幾次上書,皆以侍親為言。但在詩中,有時也微露不滿。例如《東軒小飲呈坐中》雲:

二年委質系官次,一日偷眼看青山。念隨薄祿閑垂首,似見故人羞滿顏。及門幸得二三友,把酒能共頃刻間。海魚腥咸聊復進,野果酸澀誰能刪。談劇清風生塵柄,氣酣落日解帶鐶。瑰材壯志皆可喜,自笑我拙何由攀。高情坐使鄙吝去,病體頓覺神明還。簡書皇皇奔走地,管庫碌碌塵埃間。功名難合若捕影,日月遽易如循環。不如飲酒不知厭,欲罷更起相牽扳。

又如《人情》詩雲:

人情當面蔽山丘,誰可論心向白頭!天祿閣非真學士,玉麟符是假諸侯。詩書落落成孤論,耕釣依依憶舊游。早晚抽簪江海去,笑將風月上扁舟。

在這樣一些詩里,曾鞏流露了更真切的情感。曾鞏不是詩人,但在詩里卻更體現了他的"全人「。

①曾鞏:《元豐類稿》卷15《上歐陽學士第一書》。

②《宋史》卷319《曾鞏傳》。

③《元豐類稿》卷51《墓誌》。

④《元豐類稿》卷17《學舍記》。

⑤《宋史》卷319《曾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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