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历史
① 《白蛇传》的故事发生在历史上的哪一个时间
1142年1月18日,白娘子被关在雷峰塔下。
1142年1月21日,许仙塔前辞白娘子,上金山寺出家。
20年后,岳飞在宋孝宗即位后,得以平冤昭雪。而许仕林也高中状元,哭祭于雷峰塔前,将白娘子救出。
所有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② 新白娘子传奇是什么时期的历史经历呢
《白蛇传》故事雏形是发生在唐代后期的济源县,因法海是那一时期的济源人。当时的西湖面积很大,但却异常荒凉。湖东一桥因年久失修而坍塌,形成断桥。荒凉的地方多有妖魔出入,因西湖水是由珠、龙二河和南、北两条漭河汇聚而成的。民间迷信把“漭”说成是“蟒”,也就是长虫、大蛇。济源有个民俗就是在漭河桥下挂宝剑以示蟒不过剑,以剑斩蟒控制洪水不能泛滥。由此看来在济源人心目中已将漭河认作是一条大蟒。故事中所说的白蛇、青蛇实际上就是两条漭河的化身。
唐朝时期济源道教盛望,被誉为“天下第一洞天”,三里一庵,五里一观。佛教进入中原后发展势头大增,为抢占地盘传播佛教文化,伺机侵占“道教名山王屋山”。两教斗争相当激烈,佛教发展势头很快,在济源不大的地盘上先后建立了以大明寺为代表的商山寺、香岩寺、普救寺、盘谷寺、龙潭寺、普宁寺、弥陀寺、石榴寺等等一大批佛教寺院。使济源本来就显拥挤的道观庙堂更加林立,道观寺院、庙宇庵堂、私塾书院林林总总星罗棋布。道、佛、儒三教相互串插形成鼎立而居的局面。
白蛇传的故事实际上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也是两教相争的一个神话传说。说的是许村郎中(医生)许仙偶遇佛教高僧法海,说其面带妖气,必是被妖魔缠身。此妖乃是蛇妖,故事以此展开,究其原因是许仙从西湖断桥经过,遇到两名女子,雨天赠伞。法海故弄玄虚说是荒凉之地大雨滂沱 ,良家女子必定不敢出入。定是西湖之中那两条千年大蟒化做人形将其迷惑,现已妖魔缠身,必须尽快除掉,不然将命丧黄泉。(法海说的两条千年大蟒暗指两条蟒河,因道教在济源的主神是济渎神,水又是清虚大帝所主宰,法海此意旨在诋毁道教。)法海为了给许仙降妖除魔,令其五月端午之日用雄黄药酒将白蛇灌醉,让其显露真身,以示法海魔法无边、道力高强。谁知许仙生性胆小见后昏死过去。白蛇不记前嫌对其情真意切,不顾身怀有孕攀山蹬崖到王屋山中采集灵芝救其性命。许仙醒后不念旧情在法海的鼓惑之下,又到金山寺出家为僧。企图彻底割断情缘脱离红尘,使白蛇再次陷入困境之中。决意与青蛇一起和法海一决雌雄的白蛇,利用西湖之水蟹兵虾将水漫金山,逼其交出许仙再图百年之好。
③ 白蛇传发生在什么朝代
白蛇传发生在南宋时期。
据明末《警世通言》记载,传说南宋绍兴年间,有一千年修炼的蛇妖化作美丽女子叫白素贞,及其侍女青青(也称小青、青鱼、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药店之王主管许宣(或名许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见钟情,白蛇逐生欲念,欲与书生缠绵,乃嫁与他。
遂结为夫妻。婚后,经历诸多是非,白娘子屡现怪异,许不能堪。镇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赠许一钵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后,显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鱼。法海遂携钵盂,置雷寺峰前,令人于其上砌成七级宝塔,名曰雷峰,永镇白、青于塔中。
(3)白蛇传历史扩展阅读:
相关考证
是许仙还是许宣: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故事,为雷峰塔平添了许多神秘和伤感。在查阅有关雷峰塔的历史文献和文学作品时,发现许仙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在明清小说中,均称之为“许宣”,直到民国中期,才被“改名”为许仙。
历史解密:许仙与白娘子爱情发生在哪个朝代?
许仙与白娘子的相遇,发生在断桥。其生离死别的标志,则是雷峰塔。所有的情史都如一年四季的起承转合,在人间百般轮回。我的心目中,断桥洋溢着早春的浪漫,雷峰塔笼罩着寒冬的肃杀。我不相信白娘子终将死于重压,以为她蛰伏在塔下的地宫里冬眠。她冬眠的时候,也会梦见许仙的。那九死而不悔的爱情,随时可能醒来。
如果非要把雷峰塔当成白素贞的墓碑,非要在塔身上刻一段墓志铭,我替白娘子设想着她的遗愿:让爱重来。让爱再来一遍,再来一千遍。雷峰塔倒下之时,白娘子就该重见天日?冤假错案得到平反,被打入冷宫的爱情,会像野草一样复活吧。
西湖净慈寺一侧的雷峰塔,原本由吴越王钱俶所建,民间传说却把它安到法海身上:那个颇有几分法力且爱管闲事的大和尚,成了破坏别人爱情的始作俑者。人们也就把雷峰塔建造之日,宋开元八年即公元975年,当作许仙与白娘子所生活的那个年代。
在各种绣像和插图中,许仙总是宋朝的书生打扮,白娘子和小青,也跟李师师或梁山女英雄一丈青扈三娘穿着同一种时装。毕竟,《白蛇传》跟《水浒传》讲的是同一个朝代的事。
④ 白蛇传的故事简介
故事简介:描述的是一个修炼成人形的蛇精与人的曲折爱情故事。故事包括篷船借伞,白娘子盗灵芝仙草,水漫金山,断桥,雷峰塔,许仙之子仕林祭塔,法海遂遁身蟹腹以逃死等情节。表达了人民对男女自由恋爱的赞美向往和对封建势力无理束缚的憎恨。
拓展资料:
历史流程:《白蛇传》在中国广为流传,开始时是以口头传播,后来民间以评话、说书、弹词等多种形式出现,又逐渐演变成戏剧表演。后来又有了小说,民国之后,还有歌剧、歌仔戏、漫画等方式演绎。到了现代也有根据《白蛇传》拍成的电影,编排成的现代舞,新编的小说等。这个故事以《白蛇传》的名字出现大抵出现在清朝后期,之前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
评价:最令观众称道的是孩子们精彩的哭戏:心急如焚的白娘子为救许仙而落泪,许仙欲修行20年救出妻子时双目含泪,父子相认后许仕林潸然泪下。知乎网友叶辰轩这样评价:“孩子们现身说法,告诉我们这些成年人,套路玩多了,才知道只有真情最动人。”该片在布景、道具、音乐上,也被称为是良心之作。布景方面,剧中读书人家挂的孔子像、壁上的草书、青花瓷等细节一样不少;道具方面,许仕林的梨花木传世娃娃床、老粗布印花床毯、原色细棉哈衣、金丝龙凤尿布包等也一一呈现;而音乐方面,该剧选择了原汁原味的《新白娘子传奇》,加上小演员和小歌手唱功不错的童声演绎,十分动人。
⑤ 白蛇传是什么朝代的故事,历史上有没有许仙其人
《白蛇传》故事雏形是发生在唐代后期的济源县,因法海是那一时期的济源人。当时的西湖面积很大,但却异常荒凉。湖东一桥因年久失修而坍塌,形成断桥。荒凉的地方多有妖魔出入,因西湖水是由珠、龙二河和南、北两条漭河汇聚而成的。民间迷信把“漭”说成是“蟒”,也就是长虫、大蛇。济源有个民俗就是在漭河桥下挂宝剑以示蟒不过剑,以剑斩蟒控制洪水不能泛滥。由此看来在济源人心目中已将漭河认作是一条大蟒。故事中所说的白蛇、青蛇实际上就是两条漭河的化身。
唐朝时期济源道教盛望,被誉为“天下第一洞天”,三里一庵,五里一观。佛教进入中原后发展势头大增,为抢占地盘传播佛教文化,伺机侵占“道教名山王屋山”。两教斗争相当激烈,佛教发展势头很快,在济源不大的地盘上先后建立了以大明寺为代表的商山寺、香岩寺、普救寺、盘谷寺、龙潭寺、普宁寺、弥陀寺、石榴寺等等一大批佛教寺院。使济源本来就显拥挤的道观庙堂更加林立,道观寺院、庙宇庵堂、私塾书院林林总总星罗棋布。道、佛、儒三教相互串插形成鼎立而居的局面。
<白蛇传》的故事实际上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也是两教相争的一个神话传说。说的是许村郎中(医生)许仙偶遇佛教高僧法海,说其面带妖气,必是被妖魔缠身。此妖乃是蛇妖,故事以此展开,究其原因是许仙从西湖断桥经过,遇到两名女子,雨天赠伞。法海故弄玄虚说是荒凉之地大雨滂沱 ,良家女子必定不敢出入。定是西湖之中那两条千年大蟒化做人形将其迷惑,现已妖魔缠身,必须尽快除掉,不然将命丧黄泉。(法海说的两条千年大蟒暗指两条蟒河,因道教在济源的主神是济渎神,水又是清虚大帝所主宰,法海此意旨在诋毁道教。)法海为了给许仙降妖除魔,令其五月端午之日用雄黄药酒将白蛇灌醉,让其显露真身,以示法海魔法无边、道力高强。谁知许仙生性胆小见后昏死过去。白蛇不记前嫌对其情真意切,不顾身怀有孕攀山蹬崖到王屋山中采集灵芝救其性命。许仙醒后不念旧情在法海的鼓惑之下,又到金山寺出家为僧。企图彻底割断情缘脱离红尘,使白蛇再次陷入困境之中。决意与青蛇一起和法海一决雌雄的白蛇,利用西湖之水蟹兵虾将水漫金山,逼其交出许仙再图百年之好。
戏曲《白蛇传》唱响了中国大地,戏剧中的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故事,多少年来一直被人们所传颂。
小青的执侠仗义、忠心不二的性格,体现了我国传统的“忠义”思想。法海的所作所为被世人所唾骂,特别是香港影视界推出的《新白娘子传奇》更是走红一阵,特别受青少年朋友的爱戴。为这一美丽的神话传说又赋予了新的活力。故事究竟源于何处,现在似乎早有定论,但经过考证,它的发源地应在河南省济源市的西湖村。
众所周知《白蛇传》的故事是在西湖畔边发生的,河南济源市也有一个叫“西湖”的地方。为什么叫“ 西湖”。据考证,此地古时为一湖泊,东至现在的水东村,西至东、西马头村(古为码头),北至水运,南至孟县境界。水域辽阔可行船渡舟,是济源小有河、南北漭河、珠河、龙河的汇集地,故称西湖(因在河内府之西)。从西湖流出的河称为济水(古称济渎),是与黄河、淮河、长江齐名的四渎之一。
济水上游有一个重要的河流为龙河,它的发源地在龙潭。龙潭不大,但清澈见底,泉眼如水桶,潭内数十个,长年喷涌,甚是壮观,故称龙潭。龙潭旁有佛寺一座,名曰:龙潭寺,寺内有舍利砖塔,虽现已败落,但依稀可见当年风姿。
西湖的上游还有一条绕城而过的外来水源,就是由山西流经济源的漭河。此水的源头在山西省,到济源城分为两股,绕城而过,当地人称南漭河和北漭河。西湖南边不远处有一座“金山寺”,始建于唐之前,多次被淹,多次重建。西湖村东边有“桥头村”,是古时断桥的桥头遗址。在距西湖不远处有一村庄,叫做许村,乃许姓人家居住的村庄,也就是许仙的故居。济源人称医生为“先生”,用方言就叫xian(先儿,音:仙),所以称姓许的医生为许先生、许先儿(与许仙同音)。法海俗姓裴,是唐相裴休之子。裴休乃唐河内济源人,一生好施向善,焚香拜佛,对佛教情有独钟,其子年幼时被送往金山寺出家,法名法海,是一位得道的高僧。裴休的墓冢和家园现分为裴村和休昌两村,此县志有载。
⑥ 白蛇传发生在那个朝代
宋朝
⑦ 白蛇传的背景是哪个朝代
白蛇传的背景是南宋绍兴年间,为宋高宗赵构使用年号。
据明末《警世通言》记载,传说南宋绍兴年间,有一千年修炼的蛇妖化作美丽女子叫白素贞,及其侍女青青(也称小青、青鱼、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药店之王主管许宣(或名许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见钟情,白蛇逐生欲念,欲与书生缠绵,乃嫁与他。遂结为夫妻。婚后,经历诸多是非,白娘子屡现怪异,许不能堪。镇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赠许一钵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后,显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鱼。法海遂携钵盂,置雷寺峰前,令人于其上砌成七级宝塔,名曰雷峰,永镇白、青于塔中。
⑧ 白蛇传传说的历史渊源
“白蛇传口头文学”起源于镇江,并以镇江为中心逐步形成相关的“文化空间”。历代有关白蛇传的传说或话本中一些地名如“针子桥”、“五条巷”、“金山寺”等都为镇江所实有。“金山寺”、“白龙洞”、“法海洞”等早已成为镇江独有的与《白蛇传》相关的风物遗存。
白蛇传传说肇始于唐五代时期,基本成型于南宋,至迟到元代已被文人编成杂剧和话本。明代冯梦龙编纂的拟话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是该传说最早的较为完整的文本。
明清以降至于现当代,民间的口头文学与各类俗文艺的改编、搬演相互渗透、相互融合,使白蛇传最终成为故事、歌谣、宝卷、小说、演义、话本、戏曲、弹词,以及电影、电视、动漫、舞蹈、连环画等各种文艺形式的经典题材。其影响不断扩大,最终流传全国,家喻户晓,并远播日本、朝鲜、越南、印度等许多国家。
民间传说常常出现“多源”现象,白蛇传传说亦然。民间文学专家认为,镇江、杭州是这一传说的重要流传地。白蛇传传说流传地区广泛,与梁祝传说、孟姜女传说、牛郎织女传说并列为汉民族流传较广的四大传说。
⑨ 白蛇传故事的最初是从什么年代开始出现的
白蛇传故事以起曲折、缠绵饿爱情悲剧,深深的打动了不同时代的人们,而端午、盗草、水斗、断桥等脍炙人口的情节也为人们津津乐道。但其实最初的白蛇传故事并不同于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它经过了历史漫长的流传与演变,在人们的集体创作中被不断的丰富、加工、改变,这样,终于流至我们这个时代,使我们听到属于这个时代的白蛇传故事。我们还记得奶奶对我讲:“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说的便是白娘娘与许仙的故事。这个民间故事是有生命力的,我相信,在经过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的增补删减后,在未来白蛇传故事还将不断的被流传、被吟唱。
最初的白蛇传故事雏形见于唐人谷神子的《博物志》,小说写一陇西男子李黄在长安东市偶遇一孀居白衣女子,容色绝代,因服丧期满,欲购吉服。李黄借钱给她,女子邀请李黄到她家去取钱。李黄到后又邀李黄小住,一青衣老女郎,自称为白衣女子之姨,她与李商定,若能代白衣女子偿还三十千债负,白衣女子愿意服侍左右。李同意,与白衣女子同居三日而还,回家后但觉满身腥气、头重脚轻、卧床不起,“口虽语,但觉被底身渐消尽,揭被而视,空注水而已,唯头存。”家人大惊,急忙去寻找白衣女子,但已人去楼空,树上下各挂十五千钱,问邻居说常常见到一巨型白蛇出入树下。到宋元时代,白蛇故事发生了变异:1、内容上,宋元话本《西湖三塔记》里讲:宋孝宗淳熙年间,临安府官宦子弟奚宣赞于清明时节到西湖游玩,途遇一迷路女孩叫卯奴,领回家中,是多日后,有一婆婆到奚家寻找卯奴,并邀请奚宣赞到家相谢。奚宣赞应约到她家,婆婆领一白衣女子与奚共饮,住半月,后女子喜新厌旧欲杀奚,为卯奴所救。奚回家后举家迁移避祸,不料第二年清明,奚宣赞又为婆婆掳至白衣一女子家里,过半月后,白衣妇人又欲杀奚,又为卯奴所救,奚之叔——道士奚真人得知后做法收三妖,现形后发现婆婆为一獭、卯奴为乌鸦、白衣女子为白蛇。此时的白蛇传故事已经与前代不同了在情节中加了一个知恩图报的卯奴,结局也发生了变化,李黄最后是被白蛇的妖气中毒而死的,而奚宣赞却没有中毒,且还有道士做法收妖,将其打回原形。2、细节上,男主角的名字也变化了,前代叫李黄,这里叫奚宣赞。而且人物的身份也开始明朗化,奚宣赞是官宦子弟,而李黄为官为商不太清楚,再者,故事的发生地也发生了变化,由长安转移到临安府,越来越接近西湖了。至明天启年间,冯梦龙编的《警世通言》中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白蛇传故事发生了质的变化,小说写的是南宋绍兴年间,南廊阁子库官员李仁内弟许宣做一药铺主管,一日祭祖回来,在雨中渡船上遇到一自称为白三班白殿直之妹及张氏遗孀的妇人,经过了借伞还伞后,此女要与许宣结为夫妇,又叫丫鬟小青赠银十两,殊不知此银为官府库银,被发现后,许宣被发配苏州,在苏州与白娘子相遇而结婚,后又因白娘子盗物累及许宣,再次发配至镇江,许白又与镇江相遇复合,而法海作梗,扣留许宣,使白娘子索夫不成,许宣得知白娘子为蛇妖后,惊恐万分,要法海收他做徒弟,许宣修炼成功后,修塔镇住白娘子,留警世之言后坐化。这时,后世的白蛇传故事格局基本出现,与前世相比,首先在故事主题上发生了变化,这里的白蛇已经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令人同情的妇女形象,她不在是一个害人的妖,在白娘子身上,体现了一个为人妻子的温柔美德,她是一个蛇形人心的女子,她的妖性大大的减弱不在害人而是帮人,对与许宣这个人物,却为人不齿,贪生怕死,毫无人格可言。尽管与前世相比,许宣形象仍是负面的,但此时的许宣更可恶,前世的李黄、奚宣赞,他们可以怨恨白衣女子,因为白衣女子害人,但许宣不行,白娘子是个好姑娘。其次在故事的内容上也发生了变异,此时是许宣亲自作法修塔镇住白娘子,而前世的只不过由道士作法将白蛇打回原形。此时还出现了第二主角——小青丫鬟。法海这个人物也创造了出来。总之,白蛇传故事的人物基本出现。最后在细节上更是发生了变异。⑴、姓名上:李黄——奚宣赞——许宣。⑵身份上:不清不楚——官宦子弟——药铺主管。⑶相遇途径上:还钱——还人——还伞⑷地名上:长安——临安府——西湖边。嘉庆年间陈遇乾的《绣像义妖传》是对《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补充,大致的情节并没有变化,只是加入了更多对白娘子的形象的刻画与同情,于是,内容上加入了端午、水斗、断桥等情节,使白娘娘的形象更为丰满、动人。此时白娘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白素贞。
其实,后世对于白蛇传故事的变异大致体现在结尾上。在《绣像义妖传》里白娘子是由法海镇住关在雷峰塔里,许仙也因此而出家,二十年后白氏之子许梦蛟高中状元,衣锦还乡祭母,于是白素贞难满出塔,全家团圆。此时的许仙还有一些人性。结局是大团圆。而田氏《白蛇传》里的结尾是小青修炼成为青蛇大仙,破塔救人。《西湖民间故事 白娘子》中反抗性更强,更爽,最后小青勤奋修炼,终于破塔救出白素贞,二人合力将法海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和尚打的逃入了蟹壳里,成为了蟹壳和尚。其实这些变异都是有原因的,一时代有一时代的民间文学,由于历史的发展、时代的变迁、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的差异都对白蛇传故事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增补删减。而且更因为个人记忆的偏差、个体心理机制的差异,对白蛇传故事的创造产生了更为重要的变化。在白蛇传故事的变革中,我们可以看到,白蛇最初是一条害人的蛇妖,属于典型的美女蛇,男主角也是一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次等角色,其重要意义是没有的。随着人们文化程度的不断提高,人文性的不断加强,在原先美女蛇的基础上,塑造了一个美丽深情,及人类诸多美德于一身的白素贞形象,她不在是一个反面妖物,而是被定位为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令人同情的坚强的好姑娘。对与法海的地位,也不在同前代那样令人尊敬了,鲁迅在《论雷峰塔的倒掉》中,对于这个多管闲事的和尚只讲了两个很痛快的字:“活该!”我也这么认为的。后世的白蛇传故事,更体现了人们爱憎分明、善良质朴的美丑观,而人们也以此为原则,进行白蛇传故事的创作。从白蛇传故事中看到了它的变异性,我更从白蛇传故事中看到了人们的善良的心。我想这正是白蛇传故事能流传至今的最为强大的推动力吧!
⑩ 《白蛇传》最初起源于什么故事
一条白蛇的流变与转型
孤鹤
唐代传奇《白蛇记》中有两个关于白蛇的“传奇”,都发生在唐宪宗元和年间(806-820),两个故事中的男主角都姓李,都是富家豪门子弟,最终皆因与白蛇精上床“恩爱”,而死相惨烈,一个身体只剩下一个头,另一个脑袋破裂。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第一个蛇妖是刚刚丧夫的小寡妇,第二个则是二八佳丽。不过,不管是少妇,还是少女,妖精对“高富帅”的诱惑力是同等的。
尤其是蛇妖,她在中国人的想象中,比任何一种女妖都可怕,会让男人顷刻“消亡”。一千多年后的清代,“聊斋”大师蒲松龄就在他的一篇很短的小说里,谈到四川青城山有一种蛇妖,变成女人后,下身藏着一根蛇信子,当她“高潮”时,蛇信子就会伸出来,刺入男子的精管内,吸尽男人的元气。曾有一位生意人,在四川享用过这道“蛇信子”大餐,然后画面感极强地死去。
唐人虽未把蛇妖说的如蒲松龄那般“传神”,但意图却是非常明显的,故事虽短小,但言简意赅,告诫“花花太岁”们,千万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如果我们做一番毫无根据的联想,当今的大少爷李某某同学,基本上也可以放在这两个“传奇”里来演绎。而且,都是在首都,唐人故事发生在长安,李某某在北京。
宋代的“话本”小说《西湖三塔记》,延续了唐人传奇中少妇蛇妖的形象,并把这位“少妇”刻画得更为好色。男主角依旧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奚宣赞”,他被少妇抓住,做了她的性奴。而且,这位穿白衣的少妇还喜新厌旧,半个多月后,她把奚宣赞玩腻了,然后按照惯例,要对奚宣赞开肠破肚,吃掉他的心肝,再换新人。好在,“宋人”比“唐人”命大,奚宣赞先有少妇的“丫鬟”鼎力相助,后有他自己做道士的叔叔降服妖孽,使其脱离苦海。
与后来我们看到的白蛇与青蛇的二人组合不同,宋人话本里,蛇妖是三人组合,而且是祖孙三代女子,婆婆是水獭精,少妇是白蛇精,少女是乌鸡精。婆婆与少女都是为少妇服务的,为她寻找美男子,供其满足身体需要,然后再杀之,满足大家的肠胃需要。
所谓的“西湖三塔记”中的“三塔”,便是分别镇压这三位女妖的三个石塔。这位少妇如后来《金瓶梅》中那位官家寡妇林太太一样,到处“搜刮”男人。好色也就罢了,她玩了人家男子,还要如聂小倩一样,把人再吃掉。真是把男人的精气神连带肉体都吃掉了: “吃人”的女子啊。关键是,人家聂小倩碰到宁采臣,居然良心发现,回头是岸了。而宋代这位少妇,就完全不管不顾了。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宁采臣是帮人收账的落魄书生,而奚宣赞是富二代?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那倒好说,落魄书生应该获得“女人”的爱,而富二代就因其富贵的“原罪”,便要与蛇妖“无缘”了。可问题是,蒲松龄笔下的宁采臣即便能暂时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也最终还是与奚宣赞一样,与“女妖女鬼”有了肉体之欢。
其实,奚宣赞与宁采臣这两个已婚男子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奚宣赞太猴急了,而宁采臣倒是非常克制,搞清楚了情况,再享受女鬼大餐。不同的是,少妇不像聂小倩那般,被逼要去吃人,她完全是“自觉自愿、自省自悟”地主动要吃男人。
不过,奚宣赞也不是太冤,他总比唐代的两位李姓官二代要好多了,至少没有不幸遇难,更没死得很惨烈。只不过,奚宣赞与“白衣少妇”色欲较量的战场,已从唐代的长安梦幻般地转移到南宋都城杭州了。
虽然奚宣赞之名与后来的许仙还相差甚远,但有了这个基础,明代“通俗文学”大才子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也义无反顾地“选用”了这条白蛇。冯梦龙的故事,时代背景也照搬宋人,是南宋初年宋高宗与宋孝宗交替之际的温柔乡——杭州西湖。那时候,许仙还不叫许仙,叫许宣。
我们这位许宣同志,先是在西湖边上碰到自称寡妇的白蛇娘子,然后好上了,两人便急着要完婚。看来,寡妇改嫁在那个时候并非那么困难。结婚要钱,许宣一个在生药铺打工的屌丝没有钱,寡妇说她有钱,给了许宣五十两白银。许宣乐不颠地回到姐姐家里,大张旗鼓,说自己要结婚。姐姐惊讶,却无语,因为许宣父母双亡,寄人在姐姐和姐夫“篱下”,姐姐舍不得为他结婚花钱。许宣见此,豪情壮志地掏出寡妇给他的银子,姐姐就更为豪情壮志地答应为他完婚。
可是,许宣的姐夫兴奋地看到银子时,却发现这正是“绍太尉”府上失窃的钱。作为邵太尉府上管钱粮的小吏,姐夫当机立断,大义灭亲,把许宣交给了官府。许宣二话不说,供出白娘子。“多情”的白娘子却跑路了,还好她把偷盗的钱,基本上都留在其住所,让官府还算没有完全扑空。这样,许宣罪行还不是太严重,被判到苏州服劳役。
半年之后,白娘子又赶到苏州找到许宣,许宣骂她是妖怪,但她辩称偷盗的事不是她干的,而是她前夫干的。于是乎,许宣再次经不住诱惑,与白娘子正式完婚。冯梦龙说白娘子床上功夫特别好,把许仙高兴得“如遇神仙”。可不,许宣真是碰到神仙了。寡妇不仅给服刑的许宣带来精神的愉悦,还带来不少“盘缠”。
又过了半年,一个道士告诉许宣,白娘子是妖怪。许宣深信不疑,理由是他自己的亲身感受,即白娘子的给他的肉体享受的确太猛烈,使他充分意识到,只有女妖,才有这个“能力”。于是晚上,许宣正欲按照道士传授的“妙法”来制服白娘子时,却被白娘子识破。许宣狡辩说这都是道士挑唆的,两人便又如胶似漆。
可好景不长,不久,白娘子又把偷盗的衣物给许宣穿,然后许宣衣冠楚楚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结果被苏州的官府抓获。白娘子也再次跑路。可怜的许宣被改判到镇江服刑去了。
在镇江,白娘子再次毫不费劲地找到自己的丈夫许宣,两人又无可奈何地重温旧梦。可惜天不作美,镇江有一个金山寺,老和尚法海出现了,他“慧眼识英才”,盯上了白娘子。无奈,白娘子跳入金山寺边上的大河,第三次跑路。不久,宋高宗退居二线,做了太上皇,其子孝宗上位,于是大赦天下,许宣被释放,从镇江回到老家杭州。可是,在杭州,白娘子居然比许宣早一步回到姐夫家。
经过两次牢狱之灾,许宣这一回坚决起来,说自己不能再与妖精好了。可白娘子比他更坚决,也豁出去了,威胁说,如果许宣“休妻”,那么后果便是“满城皆为血水”,人人“皆死于非命”,当然也包括许宣在内。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许宣胆敢“始乱终弃”,白娘子则要“屠城”。
冯梦龙的这个小说,如果不是最终白娘子被“镇压”在雷峰塔下,那就完全是一个“纯自然”的闹剧。全篇充斥着钱财、物质与生理的享受,没有浪漫,没有忠奸,没有责任,只有人的本能。而这“本能”是如此之真,都是一念之间,毫不掩饰,毫不犹豫,“真”的宛如晚明大思想家李贽所鼓吹的“童真”,不愧为是晚明的价值取向。
冯梦龙的小说中,如果许宣的家庭条件再好一些,那就完全可以把他当成西门庆了,而白娘子则几近潘金莲了。可不,白娘子的意图很简单,她需要获得性的满足,需要一个帅气的丈夫,并且她有“特殊”的能力把丈夫养起来。她对许宣的要求很简单:我满足你所有身体的欲望和男人的虚荣,但你要包容我不是人,而是蛇精这一“原罪”;否则,老娘就不客气了。
而许宣作为“小白脸”版本的西门庆,则只愿意获得天上掉馅饼的收益,而不愿意付出任何成本,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大义凛然”地把自己的妻子认定为蛇精,欲灭之而后快。
白娘子是悲哀的,她作为一个不愁吃穿的富婆,却偏执地喜欢上毫无“爱情信念”的屌丝许宣。白娘子有潘金莲的疯狂淫荡与索取,却无潘金莲对男人“一偷再偷”的“恶习”。反而,白娘子始终钟情许宣一人,从杭州到苏州,再到镇江,最后返回杭州,她坚定地追寻着许宣的脚步,让许宣“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唯一可惜的是,每到危机时刻,不管是因偷盗被发现,还是碰到法海这厮,她都毫不犹豫地跑路,连续三次,扔下许宣不管。好在,她每次都回来,都有办法让许宣再次接纳她,直到最后被“镇压”。如果没有法海,白娘子会利用自己的各种天生优势,让许宣一而再、再而三,臣服在她的床上,并牢牢地把他绑在温柔乡和富贵地。她算定了,美艳与财富是她最大的利器,而许宣最好吃这两口。这两口吃不动了,她大不了就采取恐吓策略,把自己“性”恶的一面展露无遗。
可见,妖的“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她良“性”的一面可以让男人舒坦到死,而她恶“性”的一面,则可以让男人类似精尽而亡那般死于“非命”,甚至让全城和全世界都毁灭。
如果白娘子不是蛇妖,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婆,她的恐吓,可以理解为:如果许宣移情别恋,那么她就会对他“断奶”,并让他身败名裂,还危及到他的家人。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把冯梦龙的白娘子当成一个“非妖”的富婆。只是,这样疯狂的富婆,也就近乎“妖”了,甚至已然成妖。
这大概也是冯梦龙的逻辑,更是千百年以来,所有善男信女的逻辑。就连法海,他灭掉白娘子,也可以理解为他完全相信了这种“逻辑”,而非仅仅只是所谓的降妖除害。
如果把小白脸许宣往好里想,那他就是一个被包养得既心甘情愿,又时不时闹点“大”情绪的“矛盾者”了。《红与黑》上的于连,不正走在这条路上吗?只是,晚明时代没有法国大革命前后的社会大爆炸,使得许宣只能干干脆脆地做了小白脸。
不管怎样,冯梦龙在小说结尾老掉牙的“色空”说教,算是毫无悬念地落“空”了。好在,白蛇精的故事基本定型,到了清代乾隆、嘉庆年间,戏剧家和小说家共同发力,造出一些前世今生、报恩还愿、文曲星救母和大团圆的情节,再把冯梦龙小说中的“小青”由青鱼精“规范”为青蛇精,最后让许宣改名为“许仙”,便大功告成了。
1992年,大陆和台湾合拍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在台湾首播,这个适合普罗大众所有人看,尤其适合中老年妇女看的“主旋律”电视剧,正是来源于清人的“白蛇传”。1993年,大陆尾随台湾,也播出了这一让全民狂欢的“妖剧”,让赵雅芝彻底变成了全体中国人的“女神”。
不过,可供全民供奉的“女神”,毕竟是“造”出来的,连青春萌动的少男,都可以从“女神”身上读出“蛇”的魅惑与性的萌动,连中老年妇女都扼腕叹息,如果许仙是男人扮演的,那就更好了。
可见,“白素贞”不管如何照顾当下的“社会各界”,其精髓和基因依然是蛇妖对男人“抽精吸髓”般的“深爱”,以及男人得此收益的风险。
从唐代以来,老先生们告诫男子守好自己下半身的淳淳教导,犹在耳边,但千年以来,总是被当成耳边风。白蛇的故事,从其诞生伊始,便无法减弱男人的“邪恶”联想,更无法斩断女人们或善或恶的性渴望。于是,宋代“话本”,把白蛇精演绎成极端性饥渴的“性瘾”患者;而明代冯梦龙做了一番不疼不痒、是非不清的说教,反使男人有一种窥探到寡妇行房事的快感,并恨自己怎么就不是那个晚明的于连——小白脸“许宣”;清代人接着生弄出去一个看起来功德无量,实则逃避“本性”、追求“高大上”的大团圆;最后,1992年电视剧版的“白蛇”,则在少妇赵雅芝略微残存一丝少女羞涩的脸上,完成了妖也高兴,人也高兴,法海也情有可原的“蛇妖”全民普及教育。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大众高兴的同时,总有一部分“小众”不高兴。这不,当1993年大陆全民皆看“白蛇”时,由李碧华编剧、徐克导演的电影《青蛇》横空出世,对这股大众潮流大声说了一个“不”。
电影《青蛇》里的法海不再相信以前固化的那套逻辑,反而相当不淡定,甚至出现“小青”掐他下半身的豪放之举。而许仙明知床上躺着的是一条白蛇精后,依然迷恋难舍。甚至,他对小青的勾引,也没有保持该有的克制。古典的中国,小姐嫁到夫家,身边总要跟着一个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从冯梦龙开始,小青便坚定地充当丫鬟这一角色。而这个角色,往往都会是小姐夫君的“陪房”。
本着这一点,小青抛开一千多年的故事角色安排,非常“唯物主义”地诱惑了许仙。许仙也不是吃素的,直到被老婆白素贞发现,他才意犹未尽地停止“被诱惑”。电影结局,王祖贤版的白素贞为了救许仙而死去,青蛇“张曼玉”杀死了许仙,让这对情缘“延续千年”的情人不在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小青认为这是一种完美。只是她自己与法海都迷茫了,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欲纠结与责任难题。
其实,白蛇是被情欲折磨死的,这倒是回归了宋代话本与明代冯梦龙的传统。但电影对清代人的大团圆,也不是完全没有遵循:白素贞与许仙在另一个非妖非人的世界里获得了永恒。即便他们是如此不按清代人的传统出牌,居然也“大团圆”了。其出牌的过程虽然“白衣飘飘”与“青衣灼灼”,也“飘”的只剩下亵衣,“灼”的都是“流光飞舞”,但“教育”的意义,还是残存些许的。
说白了,李碧华与徐克的胃口很大,他们既要回归宋明时代蛇精对男人纯粹的吸引力与杀伤力,也要满足清代以来,人们对于蛇精“魅力”的调和——希望她们多一些贤妻良母的味道。
但是,李碧华与徐克失败了,仅王祖贤与张曼玉这一白一青两条“蛇”在西湖边上的腰身忸怩与衣饰“单薄”,就使人无法再去关照清代以来对她们贤妻恋母的渴望,反而一股脑地闪出宋明时代的纯粹与自私。王祖贤那一袭袭或白或红白相配的衣裙,早把人扔到了宋明文人所“无意间”营造的氛围中。
宋明的白蛇故事,本是要搞出一些“寓意”的,但总归让人难以“寓意”起来。与宋明的版本一样,电影本来是要有所突破的,但亦无可奈何地落入故事本身所无法逃避的“窠臼”。
是的,白蛇的故事,从唐代诞生以来,就有了其最基本的“诱人”基因,很难撼动。连电影的主题曲《流光飞舞》,也在风流才子黄沾的词曲中延续这种基因,而台湾歌手陈淑桦的柔美凄凉的演绎,更是让西湖一片“春”光。
电影调和宋明版本与清代版本的意图“失败”了,而且还有意外收获:以前的版本都只是在谈白素贞,而现在,青蛇不再仅仅作为一个贴身丫鬟出现,她也成了主角。如果说白素贞是一朵白玫瑰,那么她便是一朵不亚于白玫瑰的“红玫瑰”。
自从张爱玲为我们提出“白玫瑰和红玫瑰”的主题之后,男人们比之前更为有心地思考自己的选择了。“红玫瑰”往往是野花,是带刺、更“尖锐”的。如果冯梦龙等人地下有知,看到青蛇这朵红玫瑰也开始“崛起”,与许仙和白素贞大摆三角恋的龙门阵时,他们会不会大骂一声:恶俗,连小三的狗血剧情都用上了。
没错,青蛇在电影里差点就做了“小三”,而且她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仅仅如姐姐白素贞一样,想尝一尝男人的味道。早在李碧华创作于八十年代的原著小说《青蛇》中,就开始以青蛇的口吻,来讲述这穿越“中国历史千余年”的蛇妖情缘,也为青蛇的“觉醒”,开了先河。
男人的味道可不是怎么好尝的。一旦上瘾,那就废了,如唐代以来所有版本的白蛇精一样,要么被镇压,要么被改造成贤妻良母。好在电影里,青蛇没有被镇压,也没有死去,更没有被改造成贤妻良母,她只是在孩童般顽皮的纯粹妖性中找到了一丝女人的存在感。
“女妖”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改造成为贤妻良母之后,那就不是“妖”了,也就泯于众人矣。
毫无疑问,在花花世界里傲然挺立的那些“尤物”,其实本来就是妖。而白素贞,虽然在徐克的电影中死去,也差点走了贤妻良母的路,但“王祖贤”的一痴一“荡”,一颠一颤,使得人们一旦想起,便完全忘却了有关贤妻良母的任何诉求。
王祖贤的白素贞,白玫瑰与红玫瑰皆有,亦皆不是,她介于白与红之间,如她白红结合的翩翩衣袂。她可以是许仙的妻子,又可以是许仙独享的娼妓;她一会儿是林黛玉,一会儿又是王熙凤。
反正,她依旧回应了遥远的女妖话题:她们难得变成贤妻良母,她们天生就是女妖,他们若变成贤妻良母,也就不是女妖了。而她们若不是女妖,那就真的世间再无女妖了,也再无尤物了。没有尤物,那就没有“抽精吸髓”的美了,也没有令男人事后侥幸,当前“死了都要爱”的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