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勋文言文
① 文言文翻译 鲍字叔业,泰山平阳人也。建安十七年
原文:
鲍勋字叔业,泰山平阳人也,建安十七年,太祖辟勋丞相掾。二十二年,立太子,以勋为中庶子,出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为曲周县吏,断盗官布,法应弃市。太子数手书为之请罪,勋不敢擅纵,具列上。勋前在东宫,守正不挠,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勋官,久之,拜侍御史。文帝受禅,勋每陈“今之所急,唯在军农,宽惠百姓。台榭苑园,宜以为后。”文帝将出游猎,勋停车上疏。文帝手毁其表而兢行猎,中道顿息,问侍臣曰:“猎之为乐,何如八音也?”侍中刘晔对曰:“猎胜于乐。”勋因奏:“刘晔佞谀不忠,阿顺陛下过戏之言。请有司议罪以清皇朝。”帝怒作色,罢还,即出勋为右中郎将。黄初四年,尚书令陈群等并举勋为御史中丞。帝不得已而用之,百僚严惮,罔不肃然。六年秋,帝欲征吴,勋面谏。帝益忿之,左迁勋为治书执法。帝从寿春还,屯陈留郡界。太守孙邕见,出过勋。时营垒未成,但立标,邕邪行不从正道,军营令史刘曜欲推之,勋以堑垒未成,解止不举。大军还洛阳,曜有罪,勋奏绌遣,而曜密表勋私解邕事。诏曰:“勋指鹿为马,收付廷尉。”廷尉法议:“正刑五岁。”三官驳:“依律罚金二斤。”帝大怒曰:“勋无活分,而汝等敢纵之!”太尉钟鲧等并求请勋罪。帝不许,遂诛勋。勋内行既修,廉而能施,死之日,家无余财。后二旬,文帝亦崩,莫不为勋叹恨。
译文:
鲍勋字叔业,泰山平阳人,建安十七年,太祖征召鲍勋为丞相掾。建安二十二年,立太子时,封鲍勋为中庶子,外出担任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的弟弟担任曲周县吏时,抢劫官布,按照法律应处“弃市”之刑。太子多次亲手给鲍勋写信替郭夫人的弟弟求情,鲍勋不敢自作主张放纵罪犯,将全部罪状呈朝廷论处。鲍勋以前在东宫任职时,坚持正义不屈不挠,太子本来就不喜欢他,等到加上这件事,怨恨更加厉害。正好鲍勋管辖区士兵休整有误期的,太子就暗中令中尉秉奏罢免鲍勋的官职,过了很长时间,授鲍勋为侍御史。文帝即位后,鲍勋常常上奏“如今最要紧的,只是军事农事,宽待百姓,使百姓得到恩惠。宫殿园林,应该把它放在后面。”文帝准备外出打猎,鲍勋使车马停下来呈上奏章。文帝亲手撕毁他的奏章,仍然专心打猎,中途休息时,文帝问身边的大臣说:“打猎的乐趣,同欣赏音乐相比,哪一种快乐?”侍中刘晔回答说:“打猎超过音乐。”鲍勋趁机秉奏:“刘晔巧言谄媚为人不忠,这是阿谀奉承陛下的过分虚假的言论。请让有关部门论罪以使朝廷清明太平。”文帝愤怒得变了脸色,打猎结束回朝后,就外放鲍勋为右中郎将。黄初四年,尚书令陈群等大臣一同举荐鲍勋担任御史中丞。文帝不得已而任用他,百官既尊敬又害怕,没有不表现出恭敬的样子。黄初六年秋,文帝想征伐吴国,鲍勋当面强谏。文帝更加恨他,贬鲍勋为治书执法。文帝从寿春回来,驻扎在陈留郡地。太守孙邕进见文帝后,出来拜访鲍勋。当时军营墙壁还没有完成,只立了标记,孙邕绕道而不走正路,军营令史刘曜要论处他,鲍勋因护城河和城墙没有完成,解除了对孙邕的论处,也没有向上级举报。大军回到洛阳时,刘曜犯了罪,鲍勋秉奏罢免刘曜官职,刘曜却暗中奏表鲍勋私自解除对孙邕的论处一事。文帝下诏书说:“鲍勋指鹿为马,逮捕起来交给廷尉治罪。”廷尉依法定罪:“判罪五年。”三官反驳说:“按照法律罚二斤黄金。”文帝非常生气地说:“鲍勋没有活的名分,可是你们竟敢纵容他!”太尉钟鲧等大臣一同为鲍勋求情减罪。文帝不答应,于是杀了鲍勋。鲍勋修性养德,廉洁好施,死的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财产。鲍勋死后二十多天,文帝也死了,没有谁不为鲍勋叹息遗憾的。
② 这道题怎么做:阅读下面文言文,完成
1.A 2.D 3.B 4.(1)太子本来就不喜欢他,等到加上这件事,怨恨更加厉害。 (2)文帝亲手撕毁他的奏章,仍然专心打猎。 (3)鲍勋没有活的名分,可是你们竟敢放纵他! |
③ 高柔传的文言文翻译竟的意思
柔字文惠,是陈留郡圉县人。高柔的堂兄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在黄河以北召唤高柔。高柔率领全族的人跟随他。曹操平定袁绍后,任命高柔为管县县长。县里人平素听说过他的名声,一些奸邪的县吏,全都自动地引退离去。高柔发布教令说:“过去邴吉当政时,县吏曾经有过错,还能够宽容他们,何况这些县吏,对于我没有过失呢!还是召回他们复职吧!”(那些离去的县吏)全都回来,勉励自己,全都成了好县吏。
高柔自从归附太祖,处理法律事情平允适当,魏国刚建立时,授予官职丞相理曹掾。宋金等人在合肥逃跑。按照旧法,军队出征时,士卒逃亡,要把他的妻子儿女拷打致死,太祖担心(这样)士卒还是逃亡不止,(想要)再加重刑罚。宋金有母亲、妻子和两个弟弟都在官府中服役,主管这件事的人上奏将他们全部杀掉。高柔启奏说:“士卒逃离军队,实在是可恨,然而我私下里听说逃跑的士卒中也时常有后悔的,我认为应该宽恕他们的妻子儿女,这样第一可使与敌人不信任他们,第二可以引诱士卒产生归还之心。按照原来的旧法,本来已经断绝了他们归还的愿望,却再加重旧法,我恐怕从现在起正在从军的士卒,见一人逃亡,(怕)自己将被杀掉,也将要跟着逃走,(我们)就不能再杀掉他们了。这说明重刑不是制止士卒逃亡的办法,却反而是增加士卒逃跑数量的办法了。”曹操说:“好。”当即停止,没杀宋金的母亲和弟弟,蒙受(此恩)活下来的人很多。
文帝登级后,民间有很多妖言惑众,文帝很痛恨这件事,有散布妖言的就杀,并且赏赐那些告发的人。高柔上书说:“现在有散布妖言的就杀,有告发的就赏。这样使那些犯了过错想悔改的就没有了改正的机会,又打开了凶恶狡诈之人互相诬告的风气,这实在不是一个去掉奸恶减少案件,捉拿坏人治理好国家的办法。我认为应该除去这种赏赐告发妖言的法令,来开启您做为天子滋润万物的仁义之心。”文帝没有马上听众,而互相诬告的人更加增多。文帝才下诏书说:“胆敢用诽谤的话来诬告的,按所诬告的罪对他们治罪。”于是,诬告之风才断绝。魏文帝因为与治书执法鲍勋有旧隙,想违背法律诛杀他,而高柔坚决不服从诏命。魏文帝非常恼怒,便把他召到尚书台,派使者秉承自己意旨到廷尉署衙将鲍勋拷问致死,然后才放高柔回到廷尉官署。
起初,公孙渊的哥哥公孙晃,担任内侍。在公孙渊还没反叛之前,多次(向朝廷)陈说公孙渊要叛变的事。等到公孙渊反叛,明帝不忍心将公孙晃在街市处斩,想把他在狱中杀掉。高柔上书曰:“公孙晃及其妻子儿女,是叛逆的宗族,的确应该斩首悬挂示众,不使他留下后代。然而我私下听说公孙晃在公孙渊叛逆之前就已多次自首,陈述公孙渊正萌发的祸患,他虽然是凶逆的亲族,但根据其原本之心可以宽恕。臣以为公孙晃如果真有揭发公孙渊的言论,就应该恕其死罪,如果没有这样的言论,就应当公开处斩,现在进不能赦免他的死罪,退不能彰显他的罪行,把他关在监狱之中,让他自杀,这会使四方瞻望国家政治措施的人,有的会对我们这种行为产生怀疑。”明帝不听从高柔劝告,最后派使者送金屑给公孙晃和他的妻子儿女,让他们饮下(身亡),把棺木、衣服赐给他们,在其家中殡殓。
景元四年,高柔年龄90岁去世。
④ 名人故事 翻译成文言文
高 柔
高柔字文惠,陈留 人也。柔从兄干,袁绍甥也,在河北呼柔,柔举家从之。太祖①平袁氏,以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高干既降,顷之以并州叛。柔自归太祖,太祖欲因诛之,以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相仓曹属。鼓吹②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型。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文帝③践阼,以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民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 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熙治道也,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降天父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告得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于是遂绝。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④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⑤;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查勋,勋命乃遣柔还寺⑥。 注:①太祖:曹操。②鼓吹:军中鼓吹手。③文帝:曹丕。④治书执法:官职。⑤台:尚书台。⑥寺:廷尉官署。
⑤ 求文言文的名人传记
高 柔
高柔字文惠,陈留 人也。柔从兄干,袁绍甥也,在河北呼柔,柔举家从之。太祖①平袁氏,以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高干既降,顷之以并州叛。柔自归太祖,太祖欲因诛之,以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相仓曹属。鼓吹②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型。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文帝③践阼,以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民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 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熙治道也,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降天父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告得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于是遂绝。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④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⑤;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查勋,勋命乃遣柔还寺⑥。 注:①太祖:曹操。②鼓吹:军中鼓吹手。③文帝:曹丕。④治书执法:官职。⑤台:尚书台。⑥寺:廷尉官署。
管仲:史记卷六十二·管晏列传第二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於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於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 管仲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 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慎权衡。桓公实怒少姬,南袭蔡,管仲因而伐楚,责包茅不入贡於周室。桓公实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管仲因而信之,诸侯由是归齐。故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 管仲富拟於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为侈。管仲卒,齐国遵其政,常强於诸侯。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重於齐。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於诸侯。 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惧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於缌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於不知己而信於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於是延入为上客。 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闲而闚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太史公曰: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及晏子春秋,详哉其言之也。既见其著书,欲观其行事,故次其传。至其书,世多有之,是以不论,论其轶事。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岂管仲之谓乎? 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至其谏说,犯君之颜,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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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怎么写文言文名人传记
高柔字文惠,陈留 人也。柔从兄干,袁绍甥也,在河北呼柔,柔举家从之。太祖①平袁氏,以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高干既降,顷之以并州叛。柔自归太祖,太祖欲因诛之,以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相仓曹属。鼓吹②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型。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文帝③践阼,以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民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 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熙治道也,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降天父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告得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于是遂绝。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④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⑤;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查勋,勋命乃遣柔还寺⑥。 注:①太祖:曹操。②鼓吹:军中鼓吹手。③文帝:曹丕。④治书执法:官职。⑤台:尚书台。⑥寺:廷尉官署。
管仲:史记卷六十二·管晏列传第二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於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於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 管仲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 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慎权衡。桓公实怒少姬,南袭蔡,管仲因而伐楚,责包茅不入贡於周室。桓公实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管仲因而信之,诸侯由是归齐。故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 管仲富拟於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为侈。管仲卒,齐国遵其政,常强於诸侯。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重於齐。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於诸侯。 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惧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於缌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於不知己而信於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於是延入为上客。 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闲而闚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太史公曰: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及晏子春秋,详哉其言之也。既见其著书,欲观其行事,故次其传。至其书,世多有之,是以不论,论其轶事。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岂管仲之谓乎? 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至其谏说,犯君之颜,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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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张敞传》译文
张敞,字子高,是河东平阳人。勃海、胶东一带盗贼猖獗,张敞自己上书请求治理勃海、胶东。皇帝召见张敞,任命他为胶东相,赐给他30斤黄金。张敞告辞皇帝到了任上,向皇帝上书提出,要治理治安混乱的郡国,没有鲜明的赏罚,就无法勉励好人、惩罚坏人,追捕盗贼有功的官吏,希望能够权宜变通,奖励比京畿三辅的更为优厚。皇帝答应了张敞的请求。张敞到了胶东,公开实行悬赏,给盗贼开生路,让他们互相捕杀来免除罪责。官吏追捕盗贼有功的,张敞开出名单报请尚书,调补任县令的有几十人。从此以后,盗贼瓦解,互相捕杀。官吏百姓生活安定,胶东于是太平。
当时颍川太守黄霸凭治理业绩第一进京担任京兆尹。黄霸上任几个月,因为不称职,被罢免京兆尹而回去颍川。于是皇帝下诏给御史:“还是任用胶东相张敞代理京兆尹。”自从赵广汉被诛杀后,接连更换京兆尹,像黄霸等凡人都不称职。京城的治安也渐渐废弛,长安集市偷盗特别多,商家苦不堪言。皇帝就此事征询张敞的意见,张敞认为可以禁绝偷盗。张敞上任后,登门求教长安父老。了解到偷盗头目有几人,生活都十分富足,出门骑马,有小童侍从。乡里人以为是他们是有道德的人。张敞全都叫来责问,于是宽贷他们的罪责,但抓住他们过去所做的坏事,让他们去抓小偷来赎自己的罪。偷盗头目说:“如今一旦叫他们到京兆府,恐怕各个小偷都会害怕,愿一切交给我们来安排。”张敞把偷盗头目都任命为役吏,送他们回去。他们摆了酒席,小偷们全都来祝贺,而且喝醉了酒,偷盗头目用红褐色颜料在他们的衣襟上做记号。官吏坐在巷口查看走出来的人,衣裾涂着红褐色颜料的就把他抓住捆绑,一天就逮捕了几百人。追究他们所犯的罪责,有的一人作案百余起,全都进行处罚。自此以后,击鼓打官司的很少,集市上没有偷盗,皇帝嘉奖了张敞。
张敞担任京兆尹,朝廷每当议论大事,他能引经据典,处理适宜,大臣们都非常佩服他。皇帝多次听从张敞的意见。但是张敞没有做官的威仪,有时下朝,经过可以跑马的章台街时,让车夫赶马快跑,自己用折扇拍马。张敞又给妻子描画眉毛,长安城中传说张京兆画的眉毛很漂亮。有司拿这事参奏张敞。皇帝问张敞有没有此事,张敞回答:“我听说闺房之内,夫妇之间亲昵的事,有比描画眉毛更过分的。”皇帝爱惜他的才能,没有责备他。但是,张敞最后也没得到重用。
辽史·张砺传
张砺,磁州人,开始在后唐为官,职务为掌书记,升任翰林学士,遇上石敬塘起兵,后
唐君主便任命张砺为招讨判官,跟随赵德钧去河东援助张敬达,张敬达兵败之后,张砺便归顺了契丹。
后来,辽太宗见张砺为人刚直,富于文才,便提拔他为翰林学士。张砺遇事一定要把自己的观点完全表达出来,无所顾忌,太宗更加器重他。没过多久张砺打算逃回后唐,被太宗的骑兵追回。太宗责问张砺说:“你为何要逃跑呢?”张砺回答说:“我不习惯北方的习俗、饮食和居处,常常闷闷不乐,因此想逃跑。”太宗回头对通事高彦英说:“我曾经告诫你要好好对待这个人,怎么会到让他无法生活而逃跑的地步呢?张砺走了,还能再得到他吗?”因此,太宗杖罚高彦英而向张砺道歉。
会同初年,张砺被提升为翰林承旨,兼任吏部尚书,跟随辽太宗讨伐后晋。进到汴地,降临萧翰、耶律郎五、麻答等人大肆屠杀、抢劫。张砺上奏说:“如今辽国刚刚占领中原地区,应该让中原的人来治理此地,不能专门使用辽人和你身旁的亲信。倘若政令出现差错,那么人心就会不服,即使是得到中原之地也将会失去。”太宗没有听从他的话。
不久,太宗的车驾返回北方,到达栾城时,太宗去世了。当时张砺在恒州,萧翰与麻答率兵包围了张砺的住所。张砺正卧病在床,便出来会见萧翰等人。萧翰指责他说:“你为何要在太宗面前说辽人不能做中原之地的节度使?我凭着国舅这种亲缘关系,加上征战之功,太宗才留下我驻守汴地,任命我为宣武军节度使,而只有你认为我不行。你还诽谤我与解里喜欢掠夺他人的财物及子女。今天一定要杀掉你!”急令将张砺锁拷起来。张砺高声说:“用人之事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存亡,我确实说过那些话。你想杀就杀,还用得着锁拷吗?”麻答认为砺是大臣,不能随便杀戮,便出面制止了萧翰。这天晚上,张砺愤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