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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文言文

发布时间: 2025-06-22 18:42:32

Ⅰ 有没有一篇明朝的祭奠仆人文章 文言文 急求啊啊啊啊 在线等

[说明]海瑞(1514—1587)字汝贤,琼山人,举人出身。明朝著名清官。历任
知县、州判官、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尚书丞、右佥都御史等职。为政清廉,洁身
自爱。为人正直刚毅,职位低下时就敢于蔑视权贵,从不诌媚逢迎。一生忠心耿耿,
直言敢谏,曾经买好棺材,告别妻子,冒死上疏。海瑞一生清贫,抑制豪强,安抚
穷困百姓,打击奸臣污吏,因而深得民众爱戴。他的生平事迹在民间广泛流传,经
演义加工后,成为了许多戏曲节目的重要内容。
海瑞,字汝贤,琼山人。中举人。到北京,即拜伏于宫殿下献上《平黎策》,
要开辟道路设立县城,用来安定乡土,有见识的人赞扬海瑞的设想。代理南平县教
谕,御史到学宫,部属官吏都伏地通报姓名,海瑞单独长揖而礼,说:“到御史所
在的衙门当行部属礼仪,这个学堂,是老师教育学生的地方,不应屈身行礼。”迁
淳安知县,穿布袍、吃粗粮糙米,让老仆人种菜自给。总督胡宗宪曾告诉别人说:
“昨天听说海县令为老母祝寿,才买了二斤肉啊。”胡宗宪的儿子路过淳安县,向
驿吏发怒,把驿吏倒挂起来。海瑞说:“过去胡总督按察巡部,命令所路过的地方
不要供应太铺张。现在这个人行装丰盛,一定不是胡公的儿子。”打开袋有金子数
千两,收入到县库中,派人乘马报告胡宗宪,胡宗宪没因此治罪。都御史鄢懋卿巡
查路过淳安县,酒饭供应的的十分简陋,海瑞高声宣言县邑狭小不能容纳众多的车
马。懋卿十分气愤,然而他早就听说过海瑞的名字,只得收敛威风而离开,但他嘱
咐巡盐御史袁淳治海瑞和慈溪和县霍与瑕的罪。霍与联,尚书霍韬的儿子,也是坦
率正直不谄媚鄢懋卿的人。当时,海瑞已提拔为嘉兴通判,因此事贬为兴国州判官。
过了很长时间,陆光祖主张文官选举,提拔海瑞任户部尚书。
当时,明世宗朱厚囗在位时间长了,不去朝廷处理政务,深居在西苑,专心致
志地设圪求福。总督、巡抚等边面大吏争着向皇帝贡献有祥瑞征兆的物品,礼官总
是上表致贺。朝廷大臣自杨最、杨爵得罪以后,没有人敢说时政。嘉靖四十五年二
月,海瑞单独上疏说;
臣听说君主是天下臣民万物的主人,其责任最重大。要名符其实,也只有委托
臣工,使臣工尽心陈言而已。臣请竭诚所见。直所欲言,为陛下陈说。
从前汉文帝是贤良君主,贾谊还痛哭流涕而上疏言事。并非是苛刻责备,因汉
文帝性格仁慈而近于柔弱,虽有推恩惠到百姓的美德,将不免于怠废,这是贾谊所
大为顾虑的。陛下天资英明杰出,超过汉文帝很远。然而汉文帝能富有仁义宽恕的
性格,节用爱人,使天下钱粮丰富,几乎达到刑具不用的境地。陛下则锐意精心治
国时间不长,就被狂妄想法牵涉过去,反而把刚毅圣明的本质误用了。以致说遐举
可成,一心一意学道修行,倾尽民脂民膏,用于滥兴上木工程,二十余年不临听政,
法律纲纪已经废驰了。数年来卖官鬻爵推广开纲事例,毁坏了国家名器。二王不能
相见,人们认为薄情于父子。因猜疑诽谤杀戮污辱臣下,人们认为薄情于君臣。享
乐在西苑不返回大内,人们认为薄情于夫妇。官吏贪污骄横,百姓无法生活,水旱
灾害经常发生,盗贼滋蔓炽烈。请陛下想想今日的天下,究竟成了什么样子?
近来严嵩罢相,严世蕃受极刑,一时较快人心。然严嵩罢相之后还像严嵩未任
相之前一样而已,世道并不十分清明,不及汉文帝时太远了。因为天下人不用直道
侍奉陛下已经很久了。古代君主有过失,依靠臣工扶正补救。现在竟然修斋建醮,
大都前来进香、仙桃天药,大家一块奉辞上表祝贺。建筑官室,则由将作官员竭力
经营;购买香料珍宝,则由度支派人四出寻求。陛下的错误举动,而诸臣都跟着错
误地顺从,没有一个人肯为陛下端正言论,阿谀奉承的太过分了。然而心中惭愧胆
气空虚,退回去又有议论怨言,欺君之罪到了何等地步。
天下,是陛下的家。人没有不顾自己家的,内外臣工都是使陛下的家奠基的如
同磐石一样的人。一心一意学道修行,是陛下的心受了迷惑。过分的苛断,是陛下
的情偏。然而说陛下连家也不顾,合乎人情吗?诸臣徇私废公,得一官职多因欺诈
失败,多因不做任何事情败,实在有不能使陛下满意的人。其实不然,是君主之心
和臣下之心偶尔不相遇合造成的,而选说陛下憎恶卑薄臣工,因此拒谏。因一二个
不合意。就怀疑千百个都这样,使陛下陷于有过失的举动中,而安然处之而不知怪,
诸臣的罪恶太大了。《礼记》:“在上君主有疑心则百姓易迷惑,若在下的人怀奸
诈难知其心则在上君治理劳苦。”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而且陛下的失误很多了,其大端在于斋醮。斋醮的目的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
自古圣贤留给后人的训条,修身立命的说法叫“顺理而行,所接受的便是正命”了,
没有听说过所谓长生不老的说法。唐尧、虞舜、大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是圣
人中的典范,没有能长久在世,在此后也没有见过真正自汉、唐、来至今仍存在的。
授给陛下道术的陶仲文,因此称为师。陶仲文既已死去了,他没有长生,而陛下如
何能够单独求到。至于仙桃、天药,怪异虚妄最成问题。从前宋真宗得天书于乾祐
山,孙爽说:“天如何能说话呢?岂能有书。”桃子一定是采摘后才能得到,药一
定是炮制以后才能成。现在无故获得这二个东西,是有脚而能走吗?说“天赐给的”,
是上天用手拿着而交给您的吗?这是左右奸邪的人,制造荒唐离奇的事用来欺骗陛
下,而陛下去误估了他,以为确实这样,太过分了。
陛下又要说标明刑罚奖赏用来督责臣下,则分别职掌治理有人,天下没有不可
治,而学道修行为无害己吗?大甲说:“有人以言语违背了你的心,一定要用意义
求其意。有人以言语顺从了你的心,一定要非道来考察。”用人而一定要他一句话
也不违背,这是陛下谋划的错误。既面观察严嵩,他主持政务时,有一点不顺从陛
下的吗?过去为同心的人,现在成为戮首了。梁材遵守正道坚守职责,陛下认为是
叛逆的人,历任都成就好声望,现在在户部做官的人还在称赞他。然而诸臣宁可学
习严嵩的顺从,不敢仿效梁材的抗争,难道真没有窥测陛下的细微好恶、而暗暗作
为趋吉避凶的人吗?就是陛下又从这些人当中得什么好处呢?
陛下的确知道斋蘸没有好处,一旦翻然改悔,每天!临朝听政,和宰相、侍从、
言官等人,讲论天下利害,雪洗数十年以来的积误,置身在唐尧、虞舜、大禹、商
汤、周文王、周武王圣贤君主的行列,使诸臣也得以自己洗净数十年阿庚奉承君主
的耻辱,置身于皋陶、夔龙、伊尹、傅说贤明辅臣的行列中,天下有什么忧虑不能
治,万事有什么忧虑不能理。这只是在陛下一振作之间而已。放下这些不作,而急
迫于轻身能飞脱离世间,枉费精神,用来追求击风捕影、茫然不可知的领域,臣见
劳苦一辈子,而最终将一无所成。现在大臣为保持禄位而喜欢阿谀奉承,小臣害怕
治罪而不敢说话,臣制止不住自己的愤恨。因此冒着死的危险,愿意竭尽诚挚之情,
希望陛下听取。
嘉靖皇帝读了海瑞上疏,十分愤怒,把上疏扔在地上,对左右说:“快把他逮
起来,不要让他跑掉。”宦官黄锦在旁边说:“这个人向来有傻名。听说他上疏时,
自己知道冒犯该死,买了一个棺材,和妻子诀别,在朝廷听候治罪,奴仆们也四处
奔散没有留下来的,是不会逃跑的。”皇帝听了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又读海瑞上疏,
一天里反复读了多次,为上疏感到叹息,只得把上疏留在宫中数月。曾说:“这个
人可和比干相比,但朕不是商纣王。”正遇上皇帝有病,心情闷郁不高兴,召来阁
臣徐阶议论禅让帝位给皇太子的事,便说:“海瑞所说的都对。朕现在病了很长时
间,怎能临朝听政。”又说:“朕确实不自谨,导致现在身体多病。如果朕能够在
便殿议政,岂能遭受这个人的责备辱骂呢?”遂逮捕海瑞关进诏狱,追究主使的人。
不久移交给刑部,判处死刑。狱词送上后,仍然留在宫中不发布。户部有个司务叫
何以尚的,揣摩皇帝没有杀死海瑞的心意,上疏陈请将海瑞释放。皇帝大怒,命锦
衣卫杖责一百,关进诏狱,昼夜用刑审问。过了两个月,嘉靖皇帝死,明穆宗继位,
海瑞和何以尚都被释放出狱。
嘉靖皇帝刚死,外面一般都不知道。提牢主事听说了这个情况,认为海瑞不仅
会释放而且会被任用,就办了酒菜来款待海瑞。海瑞自己怀疑应当是被押赴西市斩
首,恣情吃喝,不管别的。主事因此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皇帝已经死了,先生现
在即将出狱受重用了。”海瑞说:“确实吗?”随即悲痛大哭,把刚才吃的东西全
部吐了出来,晕倒在地,一夜哭声不断。被释放出狱,官复原职,不久改任兵部。
提拔为尚宝丞,调任大理。
隆庆元年,徐阶被御史齐康所弹劾,海瑞上言说:“徐阶侍奉先帝,不能挽救
于神仙土木工程的失误,惧怕皇威保持禄位,实在也是有这样的事。然而自从主持
国政以来,忧劳国事,气量宽宠能容人,有很多值得称赞的地方。齐康如此心甘情
愿地充当飞鹰走狗,捕捉吞噬善类,其罪恶又超过了高拱。”人们赞成他的话。
经历南京,北京左、右通政。隆庆三年夏天,以右金都御史身份巡抚应天十府。
属吏害怕他的威严,贪官污吏很多自动免去。有显赫的权贵把门漆成红色的,听说
海瑞来了,改漆成黑色的。宦官在江南监织造,因海瑞来减少了舆从。海瑞一心一
意兴利除害,请求整修吴淞江、白茆河,通流入海,百姓得到了兴修水利的好处。
海瑞早就憎恨大户兼并土地,全力摧毁豪强势力,安抚穷困百姓。贫苦百姓的土地
有被富豪兼并的,大多夺回来交还原主。徐阶罢相后在家中居住,海瑞追究徐家也
不给予优待。推行政令气势猛烈,所属官吏恐惧奉行不敢有误,豪强甚至有的跑到
其他地方去躲避的。而有些奸民多乘机揭发告状,世家大姓不时有被诬陷受冤枉的
人。又裁减邮传冗费,土大夫路过海瑞的辖区大都得不到很好地张罗供应,因此怨
言越来越多。都给事中舒化说海瑞迂腐滞缓不通晓施政的要领,应当用南京清闲的
职务安置他,皇帝还是用嘉奖的语言下诏书鼓励海瑞。不久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
庇护奸民,鱼肉士大夫,沽名乱政,遂被改任南京粮储。海瑞巡抚吴地才半年。平
民百姓听说海瑞解职而去,呼号哭泣于道路,家家绘制海瑞像祭祀他。海瑞要到新
任上去,正遇高拱掌握吏部,早就仇恨海瑞,把海瑞的职务合并到南京户部当中,
海瑞因此遂因病引退,回到琼山老家。
明神宗万历初年,张居正主持国政,也不喜欢海瑞,命令巡按御史考察海瑞。
御史到山中审察,海瑞杀鸡为黍相招待,房屋居舍冷清简陋,御史叹息而去。张居
正惧怕海瑞严峻刚直,中外官员多次推荐,最终也不任用。万历十二年冬天,张居
正已死,吏部拟用为左通政,皇帝向来器重海瑞名,给他以前职。明年正月,召为
南京右金都御史,在道上改为南京吏部右侍郎,海瑞当时年已七十二岁了。上疏言
衰老垂死,愿意效仿古人尸谏的意思,大略说:“陛下励精图治,而治平教化不至
的原因,在于对贪官污吏刑罚太轻。诸臣都不能说到其原因,反而借待士有礼的说
法,大家交口而文其非。待士有礼,而平民百姓则有什么罪呢?”因而举明太祖刑
法剥人皮装上草制成皮囊以及洪武三十年定律枉法达八十贯判处绞刑的规定,说现
在应当用这样的方法惩治贪污。其他谋划时政,言语极为切实。只有劝皇帝用暴虐
刑法,当时评议认为是错误的。御史梅鹃柞弹劾海瑞。皇帝虽然认为海瑞言论有过
失,然而清楚海瑞的忠诚,为此免去梅鹃柞俸禄。
皇帝屡次要召用海瑞,主持国事的阁臣暗中阻止,于是任命为南京右都御史。
诸司向来苟且怠慢,海瑞身体力行矫正弊端。有的御史偶尔陈列戏乐,海瑞要按明
太祖法规给予杖刑。百官恐惧不安,都怕受其苦。提学御史房寰恐怕被举发纠正要
先告状,给事中钟宇淳又从中怂恿,房寰再次上疏诽谤诬蔑海瑞。海瑞也多次上疏
请求退休,皇帝下诏慰留不允许。万历十五年,死于任上。
海瑞没有儿子。去世时,金都御史王用汲去照顾海瑞,只见用葛布制成的帏帐
和破烂的竹器,有些是贫寒的文人也不愿使用的,因而禁不住哭起来,凑钱为海瑞
办理丧事。海瑞的死讯传出,南京的百姓因此罢市。海瑞的灵枢用船运回家乡时,
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的人站满了两岸,祭奠哭拜的人百里不绝。朝廷追赠海瑞太子太
保,谥号忠介。
海瑞一生的治学,以刚为主,因而自号刚峰,天下称为刚峰先生。曾经说:
“要想天下清明安定,一定要实行井田,不得已而为限田,又不得已而实行均税,
尚可存古人的遗意。”因此自从做县官直至巡抚,所到之处力行清丈,颁行一条鞭
法。意图主张在于有利于老百姓,而行事不能没有偏差。(秦进才 译)
[原文]
海瑞,字汝贤,琼山人。举乡试。入都,即伏阙上《平黎策》,欲开道置县,
以靖乡土。识者壮之。署南平教谕。御史诣学宫,属吏咸伏谒,瑞独长揖,曰:
“台谒当以属礼,此堂,师长教士地,不当屈。”迁淳安知县。布袍脱粟,令老仆
艺蔬自给。总督胡宗宪尝语人曰:“昨闻海令为母寿,市肉二斤矣。”宗宪子过淳
安,怒驿吏,倒悬之。瑞曰:“曩胡公按部,令所过毋供张。今其行装盛,必非胡
公子。”发雚金数千,纳之库,驰告宗宪,宗宪无以罪。都御史鄢懋卿行部过,供
具甚薄,抗言邑小不足容车马。懋卿恚甚。然素闻瑞名,为敛威去,而属巡盐御史
袁淳论瑞及慈溪知县霍与瑕。与瑕,尚书韬子,亦抗直不谄懋卿者也。时瑞已擢嘉
兴通判,坐谪兴国州判官。久之,陆光祖为文选,擢瑞户部主事。
时世宗享国日久,不亲朝,深居西苑,专意斋醮。督抚大吏争上符瑞,礼官辄
表贺。廷臣自杨最、杨爵得罪后,无敢言时政者。四十五年二月,瑞独上疏曰:
臣闻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其任至重。欲称其任,亦惟以责寄臣工,使尽
言而已。臣请披沥肝胆,为陛下陈之。
昔汉文帝贤主也,贾谊犹痛哭流涕而言。非苛责也,以文帝性仁而近柔,虽有
及民之美,将不免于怠废,此谊所大虑也。陛下天资英断,过汉文远甚。然文帝能
充其仁恕之性,节用爱人,使天下贯朽粟陈,几致刑措。陛下则锐精未久,妄念牵
之而去,反刚明之质而误用之。至谓遐举可得,一意修真,竭民脂膏,滥兴土木,
二十余年不视朝,法纪弛矣。数年推广事例,名器滥矣。二王不相见,人以为薄于
父子。以猜疑诽谤戮辱臣下,人以为薄于君臣。乐西苑而不返,人以为薄于夫妇。
吏贪官横,民不聊生,水旱无时,盗贼滋炽。陛下试思今日天下,为何如乎?
迩者严嵩罢相,世蕃极刑,一时差快人意。然嵩罢之后,犹嵩未相之前而已,
世非甚清明也,不及汉文帝远甚。盖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古者人君有过,赖臣
工匡弼。今乃修斋建醮,相率进香,仙桃天药,同辞表贺。建宫筑室,则将作竭力
经营;购香市宝,则度支差求四出。陛下误举之,而诸臣误顺之,无一人肯为陛下
正言者,谀之甚也。然愧心馁气,退有后言,欺君之罪何如!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人未有不顾其家者,内外臣工皆所以奠陛下之家而磐石
之者也。一意修真,是陛下之心惑。过于苛断,是陛下之情偏。而谓陛下不顾其家,
人情乎?诸臣徇私废公,得一官多以欺败,多以不事事败,实有不足当陛下意者。
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而遂谓陛下厌薄臣工,是以拒谏。执一二之不当,
疑千百之皆然,陷陛下于过举,而恬不知怪,诸臣之罪大矣。《记》曰“上人疑则
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此之谓也。
且陛下之误多矣,其大端在于斋醮。斋醮所以求长生也。自古圣贤垂训,修身
立命曰“顺受其正”矣,未闻有所谓长生之说。尧、舜、禹、汤、文、武,圣之盛
也,未能久世,下之亦未见方外士自汉、唐、宋至今存者。陛下受术于陶仲文,以
师称之。仲文则既死矣,彼不长生,而陛下何独求之?至于仙桃天药,怪妄尤甚。
昔宋真宗得天书于乾祐山,孙奭曰:“天何言哉?岂有书也!”桃必采而后得,药
必制而后成。今无故获此二物,是有足而行耶?曰天赐者,有手执而付之耶?此左
右奸人,造为妄诞以欺陛下,而陛下误信之,以为实然,过矣。
陛下将谓悬刑赏以督责臣下,则分理有人,天下无不可治,而修真为无害已乎?
太甲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用人而必欲
其唯言莫违,此陛下之计左也。既观严嵩,有一不顺陛下者乎?昔为同心,今为戮
首矣。梁材守道守官,陛下以为逆者也,历任有声,官户部者至今首称之。然诸臣
宁为嵩之顺,不为材之逆,得非有以窥陛下之微,而潜为趋避乎?即陛下亦何利于
是。
陛下诚知斋斋无益,一旦翻然悔悟,日御正朝,与宰相、侍从、言官讲求天下
利害,洗数十年之积误,置身于尧、舜、禹、汤、文、武之间,使诸臣亦得自洗数
十年阿君之耻,置其身于皋、夔、伊、傅之列,天下何忧不治,万事何忧不理。此
在陛下一振作间而已。释此不为,而切切于轻举度世,敝精劳神,以求之于系风捕
影、茫然不可知之域,臣见劳苦终身,而终于无所成也。今大臣持禄而好谀,小臣
畏罪而结舌,臣不胜愤恨。是以冒死,愿尽区区,惟陛下垂听焉。
帝得疏,大怒,抵之地,顾左右曰:“趣执之,无使得遁!”宦官黄锦在侧曰:
“此人素有痴名。闻其上疏时,自知触忤当死,市一棺,诀妻子,待罪于朝,僮仆
亦奔散无留者,是不遁也。”帝默然。少顷复取读之,日再三,为感动太息,留中
者数月。尝曰:“此人可方比干,第朕非纣耳。”会帝有疾,烦懑不乐,召阁臣徐
阶议内禅,因曰:“海瑞言俱是。朕今病久,安能视事。”又曰:“朕不自谨惜,
致此疾困。使朕能出御便殿,岂受此人诟詈耶?”遂逮瑞下诏狱,究主使者。寻移
刑部,论死。狱上,仍留中。户部司务何以尚者,揣帝无杀瑞意,疏请释之。帝怒,
命锦衣卫杖之百,锢诏狱,昼夜搒讯。越二月,帝崩,穆宗立,两人并获释。
帝初崩,外庭多未知。提牢主事闻状,以瑞且见用,设酒馔款之。瑞自疑当赴
西市,恣饮啖,不顾。主事因附耳语:“宫车适晏驾,先生今即出大用矣。”瑞曰:
“信然乎?”即大恸,尽呕出所饮食,陨绝于地,终夜哭不绝声。既释,复故官。
俄改兵部。擢尚宝丞,调大理。
隆庆元年,徐阶为御史刘康所劾,瑞言:“阶事先帝,无能救于神仙土木之误,
畏威保位,诚亦有之。然自执政以来,忧勤国事,休休有容,有足多者。康乃甘心
鹰犬,捕噬善类,其罪又浮于高拱。”人韪其言。
历两京左、右通政。三年夏,以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十府。属吏惮其威,墨者
多自免去。有势家朱丹其门,闻瑞至,黝之。中人监织造者,为减舆从。瑞锐意兴
革,请浚吴淞、白茆,通流入海,民赖其利。素疾大户兼并,力摧豪强,抚穷弱。
贫民田入于富室者,率夺还之。徐阶罢相里居,按问其家无少贷。下令飚发凌厉,
所司惴惴奉行,豪有力者至窜他郡以避。而奸民多乘机告讦,故家大姓时有被诬负
屈者。又裁节邮传冗费。士大夫出其境率不得供顿,由是怨颇兴。都给事中舒化论
瑞,滞不达政体,宜以南京清秩处之,帝犹优诏奖瑞。已而给事中戴凤翔劾瑞庇奸
民,鱼肉搢绅,沽名乱政,遂改督南京粮储。瑞抚吴甫半岁。小民闻当去,号泣载
道,家绘像祀之。将履新任,会高拱掌吏部,素衔瑞,并其职于南京户部,瑞遂谢
病归。
万历初,张居正当国,亦不乐瑞,令巡按御史廉察之。御史至山中视,瑞设鸡
黍相对食,居舍萧然,御史叹息去。居正惮瑞峭直,中外交荐,卒不召。十二年冬,
居正已卒,吏部拟用左通政。帝雅重瑞名,畀以前职。明年正月,召为南京右佥都
御史,道改南京吏部右侍郎,瑞年已七十二矣。疏言衰老垂死,愿比古人尸谏之义,
大略谓:“陛下励精图治,而治化不臻者,贪吏之刑轻也。诸臣莫能言其故,反借
待士有礼之说,交口而文其非。夫待士有礼,而民则何辜哉?”因举太祖法剥皮囊
草及洪武三十年定律枉法八十贯论绞,谓今当用此惩贪。其他规切时政,语极剀切。
独劝帝虐刑,时议以为非。御史梅鹍祚劾之。帝虽以瑞言为过,然察其忠诚,为夺
鹍祚俸。
帝屡欲召用瑞,执政阴沮之,乃以为南京右都御史。诸司素偷惰,瑞以身矫之。
有御史偶陈戏乐,欲遵太祖法予之杖。百司惴恐,多患苦之。提学御史房寰恐见纠
擿,欲先发,给事中钟宇淳复怂恿,寰再上疏丑诋。瑞亦屡疏乞休,慰留不允。十
五年,卒官。
瑞无子。卒时,佥都御史王用汲入视,葛帏敝籝,有寒士所不堪者。因泣下,
醵金为敛。小民罢市。丧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夹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绝。赠太子太
保,谥忠介。
瑞生平为学,以刚为主,因自号刚峰,天下称刚峰先生。尝言:“欲天下治安,
必行井田。不得已而限田,又不得已而均税,尚可存古人遗意。”故自为县以至巡
抚,所至力行清丈,颁一条鞭法。意主于利民,而行事不能无偏云。

我去网上找的 海瑞作为一个清官 应该算是人民的仆人 吧!

Ⅱ 古文《银烛》的翻译是什么

译文:

明朝天顺年间,丰庆担任河南布政使一职,按照程序巡察各县。有一个地方的县令是个大贪官,听说丰庆要来了,十分害怕,就把银子熔铸成蜡烛的样子送给丰庆。

丰庆先前没有察觉,后来侍者告诉他。丰庆故意说:“点燃蜡烛。”侍者说:“点了,可是不能燃烧。”丰庆笑着说:“不能燃怎么能当蜡烛呢?”(于是)仍旧把它装在先前的筐子中。

第二天,全部还给县令,并对县令说:“你送的蜡烛不燃,换成能燃的吧,从今以后千万别再这样了。”县令出来后,更加害怕了,就辞官走了。丰庆也没有把这事告诉别人。

出自:明代焦竑《国朝献征录》,原文:

明天顺间,丰庆为河南布政使,按部行县,县令某墨吏也,闻庆至,恐,饰白银为烛以献。庆初未之觉也。既而执烛者以告,庆佯曰:“试爇之。”曰:“爇而不能燃也。”

庆笑曰:“不能燃乌用烛为?”贮以故筐,明日尽还之。顾谓令曰:“汝烛不燃,易可燃者。自今慎勿复尔。”令出,益大恐,辄解印绶而去。庆亦终不以银烛事语人。

(2)明朝文言文扩展阅读:

主题:

选文写了两个人物:

一是丰庆这个人为官清廉,为人所敬仰;二是某县令是个贪官,人们对贪官当然是嗤之以鼻。

人生在世,都会面临很多诱惑。无论做官,还是经商,还是做学问,它们都会不期而遇。所以,只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远离那些容易让自己蒙受诽谤的事情和人物,才能保持自己的名誉。

丰庆不直接揭发县令的行贿之举,反而给对方留下了面子,让他主动辞职,也不失为是做事讲究方法的表现。

作者介绍:

焦竑(1540-1620年),字弱侯,号漪园、澹园,生于江宁(今南京),祖籍山东日照(今日照市东港区西湖镇大花崖村),祖上寓居南京。

关于迁到南京的事,焦竑在《与日照宗人书》中说道:“我祖武略公自国初以官游留南京,二百余年矣!德、靖间,饥疫相仍,一门凋谢,只余吾父骑都尉一人耳。”

他父亲焦文杰,号后渠,活到82岁。兄伯贤,曾做过广东灵已知县。明神宗万历十七年(1589年)会试北京,得中一甲第一名进士(状元),官翰林院修撰,后曾任南京司业。

明代著名学者,著作甚丰,著有《澹园集》(正、续编)《焦氏笔乘》《焦氏类林》《国朝献徵录》《国史经籍志》《老子翼》《庄子翼》等。

焦竑,他承接与发展了晚明“泰州学派”的思想革新运动,打破了程子朱子“理学”死守教条,把圣人看成不可企及的“圣人思想至上”对人们思想的束缚。

焦竑提出:“学道者当扫尽古人刍狗,从自己胸中辟出一片天地。”“刍狗”,是古人扎制的用以祭祀的泥、木偶。祭祀时,作为神圣之物,祭祀完,则弃之不用。

焦竑认为,古人的学说,作用如同刍狗,那是在当时需要下杜撰出来的,随着事过境迁,而后人将这些无用之物当作宝贝,只能蔽固自己的聪明……

泰州学派是“中国封建制社会后期的第一个启蒙学派”。它所倡导的“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为圣人”,把“百姓”和“圣人”放在等同的地位,维护大众利益(“百姓日用是道”说)。

尊重、重视人的价值,人人平等(“格物说”)……鸦片战争以后的洋务运动、维新运动、改良运动,无不受到“泰州学派”思想的影响。

他的呐喊,为人们的思想打开了一扇窗户,走向了那个时代思想与文化的顶峰!焦竑以一位“网络全书式”的人物,与同一时代的海瑞、黄宗羲及其后的顾炎武、蒲松龄等人当选,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

Ⅲ 关于于谦的事情在明朝的正史中的记载(文言文)

于谦传--《明史》卷一七○
[原文]
于谦,字廷益,钱塘人。生七岁,有僧奇之曰:"他日救时宰相也。"举永乐十九年进士。
宣德初,授御史。奏对,音吐鸿畅,帝为倾听。顾佐为都御史,待寮属甚严,独下谦,以为才胜己也。扈跸乐安,高煦出降,帝命谦口数其罪。谦正词崭崭,声色震厉。高煦伏地战栗,称万死。帝大悦。师还,赏赉与诸大臣等。
出按江西,雪冤囚数百。疏奏陕西诸处官校为民害,诏遣御史捕之。帝知谦可大任,会增设各部右侍郎为直省巡抚,乃手书谦名授吏部,超迁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谦至官,轻骑遍历所部,延访父老,察时事所宜兴革,即俱疏言之。一岁凡数上,小有水旱,辄上闻。
正统六年疏言:"今河南、山西积谷各数百万。请以每岁三月,令府州县报缺食下户,随分支给。先菽秫,次黍麦,次稻。俟秋成偿官,而免其老疾及贫不能偿者。州县吏秩满当迁,预备粮有未足,不听离任。仍令风宪官以时稽察。"诏行之。河南近河处,时有冲决。谦令厚筑堤障,计里置亭,亭有长,责以督率修缮。并令种树凿井,榆柳夹路,道无渴者。大同孤悬塞外,按山西者不及至,奏别设御史治之。尽夺镇将私垦田为官屯,以资边用。威惠流行,太行伏盗皆避匿。在官九年,迁左侍郎,食二品俸。
初,三杨在政府,雅重谦。谦所奏,朝上夕报可,皆三杨主持。而谦每议事京师,空橐以入,诸权贵人不能无望。及是,三杨已前卒,太监王振方用事。适有御史姓名类谦者,尝忤振。谦入朝,荐参政王来、孙原贞自代。通政使李锡阿振指,劾谦以久不迁怨望,擅举人自代。下法司论死,系狱三月。已而振知其误,得释,左迁大理寺少卿。山西、河南吏民伏阙上书,请留谦者以千数,周、晋诸王亦言之,乃复命谦巡抚。时山东、陕西流民就食河南者二十余万,谦请发河南、怀庆二府积粟以振。又奏令布政使年富安集其众,授田给牛种,使里老司察之。前后在任十九年,丁内外艰,皆令归治丧,旋起复。
十三年以兵部左侍郎召。明年秋,也先大入寇,王振挟帝亲征。谦与尚书邝埜极谏,不听。埜从治兵,留谦理部事。及驾陷土木,京师大震,众莫知所为。郕王监国,命群臣议战守。侍讲徐珵言星象有变,当南迁。谦厉声曰:"言南迁者,可斩也。京师天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王是其言,守议乃定。时京师劲甲精骑皆陷没,所余疲卒不及十万,人心震恐,上下无固志。谦请王檄取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及南京沿海备倭军,江北及北京诸府运粮军,亟赴京师。以次经画部署,人心稍安。即迁本部尚书。
郕王方摄朝,廷臣请族诛王振。而振党马顺者,辄叱言官。于是给事中王竑廷击顺,众随之。朝班大乱,卫卒声汹汹。王惧欲起,谦排众直前掖王止,且启王宣谕曰:"顺等罪当死,勿论。"众乃定。谦袍袖为之尽裂。退出左掖门,吏部尚书王直执谦手叹曰"国家正赖公耳。今日虽百王直何能为!"当是时,上下皆倚重谦,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
初,大臣忧国无主,太子方幼,寇且至,请皇太后立郕王。王惊谢至再。谦扬言曰:"臣等诚忧国家,非为私计。"王乃受命。九月,景帝立,谦入对,慷慨泣奏曰:"寇得志,要留大驾,势必轻中国,长驱而南。请饬诸边守臣协力防遏。京营兵械且尽,宜亟分道募民兵,令工部缮器甲。遣都督孙镗、卫颖、张軏、张仪、雷通分兵守九门要地,列营郭外。都御史杨善、给事中王竑参之。徙附郭居民入城。通州积粮,令官军自诣关支,以赢米为之直,毋弃以资敌。文臣如轩輗者,宜用为巡抚。武臣如石亨、杨洪、柳溥者,宜用为将帅。至军旅之事,臣身当之,不效则治臣罪。"帝深纳之。
十月敕谦提督各营军马。而也先挟上皇破紫荆关直入,窥京师。石亨议敛兵坚壁老之。谦不可,曰:"奈何示弱,使敌益轻我。"亟分遣诸将,率师二十二万,列阵九门外:都督陶瑾安定门,广宁伯刘安东直门,武进伯朱瑛朝阳门,都督刘聚西直门,镇远侯顾兴祖阜成门,都指挥李端正阳门,都督刘得新崇文门,都指挥汤节宣武门,而谦自与石亨率副总兵范广、武兴陈德胜门外,当也先。以部事付侍郎吴宁,悉闭诸城门,身自督战。下令,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于是将士知必死,皆用命。副总兵高礼、毛福寿却敌彰义门北,擒其长一人。帝喜,令谦选精兵屯教场以便调用,复命太监兴安、李永昌同谦理军务。
初,也先深入,视京城可旦夕下。及见官军严阵待,意稍沮。叛阉喜宁嗾使邀大臣迎驾,索金帛以万万计,复邀谦及王直、胡濙等出议。帝不许,也先气益沮。庚申,寇窥德胜门。谦令亨设伏空舍,遣数骑诱敌。敌以万骑来薄,副总兵范广发火器,伏起齐击之。也先弟孛罗、平章卯那孩中炮死。寇转至西直门,都督孙堂御之,亨亦分兵至,寇引退。副总兵武兴击寇彰义门,与都督王敬挫其前锋。寇且却,而内官数百骑欲争功,跃马竞前。阵乱,兴被流矢死,寇逐至土城。居民升屋,号呼投砖石击寇,哗声动天。王竑及福寿援至,寇乃却。相持五日,也先邀请既不应,战又不利,知终弗可得志,又闻勤王师且至,恐断其归路,遂拥上皇由良乡西去。谦调诸将追击,至关而还。论功,加谦少保,总督军务。谦曰:"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耻也,敢邀功赏哉!"固辞,不允。乃益兵守真、保、涿、易诸府州,请以大臣镇山西,防寇南侵。
景泰元年三月,总兵朱谦奏敌二万攻围万全,敕范广充总兵官御之。已而寇退,谦请即驻兵居庸,寇来则出关剿杀,退则就粮京师。大同参将许贵奏,迤北有三人至镇,欲朝廷遣使讲和。谦曰:"前遣指挥季铎、岳谦往,而也先随入寇。继遣通政王复、少卿赵荣,不见上皇而还。和不足恃,明矣。况我与彼不共戴天,理固不可和。万一和而彼肆无厌之求,从之则坐敝,不从则生变,势亦不得和。贵为介胄臣,而恇怯如此,何以敌忾,法当诛。"移檄切责。自是边将人人主战守,无敢言讲和者。
初,也先多所要挟,皆以喜宁为谋主。谦密令大同镇将擒宁,戮之。又计授王伟诱诛间者小田儿。且因谍用间,请特释忠勇伯把台家,许以封爵,使阴图之。也先始有归上皇意,遣使通款,京师稍解严。谦上言:"南京重地,抚辑须人。中原多流民,设遇岁荒,啸聚可虞。乞敕内外守备及各巡抚加意整饬。防患未然,召还所遣召募文武官及镇守中官在内地者。"
于时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见中国无衅,滋欲乞和,使者频至,请归上皇。大臣王直等议遣使奉迎,帝不悦曰:"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顾理当速奉迎耳。万一彼果怀诈,我有辞矣。"帝顾而改容曰:"从汝,从汝。"先后遣李实、杨善往。卒奉上皇以归,谦力也。
上皇既归,瓦剌复请朝贡。先是,贡使不过百人,正统十三年至三千余,赏赉不餍,遂入寇。及是又遣使三千来朝,谦请列兵居庸关备不虞。京师盛陈兵,宴之。因言和议难恃,条上安边三策。请敕大同、宣府、永平、山海、辽东各路总兵官增修备御。京兵分隶五军、神机、三千诸营,虽各有总兵,不相统一,请择精锐十五万,分十营团操。团营之制自此始。具《兵志》中。瓦剌入贡,每携故所掠人口至。谦必奏酬其使,前后赎还累数百人。
初,永乐中,降人安置近畿者甚众。也先入寇,多为内应。谦谋散遣之。因西南用兵,每有征行,辄选其精骑,厚资以往,已更遣其妻子,内患以息。杨洪自独石入卫,八城悉以委寇。谦使都督孙安以轻骑出龙门关据之,募民屯田,且战且守,八城遂复。贵州苗未平,何文渊议罢二司,专设都司,以大将镇之。谦曰:"不设二司,是弃之也。"议乃寝。谦以上皇虽还,国耻未雪,会也先与脱脱不花构,请乘间大发兵,身往讨之,以复前仇,除边患。帝不许。
谦之为兵部也,也先势方张;而福建邓茂七、浙江叶宗留、广东黄萧养各拥众僭号;湖广、贵州、广西、瑶、僮、苗、僚所至蜂起。前后征调,皆谦独运。当军马倥偬,变在俄顷,谦目视指屈,口具章奏,悉合机宜。僚吏受成,相顾骇服。号令明审,虽勋臣宿将小不中律,即请旨切责。片纸行万里外,靡不惕息。其才略开敏,精神周至,一时无与比。至性过人,忧国忘身。上皇虽归,口不言功。东宫既易,命兼宫僚者支二俸。诸臣皆辞,谦独辞至再。自奉俭约,所居仅蔽风雨。帝赐第西华门,辞曰:"国家多难,臣子何敢自安。"固辞,不允。乃取前后所赐玺书、袍、锭之属,悉加封识,岁时一省视而已。
帝知谦深,所论奏无不从者。尝遣使往真定、河间采野菜,直沽造干鱼,谦一言即止。用一人,必密访谦。谦具实对,无所隐,不避嫌怨。由是诸不任职者皆怨,而用弗如谦者,亦往往嫉之。比寇初退,都御史罗通即劾谦上功簿不实。御史顾躭言谦太专,请六部大事同内阁奏行。谦据祖制折之,户部尚书金濂亦疏争,而言者捃摭不已。诸御史以深文弹劾者屡矣,赖景帝破众议用之,得以尽所设施。
谦性故刚,遇事有不如意,辄拊膺叹曰:"此一腔热血,意洒何地!"视诸选耎大臣、勋旧贵戚意颇轻之,愤者益众。又始终不主和议,虽上皇实以是得还,不快也。徐珵以议南迁,为谦所斥。至是改名有贞,稍稍进用,尝切齿谦。石亨本以失律削职,谦请宥而用之,总兵十营,畏谦不得逞,亦不乐谦。德胜之捷,亨功不加谦而得世侯,内愧,乃疏荐谦子冕。诏赴京师,辞,不允。谦言:"国家多事,臣子义不得顾私恩。且亨位大将,不闻举一幽隐,拔一行伍微贱,以裨军国,而独荐臣子,于公议得乎?臣于军功,力杜侥幸,决不敢以子滥功。"亨复大恚。都督张軏以征苗失律,为谦所劾,与内侍曹吉祥等皆素憾谦。
景泰八年正月壬午,亨与吉祥、有贞等既迎上皇复位,宣谕朝臣毕,即执谦与大学士王文下狱。诬谦等与黄竑构邪议,更立东宫;又与太监王诚、舒良、张永、王勤等谋迎立襄王子。亨等主其议,嗾言官上之。都御史萧惟祯定谳。坐以谋逆,处极刑。文不胜诬,辩之疾,谦笑曰:"亨等意耳,辩何益?"奏上,英宗尚犹豫曰:"于谦实有功。"有贞进曰:"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帝意遂决。丙戌改元天顺,丁亥弃谦市,籍其家,家戍边。遂溪教谕吾豫言谦罪当族,谦所荐举诸文武大臣并应诛。部议持之而止。千户白琦又请榜其罪,镂板示天下,一时希旨取宠者,率以谦为口实。
谦自值也先之变,誓不与贼俱生。尝留宿直庐,不还私第。素病痰,疾作,景帝遣兴安、舒良更番往视。闻其服用过薄,诏令上方制赐,至醯菜毕备。又亲幸万岁山,伐竹取沥以赐。或言宠谦太过,兴安等曰:"彼日夜分国忧,不问家产,即彼去,令朝廷何处更得此人?"及籍没,家无余资,独正室鐍钥甚固。启视,则上赐蟒衣、剑器也。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指挥朵儿者,本出曹吉祥部下,以酒酹谦死所,恸哭。吉祥怒,抶之。明日复酹奠如故。都督同知陈逵感谦忠义,收遗骸殡之。逾年,归葬杭州。逵,六合人。故举将才,出李时勉门下者也。皇太后初不知谦死,比闻,嗟悼累日。英宗亦悔之。
谦既死,而亨党陈汝言代为兵部尚书。未一年败,赃累巨万。帝召大臣入视,愀然曰:"于谦被遇景泰朝,死无余资。汝言抑何多也!"亨俯首不能对。俄有边警,帝忧形于色。恭顺侯吴瑾侍,进曰:"使于谦在,当不令寇至此。"帝为默然。是年,有贞为亨所中,戍金齿。又数年,亨亦下狱死,吉祥谋反族诛,谦事白。
成化初,冕赦归,上疏讼冤,得复官赐祭。诰曰:"当国家之多难,保社稷以无虞,惟公道之独恃,为权奸所并嫉。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实怜其忠。"天下传诵焉。弘治二年,用给事中孙需言,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肃愍。赐祠于其墓曰"旌功",有司岁时致祭。万历中,改谥忠肃。杭州、河南、山西皆世奉祀不绝。

翻译:
一、宣德初年,任命于谦为御史。奏对的时候,他声音洪亮,语言流畅,使皇帝很用心听。顾佐任都御使,对下属很严厉,只有对于谦客气,认为他的才能胜过自己。护从皇帝驻扎在乐安时,高煦出来投降,皇帝让于谦口头数说他的罪行。于谦义正词严,声色俱厉。高煦伏在地上战保,自称罪该万死。皇帝很高兴。班师回朝北京,给于谦赏赐和各大臣一样。

二、当初,杨士奇、杨荣、杨博主持朝政,都很重视于谦。于谦所奏请的事,早上上奏章,晚上便得到批准,都是"三杨"主办的。但于谦每次进说商议国事时,都是空着口袋进去,那些有权势的人不能不感到失望。到了这时,"三杨"已经去世,太监王振掌权,正好有个姓名和于谦相似的御史,曾经顶撞过王振。于谦入朝,推荐参政王来、孙原贞代替自己。通政使李锡逢迎王振的指使,弹劾于谦因为长期未得晋升而不满,擅自推举人代替自己。把他投到司法部门判处死刑,关在狱中三个月。后来王振知道搞错了,把他放出来,降职为大理寺少卿。山西、河南的官吏和百姓俯伏在宫门前上书,请求于谦留任的人数以千计,周王、晋王等藩王也这样上言,于是再命于谦为巡抚。当时的山东、陕西流民到河南求食的,有二十余万人,于谦请求发放河南、怀庆两府积储的粟米救济。又奏请令布政使年富安抚召集这些人,给他们田、牛和种子,由里老监督管理。前后在任共十九年,他父母去世时,都让他回去办理丧事,不久便起用原职。

全部翻译太长超过限制,只给你翻译这两段

Ⅳ 明万历中 钱若思文言文翻译

原文:明万历中,钱若赓守临江,多异政。有乡人持鹅入市,寄店中他往。.还,索鹅,店主赖之,云:“群鹅我鹅也。”乡人不平,讼于官。公令人取店中鹅,计四只,各以一纸,给笔砚,分四处,令其供状。人莫不惊之。食倾,,使人问鹅供状不?答曰:“未。”'又顷,下堂视之,曰:“状已供矣。”守指一鹅曰:“此乡人鹅。”众人怪之,守曰:“乡人鹅食野草,粪色清;店鹅食谷栗,粪色黄。”店主服罪.。

翻译:万历(明神宗年号)年间,钱若赓作临江郡的行政长官,有许多优异的政策.有个乡下人拿着鹅到集市上,寄存在客店中去别的地方.回来后要回自己的鹅,店主贪图他的鹅,抵赖说:"这群鹅都是我的鹅.''乡下人到告到衙门.钱大人命人取来店里的鹅,共四只,各给它们一张纸,笔、砚,分在四个地方,让他们写供状.人们全都感到惊讶.吃完饭,派人问鹅写完供状没有?差役回答说:"没有.''不一会出来,到堂下看看,说:"鹅已经交待了.''并指着一只鹅说:"这是乡下人的鹅.''人们都对这件事感到奇怪。原来乡下人的鹅吃野草,鹅粪的颜色是清淡的;店里的鹅吃谷物粮食,鹅粪的颜色是黄的.店主于是认罪.


故事:
明朝万历年间,钱若赓就任临江府(今江西省清江县西临江镇)知府。
一天,一个乡下人拎了一只鹅到城里,为了办事方便,便将鹅寄存在一家旅店里。可是,当他办完事回来取鹅时,那店主竟耍赖说:“那群鹅是我养的,没你的鹅!”乡下人气愤与店主评理。但由于他没有文化,笨嘴拙舌的,辩不过伶牙俐齿的店主,只好跑到衙门去击鼓告状。
知府钱若赓细心听了乡下人的申述,立即命令手下人将店里的4只鹅全部取来,分关四处,每处配给一张纸、一支毛笔、一方砚台,说是让这些鹅招供各自属于谁。
鹅又怎么能自己招供?真是天大的笑话。城里的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好奇地前来观看,连府中差役对钱若赓这种独特的审案方式也感到惊异和纳闷,无不替他捏了一把汗。
钱若赓似乎对案子漫不经心,刚布置完毕,就若无其事地用餐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派人出来探问;“鹅招供了没有?”
看守鹅的差役一个个忍笑答道:“没有。”
不久,钱若赓步出内室,亲自下堂巡视分关着的鹅,他看过以后,微笑着颔首捋须,自言自语:“嗯,好,好,它们已经招供啦。”差役们望过去,只见4只鹅除各自拉了些屎外,纸笔砚台丝毫未动。他们真的不知道钱知府卖的什么“关子”。突然,钱知府伸手指向其中的一只鹅,语气肯定地说道:“这只就是那乡下人的!”
钱若赓确实说对了。
钱若赓并不认识乡下人的鹅,他的判断是如何作出来的呢?原来,他是位富有生活经验的官吏。他知道,乡下的鹅吃的是野草,粪便是青色的;城里的鹅吃的是谷子,粪便呈现黄色。要确定鹅的主人是乡下的还是城里的,只要查看一下鹅粪便一清二楚。
钱若赓把自己断案的依据讲出后,那个贪婪而又狡猾的店主顿时脸色煞白,连忙磕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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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翻译文言文《明史·夏言传》

夏言,字公谨,贵溪(今江西贵溪市)人。他的父亲夏鼎,曾任临清知州。夏言是正德(明武宗年号)十二年的进士,担任授行人司行人,提拔为兵科给事中。他生性机灵聪敏,善写文章。他做了言官之后,说话正直,非常自负。明世宗即位,他上疏说:“正德年间以来,弊端已经太多了。现在陛下只有维新改革,请您每天上朝后,驾临文华殿批阅奏章,召来内阁大臣一起决断。有的事情事关重大,就召集大臣们一起商议。不应该和身边的宫人商量后,就直接下旨。您的意旨,也一定要经过内阁商议后在施行,来断绝蒙蔽矫诈的源头。”皇帝高兴的接受了。夏言奉诏会同御史郑本公、主事汪文盛核查亲军以及京卫对于的官员,裁减了三千二百人,又上奏了九条事。皇帝身边无用的人被肃清了。
嘉靖(明世宗年号)初期,夏言会同御史樊继祖等出京核查庄田,把被官府夺取的财产都还给了百姓。弹劾宦官赵霦、建昌侯张延龄,共上奏了七次奏折。又请求改后宫的负郭庄田为亲蚕厂、公桑园,禁止一切内亲的求请以及河南、山东献民田给王府的奸民。营救了被逮捕的永平知府郭九皋。庄奉夫人的弟弟邢福海、肃奉夫人的弟弟顾福,朝廷传旨授给他们锦衣世千户,夏言力争说这样不可以。他的各类奏章都非常正直,被人们传诵。多次升任到兵科都给事中。他又勘察了平定青羊山贼寇的官员的功罪,他的意见都非常恰当。副使牛鸾缴获了贼人间交流的名单,夏言请求把它毁了来安抚众人。明孝宗时期,下令吏部、兵部每年准备两京(南京和北京)的大臣及在外的文武地方官员的履历给皇上审阅,正德年间后渐渐就荒废了,夏言上疏请求恢复这个制度。
嘉靖七年,夏言调任到吏部。这时候,皇帝锐意改革文礼方面的事。认为天地一起祭祀不合礼法,打算分别在城郊建祭坛,和日、月祭坛总共是四个。大学士张孚敬不敢决定,皇帝向明太祖占卜结果也是不吉,这个决定就搁下了。恰逢夏言上疏请求皇帝到南郊亲自耕地,皇后到北郊亲自养蚕,为天下人做表率。皇帝因此以南北郊的说法,和分建天地二郊的想法相符,下令让张孚敬宣旨,夏言于是请求分开祭祀天地。朝臣认为不可,张孚敬也不同意,詹事(官职名)霍韬反对的最厉害。皇帝大怒,把霍韬关进监狱。并下旨奖励夏言,赐给他四品的俸禄,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夏言又赞成在二郊配祭物的观点,详情记录在《礼志》。夏言从此很受皇帝恩宠。城郊的祭坛刚一开工,就下令让夏言监工。延绥发生饥荒,夏言推荐佥都御史李如圭为巡抚。吏部推荐替代李如圭的人,皇帝不予启用,又谈到夏言。御史熊爵说夏言推荐李如圭是为自己,以至于把夏言比作张纟采。皇帝训责了熊爵,让夏言不要再争辩了。但是夏言感到不平,攻击熊爵并辞去刚任的官职,皇帝于是才作罢。
张孚敬在百官面前颐指气使,没有敢和他抗衡的。夏言自认为被皇帝赏识,只有他敢和张孚敬平起平坐。张孚敬非常忌恨夏言受宠,夏言也怨恨张孚敬突然起用彭泽为太常卿而不提拔自己,两人于是不合。夏言上疏弹劾张孚敬以及吏部尚书方献夫。张孚敬、方献夫都上疏辞官。皇帝对人宽厚,为两方调节。夏言显贵之后,对张孚敬、方献夫、霍韬作难,更加以正直顽强而自负。皇帝打算把郊礼方面的知识编纂成书,提拔夏言为侍读学士,担任纂修官,每天讲解经典,仍兼任吏科都给事中。夏言又赞成皇帝更改文庙祀典以及大禘的礼法,皇帝更加高兴。嘉靖十年三月于是提拔夏言为少詹事,兼翰林学士,掌管院事,依然直讲经典。夏言长相俊朗,胡子好看,说话弘亮流畅,不带方言。每次开讲,皇帝一定会仔细观察,打算大用他。张孚敬对夏言的妒忌更加厉害,于是和彭泽操纵薛侃一案,把夏言关到司法部门。不久,皇帝发觉张孚敬无理,于是罢免了张孚敬而释放了夏言。八月,四处城郊的祭坛都完工了,升任夏言为礼部左侍郎,仍掌院事。过了一个月,替代李时担任本部(即礼部)尚书。从谏官不到一年就升任到六卿,这时从前没有的事。
当时的士大夫尤其厌恶张孚敬,依靠夏言和他对抗。夏言以聪敏被皇帝赏识,又肯折节下士。御史喻希礼、石金请求宽赦因“大礼”一案得罪的大臣们。皇帝大怒,下令让夏言弹劾喻希礼、石金。夏言认为喻希礼、石金没有别的想法,请皇帝宽恕他们。皇帝责怪夏言的回答,逮捕喻、石二人到监狱,他们却逃走了,夏言于是归罪给自己,这件事才罢了。因此夏言在公卿间有了好的声誉。
皇帝制作礼乐,大多是夏言担任尚书的时候起草的,内阁大臣李时、翟銮也就空有虚职。皇帝每次作诗,都赐给夏言,夏言全部答和并记载下来送给皇帝,皇帝更加高兴。夏言的奏对符合制度,交给的事情立即就办理。皇帝多次召见他,询问政事,他善于揣测皇帝的想法,也就有所附会。皇帝赐给他银章一枚,让他可以用密信上奏,银章上刻文字“学博才优”。先后赐给他绣蟒飞鱼麒麟服、玉带、兼金、上尊、珍馔、时物,每月都有赏赐。张孚敬、方献夫又相继入内阁参政。他们知道皇帝恩宠夏言,也不敢和他较量了。不久都辞官了。议礼的诸人只有霍韬在,仇视夏言,不理睬他。十五年因为顺天府尹刘淑相犯案,霍韬、夏言互相攻击。霍韬最后失败,事情详细记录在《霍韬传》中。夏言因此更加骄横了。郎中张元孝、李遂和夏言有点小过节,夏言上奏贬黜了他们。皇子降生,皇帝赏赐夏言非常丰厚。起初任命他为太子太保,后又加封为少傅兼太子太傅。闰十二月又兼任武英殿大学士入内阁参知机务。随侍皇帝拜谒皇陵,回到沙河,夏言的营帐着火,蔓延到郭勋、李时的营帐,皇帝交给夏言的奏章有六件被烧毁。夏言应该独自引咎,却与郭勋等人一同去谢罪,被皇帝训责。当时李时为首辅大臣,而政事大多是夏言处理的。顾鼎臣入内阁参政,自恃显贵得早而且年长,对许多事情都有看法。夏言很不高兴,顾鼎臣于是不敢再和他争辩。这年冬,李时去世,夏言担任了首辅大臣。嘉靖十八年,因为编写皇天上帝册表,加封为少师、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明朝的大臣没有被封为上柱国的,这是夏言自封的。
武定侯郭勋得宠,妒忌夏言受宠。而礼部尚书严嵩也妒忌夏言。夏言和严嵩随侍皇帝到承天,皇帝拜祭完显陵后,严嵩又请皇帝继续表贺,夏言请求回京。皇帝批复后,很不高兴。严嵩知道皇帝的意思,坚持请求表贺,皇帝于是说:“礼乐出自天子,也是可以的。”下令表贺,皇帝从此对夏言不悦。皇帝临幸大峪山,夏言进帐随侍迟到了一些,皇帝责让他。夏言害怕,请罪。皇帝大怒说:“夏言从一个小官,因为张孚敬议郊礼一事升官,竟敢怠慢不恭,写密信不用我赐的银章,就让他全部退还我给他的银章和手敕。”夏言更加害怕,上疏谢罪。请求不要退还银章、手敕,作为子孙百代的荣幸,文词非常可怜。皇帝怒气不消,怀疑夏言毁损了它们,命令礼部追回。免去他的少师勋阶,以少保尚书大学士的身份留职。夏言于是把皇帝的手敕四百余份,和银章一同交上。过了几天,皇帝怒气消了,下令了结此事。又让他以少傅、太子太傅的身份入内阁参事,夏言上疏谢罪。皇帝高兴了,训导他自励忠诚,秉公持正,避免引起众怒。夏言心知皇帝所说的众怒,就是郭勋等人,又上疏谢罪。说自己处世不敢落在他人后面,从不和人结交,被众人所忌恨。皇帝又不高兴悦,诘责他。夏言又惶恐谢罪,这才算完。不久,雷击奉天殿。皇帝召夏言和顾鼎臣,他们没有按时到。皇帝又诘责他们,令礼部弹劾他们。夏言等人请罪,皇帝又责怪夏言傲慢,并训责了顾鼎臣。事后,还给了夏言当初追回的银章、御书。陕西捷报传来,夏言恢复了少师、太子太师的职位,加任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江淮的贼寇被平定,皇帝发玺书奖励他,赐给金币,兼领大学士俸禄。
顾鼎臣死后,翟銮又进入内阁,小心谨慎就像夏言的下属,不敢有一点冒犯。而霍韬掌管詹事府多次和夏言结怨。因为郭勋和夏言有过节,霍韬勾结他好帮助自己,三人每天相互陷害。不久霍韬死去,夏言、郭勋依旧交恶。九庙受灾,夏言正因病告假,请求辞官,没被允许。昭圣太后驾崩,皇帝下诏问太子应该如何守孝,夏言的奏折有错字。皇帝切责夏言,夏言谢罪并乞求会家治病。皇帝更加恼怒,令他以少保、尚书、大学士的身份退休。夏言开始听说皇帝恼怒自己,献上防御边境的十四策,希望以此为自己开解。皇帝说:“夏言既然有好计策,何什么如此自爱,辜负了我的眷顾,暂且不问他的罪了。”起初,夏言撰写青词和别的文章,最称皇帝的新。夏言免官后,只有翟銮在内阁,不是皇帝所喜欢的人。即将出京的时候,夏言在西苑斋宫拜见皇帝叩首告别。皇帝听后可怜他,特已赐给他酒菜,让他回私宅治病,等以后的命令。
恰逢郭勋被御史弹劾,也借病告假。京山侯(爵位名)崔元刚被宠幸,在内苑当值,妒忌郭勋。皇帝闲暇时问崔元说:“夏言、郭勋都是我的股肱大臣,为什么互相妒忌?”崔元没有回答。皇帝问夏言什么时候回乡,崔元硕:“等到皇上寿辰过后,他才敢来告老还乡。”皇帝又问郭勋是什么病,崔元说:“郭勋没有病,夏言一回乡他就会出山。”皇帝点头。言官们知道皇帝眷顾夏言厌恶郭恶勋,因此共同弹郭勋。郭勋分辨的言语悖谩,皇帝大怒,免去郭勋的同事王廷相籍。给事中(官职名)高时,和夏言的关系好,于是揭发了郭勋贪污骄纵不守法的十几件事情。于是郭勋被关到监狱,恢复了夏言少傅、太子太师、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的官衔,病好后入阁参政。夏言虽然告假,内阁的事大多还经过他决定。治郭勋的罪,全都是他指使的。嘉靖二十一年春,他的一品官衔满九年,皇帝派宫人赐给他银币、宝钞、羊酒、内馔。全部恢复了他的官阶,下诏褒奖他,在礼部为他设宴。尚书、侍郎、都御史陪侍在旁。这时候,皇帝虽然礼待夏言,但是恩宠不如从前了。
慈庆、慈宁两宫皇后驾崩,郭勋曾建议改其中的一宫让太子居住。夏言认为不可,和皇帝一致。这时皇帝突然问夏言太子应该住哪里,夏言忘记了从前的话,想到修建宫室又浪费又麻烦,就回答的和当初郭勋说的一样。皇帝不高兴。又怀疑言官们弹劾郭勋是出于夏言的指使。等到修建了大享殿,命太监高忠监工,夏言没有进献敕稿。在西苑当值的大臣,皇帝都让他们骑马,又赐给香叶束发巾,用皮帛做靴子。夏言认为这不是作臣子应该穿戴的,不接受,又独自乘坐腰舆(一种轿子)。皇帝被惹得好几次不高兴,打算罢掉夏言,而严嵩又趁机挑拨。严嵩和夏言是同乡,以为夏言先显达,侍奉夏言非常小心。夏言入内阁是因为代替严嵩,而夏言却以当门客对待他,严嵩非常愤恨。夏言失宠之后,严嵩越来越以柔佞受宠。夏言害怕被排斥,叫严嵩一同商量。严嵩则偷偷地跑到陶仲文的府上,忌恨地说夏言代替了自己的位子。夏言知到后非常恼怒,指使言官多次弹劾严嵩。皇帝正赏识严嵩,因此没有理会那些弹劾,夏言、严嵩两人于是很不睦。六月,严嵩面见皇帝,磕头顿首,泪如雨下,哭诉被夏言欺负的情形。皇帝让他把夏言的罪状全都说出来,严嵩趁机揭发夏言的短处。皇帝大怒,下手诏给礼部,一一列举夏言的罪状,并说:“郭勋已经关到监牢里了,夏言还给他编制罪名。言官是朝廷的耳目,却专听夏言的主使。我不早朝,夏言也不来内阁。军国重事,都取决他一人。我的话是机要秘密,他却当作玩笑。言官们不说一句话,就是欺君罔上,导致神鬼大怒,大雨损害了庄稼。”夏言非常害怕,请罪。
过了十多天,献礼给皇帝的寿辰,被召进宫接见,在西苑等候参事。夏言趁机谢恩告老还乡,话语非常可怜。他的奏章被搁了八天没有批复,恰逢七月初一日食后,皇帝下手诏说:“日食,是因为有人以下慢上的罪行,免去夏言的官职,闲住在京城。”皇帝又找了自己的三项过失,布告天下。御史乔佑、给事中沈良才等人都准备奏章替夏言辩护,并一同请罪。皇帝大怒,贬黜了十三人。高时因为弹劾郭勋的缘故,只有他被贬谪到边境。于是严嵩代替了夏言入阁参政。
夏言掌权了很长时间,家境富厚,服饰、用度都很奢侈,多次收受贿赂。很长时间没有被召见,监司府县吏也对他慢慢轻视了,他悒悒不乐。到了年初一、皇帝的寿辰他就上表庆贺,自称“草土臣”。皇帝也渐渐开始可怜他,恢复了他的尚书、大学士职务。到了嘉靖二十四年,皇帝稍微发觉严嵩贪污骄纵,又追念夏言,派官员下召让他回来,全部恢复了他少师等官衔,也加封严嵩为少师,好像和严嵩同等。夏言到任后,直接凌驾在严嵩之上。他所批答的文书,从不咨询严嵩,严嵩也闭口不敢说一句话。严嵩所用的心腹人,夏言都贬斥了他们,严嵩也不敢救,恨之入骨。天下的士大夫都怨恨严嵩的贪污骄横,都认为夏言能压制严嵩,非常高兴。而夏言因为被遗忘很久了,务求扩张自己的势力。文选郎高简的发配,唐龙、许成名、崔桐、王用宾、黄佐的罢免,王杲、王暐、孙继鲁的入狱,都是夏言主持的。贵州巡抚王学益、山东巡抚何鳌被言官弹劾,夏言就拟旨逮捕并审讯他们。唐龙从前和严嵩关系好,王暐的案子牵涉到严世蕃(严嵩之子),其他官员的处置也都不恰当,于是朝臣寒心。最后御史陈其学因为盐法的事情弹劾崔元以及锦衣都督陆炳,夏言拟旨让他们写交待状,两人都拜见夏言请死,陆炳长跪才得以开解。崔元、陆炳二人和严嵩勾结一起陷害夏言,夏言却没有发觉。
皇帝多次派小太监去夏言的住处,夏言高傲自负,像对待奴才一样对待他们;而严嵩就请他们入坐,亲自把金钱放进他们袖中。所以太监们每天都赞扬严嵩而说夏言的坏话。夏言献的青词往往不符皇帝的心意,严嵩听说后就更加精心地做这些事。
不久,河套地区起义。夏言从前慷慨激昂并以自己能经济天下自居,打算建立不世功勋。陕西总督曾铣请求收复河套,夏言赞成并同意。严嵩和崔元、陆炳在之间挑拨捣乱,最后事情没有成功。江都人苏纲,是夏言后妻的父亲,和曾铣关系很好。曾铣刚要请求收复河套,苏纲就在夏言面前保举。夏言认为曾铣可以胜任,于是写密奏推荐了他,说群臣中没有比曾铣更忠诚的了。皇帝让夏言拟旨,多次褒奖了曾铣。曾铣大喜,更加锐意出师。皇帝突然降旨诘责他,话语非常严厉。严嵩揣摩皇帝的心意,于是极力说河套不可能收复,话语涉及到夏言。夏言开始非常害怕,谢罪,并说“严嵩并没有不同意见,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给我的”。皇帝责怪夏言“强君胁众”,严嵩有些奏章弹劾夏言,夏言也奋力争辩。而皇帝已被严嵩所蒙蔽
,怒不可解。嘉靖二十七年正月全部剥夺了夏言的官职,以尚书的身份让他退休,仍然没有杀他的意思。恰逢有流言在宫中传播,说夏言离任时法牢骚。严嵩又替仇鸾起草奏章说夏言收了曾铣的钱,两人从中牟利,事情牵联到苏纲,于是把曾铣、苏纲关到监狱。严嵩和崔元、陆炳同谋,曾铣因为交结皇帝近侍按律问斩,苏纲发配戍边,派官兵逮捕夏言。夏言到了通州,听说曾铣的罪名,大惊,从车上掉下来说:“啊!我要死了。”又上疏陈诉冤情,说:“仇鸾刚被逮捕,皇上下诏不到两日,仇鸾怎么能听到皇上的话,又怎么知道严嵩的上疏而附会与他?大概是严嵩和崔元等人伪造来陷害我的。严嵩沉默起来像共工,谦恭下士像王莽,奸巧弄权、父子专政像司马懿。在朝的大臣受他的牵制,只知道有严嵩而不知道有陛下。在外的大臣受他的钳制,也知道有严嵩而不知道有陛下。我的生死被严嵩掌握,只有把命交给皇上,保全与我。”皇帝没有理睬。案子成立,刑部尚书喻茂坚、左都御史屠侨等人认为夏言应当处死,引用了多条证据交给皇上。皇帝没有同意,切责喻茂坚等人,夺去了夏言的俸禄,还说了夏言从前不戴香冠的事情。夏言这年十月最后还是被弃市。妻子苏氏流放广西,侄子主事夏克承、侄孙尚宝
丞夏朝庆,削籍为民。夏言死时六十七岁。
夏言豪迈有才能,纵横辩论,人没有能说服他的。受到恩宠之后,揣摩到皇帝的意思,不愿大臣们结党,于是成天和那些议礼贵人们相反驳。皇帝认为他不结党,更加厚待他,但最后还是被严嵩所排挤。夏言死后,严嵩祸害天下,时间长了才有为夏言惋惜的。而夏言所推荐的徐阶,最后终于除去严嵩成为一代名相。隆庆(明穆宗年号)初年,夏家上书陈诉冤情,朝廷下诏恢复他的官职,给他祭祀,谥号叫做文愍。夏言开始没有儿子。他的妾怀孕,他的妻子因为嫉妒把她改嫁了,妾生下一子。夏言死后,夏言的妻子把他接了回来,长得很像夏言。马上就要当官了,却突然病死了。夏言最终绝后了。

Ⅵ 明朝的历史(要用文言文写)

元末大乱,太祖朱元璋起於草莽,削平群雄,北逐鞑虏,即皇帝位,建号大明,都南京。其后燕王棣篡位,建文帝不知所终。棣迁都北京。修大典,鋳洪钟;五征沙漠,七下西洋,外夷宾服。仁宣二帝,宁邦守土,一时之盛世。英宗以降,阉宦专权,国势日衰;孝宗践祚,亲贤臣,远小人,一时中兴。世宗之后,帝主怠政,士子结党,朝政不纲。终再丧天下於北虏。江南至岭南宗室相继而起,皆不久有。昭宗嗣於广东,力支十有五年,崩。明遂亡。自太祖至昭宗,纪统二百九十三年,王天下二百七十六年,传世十有九帝。疆土盛时,「东起朝鲜,西据吐番,南包安南,北距大碛。东西万一千七百五十里,南北万零九百四里。」

元季,蒙人暴虐,分国人四等,鱼肉汉人。帝主奢靡,不擅国计,国用日匮,遂滥发宝钞。致民不聊生,海内生怨。至正十一年,黄河大水,红巾起,海内呼应,天下大乱。次年,郭子兴濠州举事,淮右布衣朱元璋附之,战辄胜,子兴遂妻以所抚马公女,即高皇后也。十五年三月郭子兴卒,元璋尽揽其部。十六年二月,元璋陷集庆,改应天府。廿三年灭陈友谅,廿四年自立为吴王,史称西吴,廿七年灭张士诚,降方国珍。廿八年正月,太祖应天称帝,国号大明,改元洪武。七月,移师北伐,克大都,元帝北亡。洪武四年灭夏,收四川;十四年破元梁王,克云南;数征沙漠,廿年降元太尉纳哈出,平辽东。至此天下始定。

明末,帝主昏庸,权或移於阉寺,无治人以行治法,亦外衅而内讧;天灾连年,民变遂起。崇祯初年,高迎祥自号闯王,李自成、张献忠先后附之,各据一方,互相呼应。及后,高迎祥薨,李自成继起,克潼关,入长安,自立为帝,国号大顺。崇祯十七年,李自成陷北京,思宗自缢。明将吴三桂降清,开山海关引清兵入中原,大开杀戒。安宗嗣於南京,绍宗嗣於福建,以存明祀,皆不久有。永历十五年十二月,昭宗南狩缅甸。缅王莽白获帝,献於虏。十六年四月,吴三桂弑昭宗於云南昆明,明遂亡。延平武王郑成功奉明宁靖王术桂监国,据台湾抗清,仍用永历年号。至三十七年亡。

太祖高皇帝朱元璋1368年-1398年洪武

惠宗让皇帝朱允炆1399年-1402年建文

成祖文皇帝朱棣1403年-1424年永乐

仁宗昭皇帝朱高炽1425年洪熙

宣宗章皇帝朱瞻基1426年-1435年宣德

英宗睿皇帝朱祁镇1436年-1449年正统

代宗景皇帝朱祁钰1450年-1457年景泰

英宗睿皇帝朱祁镇1457年-1464年天顺

宪宗纯皇帝朱见深1465年-1487年成化

孝宗敬皇帝朱佑樘1488年-1505年弘治

武宗毅皇帝朱厚照1506年-1521年正德

世宗肃皇帝朱厚熜1522年-1566年嘉靖

穆宗庄皇帝朱载垕1567年-1572年隆庆

神宗显皇帝朱翊钧1573年-1620年万历

光宗贞皇帝朱常洛1620年泰昌

熹宗悊皇帝朱由校1621年-1627年天启

思宗烈皇帝朱由检1628年-1644年崇祯

安宗简皇帝朱由嵩1644年弘光

绍宗襄皇帝朱聿键1645年-1646年隆武

昭宗匡皇帝朱由榔1646年-1662年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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