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默文言文答案
㈠ 初中文言文《礼贤下士》的翻译
当时赵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都运用欺诈等手段相互攻击,逖派使者调和他们的矛盾,告诉他们互相攻击的坏处和和解的好处,于是他们都接受逖的指挥。逖对人关心,能够礼贤下士,虽然和身份卑微的人结交不多,但都能够施之以恩,以礼相待。于是黄河以南的区域都归顺了
晋。
㈡ 资治通鉴的内容以及一篇其中的文言文
《资治通鉴》是北宋著名史学家、政治家司马光和他的助手刘攽、刘恕、范祖禹、司马康等人历时十九年编纂的一部规模空前的编年体通史巨著。在这部书里,编者总结出许多经验教训,供统治者借鉴,书名的意思是:“鉴于往事,资于治道”,即以历史的得失作为鉴诫来加强统治,所以叫《资治通鉴》。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全书294卷,约300多万字,另有《考异》、《目录》各三十卷。《资治通鉴》所记历史断限,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下迄后周显德六年(959年),前后共1362年。全书按朝代分为十六纪,即《周纪》五卷、《秦纪》三卷、《汉纪》六十卷、《魏纪》十卷、《晋纪》四十卷、《宋纪》十六卷、《齐纪》十卷、《梁纪》二十二卷、《陈纪》十卷、《隋纪》八卷、《唐纪》八十一卷、《后梁纪》六卷、《后唐纪》八卷、《后晋纪》六卷、《资治通鉴》 中华书局版
《后汉纪》四卷、《后周纪》五卷。 《资治通鉴》的内容以政治、军事和民族关系为主,兼及经济、文化和历史人物评价,目的是通过对事关国家盛衰、民族兴亡的统治阶级政策的描述警示后人。 司马光书名的由来,就是宋神宗认为该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钦赐此名的。由此可见,《资治通鉴》的得名,既是史家治史以资政自觉意识增强的表现,也是封建帝王利用史学为政治服务自觉意识增强的表现.
书摘
1) 峻兵入台城,司徒导谓侍中褚翜曰:“至尊当御正殿,君可启令速出。”翜即入上合,躬自抱帝登太极前殿;导及光禄大夫陆晔、荀崧、尚书张闿共登御床,拥卫帝。以刘超为右卫将军,使与钟雅、褚翜侍立左右,太常孔愉朝服守宗庙。时百官奔散,殿省萧然。峻兵既入,叱褚翜令下翜正立不动,呵之曰:“苏冠军来觐至尊,军人岂得侵逼!”由是峻兵不敢上殿,突入后宫,宫人及太后左右侍人皆见掠夺。峻兵驱役百官,光禄勋王彬等皆被捶挞,令负提登蒋山。裸剥士女,皆以坏席苦苫草自鄣,无草者坐地以土自覆;哀号之声,震动内外。 初,姑孰既陷,尚书左丞孔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须戎服。”及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 时官有布二十万匹,金银五千斤,钱亿万,绢数万匹,他物称是,峻尽费之;太官惟有烧馀米数石以供御膳。 或谓钟雅曰:“君性亮直,必不容于寇仇,盍早为之计!”雅曰:“国乱不能匡,君危不能济,各遁逃以求免,何以为臣!” 丁巳,峻称诏大赦,惟庾亮兄弟不在原例。以王导有德望,犹使以本官居己之右。祖约为侍中、太尉、尚书令,峻自为骠骑将军、录尚书事,许柳为丹杨尹,马雄为左卫将军,祖涣为骁骑将军。弋阳王羕诣峻,称述峻功,峻复以羕为西阳王、太宰、录尚书事。 峻遣兵攻吴国内史庾冰,冰不能御,弃郡奔会稽,至浙江,峻购之甚急。吴铃下卒引冰入船,以蘧蒢覆之,呤啸鼓枻,溯流而去。每逢逻所,辄以杖叩船曰:“何处觅庾冰,庚冰正在此。”人以为醉,不疑之,冰仅免。峻以侍中蔡谟为吴国内史。 温峤闻建康不守,号恸;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对。庾亮至寻阳,宣太后诏,以峤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加徐州刺史郗鉴司空。峤曰:“今日当以灭贼为急,未有功而先拜官,将何以示天下!”遂不受。峤素重亮,亮虽奔败,峤愈推奉之,分兵给亮。 后赵大赦,改元太和。三月,丙子,庾太后以忧崩。 苏峻南屯于湖。 夏,四月,后赵将石堪攻宛,南阳太守王国降之;遂进攻祖约军于淮上。约将陈光起兵攻约,约左右阎秃,貌类约,光谓为约而擒之。约逾垣获免,光奔后赵。 壬申,葬明穆皇后于武平陵。 庾亮、温峤将起兵讨苏峻,而道路断绝,不知建康声闻。会南阳范汪至寻阳,言“峻政令不壹,贪暴纵横,灭亡已兆,虽强易弱,朝廷有倒悬之急,宜时进讨。”峤深纳之。亮辟汪参护军事。 亮、峤互相推为盟主,峤从弟充曰:“陶征西位重兵强,宜共推之。”峤乃遣督护王愆期诣荆州,邀陶侃与之同赴国难。侃犹以不豫顾命为恨,答曰:“吾疆场外将,不敢越局。”峤屡说,不能回;乃顺侃意,遣使谓之曰:“仁公且守,仆当先下。”使者去已二日,平南参军荥阳毛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举大事,当与天下共之。师克在和,不宜异同。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为携贰邪!宜急追信改书,言必应俱进;若不及前信,当更遣使。”峤意悟,即追使者,改书;侃果许之,遣督护龚登帅兵诣峤。峤有众七千,于是列上尚书,陈祖约、苏峻罪状,移告征镇,洒泣登舟。 陶侃复追龚登还。峤遗侃书曰:“夫军有进而无退,可增而不可减。近已移檄远近,言于盟府,刻后月半大举,诸郡军并在路次,惟须仁公军至,便齐进耳。仁公今召军还,疑惑远近,成败之由,将在于此。仆才轻任重,实凭仁公笃爱,远禀成规;至于首启戎行,不敢有辞,仆与仁公,如首尾相卫,唇齿相依也。恐或者不达高旨,将谓仁公缓于讨贼,此声难追。仆与仁公并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众见救,况社稷之难乎!今日之忧,岂惟仆一州,文武莫不翘企。假令此州不守,约、峻树置官长于此,荆楚西逼强胡,东接逆贼,因之以饥馑,将来之危,乃当甚于此州之今日也。仁公进当为大晋之忠臣,参桓、文之功;退当以慈父之情,雪爱子之痛。今约、峻凶逆无道,痛感天地,人心齐壹,咸皆切齿。今之进讨,若以石投卵耳;苟复召兵还,是为败于几成也。愿深察所陈!”王愆期谓侃曰:“苏峻,豺狼也,如得遂志,四海虽广,公宁有容足之地乎!”侃深感悟,即戎服登舟;瞻丧至不临,昼夜兼道而进。 郗鉴在广陵,城孤粮少,逼近胡寇,人无固志。得诏书,即流涕誓众,入赴国难,将士争奋。遣将军夏侯长等间行谓温峤曰:“或闻贼欲挟天子东入会稽,当先立营垒,屯据要害,既防其越逸,又断贼粮运,然后清野坚壁以待贼。贼攻城不拔,野无所掠,东道既断,粮运自绝,必自溃矣。”峤深以为然。 五月,陶侃帅众至寻阳。议者咸谓侃欲诛庾亮以谢天下;亮甚惧,用温峤计,诣侃拜谢。侃惊,止之曰:“庾元规乃拜陶士行邪!”亮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即与之谈宴终日,遂与亮、峤同趣建康。戎卒四万,旌旗七百馀里,钲鼓之声,震于远近。 苏峻闻西方兵起,用参军贾宁计,自姑孰还据石头,分兵以拒侃等。 乙未,峻逼迁帝于石头。司徒导固争,不从。帝哀泣升车,宫中恸哭。时天大雨,道路泥泞,刘超、钟雅步侍左右。峻给马,不肯乘,而悲哀慷慨。峻闻而恶之,然未敢杀也。以其亲信许方等补司马督、殿中监,外托宿卫,内实防御超等。峻以仓屋为帝宫,日来帝前肆丑言。刘超、钟雅与右光禄大夫荀崧、金紫光禄大夫华恒、尚书荀邃、侍中丁潭侍从,不离帝侧。时饥馑,米贵,峻问遗,超一无所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虽居幽厄之中,超犹启帝,授《孝经》、《论语》。 峻使左光禄大夫陆晔守留台,逼近居民,尽聚之后苑;使匡术守苑城。 尚书左丞孔坦奔陶侃,侃以为长史。 初,苏峻遣尚书张闿权督东军,司徒导密令以太后诏谕三吴吏士,使起义兵救天子。会稽内史王舒以庾冰行奋武将军,使将兵一万,西渡浙江。于是吴兴太守虞潭、吴国内史蔡谟、前义兴太守顾从等皆举兵应之。潭母孙氏谓谭曰:“汝当舍生取义,勿以吾老为累!”尽遣其家僮从军,鬻其环佩以为军资。谟以庾冰当还旧任,即去郡以让冰。 苏峻闻东方兵起,遣其将管商、张健、弘徽等拒之;虞潭等与战,互有胜负,未能得前。 陶侃、温峤军于茄子浦;峤以南兵习水,苏峻兵便步,令将士:“有上岸者死!”会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毛宝帅千人为峤前锋,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视贼可击,不上岸击之邪!”乃擅往袭抚,悉获其米,斩获万计,约由是饥乏。峤表宝为庐江太守。 陶侃表王舒监浙东军事,虞潭监浙西军事,郗鉴都督扬州八郡诸军事,令舒、潭皆受鉴节度。鉴帅众渡江,与侃等会与于茄子浦,雍州刺史魏该亦以兵会之。 丙辰,侃等舟师直指石头,至于蔡洲,侃屯查浦,峤屯沙门浦。峻登烽火楼,望见士众之盛,有惧色,谓左右曰:“吾本知温峤能得众也。” 庾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尔。”亮司马陈郡殷融诣侃谢曰:“将军为此,非融等所裁。”王彰至曰:“彰自为之,将军不知也。”侃曰:“昔殷融为君子,王彰为小人;今王彰为君子,殷融为小人。” 宣城内史桓彝,闻京城不守,慷慨流涕,进屯泾县。时州郡多遣使降苏峻,裨惠复劝彝宜且与通使,以纾交至之祸。彝曰:“吾受国厚恩,义在致死,焉能忍耻与逆臣通问!如其不济,此则命也。”彝遣将军俞纵守兰石,峻遣其将韩晃攻之。纵将败,左右劝纵退军。纵曰:“吾受桓侯厚恩,当以死报。吾之不可负桓侯,犹桓侯之不负国也。”遂力战而死。晃进军攻彝,六月,城陷,执彝,杀之。 诸军初至石头,即欲决战,陶侃曰:“贼众方盛,难与争锋,当以岁月,智计破之。”既而屡战无功,监军部将李根请筑白石垒,侃从之。夜筑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诸将咸惧其来攻。孔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军不得往救;今天清静,贼必不来。所以严者,必遣军出江乘,掠京口以东矣。”已而果然。侃使庾亮以二千人守白石,峻帅步骑万馀四面攻之,不克。 王舒、虞潭等数与峻兵战,不利。孔坦曰:“本不须召郗公,遂使东门无限。今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乃令鉴与后将军郭默还据京口,立大业、曲阿、庱亭三垒以分峻之兵势,使郭默守大业。 壬辰,魏该卒。(第94卷)
㈢ 阅读下面文言文完成4-7题郭默,河内怀人
郭默年少时地位卑微低贱,以壮勇事奉河内太守裴整,担任督将。永嘉之乱时,郭默带领幸存的士众自己担任坞主,驾着渔船抢劫东归旅客,数年后成为巨富,流民们很多都来依附他。郭默抚慰勉励将士,颇得他们欢心。[1] 郭默妻子陆氏的哥哥陆嘉挪取官米数石送给妹妹,郭默认为他违反制度,想要杀他,陆嘉恐惧,于是投奔石勒。郭默亲自射杀妻子陆氏,以表明不存私心。郭默派人谒见刘琨,刘琨加任郭默为河内太守。刘渊派侄子刘曜征讨郭默,刘曜排列三屯士卒围困郭默,想使他们饥饿而死。郭默送去妻室子女作为人质,并请求向刘曜买进粮食。买粮之后,设立防守。刘曜发怒,把郭默的妻子儿女投入河中淹死而发起进攻。郭默派弟弟郭芝向刘琨求援,刘琨知道郭默狡猾,把郭芝留下来而延缓救援的时间。郭默再次派人告急,恰逢郭芝出城洗马,强使郭芝与他同归。郭默派郭芝到石勒那里作人质,石勒因郭默诡计多端,就封上郭默的书信送给刘曜。郭默派人截获石勒的信件,随即突出重围投奔李矩。后来与李矩合力抵抗刘曜、石勒。[2] 太兴初年,郭默担任颖川太守。与石匆交战失败,李矩的处境变得窘迫力量渐弱,郭默对此深为忧虑恐惧,解下官印交给他的参军殷峤,对他说:“李使君对我很好,现在我弃他而去,没有脸面向他告谢,三天后你可以告诉他我走了。”于是投奔阳翟。李矩听说此事,十分生气,派部将郭诵追赶郭默,到襄城时才追上他。郭默丢弃家人,只身骑马飞驰而去。郭默到京城后,晋明帝司马绍授任他为征虏将军。刘遐死后,以郭默为北中郎将、监淮北军事、假节。刘遐旧部下李龙等人谋反,诏令郭默与右卫将军赵胤讨伐平息他们。[3] 朝廷将征召苏峻,担心他作乱,召郭默任命他为后将军,兼任屯骑校尉。郭默初战有功,六军溃败后,向南奔逃。郗鉴打算在曲阿北大业里修筑营垒,以便分散叛军的势力,派郭默防守。苏峻派韩晁等人猛攻郭默,营垒中非常缺水,郭默害怕,分人马出营,秘密从南门出去,留人坚守营垒。适逢苏峻去世,包围解除,征召郭默为右军将军。[4] 郭默愿意担任边将,不愿担任警卫,赴任应召时,对平南将军刘胤说:“我力能御胡却不受重用。右军掌管晋室禁兵,如若疆场有祸患,身负使命出征,到那时才配给将士,将士素不了解,恩德威信不够,以这样的军队去与敌军交战,少有不败的结局。当时应当为职位而选择人才,如果臣下自己选择官吏,怎能不乱呢!”刘胤说:“所议论的事情虽然有理,但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即将出发时,郭默向刘胤求取资财。当时刘胤受诏免官,没有引咎自责,正为自己申辩,然而他骄横奢侈愈益严重,远近之人都费陆他。[5] 原先,郭默受征召抵御苏峻时,南下驻扎在寻阳,进见刘胤,刘胤参佐张满等轻视郭默,脱衣露体看着他,郭默为此常十分痛恨。到此时,刘胤在腊日送给郭默一器酒,一头猪,郭默当着使者便把东西投进水里,更增添忿恨。寄居在此地的盖肫以前曾抢被祖焕所杀的孔炜之女为妻,孔炜家人来讨还女儿,张满等让那个女子返回家中,盖肫不放,因而与刘胤、张满有嫌隙。此时,盖肫对郭默说:“刘江州不接受免官,私下里有其他的打算,他与长史司马张满、荀楷等日夜策划,反叛的迹象已经显露,他们只顾忌郭侯一人,称应当先除掉郭侯然后举兵。灾祸即将来到,应该加紧防备他们。”郭默早已怀恨在心,就带领士卒等候清晨门开后而袭击刘胤。刘胤的将吏想要抵抗,郭默吼住他们说:“我受诏有所征讨,敢动的人诛灭三族。”于是进入内室。刘胤还在与小妾睡觉,郭默把他从床上拽下杀死。出内室逮捕刘胤左右的官吏张满、荀楷等人,以谋反罪诬陷他们。把刘胤首级传到京城,伪作诏书,公布内外。抢夺刘胤之女和诸妾,还有金银财宝等返回船上。先说要到京城去,不久又返回,停留在刘胤以前的住宅,招降桓宣、王愆期。王愆期惧怕受威逼,劝说郭默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郭默听从。王愆期趁机逃到庐山,桓宣固守不接受。
㈣ 古代诗文阅读文言文阅读,李平,字昙定,顿丘人也,少有大度,
李平,字昙定,顿丘人也,彭城王嶷之长子。少有大度。及长,涉猎群书,好《礼》、《易》,颇有文才。太和初,拜通直散骑侍郎,高祖礼桐猛之甚重。频经大忧,居局拿桥丧以孝称。后以例降,袭爵彭城公。拜太子中舍人,迁散骑侍郎,舍人如故,迁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高祖曰:“卿复欲以吏事自试也。”拜长乐太守,政务清静,吏民怀之。车驾南伐,以平兼冀州仪同开府长史,甚著声称,仍除正长史,太守如故。未几,遂行河南尹,豪右权贵惮之。世宗即位,除黄门郎,迁司徒左长史,行尹如故。寻以称职正尹,长史如故。
车驾将幸邺,平上表谏曰:“伏见己丑诏书,云轩銮辂,行幸有期,凤服龙骖,克驾近日。将欲讲武淇阳,大习邺魏;驰骕騻于绿竹之区,骋麟骥于漳滏之壤。斯诚幽显同忻,人灵共悦。臣之愚管,窃有惑焉。何者?嵩京创构,洛邑俶营,虽年跨十稔,根基未就。代民至洛,始欲向尽,资产罄于迁移,牛畜毙于辇运;陵太行之险,越长津之难;辛勤备经,得达京阙。富者犹损太半,贫者可以意知。兼历岁从戎,不遑启处,自景明已来,差得休息。事农者未积二年之储,筑室者裁有数间之屋,莫不肆力伊瀍,人急其务。实宜安静新人,劝其稼穑,令国有九年之粮,家有水旱之备。若乘之以羁绁,则所废多矣。一夫从役,举家失业。今复秋稼盈田,禾菽遍野,銮驾所幸,腾践必殷。未若端拱中天,坐招四海,耀武崧原,礼射伊洛,士马无跋涉之劳,兆民有康哉之咏。可不美欤?”不从。诏以本官行相州事。世宗至邺,亲幸平第,见其诸子。寻正刺史,加征虏将军。
平劝课农桑,修饰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七十二子于堂,亲为立赞。前来台使颇好侵取,平乃画“履虎尾”、“践薄冰”于客馆,注颂其下,以示诫焉。加平东将军,征拜长兼度支尚书,寻正尚书,领御史中尉。
冀北刺史、京兆王愉反于信都,以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行冀州事以讨之。世宗临式乾殿,劳遣平曰:“愉,朕之元弟,居不疑之地,豺狼之心,不意而发。欲上倾社稷,下残万姓。大义灭亲,夫岂获止?周公行之于古,朕亦当行之于今。委卿以专征之任,必令应期摧殄,务尽经略之规,勿亏推毂之寄也。何图今日言及斯事。”因嘘唏流涕。平对曰:“臣愉天迷其心,构此枭悖。陛下不以臣不武,委以总督之任,今大宥既敷,便应有征无战。脱守迷不悟者,当仰凭天威,抑厉将士,譬犹太阳之消微露,巨海之荡荧烛,天时人事,灭在昭然。如其稽颡军门,则送之大理;若不悛待戮,则鸣鼓衅钟。非陛下之事。”
平进次经县,诸军大集。夜有蛮兵数千斫平前垒,矢及平帐,平坚卧不动,俄而乃定。遂至冀州城南十六里。贼攻围济州军,拔栅填堑,未满者数尺。诸将合战,无利而还,惮于更进。平亲入行间,劝以重赏,士卒乃前,大破逆众。愉时坠马,乃有一人下马授愉,止而斗死。乘胜逐北,至于城门,斩首数万级,遂围城烧门。愉与百余骑突门出走,遣统军叔孙头追之,去信都八十里擒愉。冀州平,世宗遣兼给事黄门侍郎、秘书丞元梵宣旨慰劳。征还京师,以本官领相州大中正。
平先为尚书令高肇、侍御史王显所恨,后显代平为中尉,平加散骑常侍。显劾平在冀州隐截官口,肇又扶成其状,奏除平名。延昌初,诏复官爵,除其定冀之勋。前来良贱之讼,多有积年不决。平奏不问真伪,一以景明年前为限,于是争讼止息。武川镇民饥,镇将任款请贷未许,擅开仓赈恤,有司绳以费散之条,免其官爵。平奏款意在济人,心无不善,世宗原之。迁中书令,尚书如故。肃宗初,转吏部尚书,加抚军将军。平高明强济,所在有声,但以性急为累。尚书令、任城王澄奏理平定冀之勋,请酬以山河之赏。灵太后乃封武邑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缣二千五百匹。
先是,萧衍遣其敏档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众至数万,以逼寿春。镇南崔亮攻之,未克,又与李崇乖贰。诏平以本官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诸军,东西州将一以禀之,如有乖异,以军法从事。诏平长子奖以通直郎从。赐平缣帛百段、紫纳金装衫甲一领,赐奖缣布六十段、绛衲袄一领。父子重列,拜受家庭,观者荣之。于是率步骑二千以赴寿春。平巡视硖石内外,知其盈虚之所。严勒崇、亮,令水陆兼备,克期齐举。崇、亮惮之,无敢乖互。频日交战,屡破贼军。安南将军崔延伯立桥于下蔡,以拒贼之援军。贼将王神念、昌义之等不得进救,祖悦守死穷城。平乃部分攻之。令崔亮督陆卒攻其城西,李崇勒水军击其东面,然后鼓噪,南北俱上。贼众周章,东西赴战。屠贼外城,贼之将士相率归附。祖悦率其余众固保南城,通夜攻守,至明乃降。斩祖悦,送首于洛,俘获甚众。以功迁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将军如故。
平还京师,灵太后见于宣光殿,赐以金装刀杖一口。时南徐州表云:萧衍堰淮水为患。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及淮堰破,灵太后大悦,引群臣入宴,敕平前鸣箫管,肃宗手赐缣布百段。熙平元年冬卒,遗令薄葬。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帛七百匹。灵太后为举哀于东堂。赠侍中、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文烈公。平自在度支,至于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凡处机密十有余年,有献替之称。所制诗赋箴谏咏颂,别有集录。
平长子奖,字遵穆,袭。容貌魁伟,有当世才度。自太尉参军事,稍迁通直郎、中书侍郎、直阁将军、吏部郎中、征虏将军,迁安东将军、光禄大夫,仍吏部郎中。又以本官兼尚书,出为抚军将军、相州刺史。初,元义擅朝,奖为其亲待,频居显要。灵太后反政,削除官爵。孝庄初,为散骑常侍、镇东将军、河南尹。奖前后所历,皆以明济著称。元颢入洛,颢以奖兼尚书右仆射,慰劳徐州。羽林及城人不承颢旨,害奖,传首洛阳。
出帝时,奖故吏通直散骑常侍宋游道上书理奖曰:“臣闻赏善罚恶,谓之二机,有道存焉,所贵不滥。是以子胥无罪,吴人痛之;郄宛不幸,国言未息。故河南尹李奖,门居戚里,世擅名家,有此良才,是兼周用。自少及长,忠孝为心,入朝出牧,清明流誉。襟怀放畅,风神爽发;实廊庙之瑚琏,社稷之桢干。往岁,北海窃据,负扆当朝,王公卿士,俯眉从事。而奖阖门百口,同居京洛,既被羁絷,自拔无由。托使东南,情存避难,当时物论,谓其得所。然北海未败之日,徐州刺史元孚为其纯臣,莫之敢距,表启相望,迟速唯命。及皇舆返正,神器斯复,轻薄之徒,共生侥幸,诡言要赏,曲道求通,滥及善人,称为己力。若以奖受命贼朝,语迹成罪,便与天下共当此责。于时朝旨唯命免官,亦既经恩,方加酷滥。伊昔具臣,比肩贼所,身临河上,日寻干戈,时逢宽政,任遇不改。一介使人,独婴斯戮,凡在有心,孰不嗟悼!前朝所以论功者,见其边人且相慰悦,其有郭默生乱,刘胤悬首,事乃权宜,盖非实录。昔邓艾下世,段灼理其冤;马援物故,朱勃申其屈。臣虽小人,趣事君子,有怀旧恩,义兼人故,见其若此,久欲陈辞。含言未吐,遂至今日,幽泉已闭,垄树成行,内手扪心,顾怀愧慨。幸逢兴圣,理运唯新,虽曰纂戎,事同创革。频有大恩,被于率土,亡官失爵者,悉蒙追复。而奖杂木犹存,牛车未改。士感知乙,怀此无忘,轻率瞽言,干犯辇毂。伏愿天鉴,赐垂矜览,加其赠秩,慰此幽魂。”诏赠卫将军、冀州刺史。
子构,袭。武定末,太子中舍人。齐受禅,爵例降。
构弟训,太尉默曹参军。
奖弟谐,字虔和。风流闲润,博学有文辩,当时才俊,咸相钦赏。受父前爵彭城侯。自太尉参军,历尚书郎、徐州北海王颢抚军府司马,入为长兼中书侍郎。崔光引为兼著作郎,谐在史职,无所历意。加辅国将军、相州大中正、光禄大夫,除金紫光禄大夫,加卫将军。
元颢入洛,以为给事黄门侍郎。颢败,除名,乃为《述身赋》曰:
夫休咎相蹑,祸福相生。龟筮迷其兆,圣达蔽其萌。览成败于前迹,料趣舍于人情。咸争途以走利,罕外己以逃名。连从车以载祸,多厩马以取刑。岂知夫一介独往,乃千乘所不能倾。伊薄躬之悔吝,无性命之淑灵。藉休庸于祖武,仰余烈于家声。徒从师以下学,乏游道于上京。洎方年之四五,实始筮之弱龄。爰释巾而从吏,谬邀宠于时明。
彼囗囗之赫赫,乃陋周而小汉。帝文笃其成功,我武治其未乱。掩四奥而同轨,穆三辰而贞观。威北畅而武戢,鼎南迁而文焕。异人相趋于绛阙,鸿生接武于儒馆。总群雅而同归,果方员而殊贯。伊滥吹之所从,初窃服于宰旅。奉盛王之高义,游兔园而容与。缀鸿鹭之末行,连英髦之茂序。
及伯舅之西伐,赫灵旗之东举。复奉役于前辕,仍执羁于后距。迫玄冬之暮岁,历关山之遐阻。风激沙而破石,雪浮河而漫野。乐在志其无端,悲涉物而多绪。俄宫车之晏驾,改乘辕而归予。
属推恩之在今,自傍枝而禔福。既献囗以命宗,叨微躬于侯服。礼空文于覜飨,赋无征于汤沐。思守位而匪懈,每屏居而自肃。忽忝命于建礼,游丹绮之重复。信兹选之为难,乃上应于列宿。阳源犹且自免,何称仲治与太叔。余生囗之萧散,本寓名而为仕。好不存于吏法,才实疏于政理。竟火烛之不事,徒博弈其贤已。窃自托于诸生,颇驰骋于文史。通人假其余论,士林察于囗理。乃妄涉于风流,遂饰辈于士子。且以自托,囗囗囗囗。
虽迩傒尘滓,而赏许云霞。栖闲虚以筑馆,背城阙而为家。带二学之高宇,远三市之狭邪。事虽俭而未陋,制有度而不奢。山隐势于复石,水回流于激沙。树先春而动色,草迎岁而发花。座有清谈之客,门交好事之车。或林嬉于月夜,或水宴于景斜。肆雕章之腴旨,咀文艺之英华。羞绿芰与丹藕,荐朱李及甘瓜。虽惭洛水之名致,有类金谷之喧哗。聊自足于所好,岂留连于或号?思炯戒而自反,勖身名于所蹈。奉哲后之渊猷,赞崇麾于华奥。岂千乘之乏使?感一眄之相劳。竟不留于三月,因病满而休告。
彼东观之清华,乃任隆于载笔。蔡一去而贻恨,张再选而有述。忽牵短而滥官,司惇史于藏室。惭班子之繁丽,微马生之简实。复通籍而延宠,陪帝扃之华密。信仪凤之所栖,乃丝文之自出。历五载而徘徊,犹官命之不改。谢能飞于无翼,故同滞于有待。晚加秩于戎章,乃囗号之斯在。
属运道之将季,谅冠屦之无碍。奄升御于鼎湖,忽流哀于四海。昔汉命之中微,皇统于是三绝。暨孝昌之陵陂,亦继囗而祸结。将《小雅》之诗废,复三纲之道灭。思跼蹐于时昏,独沉吟于运闭。遂退处于穷里,不外交于人世。及数反于中兴,驱时雄而电逝。既藉取乱之权,方乘转圆之势。俄隙开而守废,遂冠冕之毁裂。彼膏原而涂野,嗟卫肝与稽血。
何古今之一揆,每治少而乱多。卢遁身于东掖,荀窘迹于南罗。时获逃于囗阜,仍窜宿于岩阿。首丘急于明发,东路长其如何。遽登舟而鼓柂,乃沿洛而泛河。骛寸阴于不测,竞征鸟于归波。时在所而放命,连百万于山东。何信都之巨猾,若封豕与大风。肆吞噬于觜距,咸邑烬而野空。径黎阳之寇聚,迫崖垒之沨隆。躁通川而鼎沸,矢交射于舟中。备百罹于兹日,谅陈蔡之非穷。乘虎口而获济,陵阳侯而迅往。得投憩于濮阳,实陶卫之旧壤。望乡村而伫立,曾不遥之河广。闻虏马之夕嘶,见胡尘之昼上。
王略恢而庙胜,车徒发而雷响。扇风师之猛气,张天NV之层网。裁一鼓而冰销,俄氛昆之廓荡。昔蘧生之出奔,睹亡征于乱政。及季子之来反,乃君立而位定。伊吾人之蕞尔,本无傒于衰盛。忻草茅而偃伏,且优游于宸庆。复推斥于宦流,延光华于玺命。甫闻内侍之忝,复奉优加之令。何金紫之陆离,郁貂玉之相映。
时权定之云初,尚民心之易扰。何建武之明杰,茂雄姿于天表。忽灵命之有归,藉亲均而争绍。师出楚而飙发,旆陵江而云矫。辟阊阖之峥嵘,端冕旒于亿兆。神驾逝以流越,翠华飙而缭绕。苟命舛而数违,虽功深而祚夭。时难忽然已及,网罗周其四张。非五三之亲暱,罕徇节于汉阳。彼百僚之冠带,咸北面于西王。矧恩疏而任远,固身存而义亡。及宸居之反正,振天网于颓纲。甄大义以明罚,虚半列于周行。乃褫带而来反,驱下泽于故乡。
探宿志以内求,抚身途而自计。不诡遇以邀合,岂钓名以干世。独浩然而任己,同虚舟之不系。既未识其所以来,亦岂知其所以逝。于是得丧同遣,忘怀自深。遇物栖息,触地山林。虽因西浮之迹,何异东都之心。愿自托于鱼鸟,永得性于飞沉。庶保此以获没,不再罪于当今。
孝静初,遭母忧,还乡里。征为魏尹,将军如故,以禫制未终,表辞。朝议亦以为优,仍许其让。萧衍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谐至石头,萧衍遣其主客郎范胥当接。谐问胥曰:“主客在郎官几时?”胥答曰:“我本训胄虎门,适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胥答曰:“特为接应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由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胥答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胥问曰:“今犹尚暖,北间当小寒于此?”谐答曰:“地居阴阳之正,寒暑适时,不知多少。”胥曰:“所访邺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之。”胥曰:“洛阳既称盛美,何事还邺?”谐答曰:“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胥曰:“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于隆替?”胥曰:“金陵王气兆于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曰:“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比隆?紫盖黄旗,终于入洛,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俳谐,亦何足道!”萧衍亲问谐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对曰:“本朝多士,义等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衍曰:“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曰:“愚谓周称十人,本举佐命,至于‘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竞。”衍曰:“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悬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俊,宗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匡辅。侍中高岳、侍中孙腾,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余才美,不可具悉。”衍曰:“故宜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
使还,除大司农卿,加骠骑将军,转秘书监。遇偏风废顿。武定二年卒,年四十九,时人悼惜之。赠骠骑大将军、卫尉卿、齐州刺史。所著文集,别有集录行于世。
长子岳,武定末,司徒祭酒。
岳弟庶,尚书南主客郎。
谐弟邕,字修穆。幼而俊爽,有逸才。著作佐郎、高阳王雍友。凡所交游皆倍年,俊秀才藻之美,为时所称。年二十五,卒。赠镇远将军、洛州刺史,谥曰文。
史臣曰:邢峦以文武才策,当军国之任,内参机揆,外寄折冲,其纬世之器欤?李平以高明干略,效智于时,出入当官,功名克著,盖赞务之英也。
㈤ 文言文 祖逖传
祖逖字士稚,范阳遒县人。家中代代为官吏,食禄二千石,为北方幽州之地的名门显族。父亲祖武,任过晋王掾、上谷太守。祖逖少年时父亲去世,兄弟共有六人。其兄祖该、祖纳都性格豪放开朗而有才干。祖逖性格豪爽倜傥,不注重修饰仪表,不拘细节,十四、五岁时还不知道用心读书,他的兄长都为之担忧。然而祖逖轻视财物好行侠仗义,慷慨大方具有节操风范,每到田庄,则以兄长的名义拿出粮食布帛散给贫困之人以救济他们,乡中父老族中宗亲因此特别看重他。长大后博览经史群书,通晓古今事理,常到京师活动,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具有辅佐君王治理天下的才能。侨居到阳平县,阳平的地方官选拔他为孝廉,有关部门又推举他为秀才,他都没有接受。祖逖与司空刘琨同时担任司州主簿,两人关系非常亲密,晚上同榻共被而眠。半夜时分听到荒野外鸡鸣之声,祖逖将刘琨推醒后说:“这不是恶声啊。”于是二人起舞。祖逖、刘琨都有英迈之气度,每谈及天下之事,常半夜披衣起坐,相互勉励说:“要是四海鼎沸天下有事,四方豪杰并起,我们率兵在中原相遇,应该互相退让一步啊。”
祖逖曾被齐王司马礒征辟为大司马掾,被长沙王司马磖任为骠骑祭酒,转为主簿,累迁太子中舍人、豫章王从事中郎。跟随惠帝北伐,朝廷军队在荡阴遭到失败,于是他退还到了洛阳。惠帝大驾西幸长安后,关东诸侯范阳王司马九虎、高密王司马略、平昌公司马模等竞相召纳,他都没有应允。东海王司马越任命祖逖为典兵参军、济阴太守,因母丧而未能就任。
后来京师大动乱,祖逖带着宗族亲戚数百家逃往淮水、泗水一带避难,以他自己的车马运载同行的老弱病残之人,自己和大家一起徒步行走,所带衣服粮食药品和大家分享,又加上能谋划布置,所以不管老少都服从他的安排,推举他为一行人的头领。到达泗口时,元帝迎之而任他为徐州刺史,接着又任为军谘祭酒,停留在丹徒县的京口。
祖逖看到社稷倾覆,山河沦丧,常怀振兴朝廷、恢复故土的壮志。他所收募的宾客义士多是一些刚烈忠勇的猛士,祖逖对他们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兄弟子女一样。当时扬州地面正闹大饥荒,这些门客时常去打劫富豪之家,祖逖安抚劝慰性地问道:“你们又到南塘外面跑了一趟吗?”若有人被当地差吏抓获,祖逖则想办法把他们救回来。好议论的人就因此说他的坏话,他却像没事一样。当时皇帝刚刚在江南站稳脚跟,顾不上北伐,祖逖向皇帝进言道:“晋王室的动乱,并非是君王无道导致下面的叛乱,而是由于诸藩王争夺权利,自相诛杀,遂使北方的夷狄有了可乘之机,致使他们得以横行中原。现在遗留在中原的百姓备受欺凌,人人都有奋击抗敌之志。若君王能兴发国威,诏命诸将,让如祖逖我这样的人为统领,则各郡国的豪杰必定风从前往,那些沉溺于悲观失望中的人也会振奋苏醒过来,复国雪耻就有了希望,愿大王勉力图之。”元帝便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领豫州刺史,给一千人的粮米,布三千匹,但不发铠甲兵器,让他自己筹集。于是祖逖带领着当年一起流徙江南的部曲庄户百余家渡江北上,船到江中,以楫击水而发誓说:“祖逖如果不能恢复中原而又再次渡江,就如同这江水。”严辞正色,悲壮激昂,大家都为之慨叹。过江后屯于江阴,开始冶铸兵器,招募到两千人后继续北上。
当初,北中郎将刘演防御石勒,流浪人所聚集的坞寨首领张平、樊雅等都在谯郡一带,刘演任张平为豫州刺史,樊雅为谯郡太守。又有董瞻、于武、谢浮等十几支队伍,各自拥有数百士卒,都统属张平率领。祖逖说服谢浮,让他消灭张平。谢浮谎称要与张平会见,终于杀了张平献给祖逖。元帝为了嘉奖祖逖的功绩,派人运送军粮给他,但由于路途遥远,粮食未到而军中已开始挨饿了。再进兵占据了太丘。樊雅派部下夜晚偷袭祖逖,攻进了营垒之中,他们手持剑戟大声呼叫,直冲向祖逖的幕帐,士卒们一时大乱。祖逖命令左右之人抵抗着敌人的冲击,督护董昭与贼苦战,敌人退走了。祖逖又率众乘胜追杀,这时张平的残部赶来帮助樊雅向祖逖进攻。蓬陂坞寨的头领陈川,自己封号为宁朔将军、陈留太守。祖逖派使者向陈川求救,陈川派部将李头领兵赶到相援,祖逖于是攻克了谯城。
当初,樊雅占据着谯城,祖逖因力量单薄,向南中郎将王含请求支援,王含派遣桓宣领兵前来援助。祖逖攻克了谯城,桓宣这才返回。石季龙知道了这个情况,就领兵包围了谯城,王含再派桓宣援救祖逖,石季龙听说桓宣赶来了就连忙退走了。桓宣于是就留了下来,帮助祖逖讨伐那些尚未归附的各地坞寨之主。
陈川的部将李头在讨伐樊雅的战斗中,奋力作战立有功勋。祖逖当时缴获了樊雅的骏马,李头非常喜欢这匹骏马,但不敢对祖逖说,祖逖知道了李头的心愿,就把这匹马送给了他。李头很感激祖逖的恩遇,常常感叹地说:“要是能够得这样的人为主,我就是死也无遗恨。”陈川听说了非常愤怒,就把李头给杀了。李头的亲信党羽冯宠率领自己的部下四百人投奔了祖逖,陈川于是更加气愤,派遣部将魏硕在豫州诸郡大肆抢劫,掠获了大量的子女车马。祖逖派遣将军卫策在谷水伏击魏硕,截获了他们抢掠的人口车马和财物,让这些被抢的人各自回家,部队什么东西都不要。陈川心里非常害怕,于是率领部下投降了石勒。祖逖率领各部讨伐陈川,石季龙领兵五万前来援救陈川,祖逖设下埋伏以计取之,石季龙被打得大败,收兵在豫州抢劫了一番,将陈川迁移到襄国驻守,留下桃豹等人守陈川的故城,他们都驻扎在西台。祖逖派遣部将韩潜等驻兵东台。同在这一座城中,贼兵出入放牧皆走南门,祖逖的军队却从东门出入,双方相峙了四旬之久。祖逖用布袋装满土,好像是装粮的米袋一样,让一千多人搬运到台上,又安排一些人担米,假装很疲劳的样子在路上歇着,敌兵果然追赶上来,这些挑米的士兵都丢下担子逃走了。敌人夺到了这些米,以为祖逖的粮食很多,士兵都能吃饱,可他们自己吃不饱饭已经很久了,心中更加胆怯,已没有什么斗志了。石勒部将刘夜堂用上千头驴运粮给桃豹,祖逖派韩潜、冯铁等人追赶到汴水,把这些粮米都缴获了,桃豹连夜撤走,退到东燕城据守,祖逖派韩潜前进到封丘逼近他的营垒。冯铁占据东、西二台,祖逖坐镇雍丘,数次派兵击截石勒,石勒的防地日渐缩小。侦察人员经常捉到一些濮阳人,祖逖都以礼相待放他们回家,这些人感激祖逖的恩德,率领乡中五百多家投奔祖逖。石勒又遣精兵万人来进攻祖逖,也被祖逖打败,石勒控制下的部落归顺祖逖的很多。当时赵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人各凭借略谋和军事实力相互攻击,祖逖派遣使者劝说,使各方和解,将战与和的祸福结局明白的告诉他们,于是他们都接受祖逖的节度调遣。祖逖爱惜人才礼贤下士,就是那些没有深交身份卑贱的人,也恩礼待之,这样一来黄河以南的土地又都归属于晋朝。沿河堡主中凡有子在胡营中为质者,都允许他们两边应付,时常派遣游军假装攻打一下,以向敌人明示这些堡寨并未归附。这些堡主感激不尽,敌人有什么密谋,他们悄悄给祖逖通报。祖逖先后取胜,都是由于这个原因。部下哪怕只有一点小功,赏赐也不拖到第二天。他自己勤躬节俭,鼓励人民勤于农桑,严格要求自己,不积蓄家财,家中子弟亲自耕种,挑担打柴,又收葬露于野外的尸骨,并为之祭奠,百姓们感戴恩德。他曾经置酒邀请父老,父老们在席上感慨流涕说:“我辈老了,没想到再次得到父母般的关怀,死也无恨了。”于是唱道:“幸运呵,我们这些留下的百姓没做俘虏,日、月、星三辰朗照啊,我们又遇到了慈父。玄酒使人忘却了忧劳啊,果蔬珍肴是这样的甘甜,如何感激你的恩情啊,我们且歌且舞。”祖逖就是这样深得人心。因此刘琨在给亲朋故旧的书信中,极力赞颂祖逖的威望德行。朝廷下诏任祖逖为镇西将军。
石勒不敢以兵窥测黄河以南地区,命成皋县修好祖逖母亲之墓,又与祖逖通信,请求互派使者互相贸易。祖逖不予回信,但听任两地互通贸易,并获得了十倍之利,于是公私都增加了收入,部下人马日益增多。正当祖逖要率师渡河,扫清冀、朔二州的敌寇时,朝廷准备派遣戴若思来为都督。祖逖认为戴若思是吴人,虽然有名望有声誉,可没有卓识远见,何况自己已经扫清了荆棘障碍,收复了河南之地,而戴若思温文尔雅,一下子就成了统领,所以心中就怏怏不快。又听说王敦与刘隗产生了矛盾冲突,担心朝廷会发生内乱,使大功难以实现。心情愤慨激荡生了病,于是将妻子家属安置到汝南大木山下。当时中原士大夫以及黎民百姓皆议论纷纷,认为祖逖应进兵占据武牢,现在却把家眷安置险恶之地,有人予以谏阻,但未被采纳。祖逖虽然心内忧郁气愤,但并未停止进取,营建修缮武牢城,城北紧靠黄河,西接成皋,四边开阔可眺望远方。祖逖担心城南没有坚固的屏障,必然会遭到敌人的袭击,于是派侄子汝南太守祖济率领汝阳太守张敞、新蔡内史周闳率兵修筑堡垒。工程未就,而祖逖身患重病。在这之前,华谭、庚阐问术士戴洋说:“祖豫州九月当死。”当初有妖星出现在豫州分野之中,历阳陈训曾对人说:“今年西北大将会死亡。”祖逖也见到了这颗星,他叹息道:“这是为我而来呀,正要平定河北,而老天却要杀我,这是老天不想帮助国家呀。”不久死于雍丘,终年五十六岁。豫州人民悲伤得如同死了父母一样,谯梁之地的百姓为祖逖建了祠堂。朝廷册立追赠为车骑将军。王敦早就萌生了叛逆之心,因畏惧祖逖而不敢行动,从此就开始肆意妄为了。紧接着就令祖逖之弟祖约接替了职务统率其众。祖约另有传。祖逖的兄长是祖纳。
㈥ 文言文礼贤下士的翻译
文选自《说苑》
当时赵固,但都能够施之以恩。于是黄河以南的区域都归顺了晋、李矩、上官巳,以礼相待,于是他们都接受逖的指挥,虽然和身份卑微的人结交不多、郭默等都运用欺诈等手段相互攻击,能够礼贤下士,逖派使者调和他们的矛盾,告诉他们互相攻击的坏处和和解的好处。逖对人关心
㈦ 郭默,河内怀人,文言文阅读答案
郭默,河内怀人。少微贱,以壮勇事太守裴整,为督将。永嘉之乱,默率遗众自为坞主,以渔舟抄东归行旅,积年遂致巨富,流人依附者渐众。抚循将士,甚得其欢心。默妇兄同郡陆嘉取官米数石饷妹,默以为违制,将杀嘉,嘉惧,奔石勒。默乃自射杀妇,以明无私。遣使谒刘琨,琨加默河内太守。刘元海遣从子曜讨默,曜列三屯围之,欲使饿死。默送妻子为质,并请籴焉,籴毕,设守。曜怒,沈默妻子于河而攻之。默遣弟芝求救于刘琨,琨知默狡猾,留之而缓其救。默更遣人告急。会芝出城浴马,使强与俱归。默乃遣芝质于石勒,勒以默多诈,封默书与刘曜。默使人伺得勒书,便突围投李矩。后与矩并力距刘、石,事见矩传。 太兴初,除颍川太守。默与石匆战败,矩转蹙弱,默深忧惧,解印授其参军殷峤,谓之曰:“李使君遇吾甚厚,今遂弃去,无颜谢之,三日可白吾去也。”乃奔阳翟。矩闻之,大怒,遣其将郭诵追默,至襄城,及之。默弃家人,单马驰去。默至京都,明帝授征虏将军。刘遐卒,以默为北中郎将、监淮北军事、假节。遐故部曲李龙等谋反,诏默与右卫将军赵胤讨平之。 朝廷将征苏峻,惧其为乱,召默拜后将军,领屯骑校尉。初战有功,及六军败绩,南奔。郗鉴议于曲阿北大业里作垒,以分贼势,使默守之。峻遣韩晁等攻默甚急,垒中颇乏水,默惧,分人马出外,乃潜从南门荡出,留人坚守。会峻死,围解,征为右军将军。 默乐为边将,不愿宿卫,及赴召,谓平南将军刘胤曰:“我能御胡而不见用。右军主禁兵,若疆场有虞,被使出征,方始配给,将卒无素,恩信不著,以此临敌,少有不败矣。时当为官择才,若人臣自择官,安得不乱乎”胤曰:“所论事虽然,非小人所及也。”当发,求资于胤。时胤被诏免官,不即归罪,方自申理,而骄侈更甚,远近怪之。 初,默之被征距苏峻也,下次寻阳,见胤,胤参佐张满等轻默,倮露视之,默常切齿。至是,胤腊日饷默酒一器,肫一头,默对信投之水中,忿愤益甚。又侨人盖肫先略取祖焕所杀孔炜女为妻,炜家求之,张满等使还其家,肫不与,因与胤、满有隙。至是,肫谓默曰:“刘江州不受免,密有异图,与长史司马张满、荀楷等日夜计谋,反逆已形,惟忌郭侯一人,云当先除郭侯而后起事。祸将至矣,宜深备之。”默既怀恨,便率其徒候旦门开袭胤。胤将吏欲距默,默?句之曰:“我被诏有所讨,动者诛及三族。”遂入至内寝。胤尚与妾卧,默牵下斩之。出取胤僚佐张满、荀楷等,诬以大逆。传胤首于京师,诈作诏书,宜视内外。掠胤女及诸妾,并金宝还船。初云下都,俄而还,停胤故府,招桓宣、王愆期。愆期惧逼,劝默为平南、江州,默从之。愆期因逃庐山,桓宣固守不应。 司徒王导惧不可制,乃大赦天下,枭胤首于大航,以默为西中郎将、豫州刺史。武昌太守邓岳驰白太尉陶侃,侃闻之,投袂起曰:“此必诈也。”即日率众讨默,上疏陈默罪恶。导闻之,乃收胤首,诏庾亮助侃讨默。默欲南据豫章,而侃已至城下筑土山以临之。诸军大集,围之数重。侃惜默骁勇,欲活之,遣郭诵见默,默许降,而默将张丑、宋侯等恐为侃所杀,故致进退,不时得出。攻之转急,宋侯遂缚默求降,即斩于军门,同党死者四十人,传首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