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文言文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等等很多很多。
希望帮到你。
2. 我想要范进中举的文言文(很急)
原文
范进进学回家,母亲、妻子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他丈人胡屠户,手里拿着一副大肠和一瓶酒,走了进来。范进向他作揖,坐下。胡屠户道:“我自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中了个相公,我所以带个酒来贺你。”范进唯唯连声,叫浑家把肠子煮了,烫起酒来,在茅草棚下坐着。母亲自和媳妇在厨下造饭。胡屠户又吩咐女婿道:“你如今既中了相公,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行事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亲,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若是家门口这些做田的,扒粪的,不过是平头百姓,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学校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范进道:“岳父见教的是。”胡屠户又道:“亲家母也来这里坐着吃饭。老人家每日小菜饭,想也难过。我女孩儿也吃些。自从进了你家门,这十几年,不知猪油可曾吃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说罢,婆媳两个都来坐着吃了饭。吃到日西时分,胡屠户吃的醺醺的。这里母子两个,千恩万谢。屠户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
次日,范进少不得拜拜乡邻。魏好古又约了一班同案的朋友,彼此来往。因是乡试年,做了几个文会。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案的人约范进去乡试。范进因没有盘费,走去同丈人商议,被胡屠户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中了一个相公,就‘癞虾蟆想吃起天鹅肉’来!我听见人说,就是中相公时,也不是你的文章,还是宗师看见你老,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中起老爷来!这些中老爷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你不看见城里张府上那些老爷,都有万贯家私,一个个方面大耳?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抛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在我们行事里替你寻一个馆,每年寻几两银子,养活你那老不死的老娘和你老婆是正经!你问我借盘缠,我一天杀一个猪还赚不得钱把银子,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
一顿夹七夹八,骂的范进摸门不着。辞了丈人回来,自心里想:“宗师说我火候已到,自古无场外的举人,如不进去考他一考,如何甘心?”因向几个同案商议,瞒着丈人,到城里乡试。出了场,即便回家。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被胡屠户知道,又骂了一顿。
到出榜那日,家里没有早饭米,母亲吩咐范进道:“我有一只生蛋的母鸡,你快拿集上去卖了,买几升米来煮餐粥吃,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范进慌忙抱了鸡,走出门去。才去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茅草棚上,一片声叫道:“快请范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母亲不知是甚事,吓得躲在屋里;听见中了,方敢伸出头来,说道:“诸位请坐,小儿方才出去了。”那些报录人道:“原来是老太太。”大家簇拥着要喜钱。正在吵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茅草棚地下都坐满了。邻居都来了,挤着看。老太太没奈何,只得央及一个邻居去寻他儿子。
那邻居飞奔到集上,一地里寻不见;直寻到集东头,见范进抱着鸡,手里插个草标,一步一踱的,东张西望,在那里寻人买。邻居道:“范相公,快些回去!你恭喜中了举人,报喜人挤了一屋里。”范进道是哄他,只装不听见,低着头往前走。邻居见他不理,走上来,就要夺他手里的鸡。范进道:“你夺我的鸡怎的?你又不买。”邻居道:“你中了举了,叫你家去打发报子哩。”范进道:“高邻,你晓得我今日没有米,要卖这鸡去救命,为甚么拿这话来混我?我又不同你顽,你自回去罢,莫误了我卖鸡。”邻居见他不信,劈手把鸡夺了,掼在地下,一把拉了回来。报录人见了道:“好了,新贵人回来了。”正要拥着他说话,范进三两步走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写道:“捷报贵府老爷范讳进高中广东乡试第七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范进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说着,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报录人和邻居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老太太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中了一个甚么举人,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娘子胡氏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邻居劝道:“老太太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范老爷。这里众人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报子上的老爹们,再为商酌。”
当下众邻居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斗米来的,也有捉两只鸡来的。娘子哭哭啼啼,在厨下收拾齐了,拿在草棚下。邻居又搬些桌凳,请报录的坐着吃酒,商议他这疯了,如何是好。报录的内中有一个人道:“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以行得行不得?”众人问:“如何主意?”那人道:“范老爷平日可有最怕的人?他只因欢喜狠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如今只消他怕的这个人来打他一个嘴巴,说:‘这报录的话都是哄你,你并不曾中。’他吃这一吓,把痰吐了出来,就明白了。”众邻都拍手道:“这个主意好得紧,妙得紧!范老爷怕的,莫过于肉案子上胡老爹。好了!快寻胡老爹来。他想是还不知道,在集上卖肉哩。”又一个人道:“在集上卖肉,他倒好知道了;他从五更鼓就往东头集上迎猪,还不曾回来。快些迎着去寻他。”
一个人飞奔去迎,走到半路,遇着胡屠户来,后面跟着一个烧汤的二汉,提着七八斤肉,四五千钱,正来贺喜。进门见了老太太,老太太大哭着告诉了一番。胡屠户诧异道:“难道这等没福?”外边人一片声请胡老爹说话。胡屠户把肉和钱交与女儿,走了出来。众人如此这般,同他商议。胡屠户作难道:“虽然是我女婿,如今却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我听得斋公们说:打了天上的星宿,阎王就要拿去打一百铁棍,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邻居内一个尖酸人说道:“罢么!胡老爹,你每日杀猪的营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阎王也不知叫判官在簿子上记了你几千条铁棍;就是添上这一百棍,也打甚么要紧?只恐把铁棍子打完了,也算不到这笔帐上来。或者你救好了女婿的病,阎王叙功,从地狱里把你提上第十七层来,也不可知。”报录的人道:“不要只管讲笑话。胡老爹,这个事须是这般,你没奈何,权变一权变。”屠户被众人局不过,只得连斟两碗酒喝了,壮一壮胆,把方才这些小心收起,将平日的凶恶样子拿出来,卷一卷那油晃晃的衣袖,走上集去。众邻居五六个都跟着走。老太太赶出来叫道:“亲家,你只可吓他一吓,却不要把他打伤了!”众邻居道:“这自然,何消吩咐。”说着,一直去了。
来到集上,见范进正在一个庙门口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中了!中了!”胡屠户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众人和邻居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胡屠户虽然大着胆子打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范进因这一个嘴巴,却也打晕了,昏倒于地。众邻居一齐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人扶起,借庙门口一个外科郎中的板凳上坐着。胡屠户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文曲星’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郎中讨了个膏药贴着。
范进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梦里一般。”众邻居道:“老爷,恭喜高中了。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方才吐出几口痰来,好了。快请回家去打发报录人。”范进说道:“是了。我也记得是中的第七名。”范进一面自绾了头发,一面问郎中借了一盆水洗洗脸。一个邻居早把那一只鞋寻了来,替他穿上。见丈人在跟前,恐怕又要来骂。胡屠户上前道:“贤婿老爷,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老太太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邻居内一个人道:“胡老爹方才这个嘴巴打的亲切,少顷范老爷洗脸,还要洗下半盆猪油来!”又一个道:“老爹,你这手明日杀不得猪了。”胡屠户道:“我那里还杀猪!有我这贤婿,还怕后半世靠不着也怎的?我每常说,我的这个贤婿,才学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里头那张府、周府这些老爷,也没有我女婿这样一个体面的相貌。你们不知道,得罪你们说,我小老这一双眼睛,却是认得人的。想着先年,我小女在家里长到三十多岁,多少有钱的富户要和我结亲,我自己觉得女儿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与个老爷,今日果然不错!”说罢,哈哈大笑。众人都笑起来。看着范进洗了脸,郎中又拿茶来吃了,一同回家。范举人先走,屠户和邻居跟在后面。屠户见女婿衣裳后襟滚皱了许多,一路低着头替他扯了几十回。
到了家门,屠户高声叫道:“老爷回府了!”老太太迎着出来,见儿子不疯,喜从天降。众人问报录的,已是家里把屠户送来的几千钱打发他们去了。范进拜了母亲,也拜谢丈人。胡屠户再三不安道:“些须几个钱,不够你赏人。”范进又谢了邻居。正待坐下,早看见一个体面的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飞跑了进来:“张老爷来拜新中的范老爷。”说毕,轿子已是到了门口。胡屠户忙躲进女儿房里,不敢出来。邻居各自散了。
范进迎了出去,只见那张乡绅下了轿进来,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皂靴。他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的,别号静斋,同范进让了进来,到堂屋内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张乡绅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范进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张乡绅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范进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张乡绅四面将眼睛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随在跟的家人手里拿过一封银子来,说道:“弟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十两,世先生权且收着。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东门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范进再三推辞,张乡绅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范进方才把银子收下,作揖谢了。又说了一会,打躬作别。胡屠户直等他上了轿,才敢走出堂屋来。
范进即将这银子交与浑家打开看,一封一封雪白的细丝锭子,即便包了两锭,叫胡屠户进来,递与他道:“方才费老爹的心,拿了五千钱来。这六两多银子,老爹拿了去。”屠户把银子攥在手里紧紧的,把拳头舒过来,道:“这个,你且收着。我原是贺你的,怎好又拿了回去?”范进道:“眼见得我这里还有这几两银子,若用完了,再来问老爹讨来用。”屠户连忙把拳头缩了回去,往腰里揣,口里说道:“也罢,你而今相与了这个张老爷,何愁没有银子用?他家里的银子,说起来比皇帝家还多些哩!他家就是我卖肉的主顾,一年就是无事,肉也要用四五千斤,银子何足为奇!”又转回头来望着女儿,说道:“我早上拿了钱来,你那该死行瘟的兄弟还不肯,我说:‘姑老爷今非昔比,少不得有人把银子送上门来给他用,只怕姑老爷还不希罕。’今日果不其然!如今拿了银子家去,骂这死砍头短命的奴才!”说了一会,千恩万谢,低着头,笑迷迷的去了。
3. 求文言文大神,急需翻译
白茶,是一种独特的品种,与一般的茶不同。
枝条铺开,叶子薄的透亮。在山崖树林深处,零星的生长~~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虽。现有的,不过四五个家系;实际产茶的,不过一二株;只能产出二三銙茶而已。采出的茶叶尖牙不多,尤尤其难于蒸焙,火候一旦控制不好就会变得跟普通茶叶差不多了。必须精细的控制制茶程序,用最合适的工艺,就能制成内外通透就像未开的璞玉一样,它是无与伦比的。用浅焙工艺的也有,但品质不如(蒸焙的)。
4. 文言文造白糖中塞的意思
文言文造白糖中塞的意思?
“塞”sāi
堵,填满空隙:堵塞漏洞。塞尺。塞规。
堵住器物口的东西。
【原文】凡闽、广南方,经冬老蔗,用车同前法。榨汁入缸,看水花为火色。其花煎至细嫩,如煮羹沸,以手捻试,粘手则信来矣。此时尚黄黑色,将桶盛贮,凝成黑沙。然后以瓦溜(教陶家烧造)置缸上。其溜上宽下尖,底有一小孔,将草塞住,倾桶中黑沙于内。待黑沙结定,然后去孔中塞草,用黄泥水淋下。其中黑滓入缸内,溜内尽成白霜。最上一层厚五寸许,洁白异常,名曰洋糖(西洋糖绝白美,故名)。下者稍黄褐。
造冰糖者将洋糖煎化,蛋青澄去浮滓,候视火色。将新青竹破成篾片,寸斩撒入其中。经过一宵,即成天然冰块。造狮、象、人物等,质料精粗由人。凡白糖②有五品,“石山”为上,“团枝”次之,“瓮鉴”次之,“小颗”又次,“沙脚”为下。
【翻译】我国南方的福建和广东一带有过了冬的成熟老甘蔗,它的压榨方法与前面所讲过的方法一样。将榨出的糖汁引入糖缸之中,熬糖时要通过注意观察蔗汁沸腾时的水花来控制火候。当熬到水花呈细珠状,好像煮开了的羹糊似的时,就用手捻试一下,如果粘手就说明已经熬到火候了。这时的糖浆还是黄黑色,把它盛装在桶里,让它凝结成糖膏,然后把瓦溜(请陶工专门烧制而成)放在糖缸上。这种瓦溜上宽下尖,底下留有一个小孔,用草将小孔塞住,把桶里的糖膏倒入瓦溜中。等糖膏凝固以后就除去塞在小孔中的草,用黄泥水从上淋浇下来,其中黑色的糖浆就会淋进缸里,留在瓦溜中的全都变成了白糖。最上面的一层约有五寸多厚,非常洁白,名叫“西洋糖”(西洋糖非常白,因此而得名),下面的一层稍带黄褐色。
制造冰糖的方法是:将最上层的白糖加热溶化,用鸡蛋清澄清并去除掉面上的浮渣,要注意适当控制火候。将新鲜的青竹破截成一寸长的篾片,撒入糖液之中。经过一夜之后就自然凝结成天然冰块那样的冰糖。制作狮糖、象糖及人物等形状的糖,糖质的精粗就可以随人们自主选用了。白(冰)糖中分为五等,其中“石山”为最上等,“团枝”稍微差些,“瓮鉴”又差些,“小颗”更差些,“沙脚”则为最差。
5. 古文中的"火候"和现代汉语中的"火候"是相同的意思吗
明显不一样
6. 文言文侯和候的区别
“侯”和“候”是容易被混淆的形近字。
“侯”, 可以指封国的国君,如《周易》:“利建侯.”(有利于建国封侯)秦汉以后,“侯”也指仅次于王的爵位,如《陈涉世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贵种吗!);古时士大夫间也常以“侯”作为尊称,杜甫有诗“李侯有佳句”,“侯”相当于今天的“君”.“侯”可作为声旁,构成一些形声字,如“猴”“喉”“瘊”等.
“候”一般指“等候”“等待”,比如“候车、候诊、候补”中的“候”.“候”也可指“问好”,如“问候”.还可指随时变化的情状,如“时候”“气候”“火候”等.“候”不充当声旁构成形声字.侯(hou第二声):1、我国古代五等爵位的第二等;2、泛指达官贵人;3、姓.
7. 请问各位高手下面的一段古文言文怎么翻译
老子说:治大国就好像烹调小鱼(要恰到好处),世间事物发展的真理也隐藏在这里面。但凡味道的根源,水是最基本的。甜、酸、苦、辣、咸五味和水、木、火三材,甜、酸、苦、辣、咸五味和水、木、火三材都决定了味道,烧煮九次,味道也会随之改变九次,火候很关键。火候有时快有时慢,(根据火候大小)可以去除腥气和臊膻之气,必须要这样去调理,才不会失去材料原本的精华。调和味道离不开甜、酸、苦、辛、咸,用量的顺序和具体用多少,差别虽然细微,但有一定准则。它们在鼎中的变化,可精妙到“微纤”的程度,就算心罩有数,言语无法说明,心思不能晓喻,其精微之处,就好像射箭、驾车一般,也如同阴阳的变化与四时的运行。容湖一号美食店传承老子所说的烹饪要诀:对食材精挑细选,倾注心血去烹饪制作,让各位食客在尽情享受视觉和味觉的丰盛宴席之时,也感受到美食养生的根本。只有各位食客对我们容湖一号一直存在雅兴,我们才能感到畅快无比。长年为南来北往的的食客服务,我们快乐到一点也不羡慕神仙。谨以此序为店记来与各位食客互相勉励。
8. 猪肉颂文言文翻译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侯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翻译:把锅子洗得干干净净,少许放水,燃上柴木、杂草,抑制火势,用不冒火苗的虚火来煨炖。等待它自己慢慢地熟,不要催它,火候足了,它自然会滋味极美。黄州有这样好的猪肉,价钱贱得像泥土一样;富贵人家不肯吃,贫困人家又不会煮。我早上起来打上两碗,自己吃饱了您莫要理会。
一道东坡肉就好了~
9. 谁能帮我完全解释这篇文言文
我为诸君说端的 命蒂从来在真息
我,曹文逸自称。诸君指当时并后世修仙学道的人。端的,即是真正而又的确。命蒂,即是吾人生命最关紧要的地方。凡花叶瓜果,和枝茎相连处,都叫作蒂。此处一断:花叶就立刻枯稿,瓜果就不能生长。真息与凡息不同。凡息粗,真息细。凡息浅,真息深。凡息快,真意慢。真息是凡息的根源。凡息是真息的发泄。真息可以化为凡息。凡息也可以化为真息。譬如山中石头缝里流出的泉水,就是真息。江河中风翻浪涌的长流水,就是凡息。
照体长生空不空 灵鉴涵天容万物
照体,是回光返照自己性体。长生,即是性体永久存在。空,是说性体本空。但因为这个性体无所不包,真空与妙有同时显露,所以又说不空。鉴,是镜子。灵鉴,就是指性体而言。涵天容万物,就是把天地万物都包合容纳在这个灵鉴之中。第二句,说的是命。第三第四句说的是性。
太极布妙人得一 得一善持谨勿失
《易经》上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道德经》上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就是太极布妙的意思。一就是道。得一就是得道。老子说:道生一。周子就说:无极而太极。老子说:一生二。孔子就说:太极生两仪。因此我们可以明白,道就是无极,一就是太极,二就是两仪,两仪就是阴阳,阴阳就是性命,性命就是神气。道不可说,一不可见。凡可以说可以见的,不是二,便是三。譬如上下、左右、前后、大小、长短、厚薄、多少、轻重.冷热、刚柔、吉凶、利害、善恶、是非、虚实、有无、性命、神气.阴阳、这些相对的都是二。在这些二的当中那个就是三。有了三以后,就能演变而成千成万。所以老子说: "三生万物。"万物既然是从道中生出来的,我们人类号称万物之灵,自然也是从道中生出来的。离开道就没有世界,也就没有人类。人得一,是说每个人都得着大道全体中极小一部分。但可惜微末得很。倘若我们把这点微末东西再弄失掉,恐怕第二世连人也做不成。渐渐要变成下劣的动物。所以作者劝大众们,幸而生成一个人身,就应该时时刻刻,小心谨慎,护持此道,切勿令他丧失。
宫室虚闲神自居 灵府煎熬枯血液
宫室虚闲,比喻人身没有恶习和各种不良的嗜好,以及心中没有妄想和杂念。果能如此,我们的元神自然安安稳稳住在里面,不至于流离失所,飘荡忘归。然而世上人们,心中常常被七情六欲搅扰,没有片刻清凉。情欲一动,阴火跟着就动。阴火一动,周身气血津液都要受伤。弄得面黄肌瘦,形容枯焦。这个病根,就在于人人心中看不破,放不下。所以说灵府煎熬枯血液。人的意识与思想发源之处,叫作灵府。
一悲一喜一思虑 一纵一劳形蠹弊
凡人当失意的时候,就要悲哀。当得意的时候就要欢喜。遇到困难,不能解决,就要思虑。未得患得,既得患失,更不免时时用尽心思,我们平时所经过的境界,十分之九都是失意,很少有得意的时候。几十年有限光阴,就在忧患中消磨干净。身心放松是纵。身心紧张是劳。一时放松,一时紧张,就是一纵一劳。我们的肉体受不住这许多刺激,自然要变成衰朽不可救药了。形蠹弊,是说身体里面腐坏,等于木头被虫蛀一样。
朝伤暮损迷不知 丧乱精神无所据
早也吃亏。晚也吃亏。白己糊胡涂涂不晓得厉害。精神耗丧而昏乱。若问他们,在世做人怎样可以做得好,出世修道怎样可以修得成。他们丝毫没有把握。
细细消磨渐渐衰 耗竭元气神乃去
因为是细细消磨,所以吾人身体有亏损,尚不至于感受剧烈之痛苦。因为是渐渐衰老,所以人生数十年中,每容易忽略过去。不知不觉的头发白了,面皮皱了。不知不觉的血液枯了,筋骨硬了。元气,就是元始中和之气。又名为先天气。实在讲起来,就是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的一种生气。宇宙间生气,本是无穷。但每个人身体上由娘肚子里带来的那点生气,可怜太少。从小到老,几十年中,身体里面所储蓄的生气,消耗已尽。我们的灵魂就要和我们的肉体告别了。形神分离,人岂能不死。
只道行禅坐亦禅 圣可如斯凡不然
禅字可以作定字解。一般唱高调的人,都晓得说:行也在定,坐也在定,甚至于睡卧也在定,不必要做什么工夫。倘若早早晚晚,刻苦用功,反嫌他过于执着,缺乏活泼天机。或者笑他是磨砖作镜。然而这种活只能对程度很高的人说,不能对普通人说。圣人可以这样做。凡夫方万办不到。
萌芽脆嫩须含蓄 根识昏迷易变迁
草木最初从土里长出的小体,叫作萌芽。因为他的体质脆弱而娇嫩,经不起损伤。须要培养有法,保护得宜,他日方有成材的希望。这就是比喻人身中一点生气,根基不牢,最容易丧失。须要设法把他含蓄在身内,不让他常常向外面发泻。然后吾人寿命方可延长。眼耳鼻舌身意,叫作六根。六根所起的作用,就是六识。根与识被尘境所扰乱,陷入昏迷状态。容易由善变恶,由正变邪。若不彻底下一番苦功,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
磋跎不解去荆棘 未闻美稼出荒田
荒田之中,多生荆棘。倘若懒惰懈怠,游手好闲,不把田中荆棘斩除干净,好的稻谷决不会生长出来。这两句话,比喻人心中妄想,以及恶劣的习惯,若不去尽,工夫很难有进步,好的效验不易于发现。
九年功满火候足 应物无心神化速
九是阳数中的极数。九年,表示纯阳之意。不是必定要九个年头。功满,是说工夫圆满。火候足,是说用功到了这个时候,可以告一段落。应物,就是在世间做利物济人的事业。无心,就是随缘去做,不是有心要做功德。神化速,就是用自己全神来行教化,功效自然很快。孟子书上说:"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与此处意思相同。
无心心即是真心 动静两忘为离欲
无心心,就是无念头的心体。普通人心中没有一分钟不起念头。他们认为这个念头是心的本体,其实错了。诸君要晓得,那个无念的心方是真心,有念的心却是假心。人能认识真心,自然一动一静全是天机,可以做到忘物忘形的境界,这个就叫做离欲。
神是性兮气是命 神不外驰气自定
古丹经常说:"是性命。非神气。"是对工夫深程度高的人说法。此处说,"神是性、气是命。°是对普通人说法。各有用意,并非矛盾。因为普通人只认得他们自己肉体。除了肉体以外,从来不注意到神气上去。如果教他们认得神气两个字的作用,比较普通人,已算是大有进步。性命二字的真相,只好留待日后他们自己去参悟了。修炼家初等工夫,离不掉神气。须要把自己的神收在肉体里面,然后气方能走得下。
本来两物更谁亲 失去将何为本柄
二物,就是神与气。这两样东西,本来最亲密不过。神离开气,神无所养。气离开神,气无所驭。没有气来养神,神就要逃亡。没有神来驭气,气就要耗散。失掉一项,即等于失掉两项。请问还有什么东西作我们身体的根本。作我们自己的把柄呢。
混合为一复忘一 可与元化同出没
混合为一,就是做心息相依神气合一的工夫。复忘一,就是工夫做到神气合一之后,不要死死的执着舍不得放松。须要把这个合一的景象忘记方好。既能合一。复能忘一。那时身中气候,自然与元始造化机关同出同没。出是显露。没是隐藏。化机应该显露时就显露。化机应该隐藏时就隐藏。自己丝毫不作主张。
透金贯石不为难 坐脱立亡犹倏忽
寻常人精神被肉体限制住了,不能直接的达到身外物质上去。修炼成功的人,精神可以离开肉体,而能支配肉体以外的别种物质。所以说透金贯石不为难。倏忽,是顷刻之间。坐脱立之,是坐着或是立着的时候,我们的神倘若要离开肉体,顷刻就可以离开,不至于被肉体所拘束。
此道易知不易行 行忘所行道乃毕
这个道理,虽容易明白,却不易于实行。纵能勉强去行持,也难以毕业。必须由勉强而进于自然。由自然而造于浑然,由浑然而至于释然,才是行忘所行道乃毕。
莫将闭息为真务 数息按图俱未是
息是鼻中呼吸。闭息,是把呼吸暂时闭住。数息,是数自己的呼吸。从一二三四,数到几十几百。按图,是按照图样做工夫,或用全副精神死守身中某一窍,或动手动脚做各种姿式。这些法子,都不是大道。因为闭息病在勉强,数息未免劳心,按图又嫌执着。对于自然大道相差太远。
比来放下外尘劳 内有萦心两何异
比来,等于近来。曹真人意思说:修道的人们,在近来这个时候,既然能把身外的一切尘劳都放下了。为什么身内的尘劳却放不下,仍旧有许多东西挂在心头。请问身内百事萦心,比较身外一切尘劳,有何分别呢。
但看婴儿处胎时 岂解有心潜算计
诸君请看婴儿尚未出胎在娘肚子里那十个月的时候,婴儿心中可曾经在暗地里算计什么。诸君既要学道,何不先学婴儿。
专气致柔神久留 往来真息自悠悠
老子道德经第十章说:"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专气,就是专心一志在气上面做工夫。致柔,就是工夫柔和到了极处,没有丝毫刚强急迫的样子。果能如此,神就可以久留于身中,而不向外驰。神不外驰气自定。气定之后,真息自有发动之时。悠悠二宇,是形容真息的样子,深长而久远,和缓而幽闲。
绵绵迤逦归元命 不汲灵泉常自流
绵绵,微细不绝之意。迤逦,旁行连延之意。元命即人身生命根源。这句是形容真意在身内行动的状态。虽说四肢百骸无处不到,然自有他的归根复合之处。灵泉,在后文又叫作神水。地面上泉水总是往下流,不会往上流。人要用水,非拿器物汲取不可。人身上的灵泉,却无须汲取,自然会在身中周身循环。真息所到之处,即是灵泉所到之处。因为津能化气,气能化津,充满一身,所以有如此妙用。
三万六千为大功 阴阳节候在其中
今历法一昼夜共九十六刻。古历法一昼夜共百刻。张紫阳《金丹四百宇》序上说:"夫一年十有二月,一月三十日,一日百刻,一月总计三千刻,十月总计三万刻。行住坐卧,绵绵若存。胎气既凝,婴儿显相。玄珠成象,太乙合真。三万刻之中,可以夺天上三万年之数,何也。一刻之工夫,自有一年之节候。所以三万刻能夺三万年之数也,故一年十二月,总有三万六千之数。虽愚昧小人,行之立跻圣地。奈何百姓日用而不知。"此段文章,说得很明白,可以作此处注解。曹文逸是宋徽宗宣和年间人,在民国纪元前的七百九十年。张紫阳是宋神宗熙宁年间人,在民国纪元前约八百四十年。两人前后距离不过五十年。所以他们的论调颇有几分相近。
蒸融关脉变筋骨 处处光明无不通
此二句是说工夫的效验。蒸是蒸发。融是融化。关是关节。脉是血脉。变是变换。先蒸发而后方能融化。常常融化,不要让他坚硬,而后方能慢慢地变换。这个工夫,就叫做金丹换骨。处处光明,即是《孙不二女丹经》中所说,"元神来往处,万窍发光明"的意思。无不通,即是周身全部通畅,没有一处闭塞。
三彭走出阴尸宅 万国来朝赤帝宫
三彭,即是三尸。道书常说,上尸名彭倨,在人头中,令人愚痴没有智能。中尸名彭质,在人胸中,令人烦恼不能清静。下尸名彭矫,在人腹中,令人贪饮食男女之欲。或名三尸神。又名三尸虫。《太清中黄真经》上有两句,"可惜玄宫十二楼,那知反作三虫宅"。这个意思,就是说吾人洁净美好的身体被许多三尸虫盘据在里面,弄得秽恶不堪,是很可惜的。道家斩三尸法子,有用符咒的,有守庚中的,有服丹药的,都不算彻底解决。此处用内炼工夫,运元和之气,充满脏腑,蒸融关脉,变换筋骨,逼令三尸无处藏身,非抛弃他们的老巢子逃走不可。坏东西一去,好东西就来了。万国来朝,比喻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精气神,都聚会在绛宫一处。绛宫属于心的部位,心属火。其色赤,医家称为君主之宫,所以叫作赤帝宫。
借问真人何处来 从前元只在灵台
真人,即是真我。吾人肉体有生有死,不能算是真我,只可以叫作假我。除掉有形质的肉体,尚剩下那个无形质的念头。是否可以叫作真我?然而也不是真我。因为那个念头,也是忽起忽灭,不能由自己做主的。再除掉忽起忽灭的念头,另外寻出一个无生无死万劫长存的实体,这个方是真我,又名为真人。这个真人,从前未曾见过面,此刻第一次认识他,究竟他由何处而来呢,其实他从前就住在我们灵台之中,未尝瞬息离开,并非由外面进来的。
昔年云雾深遮蔽 今日相逢道眼开
因为历年以来,被云雾遮蔽,把真人的面目隐藏。虽说他从前就住在灵台之中,我们却认识不出。今日工夫做到相当的程度,道眼遂开。道眼既开,如拨云雾而见青天,真人因此露面。云雾二宇,比喻我们的七情六欲妄想杂念。
此非一朝与一夕 是我本真不是术。
这个工夫,不是一朝一夕做得成。须要经过若干岁月。并且不是用什么取巧的法术,讨什么意外的便宜,仅此寻得吾人本来真面目而已。
岁寒坚确如金石 战退阴魔加慧力
《论语》上有一句话:"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岁寒,是每年天气最寒冷的时候。凋,是树木落叶子。松柏后凋,是说别种树木到这个时候,都已枯槁零落。独有松柏仍旧青翠不凋比喻修道的人有坚忍的力量,可以耐得困苦,受得磨折,而不至于改变初心。确字,同坚字一样解释。松柏不凋已经称得起坚确。金石比松柏更要坚确。所以此处拿金石比喻修道人的志气。有金石般的志气,自然能够战退阴魔。阴魔既已去尽,慧力即同时增加。慧是智能,力是毅力。只有智能而无毅力,虽可以见道,而不能成道。只有毅力,而无智能,又恐怕认不清大道,误入旁门。必须智能与毅力二者俱足,方免遗憾。
皆由虚淡复精专 便是华胥清静国
心中没有妄想和欲念就是虚。不染一切嗜好并恶习,就是淡,仔细研究,彻底明白,就是精。信受奉行,始终如一,就是专。《列子》书上说:"黄帝昼寝,而梦游于华胥氏之国。其国无师长。其民无嗜欲。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其实是一种寓言,等于今人所谓乌托邦之类。人们心中果能十分清静,也同到了华胥国一样。
初将何事立根基 到无为处无不为
世间无论做什么事,起初总要立一个根基,以后方能有所成就。修道是大事业,更要把根基立稳,方能步步前进。等到工夫纯熟,程度高深,自然显得头头是道。表面上很像无所作为。实际上已是精全气全神全,没有丝毫缺陷。老子《道德经》第三章说: "为无为则无不治矣。"又第三十七章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此篇"到无为处无不为"句,也是根据老子的意思。
念中境象须除拔 梦里精神劳执持
这两句,就是立根基的办法。吾人当静坐的时候,须要把心中杂念打扫干净。等到坐功纯熟之后,杂念可以完全消灭。然后在睡梦之中,也不忘记修道之事,也同平常静坐的时候一样,自己很有主宰。
不动不静为大要 不方不圆为至道
工夫偏于动,嫌太浮躁。工夫偏于静,嫌太枯寂。性情偏于方,嫌太板滞。性情偏于圆,嫌太巧滑。能不落于两边,而得其中和,才是大道。
元和内炼即成真 呼吸外求终未了
吾人果能在身内运用元始中和之气,流行不息,就可以成道;倘若在外面呼吸上永久执着,不肯放松,到底未有了脱之日。
元气不住神不安 蠹木无根枝叶干
元气,即是上文所说无始中和之气。不住,即是不能长住于身内,而向外面发泄。发泄太多,身体里面的元气,渐渐亏损。元神因为没有元气来培养,遂不能在身中安居,而要逃亡,譬如树木被蠹虫所蚀,根本受伤,枝叶自然就干枯。人身中元气,被七情六欲饥饱寒暑劳心苦力所伤。身体自然也不能长久。
休论涕唾与精血 达本穷源总一般
鼻中生出的流质叫作涕。口中生出的流质叫作唾。心中生出的流质叫作血。外肾生出的流质叫作精。虽有四种名称不同,但是这些东西本源却是一样。达本,是看透他们的根本。穷源,是追究他们的来源。
此物何曾有定位 随时变化因心意
人身上各种流质,不是分疆划界固定在一处而不许移动的。都是临时因外界的感触,和内心的激刺,而后生的。
在体感热即为汗 在眼感悲即为泪
皮肤里面的流质,外感于天气温度太高,就变化为汗,从毛孔中出来。眼睛里面的流质,内感于情意过分悲哀,就变化为泪,从泪腺中出来。
在肾感念即为精 在鼻感风即为涕
外肾里面的流质,内感于心中淫欲之念,就变化为精,从尿管中出来。鼻粘膜里面的流质,外感于空气寒冷之风,就变化为涕,从鼻孔中出来。
纵横流转润一身 到头不出于神水
纵,指人身上下。横,指人身前后左右。流转,是说在身体里面周流循环。润一身,是说身中无一处不走到,无一处不滋润。所以能有这种变化和这种功效,总不离乎神水的作用。
神水难言识者稀 资生一切由真气
神水这件宝物,他本身的道理太玄妙,颇难以言语形容。而且世间有学问的人虽多,识得神水的人却很少。须知汗泪涕唾精血等等,都是神水所生,神水又是真气所生。人身若没有真气,神水就不免要干枯。神水既然干枯,于是乎有眼不能视,有耳不能听,有鼻不能嗅,有舌不能尝,有生殖器不能生育,有四肢百节不能活动。到了这个地步,去死也不远了。
但知恬淡无思虑 斋戒宁心节言语
"但知"二字的意思,就是只晓得照以下所说的方法做去,其它一切都不去管。恬,是心中安静,淡,是把世问虚荣看得很淡。思,是思想。虑,是忧虑斋戒,是古人在将要祭祖天地鬼神之前一种预备的行为。如沐浴,更衣,不饮酒,不茹荤,不作乐之类。宁心,是心不妄想。节言语,是口不乱说。
一昧醍醐甘露浆 饥渴消除见真素
牛奶第一转叫作酪。第二转叫作生酥。第三转叫作熟酥。第四转叫作醍醐。醍醐可以算得牛奶中精华所结成的。芭蕉有一种,名叫甘露蕉。花苞中有露水,味甚甘,就是甘露浆。可以算得芭蕉中精华所结成的。一味,是说没有第二样。因为上面所做的工夫,纯洁而安静。所以身中发生的效验,也是甜美而清凉。饥则思食,渴则思饮,都是表示吾人身体里面有所欠缺,需要补足,方好维持。假使身体内部无所欠缺,自然就不饥渴,能入大定。自然就能看见本来面目。凡丝类没有染颜色的叫作素。吾人真面目,本是白净无疵,一尘不染,所以叫作真素。
他时动满自逍遥 初日炼烹实勤苦
到了将来工夫圆满之后,自然逍遥快乐。但在当初下功的时候,实未免勤劳而辛苦。用武火时叫作炼。用文火时叫作烹。如何是武火,打起精神,扫除杂念,端身正坐,心息相依。如何是文火,全休放松,含光内守,绵绵似有,默默如无。
勤苦之中又不勤 闲闲只要养元神
虽说下手做工夫要耐得勤苦,然又不是劳心劳力动手动脚的事。所以老子《道德经》上有一句口诀,教人"用之不勤,"既说要勤,又说要不勤,岂非自相矛盾吗。须知所说"不勤"的意思,就是不劳动,不执着。不揠苗助长。所说"勤"的意思,就是不虚度,不懈怠,不一暴十寒。闲闲,就是表示不勤。能闲闲,方能保得住元气,能保元气,方能养得住元神。
奈何心使闲不得 到此纵擒全在人
奈何世上的人心,总是要休息而不可得。虽说因为环境所困,不能完全放下。然而有一半也是历劫以来的习惯,难以改变。做工夫的人,常常被这个念头所累。到了此种地步,或任他放纵,或设法擒拿,全在各人自己做主。
我昔苦中苦更苦 木食草衣孤又静
曹真人言她自己当日做工夫时期,很受过许多困苦。吃的穿的,都是别人家不要的东西。所处的境遇,既孤寂而又冷静。
心知大道不能行 名迹与身为大病
心中分明认得大道是好,无奈不能实行。所以不能实行的缘故,因为受三种之累。一种虚名,二种事迹,三种身体。虚名之累,就是能者多劳。事迹之累,就是权利义务。身体之累,就是衣食住行。
比如闲处用功夫 争似泰然坐大定
修道的人,就怕不得闲。幸而得闲,又被许多有作为的旁门小法所累。比如我们身心,已经得到了清闲境界。与其再要用各种旁门小法工夫,倒不如一切放下,专坐大定的工夫为妙。"争"字与"怎"相同,"争似"犹言"怎若。"
按张紫阳真人《悟真篇》七言律诗第二首云:大药不求争得遇。第十三首云:争如火里好栽莲。七言绝句第一首云:争得金丹不解生。第八首云:争似真铅合圣机。第四十首云:争得金乌搦兔儿。第六十四首云;教人争得见行藏。凡所有的"争"字,都作"怎"字解。宋朝人文章上面所习用的字眼,和现在人所用的两样。为诸君读道书便利计,特附注于此。
形神虽曰两难全 了命未能先了性
大道之要,在全神而又全角。全神,普通叫作性功。全角,普通叫作命功。修道的人,能得形神两全最上。如其不能,先做性功以全神。等到有机会时,再做命功以全角,亦无不可。下文所说:就是了性全神的办法。
不去奔名与逐利 绝了人情总无事
不去同人家争名夺利。谢绝人情上的往来应酬。就能够达到清闲无事的境界。
决烈在人何住滞 在我更教谁制御
不食名利,与谢绝应酬,这两件事,看起来很不容易做到。但是事在人为。倘若真肯下决烈的心,未必一定就有什么障碍。在我自己本身,更是要做就做,教谁来干涉我呢。住滞,即障碍之意。制御,即干涉之意。
掀天声价又如何 倚马文章未足贵
掀天,形容其人声价之高。倚马,形容文章下笔之快。但是对于修道上都无用处。
荣华衣食总无心 积玉堆金复何济
上句说一心向道,不注意于荣华衣食。下句说:有钱的人,若不肯修道,等到老病死的时候,虽有钱又何济于事呢。
工巧文章与词赋 多能碍却修行路
此言成功一个文学家,也无大用,反而为修行的障碍。
恰如薄雾与轻烟 闲傍落花随柳絮
此言文人不能成大事业,就像那些薄雾轻烟,和落花飞絮为伴,总觉得飘荡无根,虚而不实。
缥渺幽闲天地间 到了不能成雨露
上句说:薄雾轻烟的形状。下句说:薄雾轻烟,比较雨露不同,雨露有益于人世,烟雾无益于人世,而烟雾终久是烟雾,不能变成雨露。飘渺,形容其飘荡无极,幽闲,形容其虚而不实。
名与身兮竟孰亲 半生岁月大因循
世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名誉。更没有一个人不爱惜身体,名誉和身体比较起来,那一样同我最亲切呢,自然是身体最亲切了。可惜世上人半生岁月,就此因循过去。因循二字的意思,就是遵守旧章。我们抱定人类始祖,所遗传的饮食男女习惯,永远不肯改变。服从造化小儿所支配的生老病死定律,绝对不敢违抗。这些,都叫作因循。
比来修炼赖神气 神气不安空苦辛
比来,就是近来,大概指中年以后而言。因为凡人到了这个时候,身体已渐渐衰朽,全靠在神气上面用工夫,才能有少许补救。神气若不能安居在身内,所做的工夫都是白吃辛苦。
可怜一个好基址 金殿玉堂无主人
好基址,金殿玉堂,皆指人的身体而言。主人,指人的元神而言。身体譬如一所房屋。元神譬如这房屋的主人。倘若时时刻刻让他在外面游荡,不肯回到腔子里。就像一所好房屋,无人居住,无人打扫,无人修理,渐渐的这个房子要变坏了。
劝得主人长久住 置在虚闲无用处
我们应该用种种方法,把房屋的主人劝回来,长久住在家中,不要野心勃勃,常想跑到外面去。并且要把他放在空虚闲静的地方,使他心无所用。然后他的旧习惯始能慢慢的改变。
无中妙有执持难 解养婴儿须藉母
我们的元神,当其寂然不动的时候,不可以说他是有。当其感而遂通的时候,又不可以说他是无。只好说是无中妙有。凡世间道理,不可拿言语形容,不可用心思推测的,都叫作妙。妙有也是这种道理。既不偏于无,亦不偏于有,因此就难于执持。所谓难于执持,就是说把握不牢,捉摸不定。照这样看来,工夫究竟如何下手呢。但诸君要懂得,世人养育婴儿,全靠母亲力量。我们元神譬喻婴儿。试问元神之母是什么。老子《道德经》第一章云:"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第二十章云:"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第二十五章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因此我们可以断定母就是道。若要养育元神,必须凭借道力。道是什么。道就是阴阳。阴阳就是性命。性命就是神气。初下手工夫,就是以神驭气,以气养神。神气合一,就是修道。
缄藏俊辩黜聪明 收卷精神作愚鲁
精神发于耳目,叫作聪明。发于言论文章,叫作俊辩。缄,是封闭。藏,收藏。黜,是废弃。收卷,等于收卷。这两句大意,是劝人把自己精神收藏在身体里面,不要发泻在身体外面,要学老子《道德经》上所说:"大辩若讷,大巧若拙"的样子,是为修道初步下手的办法。
坚心一志任前程 大道于人终不负
必要坚定,志要专一,任我们向前途走去,终可以达到目的,那时才晓得大道不负于人。所怕的就是人们自己不肯走这条大道,偏喜欢走邪路旁门,非但今生落一场空,并且来生尚要招得种种恶报,何苦乃尔。
10. 文言文翻译
《天工开物》《陶埏第七》
陶埏:砖、瓦、陶瓷的制作。
【原文】
宋子曰:水火既济而土合。万室之国,日勤千人而不足,民用亦繁矣哉。上栋下室以避风雨,而瓴建焉。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而城垣雉堞,寇来不可上矣。泥瓮坚而醴酒欲清,瓦登洁而醯醢以荐。商周之际俎豆以木为之,毋亦质重之思耶。后世方土效灵,人工表异,陶成雅器,有素肌玉骨之象焉。掩映几筵,文明可掬,岂终固哉?
【参考译文】
宋子说:水和火、土结合起来以后,(就可以造成陶器了)。有一万家人口的国家,每天用一千人来做陶器都不够用,老百姓所用的陶器也够多的了。上面用房粱建成房屋来躲避风雨,在屋顶加上瓦片。王公大臣设置险要地势、形势来固守自己的国家,建成的城墙,敌人来侵犯的时候不能容易地上来。泥制的瓮坚固,而醴酒以清澈为美;瓦当洁净,而把醯醢作为素祭(无酒肉作贡品的祭祀)。商周之际的时候俎豆等盛器都用木做成,莫非也是看重质重的想法吗?后世则用土造物来仿效神灵,人工制作器物的表现不同,陶器渐渐成为人们看重的高雅之器玩,(是因为)在陶器里面有素肌玉骨的形象。这样的器玩掩映在几案上或筵席上,文明之象可以掬玩把玩,难道不能这样到最终境界吗?
○瓦
凡埏泥造瓦,掘地二尺余,择取无沙粘土而为之。百里之内必产合用土色,供人居室之用。凡民居瓦形皆四合分片,先以圆桶为模骨,外画四条界。调践熟泥,叠成高长方条。然后用铁线弦弓,线上空三分,以尺限定,向泥{一个}平戛一片,似揭纸而起,周包圆桶之上。待其稍干,脱模而出,自然裂为四片。凡瓦大小古无定式,大者纵横八九寸,小者缩十之三。室宇合沟中,则必需其最大者,名曰沟瓦,能承受淫雨不溢漏也。
凡坯既成,干燥之后,则堆积窑中燃薪举火,或一昼夜或二昼夜,视窑中多少为熄火久暂。浇水转泑(音右)与造砖同法。其垂于檐端者有滴水,不于脊沿者有云瓦,瓦掩覆脊者有抱同,镇脊两头者有鸟兽诸形象,皆人工逐一做成,载于窑内受水火而成器则一也。
若皇家宫殿所用,大异于是。其制为琉璃瓦者,或为板片,或为宛筒。以圆竹与斫木为模逐片成造,其土必取于太平府(舟运三千里方达京师,参沙之伪,雇役掳舡之扰,害不可极。即承天皇陵亦取于此,无人议正)造成。先装入琉璃窑内,每柴五千斤浇瓦百片。取出,成色以无名异、棕榈毛等煎汁涂染成绿,黛赭石、松香、蒲草等涂染成黄。再入别窑,减杀薪火,逼成琉璃宝色。外省亲王殿与仙佛宫观间亦为之,但色料各有配合,采取不必尽同,民居则有禁也。
○砖
凡埏泥造砖,亦掘地验辨土色,或蓝或白,或红或黄,(闽、广多红泥,蓝者名善泥,江、浙居多。)皆以粘而不散、粉而不沙者为上。汲水滋土,人逐数牛错趾,踏成稠泥,然后填满木匡之中,铁线弓戛平其面,而成坯形。
凡郡邑城雉民居垣墙所用者,有眠砖、侧砖两色。眠砖方长条,砌城郭与民人饶富家,不惜工费直垒而上。民居算计者则一眠之上施侧砖一路,填土砾其中以实之,盖省啬之义也。凡墙砖而外甃地者名曰方墁砖。榱桷上用以承瓦者曰楻板砖。圆鞠小桥梁与圭门与窀穸墓穴者曰刀砖,又曰鞠砖。凡刀砖削狭一偏面,相靠挤紧,上砌成圆,车马践压不能损陷。
造方墁砖,泥入方匡中,平板盖面,两人足立其上,研转而坚固之,浇成效用。石工磨斫四沿,然后甃地。刀砖之直视墙砖稍溢一分,楻板砖则积十以当墙砖之一,方墁砖则一以敌墙砖之十也。
凡砖成坯之后,装入窑中,所装百钧则火力一昼夜,二百钧则倍时而足。凡烧砖有柴薪窑,有煤炭窑。用薪者出火成青黑色,用煤者出火成白色。凡柴薪窑巅上偏侧凿三孔以出烟,火足止薪之候,泥固塞其孔,然后使水转泑。凡火候少一两则泑色不光,少三两则名嫩火砖。本色杂现,他日经霜冒雪,则立成解散,仍还土质。火候多一两则砖面有裂纹,多三两则砖形缩小拆裂,屈曲不伸,击之如碎铁然,不适于用。巧用者以之埋藏土内为墙脚,则亦有砖之用也。凡观火候,从窑门透视内壁,土受火精,形神摇荡,若金银熔化之极然,陶长辨之。
凡转泑之法,窑巅作一平田样,四围稍弦起,灌水其上。砖瓦百钧用水四十石。水神透入土膜之下,与火意相感而成。水火既济,其质千秋矣。若煤炭窑视柴窑深欲倍之,其上圆鞠渐小,并不封顶。其内以煤造成尺五径阔饼,每煤一层隔砖一层,苇薪垫地发火。
若皇居所用砖,其大者厂在临清,工部分司主之。初名色有副砖、券砖、平身砖、望板砖、斧刃砖、方砖之类,后革去半。运至京师,每漕舫搭四十块,民舟半之。又细料方砖以甃正殿者,则由苏州造解。其琉璃砖色料已载《瓦》款。取薪台基厂,烧由黑窑云。
○罂瓮
凡陶家为缶属,其类百千。大者缸瓮,中者钵孟,小者瓶罐,款制各从方土,悉数之不能。造此者必为圆而不方之器。试土寻泥之后,仍制陶车旋盘。工夫精熟者视器大小掐泥,不甚增多少,两人扶泥旋转,一捏而就。其朝迁所用龙凤缸(窑在真定曲阳与扬州仪真)与南直花缸,则厚积其泥,以俟雕镂,作法全不相同,故其直或百倍或五十倍也。
凡罂缶有耳嘴者皆另为合,上以泑水涂粘。陶器皆有底,无底者则陕以西炊甑用瓦不用木也。凡诸陶器精者中外皆过釉,粗者或釉其半体。惟沙盆齿钵之类其中不釉,存其粗涩,以受研擂之功。沙锅沙罐不釉,利于透火性以熟烹也。
凡釉质料随地而生,江、浙、闽、广用者蕨蓝草一味。其草乃居民供灶之薪,长不过三尺,枝叶似杉木,勒而不棘人。(其名数十,各地不同。)陶家取来燃灰,布袋灌水澄滤,去其粗者,取其绝细。每灰二碗参以红土泥水一碗,搅令极匀,蘸涂坯上,烧出自成光色。北方未详用何物。苏州黄罐釉亦别有料。惟上用龙凤器则仍用松香与无名异也。
凡瓶窑烧小器,缸窑烧大器。山西、浙江省分缸窑、瓶窑,余省则合一处为之。凡造敞口缸,旋成两截,接合处以木椎内外打紧,匝口、坛瓮亦两截,接合不便用椎,预于别窑烧成瓦圈如金刚圈形,托印其内,外以木椎打紧,土性自合。
凡缸、瓶窑不于平地,必于斜阜山冈之上,延长者或二三十丈,短者亦十余丈,连接为数十窑,皆一窑高一级。盖依傍山势,所以驱流水湿滋之患,而火气又循级透上。其数十方成窑者,其中苦无重值物,合并众力众资而为之也。其窑鞠成之后,上铺覆以绝细土,厚三寸许。窑隔五尺许则透烟窗,窑门两边相向而开。装物以至小器,装载头一低窑,绝大缸瓮装在最末尾高窑。发火先从头一低窑起,两人对面交看火色。大抵陶器一百三十费薪百斤。火候足时,掩闭其门,然后次发第二火。以次结竟至尾云。
○白瓷 (附:青瓷)
凡白土曰垩土,为陶家精美器用。中国出惟五六处,北则真定定州、平凉华亭、太原平定、开封禹州,南则泉郡德化、(土出永定,窑在德化。)徽郡婺源、祁门。(他处白土陶范不粘,或以扫壁为墁。)德化窑惟以烧造瓷仙、精巧人物、玩器,不适实用;真、开等郡瓷窑所出,色或黄滞无宝光,合并数郡不敌江西饶郡产。浙省处州丽水、龙泉两邑,烧造过釉杯碗,青黑如漆,名曰处窑,宋、元时龙泉琉山下,有章氏造窑出款贵重,古董行所谓哥窑器者即此。
若夫中华四裔驰名猎取者,皆饶郡浮梁景德镇之产也。此镇从古及今为烧器地,然不产白土。土出婺源、祁门两山:一名高梁山,出粳米土,其性坚硬;一名开化山,出糯米土,其性粢软。两土和合,瓷器方成。其土作成方块,小舟运至镇。造器者将两土等分入臼舂一日,然后入缸水澄,其上浮者为细料,倾跌过一缸,其下沉底者为粗料。细料缸中再取上浮者,倾过为最细料,沉底者为中料。既澄之后,以砖砌方长塘,逼靠火窑以借火力。倾所澄之泥于中,吸干然后重用清水调和造坯。
凡造瓷坯有两种,一曰印器,如方圆不等瓶瓮炉合之类,御器则有瓷屏风、烛台之类。先以黄泥塑成模印,或两破或两截,亦或囫囵。然后埏白泥印成,以釉水涂合其缝,浇出时自圆成无隙。一曰圆器,凡大小亿万杯盘之类乃生人日用必需,造者居十九,而印器则十一。造此器坯先制陶车。车竖直木一根,埋三尺入土内使之安稳,上高二尺许,上下列圆盘,盘沿以短竹棍拨运旋转,盘顶正中用檀木刻成盔头冒其上。
凡造杯盘无有定形模式,以两手棒泥盔冒之上,旋盘使转,拇指剪去甲,按定泥底,就大指薄旋而上,即成一杯碗之形。(初学者任从作废,破坯取泥再造。)功多业熟,即千万如出一范。凡盔冒上造小杯者不必加泥,造中盘、大碗则增泥大其冒,使干燥而后受功。凡手指旋成坯后,覆转用盔冒一印,微晒留滋润,又一印,晒成极白干,入水一汶,漉上盔冒,过利刀二次,(过刀时手脉微振,烧出即成雀口。)然后补整碎缺,就车上旋转打圈。圈后或画或书字,画后喷水数口,然后过釉。
凡为碎器与千钟粟与褐色杯等,不用青料。欲为碎器,利刀过后,日晒极热。入清水一蘸而起,烧出自成裂纹。千钟粟则釉浆捷点,褐色则老茶叶煎水一抹也。(古碎器日本国极珍重,真者不惜千金。古香炉碎器不知何代造,底有铁钉,其钉掩光色不锈。)
凡饶镇白瓷釉用小港嘴泥浆和桃竹叶灰调成,似清泔汁,(泉郡瓷仙用松毛水调泥浆,处郡青瓷釉未详所出。)盛于缸内。凡诸器过釉,先荡其内,外边用指一蘸涂弦,自然流遍。凡画碗青料总一味无名异。(漆匠煎油,亦用以收火色。)此物不生深土,浮生地面,深者掘下三尺即止,各省直皆有之。亦辨认上料、中料、下料,用时先将炭火丛红煅过。上者出火成翠毛色,中者微青,下者近土褐。上者每斤煅出只得七两,中下者以次缩减。如上品细料器及御器龙凤等,皆以上料画成,故其价每石值银二十四两,中者半之,下者则十之三而已。
凡饶镇所用,以衢、信两郡山中者为上料,名曰浙料,上高诸邑者为中,丰城诸处者为下也。凡使料煅过之后,以乳钵极研,(其钵底留粗,不转釉。)然后调画水。调研时色如皂,入火则成青碧色。凡将碎器为紫霞色杯者,用胭脂打湿,将铁线纽一兜络,盛碎器其中,炭火炙热,然后以湿胭脂一抹即成。凡宣红器乃烧成之后出火,另施工巧微炙而成者,非世上殊砂能留红质于火内也。(宣红元末已失传。正德中历试复造出。)
凡瓷器经画过釉之后,装入匣钵。(装时手拿微重,后日烧出即成坳口,不复周正。)钵以粗泥造,其中一泥饼托一器,底空处以沙实之。大器一匣装一个,小器十余共一匣钵。钵佳者装烧十余度,劣者一二次即坏。凡匣钵装器入窑,然后举火。其窑上空十二圆眼,名曰天窗。火以十二时辰为足。先发门火十个时,火力从下攻上,然后天窗掷柴烧两时,火力从上透下。器在火中其软如棉絮,以铁叉取一以验火候之足。辨认真足,然后绝薪止火。共计一坯工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其中微细节目尚不能尽也。
○附:窑变 回青
正德中,内使监造御器。时宣红失传不成,身家俱丧。一人跃入自焚。托梦他人造出,竞传窑变,好异者遂妄传烧出鹿、象诸异物也。又回青乃西域大青,美者亦名佛头青。上料无名异出火似之,非大青能入洪炉存本色也。
参考:http://www.godist.cn/Book/Detail_72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