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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歷史

發布時間: 2021-08-08 01:53:17

㈠ 中國遠古(包括神話)歷史

中國古代神話的歷史化軌跡2007年11月18日 星期日 23:24中國古代神話中反映了重血統觀念的傾向,形成了一個個以自己祖先為中心的後裔圈,始祖神與天神合而為一,孕育著後天神話歷史化的因子。至西周,周人對殷人的「帝子」觀加以改造,創造出了「天命」觀,將大部分干預現實生活的遠古神聖們逐出神壇,代之以天德,將道統融入血統觀念,形成了近人事而遠鬼神的文化意識。春秋至戰國的禪讓說,將遠古神話傳說中的神話英雄變成了人間帝王。不可改造的神怪紛紛被淘汰,直接導致了神話歷史化。降至戰國,學者們對神話進一步整合,形成了黃帝、顓頊、帝嚳、堯、舜這一五帝系統,神話與歷史完全接軌,漢人司馬遷的《史記》選擇了這種改塑,將五帝系統納入正史范疇,宣告中國神話歷史化的完成。
【關 鍵 詞】中國古代神話/歷史化/軌跡

【責任編輯】秋磊

字型檔未存字注釋:
@①原字為號右加虎
@②原字為疆去土
@③原字為大左加百右加百
@④原字為女右加原
@⑤原字為馬加灌右半部分
@⑥原字為蟲右加喬
@⑦原字為白右加皋
@⑧原字為田右加寺

大凡了解中國古代神話的人,無不感嘆古老神話的散佚與消亡,而追本求源,多歸因於儒者的改造和史家的史化,便將孔子與司馬遷視為「操刀」人和中國神話的戳滅者,表象雖然如此,然此論實非公允。孔子盡管不語「怪、力、亂、神」,司馬遷亦據神話傳說作成「五帝本紀」,然而將神話納歸中國的歷史系統,孔子非始作俑者,司馬遷也非「罪魁」。正本清源,其來久遠矣。中國的上古原始神話遠沒有形成統一的神系,始祖神兼天神的綜合身份是古神話的一大特點,它包含著中國原始人類的「天人合一」、「人神合一」的古樸思維,也構成了中國神話歷史化的一大契機。周人的天道觀念,與《尚書》《左傳》《國語》等典籍的歷史化的記錄,已慢慢地將神話、傳說與歷史融化為一體了。孔子、孟子、墨子諸人只不過是這場漫長的改塑運動中的推波者,而司馬遷也僅僅是一個總結人物而已。

中國古代神話的歷史化進程經歷了自西周到西漢前後一千餘年的漫長歷史,集中地反映了華夏民族意識的形成過程,對中國的傳統文化觀念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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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神兼始祖神——原始血統觀念

在遠自一百七十萬年前,或許更早時期,我們的祖先們已作為「人」的身份生活在中國大地上,經過漫長的蒙昧時代、野蠻時代,而逐次開啟文明之光。在那茫茫的洪荒時期,一支支原始先民生活、奮斗在各自的地域之中,本是互不相乾的,他們以口耳相傳的形式,代代傳誦著自己的故事和氏族或部落英雄先祖們的業績,雖然,在日後的部族征服、融合、移徙過程當中,這些遠古的故事被改造、淡忘,或產生部族之間傳說的交融,但他們卻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各自的先祖,並以獨特的方式排列著以一個祖先為中心的後裔圈。先祖的事跡也濃縮著一個部族的故事,也就是那古老的神話傳說。正是依靠這些原始神話,我們依稀可辨各個不同氏族的來源與彼此的血緣關系。

對血統觀念的執著記憶,構成了中國古老神話的獨特風格,使中國的古代神話中,始祖神與天神合而為一,人格與神格合而為一。由於氏族、部族之眾多,致使各個部族都產生了各自的始祖神與中心神。於是在中國原始神話系統中,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出一個能統率神話傳說中所有眾神的至上神來,所以絕不能寫出如「希臘神話傳說」那樣的完整神話故事,這是先天的,而非文明時代的人們用筆墨可以彌補的。

翻開保存原始神話最豐富的《山海經》,我們在「海經」與「荒經」中,彷彿看到了一部古老神系家譜的檔案,它記錄著一條條血統相傳的部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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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生禺@①,禺@①生淫梁。淫梁生番禹,是始為舟。番禹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為車。(《海內經》)

有司幽之國,帝俊生晏龍,晏龍生司幽,司幽生思士,不妻;思女,不夫。(《大荒東經》)

炎帝之妻,赤水之子聽沃生炎居,炎居生節並,節並生戲器,戲器生祝融,祝融降處於江水,生共工。共工生術器,術器首方顛,是復土壤,以處江水。共工生後土,後土生噎鳴,噎鳴生歲十有二,洪水滔天。(《海內經》)

黃帝娶雷祖生昌意,昌意降處若水生韓流,韓流擢首謹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顓頊。(《海內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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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生苗龍,苗龍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為犬戎,肉食。(《大荒北經》)
帝舜生戲,戲生搖民。(《大荒東經》)

如此之類,俯拾皆是,不可一一贅舉。有些氏族雖因種種原因而遷徙,且姓氏不同,但他們卻能記住自己共同的祖先和部族的大神,因為這種血統觀念,使原始神話中始祖神也兼有天神身份,所以帝俊、黃帝、炎帝等既是天神,也是始祖神。這種以血統觀念為核心的「根」的意識深深地融入中華民族的文化心理之中。它不僅影響著三千多年的史官文化,也影響著傳統政治觀念和宗法制度。

各個部族在史前時代的殺伐中,終於沖出了一支強勁的夏部族,建立起了中國大地上第一個「國家」,以同一血統的代代相傳,維系了幾百年的「家天下」。殷滅夏而代之,易其制,奴其人,但唯一沒有改變的是夏的血統傳遞制度。在滅夏代政之後,這一來自東方部族的民族儼然以「優等」人自居,將自己的祖先推上至上神的地位,而在歷代君主名字前均冠以「帝」字,視為天地間的活生生的神靈。《尚書·盤庚》雲:「予念我先神後之勞爾先」。將自己的先祖視為神後。又雲:「肆上帝,將復我高祖之德,亂越我家」,「上帝」即其祖先,將保佑殷民族恢復其「高祖」的品格與能力,使殷王室重新獲得戰無不勝的力量。可見在殷人眼中,天神即為其始祖神,所以在甲骨卜辭中,出現高祖俊,而俊則是神話傳說中的天神。正因這種血統意識,殷人自以為有天神(始祖)的保護,才有恃無恐,當西伯文王大肆擴張領土而威脅殷人利益時,紂王卻毫不畏懼,聲稱「我生不有命在天!」(註:《尚書·西伯戡黎》。)相信自己的先祖——上帝是萬萬不會幫助別人的。

二、周人的天道觀——道統對血統的補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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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人所恃之天神上帝並沒有使殷人國祚永存,周人最終將「帝子」翦取而代之。建立政權的周人對殷人自命為帝子之說十分不服氣,也無法接受,所以便創造出「天命」觀,對「帝子」說加以改造。在周人的文獻之中,雖有時也雜用「帝」字,但多數則稱「天」字。對此,劉起@②先生曾做過一個統計,雲:《周書》諸誥,包括五誥及《梓材》《君@③》《多士》《多方》等篇,共用「天」字112次, 但也同時用「帝」字25次;《周易》卜辭用「天」字17次,用帝字1次; 《詩》中神意之「天」用106次,「帝」字用38次; 而金文中亦「天」字多於「帝」字。(註:《古史續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年第261—262頁。)

從統計數據來看,周人用「天」字遠遠比用「帝」字多。與殷人在甲骨文中唯有「帝」字為至上神相比,乃一大轉變。

周人以「天」代「帝」的改造,實為中國古代神話歷史化的又一大契機。在起初,周人雖也曾追述自己的先祖後稷是姜@④「履帝武敏」所生(註:《詩經·大雅·生民》。),也曾說「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註:《詩經·大雅·文王》。)但是在後天的有意改造中,殷人的「上帝」離現實生活越來越遠了,而虛幻的「天命」卻進入了周人的文化系統之中,在這里,我們見不到神格英雄,遠古的部族始祖神(包括後稷)從頭到腳地變成了有血有肉、有德有行的人化始祖,僅僅保留了一點點感生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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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人的「天德」觀念不僅使遠古神話從形式到內容發生蛻變,而且在殷人的血統觀念基礎上補充了道德觀念,影響了幾千年來封建社會的政治思想和史官心理,也是春秋戰國之際神話的文化改塑運動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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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以獨具之慧眼透視殷周的文化差別,雲:「殷人尊神,率民以事鬼,先鬼而後禮,先罰而後賞,尊而不親。……周人尊禮尚施,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其賞罰用爵列,親而不尊。」(註:《禮記·表記》。)可謂一語破的。由尊神事鬼到近人而遠神,是對人文精神的弘揚,卻是神話末途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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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禪讓說產生——諸神退位

西周的相對安定穩固並沒有像周之先人們所設想的那樣長久,後嗣之主也沒有秉承先祖近人尚德之古訓。文、武二王與周公仗鉞征伐天下的餘威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盪然無存,五霸代起,諸侯相爭,復使周主名存而實亡。於是在周人天德觀念的土壤中滋生出了「禪讓說」的思想,從而引起了春秋戰國之際的神話大改塑運動。

「禪讓說」的鼓吹者當推儒、墨二家,其思想基礎當是「尚賢」論。二家「尚賢」觀雖有質的差別,但推崇以德治天下,有德者居天下,這是一致的。二家的初衷雖然都希望尚賢、用德,平息社會紛爭,但也無不包含著對東周以來統治無力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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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讓說反映出改革三代以來家天下的政治體制的要求,主張有德者有天下,無德者失天下,推崇聖賢君王。暴虐無德者可誅可殺,有德聖主應以天下為重,無偏無私,不以天下為己有,選天下之能繼任者而推舉之。為了能使自己的學說行之於世,他們將眼光投到渺茫難知的遠古時代,虛造出堯、舜、禹相互禪讓的荒誕故事,以欺瞞世人,哄得人們相信,這便是後人所說的「托古改制」。

為了顯得真實,他們筆下的遠古神話傳說中的人物當然不能以神的面目和身份出現,而應是實實在在的有七情六慾的人,於是神話世界中的眾天神紛紛改頭換面,盡脫神氣,衣冠楚楚地坐到人間帝王的寶座上了,黃帝再也沒有了四張臉,也不再是神話中能統帥、驅使禽獸的善戰英雄(註:見《列子·黃帝篇》。)。為配合禪讓說,人們偽托編造了堯、舜之書《堯典》與《皋陶謨》等,在《堯典》之中,一切遠古神話中的天神均變成了聖賢,屈身而為人臣,帝俊之妻生十日的羲和成了堯「歷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的掌歷之官,東海流波之山的神獸夔變成了堯的樂官,稷、契、皋陶、垂、益分別成了堯的農官、司徒、法官、掌管工巧之官和虞官,真是一時間人才濟濟,君聖臣賢,天下英才盡聚一堂。

可以改造的神性人物都被改造了,而另一大批不改造或無足輕重的大大小小的天神則統統被逐出正統的文化圈,連遠古大神帝俊也沒登上「大雅之堂」,其事跡只能在《山海經》這樣的稗聞中才可見到。就這樣,渺遠悠長而又神奇妙幻的神話時代轉換成了近在咫尺的可信歷史,神話從此消失在了正統的文化圈內。

在這一時期的神話改塑運動中,人們突出地是對堯、舜、禹的大力宣揚和盛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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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堯、舜、禹的贊美歸根到底是為了宣揚禪讓說。其實,堯、舜、禹時代仍屬中國的史前時期,來自東夷部族的舜斷不會與崛起於中西部的禹是同族類,虛構出來的堯更不知來自何方,堯、舜、禹三人同屬於黃帝之裔原本是後人的強拉硬扯。在原始社會里,為爭奪領土和政權的血腥斗爭鮮明地反映在遠古神話中,我們絕對不能想像那個時代,一個部族首領會將權利、土地心甘情願地拱手奉獻給別的部族,僅此便可證所謂的禪讓說的荒謬無稽。所以在先秦書籍中,往往可見堯、舜、禹等在爭奪權利時所舉起的血腥屠刀,《竹書》雲:「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韓非子·說疑》雲:「舜逼堯,禹逼舜。」屈原《天問》雲:「啟代益作後……」。這些與儒墨諸子不同的說法,使我們依稀可見刀光劍影。

禪讓說美則美矣,但終是幻想,在漫長的封建社會,它始終只能以一種政治理想而存在,卻於世無補。其結果只不過是使神話中的大神們進入了人王系統,直接導致了神話的歷史化。

四、神話的整合——五帝系統的形成

在儒、墨諸家大倡禪讓之說的同時,作為對這一道統觀念的反動,原始的血統觀念在學術界再次勃生,於是五帝系統便在這一時期逐步形成了。在春秋戰國之際,以血統觀念為基礎的五帝系統,與商人所篤信的單一血統傳遞信仰大不相類,而是通過對原始神話傳說的重新整合、加工、編序而組成的一個全新、龐大的家族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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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系統的形成,不僅使原本紛亂無序的神話世界突然單一起來,也使得渺遠的傳說歷史一下子與當代人拉近了很多,彷彿在向世人講述著一個真實而並不遙遠的家族史:從前有個家長,生下了幾個孩子,這幾個孩子分散於中國大地之上,繁衍著華夏子孫,子孫們輪流做家長,統帥這出自同一先祖的眾人。不時有別的家族搗亂,但或被消滅,或被趕得遠遠的,或乖乖臣服。到今天,統治天下的依然是這一家族的後代。

檢查春秋戰國之際的資料,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一整合過程。

在後天中國人的口語之中,談及華夏民族悠遠的歷史而津津樂道的便是: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它包舉了華夏民族自從有生民以來的全部神話傳說時代。盤古開天神話自是晚出,「三皇」一語到戰國末才出現,即使是「五帝」之說也是戰國時代的產物。在戰國初期以前,神話中是眾帝林立,不限於五;典籍不載五帝之名,更不列五帝之序。直至戰國中後期,「五帝」之名方見之於諸子之書,《荀子·大略》:「誥誓不及五帝,盟詛不及三王,交質子不及五伯。」《管子·正世篇》:「夫五帝三王所以成功立名顯於後世。」《戰國策·秦策一》:「雖古五帝、三王、五伯,明主賢君,常欲坐而致之,其勢不能。」然時人雖喜稱「五帝」,但於「五帝」的名字卻各有出入,有較大的隨意性。《荀子·大略》言五帝,而《議兵》卻雲:「是以堯伐@⑤兜,舜伐三苗,禹伐共工,湯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紂,此四帝二王皆以仁義之兵行於天下也。」以堯、舜、禹、湯合為四帝,不取黃帝諸人。《戰國策·秦策一》在歸結「五帝三王五伯」之前,敘雲:「昔者神農伐補遂,黃帝伐涿鹿而禽蚩尤,堯伐@⑤兜,舜伐三苗,禹伐共工,湯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紂,齊桓任戰而伯天下。」繹其文意,當以神農、黃帝、堯、舜、禹為五帝,以湯、文王、武王為三王,以齊桓公為五霸之代表。《管子·正世篇》言五帝,而《侈靡篇》則雲:「故書之帝八,神農不與,為其無位,不能相用。」又以古帝為八位,但只知無神農,卻不知「八帝」分指哪八路尊神。從這些材料來看;就是在戰國中期,「五帝」並不固定。徐旭生曾在他的《中國古史的傳說時代》一書中說過:「更需要注意的是先有五帝的觀念,以後才去找五位帝的名字來充實它。」(註: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204頁。 )此說指明了「五帝」說是逐次形成、固定的,非一人倡之而天下均應。但徐氏「五帝」名詞在先之說也有可商榷之處,只能說在戰國時代,各人有各人的「五帝」,並非是整齊劃一的,直到戰國末期的《五帝德》才作出取捨,最終確立五位古帝的名字。

黃帝,少典之子也,曰軒轅。……顓頊,黃帝之孫,昌意之子,曰高陽。……帝嚳,……玄囂之孫,@⑥極之子也,曰高辛。……帝堯……高辛之子也,曰放勛。……帝舜,@⑥牛之孫,瞽瞍之子也,曰重華。

《帝系》又進一步更加明確地將五帝之間編好了世系,言嚳、堯都是玄囂一系的後裔。而顓頊、舜則是黃帝子昌意一系的後裔。於是便形成了這樣一個五帝譜系:

┌昌意→顓頊→@⑥牛→舜
黃帝→│
└玄囂→@⑥極→帝嚳→堯

這一譜系的編構完成時間在戰國後期,是春秋戰國時代神話整合的結果,這個反映血統觀念的歷史化了的五帝系統,使上古始祖神兼天神雙重身份的神話大神們完全喪失了神格與靈氣,而變成了地地道道的人間帝王。

在眾多的遠古神性英雄與始祖中,為什麼單單選出這五位呢?徐旭生認為以上世俗的五帝「為齊魯學者工作的結果」(註: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206頁。)。此說頗有見地。但我們以為,除齊、 魯學者為編造譜系的主力之外,也受當時的文化與政治形勢所影響,因楚國的強大與楚文化向中原的傳播,其祖先神顓頊也進入了這一五帝系統,但在上古神話中赫赫有名的炎帝卻因其強大的後裔之國齊國為田姓所取代,卻未進入五帝系統。原在東方的東夷集團中重要神性英雄太@⑦、少昊也全被排斥在外,唯有殷周之祖帝俊以帝嚳的化身被接納。堯與舜在春秋時代已被儒、墨二家所推崇,至戰國時更成為遠古明主賢君之典範,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成了選取對象。

在東方學者編構五帝系統之時,遠居西垂的秦人在其文化領域之中也慢慢地形成了另一五帝系統。秦人嬴姓,自以為出自東方少昊集團,所以《史記·封禪書》雲秦襄公被封為諸侯之始,便「自以為主少昊之神,作西@⑧,祠白帝。」隨後又祠青帝太@⑦和炎帝、黃帝,從而奠定了少昊、炎帝、黃帝的牢固文化地位,至戰國末年,秦相呂不韋所編的《呂氏春秋》中,補進了顓頊,從而湊成了與東方五帝系統相對應的另一帝系。《呂氏春秋·十二紀》雲:

孟春之月,……其帝太@⑦,其神勾芒。
孟夏之月,……其帝炎帝,其神祝融。
季夏之月,……其帝黃帝,其神後土。
孟秋之月,……其帝少昊,其神蓐收。
孟冬之月,……其帝顓頊,其神玄冥。

這一帝系應該受到了前一種東方五帝系的影響,所以在東方五帝中又選出了顓頊,且將五帝配五時,使已世俗化了的五帝又「神氣」起來,並改變東方五帝的同一血統而成為分權而治的割據局面。

五、司馬遷的選擇——神話歷史化的完成

戰國時期東方世俗化的五帝系統,反映了人們對春秋以來諸侯紛爭、四分五裂狀況的不滿,為了消除國與國之間的仇視與敵意,故而編造出以黃帝為宗祖的人類譜系,只不過是要說明:天下本是一家人。而秦人分而治之的五帝系統與這一宗旨完全背道而馳,不知是秦人故意唱對台戲,還是為消滅六國製造輿論,它雖然恢復了五帝的一些神格,但因原本便帶有宗教色彩,所以並不應算作是對神話的復興之舉。尤其是在被五行化之後,也消失了神話的特質。

西漢司馬遷作為一個史官,在其《史記》中,為「通古今之變」,歷述遠古至西漢的歷史,著「十二本紀」,首篇便是「五帝本紀」,其所選擇的便是《五帝德》所寫定的黃帝、顓頊、帝嚳、堯、舜這一系統,將中國的文明時代直推至黃帝時期。在《五帝本記》中,司馬遷雜取了《左傳》《國語》《世本》等先秦著作提供的材料,但主要承襲《尚書)與《五帝德》《帝系》等,加上自己的合理創造,使得黃帝、顓頊、帝嚳、堯、舜等的出身、業績、家世等全面而清晰地展示在讀者面前,宛然是真實而可信的歷史。五帝的譜系大致如此:

┌玄囂→@⑥極→帝嚳→摯、堯
黃帝→│
└昌意→顓頊→窮蟬→舜

《五帝本紀》的寫成,將遠古神話徹底地歷史化,且不留一點神話傳說的痕跡,肯定了中國的人類歷史是由黃帝一脈相傳的。五帝的承襲建立在血統觀念基礎上,但也有德行的選擇,是血統與道統的融合。它確立了中華民族以黃帝為始祖的民族意識,集中反映了漢帝國大一統的文化心理,標志著中國古代神話歷史化的完成。

㈡ 遠古歷史是什麼

遠古歷史是以環境變遷、物種演變為單位,對新生代之前地史時期記載的統稱。
是冥古代的第一個階段,直譯的話就是神秘時代,因為關於這個時代人類幾乎目前一無所知。Cryptic Era存在於距今456717萬年前。由於同位素測試的精度,這個值有正負70萬年的誤差。地球是在這個階段成型的,它的內部開始塌陷——就是密度較大的物質向球心集合,如果地球足夠大就會通過這個過程變成一顆恆星——而熔液表面則開始凝固。地球的形成過程約長5000萬到一億年。目前已知的地球上最古老的物質產生於這個年代(距今43億年)。

㈢ 中國遠古歷史

盤古開天
女媧造人
共工氏怒觸不周山
女媧補天
炎黃之戰
黃帝戰蚩尤
大禹治水

㈣ 遠古 歷史故事

火種?盜火的普羅米修斯?那不是歷史故事啊,是神話傳說。

伏羲造字

很早很早以前,我們的祖先是用結繩記事的。多一隻羊,打一個小結;多一頭牛,打一個大結。結滿十個小結就打一個圈,十個圈就是一百。人們把繩子掛在牆上,一家的帳目就清清楚楚了。

可是時間一長, 繩子被老鼠咬斷了,家家的帳目全亂了。為了弄清帳目,人們之間互相爭鬥起來,你打我,我打你,天下大亂。

有個大神叫伏羲,看到人們這樣爭斗,心裡很著急,他躺在天台山頂想辦法。他看看天,天上有太陽,有月亮,太陽只有一個,就畫了一個小圈表示一。加上月亮是兩個,畫兩個小圈就是二。三個小圈是三,四個小圈是四。可是畫圈太麻煩了,就改畫點,後來又改畫線。這樣,一、二、三……數字就造出來了。可是數字大了,就要畫很多劃,比如,十就要畫十劃,多麻煩呀。伏羲又開動了腦筋。他看看自己的手,有五個手指,四指並攏是一條線,拇指橫生在另一邊,就成了一個 「丫」,伏羲就用它來表示五,「丫」一造出,「十」字、「廿」字也造出來了,這就簡單多了。

可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光有數字還不行,還得有其他的字。伏羲又看看天,看看地,按照萬物的形狀造出了日、月、水、火、山、石、田、土、羊、魚、牛、人等幾百個字。伏羲心裡可高興了。

正在伏羲得意的時候,有個小孩來找他,小孩說:「伏羲王,你造的字恰當不恰當?」

「你說恰當不恰當?」

「我說有很多字都不夠恰當。」

哪些字呢?」

「比如『牛』字只有一個角,『魚』卻有四隻腳,『羊』字有六隻腳。」

伏羲沒有想到,這個小孩比自己還要高明,連忙問:「你是誰?」

小孩回答說:「我叫倉頡。」

「啊,倉頡,那你就把我造錯的字改過來吧。」

「伏羲王,你已經造的那些字,人們都用習慣了,就不必再改了。以後你就不必再造字了,還是由我們人類自己來造吧。」倉頡說。

伏羲沒辦法,只好同意讓人自己去造字。人自己造的字,一個一個都很恰當。據說在所有的字中,倉頡造的最多,所以後來人們只說是倉頡造字了。

㈤ 什麼是遠古時代遠古時代和上古時代的區別在哪裡

眾所周知,我國歷史久遠,對於我國古史研究的學者越來越多,因此對於時代的劃分也有著很多的議論,其中最容易混淆的便是上古時期和遠古時期。上古和遠古的劃分是根據歷史進程來定義的,因為每個國家的時代發展以及歷史進程並不一樣,因此根據中國通史可以知道,在我國古代歷史上,遠古時期指的是夏朝之前的時代,遠古和上古的區別在於時間和社會特點方面。

最後,總的來說就是遠古時期比上古時期時間更早,遠古時期是藍田人、山頂洞人等古人類的時代,而上古時期則是伏羲、神農、軒轅等古人的時代,其次便是原始社會以及奴隸社會的不同。

㈥ 在中國的歷史上,遠古、上古、中古、近古、近代、現代、當代分別從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

遠古:從距今約170萬年前到公元前2070年這段時期,也就是原始社會。
上古:較早的古代,在我國歷史分期上多指夏商周秦漢(公元前2070年——公元220年)這個時期。

中古:較晚的古代,在我國歷史分期上多指魏晉南北朝隋唐(220——684)這個時期。

近古:指武則天當政(684)到鴉片戰爭之前(1840)者一段時期。
近代:是指中英鴉片戰爭開始(1840年)到新中國成立(1949年)這中間的一段時期。

現代:新中國成立(1949)以來都叫現代。

當代:第三次工業革命(信息技術革命,1946)到現在被稱為當代。

㈦ 歷史上的上古時代和遠古時代怎麼區分

上古:較早的古代,在我國歷史分期上多指夏商周秦漢這個時期。有時亦兼指史前時代。

歐洲歷史書上,一般把從最早國家的出現到公元476年西羅馬帝國滅亡這段歷史,叫上古史。歐洲在這段時期處於奴隸社會,所以也把上古社會說成奴隸社會。如果從全世界范圍講,就不完全一樣,比如我們中國,進入封建社會比歐洲要早得多。

遠古時代:指的是從人類出現到國家形成那漫長的歷史時期(從距今約170萬年前到公元前2070年這段時期),也就是原始社會。這個時代大約經歷了二三百萬年。

㈧ 遠古時期中國歷史事件

多遠
遠的山海經
近的史記

㈨ 遠古時期歷史簡介

遠古時期簡介
約距今300萬年─公元前21世紀
世界上許多國家的人民對天、地的出現及人類的產生,有各種不同的說法。在中國,有關盤古開天闢地和女媧造人一類的傳說流傳久遠。但是隨著科學的發展,特別是近代考古學、古人類學和地質學的發展,揭示了地球形成的奧秘,也揭示了人是生物進化的產物。目前,考古學家和古人類學家在非洲發現的人類化石,距今已有300餘萬年,因而非洲被認為是人類的起源地。在中國,重慶市巫山縣發現的「巫山人」化石,距今也有200萬年。此外,還發現了許多古人類化石,如年代稍晚的「元謀人」、「藍田人」、「北京人」和「山頂洞人」等等,數量很多、分布地域也很廣。因此,中國的考古學家提出:東亞地區也是人類起源地。

人類的出現是生物進化的結果,它是古猿演變而來的。最近幾十年間的考古發現和古人類學研究的成果證明,古猿與早期人類的關系十分密切,使「從猿到人」的學說,獲得越來越多的證據。

人類的出現與勞動有關。人類最初製作和使用的工具是打制石器。考古學家為與後來出現的磨製石器相區別,將製作和使用打制石器時代稱為舊石器時代,後者(即製作和使用磨製石器的時代)稱為新石器時代。為了研究它們在歷史進程中的發展與進步,考古學家還將它們分為早中晚三期。舊石器時代所分的早中晚三期,與古人類學家依據古人類的體質特徵所分的直立人(猿人)、早期智人(古人)、晚期智人(新人)這三個階段大體是一致的。在舊石器時代的早期,打制石器以粗厚笨重、器類簡單、一器多用為其特點;到了舊石器時代的晚期,石器趨於小型化和多樣化,器類增多,還發明了弓箭、投矛器等復合工具和鑽孔技術,出現了少量磨製石器。在舊石器時代,人們以採集果實和漁獵為生。他們不會建造房舍,多在山洞中棲身,過著群居的生活。在舊石器時代早期,人們已學會用火。先是采野火,後發明了人工取火的方法,如打擊火石取火、鑽木取火等等。火的使用對人類的進化有很大的意義。它可用於照明、驅除野獸、驅趕寒冷,還改變了人們生食的習慣。由於熟食能縮短消化過程,使更多的養料被人體吸收,並使血液中的化學成分有所改變,促使人的體力增加、腦髓發達。如30萬年前的北京人的平均腦容量為1059毫升,一萬年前的山頂洞人的腦容量為1200─1500毫升,已達到現代人的腦容量變化范圍,身高也與現代華北人的身高接近。迄今在中國發現的舊石器時代遺址,遍布全國二十幾個省、市、自治區,說明古今人類在這塊大地上的活動范圍,已相當寬廣。

距今一萬年前,人類進入新石器時代。進入全新世以後,地球的氣溫逐漸變暖,人類漸漸走出山區,移向平原地區活動。為了適應新的環境,人們選擇了鄰近水源的地點聚族而居,建造房屋,發明了陶器,出現了原始農業,開始了定居生活。磨製和鑽孔技術的普及,使各種石質工具的製作趨於規范、定型,更適合各種不同的用途。考古學家經過長期探索、研究,發現中國在新石器時代的遺址分布,與當代中國的人口布局十分相似,相對集中於河網密布的東半部。人們的食物結構也是南方種植水稻、北方種植粟稷。在距今9000年前,就已經出現栽培稻,說明水稻的發源地在中國而不是印度。8000年前的先民已經雕琢出玉器,發明了紡織技術,在音樂方面出現了七聲音階,可以吹奏旋律,還出現了刻劃符號。7000年前的遺址中出土的獨木舟和木槳,說明已經有了水上交通工具,牛已被馴養。6000年前仰韶文化的居民創造了絢麗多姿的彩陶文化,還出現了用夯築技術建造的小城堡。5000年前已養殖桑蠶,並用蠶絲織出了絲織品,還掌握了人工冶銅的技術,鑄造出青銅刀一類小工具。4000年前出現了文字,在長江流域和黃河流域各有一批古代城市在地平面上崛起。古文獻中記載的神農氏種植五穀,黃帝的妻子嫘祖發明蠶絲,他的大臣發明文字、舟車以及黃帝戰蚩尤等,因這些發現而說明這些傳說並非虛妄,它們包含了不少歷史的影子。這些發現還說明,中華文明確實是源遠流長。

古代居民聚族而居,所以在今天發掘的遺址中可以看到居住時形成的聚落,在墓地中看到排列有序的墓群。人們在漫長的歲月中繁衍生息,人口不斷增長。當增至一定數量時,就像細胞分裂那樣又分離出新的氏族。它們之間以血緣為紐帶,形成規模較大的部落。在原始社會後期,中華大地上有許多氏族、部落和部族。古史學家將它們分為華夏集團、東夷集團和苗蠻集團。其中華夏集團以黃帝族和炎帝族為主體。它們最初居住在今天的陝西,後來分別向東發展,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它們與西進的東夷集團、北上的苗蠻集團發生過多次戰爭。傳說在涿鹿之戰中,黃帝和炎帝打敗了以蚩尤為首領的東夷集團,使華夏集團的勢力擴大到今天的山東境內。為了爭奪聯盟的首領,黃帝和炎帝在阪泉大戰,炎帝戰敗。地處北域的黃帝乘勢南下,使炎黃二族的勢力達到長江和漢水流域,華夏集團的勢力得到空前的擴展。以後的虞、夏、商、周都是黃帝的後裔,在幾千年的歷史進程中,確立了華夏的特定地位,黃帝也成了華夏的共同祖先。

在遠古時代,由於生產力低下,人們只有靠集體的力量才能生存。人們各盡所能、共同勞動、平均分配食物。為了生存與發展,他們必須選舉公正、賢能的人當首領,以帶領大家進行生產、抵禦外來的侵擾。因此,古史傳說中出現了堯舉薦舜、舜舉薦禹,禹先舉薦皋陶、皋陶死後又舉薦益當部落首領的故事,歷史上稱這種作法為「禪讓」。這是一個人人平等、財富公有,因而沒有爭奪欺詐、也沒有盜賊劫掠的時代。古代史學家們稱這個時期的社會為大同社會。

古代居民為了求得生存與發展,在惡劣的環境中與各種自然災害頑強地進行斗爭。其中大禹治水的故事流傳久遠:面對滔滔洪水,野獸肆虐,堯為了把民眾從水患中解救出來,命鯀去治水。鯀用堵塞的辦法治理,雖經九年努力,仍以失敗告終。於是,舜命禹治水,禹總結了鯀治水的經驗教訓,改用疏導的辦法。他一心一意地率領民眾興修水利、治理洪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經過八年(一說十三年)時間,終於征服了水患。這個傳說反映了古代先民在自然災害面前不屈不撓、積極抗爭的無畏精神。

隨著生產力提高,一個人的勞動所生產的價值超過他本人的消費而有了剩餘時,俘獲的戰俘不再被殺死了。他們淪為奴隸而被強制進行勞動生產,他們創造的財富被主人全部佔有。這樣,私有制出現了。考古學家在龍山文化中發現了有的墓葬有棺有槨,有許多陶器、玉石器、象牙器和象徵財富的豬下顎骨等隨葬物品;有的墓葬只有一個不大的墓穴和幾件陶器;還有一些死者身首異處,既無墓穴、也無隨葬物品,甚至被丟棄在廢棄的窖穴或溝壕之中。這說明,這些死者身分、地位和佔有財富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一些首領利用他們的特權首先富裕起來。貧富分化的不斷發展,氏族與部落內的掌權者首先成了剝削階級。原始社會內部產生了不同的階級,表明原始社會到了末期。在這種情況下,族與族之間以掠奪奴隸和財富為目的的戰爭頻繁出現了;為防禦敵對一方的掠奪和侵擾,它們各自築起了一座座高聳的城池;為適應戰事的需要,兵器的生產受到普遍重視:為維護特權者的利益,他們擯棄過去的習慣法,制訂了新的制度法規;「禪讓」制度也不可能繼續實行,必然為新的制度所代替。因此,到夏禹死後,禹之子啟殺益而奪取首領的位置,開創了父傳子、家天下的新時代,稱為小康社會。從此,中國歷史上出現了第一個世襲制王朝──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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