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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傳歷史

發布時間: 2021-08-08 08:47:34

① 《白蛇傳》的故事發生在歷史上的哪一個時間

1142年1月18日,白娘子被關在雷峰塔下。

1142年1月21日,許仙塔前辭白娘子,上金山寺出家。

20年後,岳飛在宋孝宗即位後,得以平冤昭雪。而許仕林也高中狀元,哭祭於雷峰塔前,將白娘子救出。

所有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也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吧!

② 新白娘子傳奇是什麼時期的歷史經歷呢

《白蛇傳》故事雛形是發生在唐代後期的濟源縣,因法海是那一時期的濟源人。當時的西湖面積很大,但卻異常荒涼。湖東一橋因年久失修而坍塌,形成斷橋。荒涼的地方多有妖魔出入,因西湖水是由珠、龍二河和南、北兩條漭河匯聚而成的。民間迷信把「漭」說成是「蟒」,也就是長蟲、大蛇。濟源有個民俗就是在漭河橋下掛寶劍以示蟒不過劍,以劍斬蟒控制洪水不能泛濫。由此看來在濟源人心目中已將漭河認作是一條大蟒。故事中所說的白蛇、青蛇實際上就是兩條漭河的化身。

唐朝時期濟源道教盛望,被譽為「天下第一洞天」,三里一庵,五里一觀。佛教進入中原後發展勢頭大增,為搶佔地盤傳播佛教文化,伺機侵佔「道教名山王屋山」。兩教斗爭相當激烈,佛教發展勢頭很快,在濟源不大的地盤上先後建立了以大明寺為代表的商山寺、香岩寺、普救寺、盤谷寺、龍潭寺、普寧寺、彌陀寺、石榴寺等等一大批佛教寺院。使濟源本來就顯擁擠的道觀廟堂更加林立,道觀寺院、廟宇庵堂、私塾書院林林總總星羅棋布。道、佛、儒三教相互串插形成鼎立而居的局面。
白蛇傳的故事實際上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也是兩教相爭的一個神話傳說。說的是許村郎中(醫生)許仙偶遇佛教高僧法海,說其面帶妖氣,必是被妖魔纏身。此妖乃是蛇妖,故事以此展開,究其原因是許仙從西湖斷橋經過,遇到兩名女子,雨天贈傘。法海故弄玄虛說是荒涼之地大雨滂沱 ,良家女子必定不敢出入。定是西湖之中那兩條千年大蟒化做人形將其迷惑,現已妖魔纏身,必須盡快除掉,不然將命喪黃泉。(法海說的兩條千年大蟒暗指兩條蟒河,因道教在濟源的主神是濟瀆神,水又是清虛大帝所主宰,法海此意旨在詆毀道教。)法海為了給許仙降妖除魔,令其五月端午之日用雄黃葯酒將白蛇灌醉,讓其顯露真身,以示法海魔法無邊、道力高強。誰知許仙生性膽小見後昏死過去。白蛇不記前嫌對其情真意切,不顧身懷有孕攀山蹬崖到王屋山中採集靈芝救其性命。許仙醒後不念舊情在法海的鼓惑之下,又到金山寺出家為僧。企圖徹底割斷情緣脫離紅塵,使白蛇再次陷入困境之中。決意與青蛇一起和法海一決雌雄的白蛇,利用西湖之水蟹兵蝦將水漫金山,逼其交出許仙再圖百年之好。

③ 白蛇傳發生在什麼朝代

白蛇傳發生在南宋時期。

據明末《警世通言》記載,傳說南宋紹興年間,有一千年修煉的蛇妖化作美麗女子叫白素貞,及其侍女青青(也稱小青、青魚、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葯店之王主管許宣(或名許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見鍾情,白蛇逐生慾念,欲與書生纏綿,乃嫁與他。

遂結為夫妻。婚後,經歷諸多是非,白娘子屢現怪異,許不能堪。鎮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贈許一缽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後,顯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魚。法海遂攜缽盂,置雷寺峰前,令人於其上砌成七級寶塔,名曰雷峰,永鎮白、青於塔中。

(3)白蛇傳歷史擴展閱讀:

相關考證

是許仙還是許宣:白娘子與許仙的愛情故事,為雷峰塔平添了許多神秘和傷感。在查閱有關雷峰塔的歷史文獻和文學作品時,發現許仙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在明清小說中,均稱之為「許宣」,直到民國中期,才被「改名」為許仙。

歷史解密:許仙與白娘子愛情發生在哪個朝代?

許仙與白娘子的相遇,發生在斷橋。其生離死別的標志,則是雷峰塔。所有的情史都如一年四季的起承轉合,在人間百般輪回。我的心目中,斷橋洋溢著早春的浪漫,雷峰塔籠罩著寒冬的肅殺。我不相信白娘子終將死於重壓,以為她蟄伏在塔下的地宮里冬眠。她冬眠的時候,也會夢見許仙的。那九死而不悔的愛情,隨時可能醒來。

如果非要把雷峰塔當成白素貞的墓碑,非要在塔身上刻一段墓誌銘,我替白娘子設想著她的遺願:讓愛重來。讓愛再來一遍,再來一千遍。雷峰塔倒下之時,白娘子就該重見天日?冤假錯案得到平反,被打入冷宮的愛情,會像野草一樣復活吧。

西湖凈慈寺一側的雷峰塔,原本由吳越王錢俶所建,民間傳說卻把它安到法海身上:那個頗有幾分法力且愛管閑事的大和尚,成了破壞別人愛情的始作俑者。人們也就把雷峰塔建造之日,宋開元八年即公元975年,當作許仙與白娘子所生活的那個年代。

在各種綉像和插圖中,許仙總是宋朝的書生打扮,白娘子和小青,也跟李師師或梁山女英雄一丈青扈三娘穿著同一種時裝。畢竟,《白蛇傳》跟《水滸傳》講的是同一個朝代的事。

④ 白蛇傳的故事簡介

故事簡介:描述的是一個修煉成人形的蛇精與人的曲折愛情故事。故事包括篷船借傘,白娘子盜靈芝仙草,水漫金山,斷橋,雷峰塔,許仙之子仕林祭塔,法海遂遁身蟹腹以逃死等情節。表達了人民對男女自由戀愛的贊美嚮往和對封建勢力無理束縛的憎恨。

拓展資料:

歷史流程:《白蛇傳》在中國廣為流傳,開始時是以口頭傳播,後來民間以評話、說書、彈詞等多種形式出現,又逐漸演變成戲劇表演。後來又有了小說,民國之後,還有歌劇、歌仔戲、漫畫等方式演繹。到了現代也有根據《白蛇傳》拍成的電影,編排成的現代舞,新編的小說等。這個故事以《白蛇傳》的名字出現大抵出現在清朝後期,之前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名字。

評價:最令觀眾稱道的是孩子們精彩的哭戲:心急如焚的白娘子為救許仙而落淚,許仙欲修行20年救出妻子時雙目含淚,父子相認後許仕林潸然淚下。知乎網友葉辰軒這樣評價:「孩子們現身說法,告訴我們這些成年人,套路玩多了,才知道只有真情最動人。」該片在布景、道具、音樂上,也被稱為是良心之作。布景方面,劇中讀書人家掛的孔子像、壁上的草書、青花瓷等細節一樣不少;道具方面,許仕林的梨花木傳世娃娃床、老粗布印花床毯、原色細棉哈衣、金絲龍鳳尿布包等也一一呈現;而音樂方面,該劇選擇了原汁原味的《新白娘子傳奇》,加上小演員和小歌手唱功不錯的童聲演繹,十分動人。

⑤ 白蛇傳是什麼朝代的故事,歷史上有沒有許仙其人

《白蛇傳》故事雛形是發生在唐代後期的濟源縣,因法海是那一時期的濟源人。當時的西湖面積很大,但卻異常荒涼。湖東一橋因年久失修而坍塌,形成斷橋。荒涼的地方多有妖魔出入,因西湖水是由珠、龍二河和南、北兩條漭河匯聚而成的。民間迷信把「漭」說成是「蟒」,也就是長蟲、大蛇。濟源有個民俗就是在漭河橋下掛寶劍以示蟒不過劍,以劍斬蟒控制洪水不能泛濫。由此看來在濟源人心目中已將漭河認作是一條大蟒。故事中所說的白蛇、青蛇實際上就是兩條漭河的化身。

唐朝時期濟源道教盛望,被譽為「天下第一洞天」,三里一庵,五里一觀。佛教進入中原後發展勢頭大增,為搶佔地盤傳播佛教文化,伺機侵佔「道教名山王屋山」。兩教斗爭相當激烈,佛教發展勢頭很快,在濟源不大的地盤上先後建立了以大明寺為代表的商山寺、香岩寺、普救寺、盤谷寺、龍潭寺、普寧寺、彌陀寺、石榴寺等等一大批佛教寺院。使濟源本來就顯擁擠的道觀廟堂更加林立,道觀寺院、廟宇庵堂、私塾書院林林總總星羅棋布。道、佛、儒三教相互串插形成鼎立而居的局面。

<白蛇傳》的故事實際上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也是兩教相爭的一個神話傳說。說的是許村郎中(醫生)許仙偶遇佛教高僧法海,說其面帶妖氣,必是被妖魔纏身。此妖乃是蛇妖,故事以此展開,究其原因是許仙從西湖斷橋經過,遇到兩名女子,雨天贈傘。法海故弄玄虛說是荒涼之地大雨滂沱 ,良家女子必定不敢出入。定是西湖之中那兩條千年大蟒化做人形將其迷惑,現已妖魔纏身,必須盡快除掉,不然將命喪黃泉。(法海說的兩條千年大蟒暗指兩條蟒河,因道教在濟源的主神是濟瀆神,水又是清虛大帝所主宰,法海此意旨在詆毀道教。)法海為了給許仙降妖除魔,令其五月端午之日用雄黃葯酒將白蛇灌醉,讓其顯露真身,以示法海魔法無邊、道力高強。誰知許仙生性膽小見後昏死過去。白蛇不記前嫌對其情真意切,不顧身懷有孕攀山蹬崖到王屋山中採集靈芝救其性命。許仙醒後不念舊情在法海的鼓惑之下,又到金山寺出家為僧。企圖徹底割斷情緣脫離紅塵,使白蛇再次陷入困境之中。決意與青蛇一起和法海一決雌雄的白蛇,利用西湖之水蟹兵蝦將水漫金山,逼其交出許仙再圖百年之好。
戲曲《白蛇傳》唱響了中國大地,戲劇中的白娘子和許仙的愛情故事,多少年來一直被人們所傳頌。

小青的執俠仗義、忠心不二的性格,體現了我國傳統的「忠義」思想。法海的所作所為被世人所唾罵,特別是香港影視界推出的《新白娘子傳奇》更是走紅一陣,特別受青少年朋友的愛戴。為這一美麗的神話傳說又賦予了新的活力。故事究竟源於何處,現在似乎早有定論,但經過考證,它的發源地應在河南省濟源市的西湖村。

眾所周知《白蛇傳》的故事是在西湖畔邊發生的,河南濟源市也有一個叫「西湖」的地方。為什麼叫「 西湖」。據考證,此地古時為一湖泊,東至現在的水東村,西至東、西馬頭村(古為碼頭),北至水運,南至孟縣境界。水域遼闊可行船渡舟,是濟源小有河、南北漭河、珠河、龍河的匯集地,故稱西湖(因在河內府之西)。從西湖流出的河稱為濟水(古稱濟瀆),是與黃河、淮河、長江齊名的四瀆之一。

濟水上游有一個重要的河流為龍河,它的發源地在龍潭。龍潭不大,但清澈見底,泉眼如水桶,潭內數十個,長年噴涌,甚是壯觀,故稱龍潭。龍潭旁有佛寺一座,名曰:龍潭寺,寺內有舍利磚塔,雖現已敗落,但依稀可見當年風姿。

西湖的上游還有一條繞城而過的外來水源,就是由山西流經濟源的漭河。此水的源頭在山西省,到濟源城分為兩股,繞城而過,當地人稱南漭河和北漭河。西湖南邊不遠處有一座「金山寺」,始建於唐之前,多次被淹,多次重建。西湖村東邊有「橋頭村」,是古時斷橋的橋頭遺址。在距西湖不遠處有一村莊,叫做許村,乃許姓人家居住的村莊,也就是許仙的故居。濟源人稱醫生為「先生」,用方言就叫xian(先兒,音:仙),所以稱姓許的醫生為許先生、許先兒(與許仙同音)。法海俗姓裴,是唐相裴休之子。裴休乃唐河內濟源人,一生好施向善,焚香拜佛,對佛教情有獨鍾,其子年幼時被送往金山寺出家,法名法海,是一位得道的高僧。裴休的墓冢和家園現分為裴村和休昌兩村,此縣志有載。

⑥ 白蛇傳發生在那個朝代

宋朝

⑦ 白蛇傳的背景是哪個朝代

白蛇傳的背景是南宋紹興年間,為宋高宗趙構使用年號。
據明末《警世通言》記載,傳說南宋紹興年間,有一千年修煉的蛇妖化作美麗女子叫白素貞,及其侍女青青(也稱小青、青魚、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葯店之王主管許宣(或名許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見鍾情,白蛇逐生慾念,欲與書生纏綿,乃嫁與他。遂結為夫妻。婚後,經歷諸多是非,白娘子屢現怪異,許不能堪。鎮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贈許一缽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後,顯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魚。法海遂攜缽盂,置雷寺峰前,令人於其上砌成七級寶塔,名曰雷峰,永鎮白、青於塔中。

⑧ 白蛇傳傳說的歷史淵源

「白蛇傳口頭文學」起源於鎮江,並以鎮江為中心逐步形成相關的「文化空間」。歷代有關白蛇傳的傳說或話本中一些地名如「針子橋」、「五條巷」、「金山寺」等都為鎮江所實有。「金山寺」、「白龍洞」、「法海洞」等早已成為鎮江獨有的與《白蛇傳》相關的風物遺存。
白蛇傳傳說肇始於唐五代時期,基本成型於南宋,至遲到元代已被文人編成雜劇和話本。明代馮夢龍編纂的擬話本《白娘子永鎮雷峰塔》是該傳說最早的較為完整的文本。
明清以降至於現當代,民間的口頭文學與各類俗文藝的改編、搬演相互滲透、相互融合,使白蛇傳最終成為故事、歌謠、寶卷、小說、演義、話本、戲曲、彈詞,以及電影、電視、動漫、舞蹈、連環畫等各種文藝形式的經典題材。其影響不斷擴大,最終流傳全國,家喻戶曉,並遠播日本、朝鮮、越南、印度等許多國家。
民間傳說常常出現「多源」現象,白蛇傳傳說亦然。民間文學專家認為,鎮江、杭州是這一傳說的重要流傳地。白蛇傳傳說流傳地區廣泛,與梁祝傳說、孟姜女傳說、牛郎織女傳說並列為漢民族流傳較廣的四大傳說。

⑨ 白蛇傳故事的最初是從什麼年代開始出現的

白蛇傳故事以起曲折、纏綿餓愛情悲劇,深深的打動了不同時代的人們,而端午、盜草、水斗、斷橋等膾炙人口的情節也為人們津津樂道。但其實最初的白蛇傳故事並不同於今天我們所看到的,它經過了歷史漫長的流傳與演變,在人們的集體創作中被不斷的豐富、加工、改變,這樣,終於流至我們這個時代,使我們聽到屬於這個時代的白蛇傳故事。我們還記得奶奶對我講:「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說的便是白娘娘與許仙的故事。這個民間故事是有生命力的,我相信,在經過了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的增補刪減後,在未來白蛇傳故事還將不斷的被流傳、被吟唱。
最初的白蛇傳故事雛形見於唐人穀神子的《博物志》,小說寫一隴西男子李黃在長安東市偶遇一孀居白衣女子,容色絕代,因服喪期滿,欲購吉服。李黃借錢給她,女子邀請李黃到她家去取錢。李黃到後又邀李黃小住,一青衣老女郎,自稱為白衣女子之姨,她與李商定,若能代白衣女子償還三十千債負,白衣女子願意服侍左右。李同意,與白衣女子同居三日而還,回家後但覺滿身腥氣、頭重腳輕、卧床不起,「口雖語,但覺被底身漸消盡,揭被而視,空注水而已,唯頭存。」家人大驚,急忙去尋找白衣女子,但已人去樓空,樹上下各掛十五千錢,問鄰居說常常見到一巨型白蛇出入樹下。到宋元時代,白蛇故事發生了變異:1、內容上,宋元話本《西湖三塔記》里講:宋孝宗淳熙年間,臨安府官宦子弟奚宣贊於清明時節到西湖遊玩,途遇一迷路女孩叫卯奴,領回家中,是多日後,有一婆婆到奚家尋找卯奴,並邀請奚宣贊到家相謝。奚宣贊應約到她家,婆婆領一白衣女子與奚共飲,住半月,後女子喜新厭舊欲殺奚,為卯奴所救。奚回家後舉家遷移避禍,不料第二年清明,奚宣贊又為婆婆擄至白衣一女子家裡,過半月後,白衣婦人又欲殺奚,又為卯奴所救,奚之叔——道士奚真人得知後做法收三妖,現形後發現婆婆為一獺、卯奴為烏鴉、白衣女子為白蛇。此時的白蛇傳故事已經與前代不同了在情節中加了一個知恩圖報的卯奴,結局也發生了變化,李黃最後是被白蛇的妖氣中毒而死的,而奚宣贊卻沒有中毒,且還有道士做法收妖,將其打回原形。2、細節上,男主角的名字也變化了,前代叫李黃,這里叫奚宣贊。而且人物的身份也開始明朗化,奚宣贊是官宦子弟,而李黃為官為商不太清楚,再者,故事的發生地也發生了變化,由長安轉移到臨安府,越來越接近西湖了。至明天啟年間,馮夢龍編的《警世通言》中的《白娘子永鎮雷峰塔》,白蛇傳故事發生了質的變化,小說寫的是南宋紹興年間,南廊閣子庫官員李仁內弟許宣做一葯鋪主管,一日祭祖回來,在雨中渡船上遇到一自稱為白三班白殿直之妹及張氏遺孀的婦人,經過了借傘還傘後,此女要與許宣結為夫婦,又叫丫鬟小青贈銀十兩,殊不知此銀為官府庫銀,被發現後,許宣被發配蘇州,在蘇州與白娘子相遇而結婚,後又因白娘子盜物累及許宣,再次發配至鎮江,許白又與鎮江相遇復合,而法海作梗,扣留許宣,使白娘子索夫不成,許宣得知白娘子為蛇妖後,驚恐萬分,要法海收他做徒弟,許宣修煉成功後,修塔鎮住白娘子,留警世之言後坐化。這時,後世的白蛇傳故事格局基本出現,與前世相比,首先在故事主題上發生了變化,這里的白蛇已經是一個對愛情忠貞、令人同情的婦女形象,她不在是一個害人的妖,在白娘子身上,體現了一個為人妻子的溫柔美德,她是一個蛇形人心的女子,她的妖性大大的減弱不在害人而是幫人,對與許宣這個人物,卻為人不齒,貪生怕死,毫無人格可言。盡管與前世相比,許宣形象仍是負面的,但此時的許宣更可惡,前世的李黃、奚宣贊,他們可以怨恨白衣女子,因為白衣女子害人,但許宣不行,白娘子是個好姑娘。其次在故事的內容上也發生了變異,此時是許宣親自作法修塔鎮住白娘子,而前世的只不過由道士作法將白蛇打回原形。此時還出現了第二主角——小青丫鬟。法海這個人物也創造了出來。總之,白蛇傳故事的人物基本出現。最後在細節上更是發生了變異。⑴、姓名上:李黃——奚宣贊——許宣。⑵身份上:不清不楚——官宦子弟——葯鋪主管。⑶相遇途徑上:還錢——還人——還傘⑷地名上:長安——臨安府——西湖邊。嘉慶年間陳遇乾的《綉像義妖傳》是對《白娘子永鎮雷峰塔》的補充,大致的情節並沒有變化,只是加入了更多對白娘子的形象的刻畫與同情,於是,內容上加入了端午、水斗、斷橋等情節,使白娘娘的形象更為豐滿、動人。此時白娘子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白素貞。
其實,後世對於白蛇傳故事的變異大致體現在結尾上。在《綉像義妖傳》里白娘子是由法海鎮住關在雷峰塔里,許仙也因此而出家,二十年後白氏之子許夢蛟高中狀元,衣錦還鄉祭母,於是白素貞難滿出塔,全家團圓。此時的許仙還有一些人性。結局是大團圓。而田氏《白蛇傳》里的結尾是小青修煉成為青蛇大仙,破塔救人。《西湖民間故事 白娘子》中反抗性更強,更爽,最後小青勤奮修煉,終於破塔救出白素貞,二人合力將法海這個多管閑事的臭和尚打的逃入了蟹殼里,成為了蟹殼和尚。其實這些變異都是有原因的,一時代有一時代的民間文學,由於歷史的發展、時代的變遷、自然環境與社會環境的差異都對白蛇傳故事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增補刪減。而且更因為個人記憶的偏差、個體心理機制的差異,對白蛇傳故事的創造產生了更為重要的變化。在白蛇傳故事的變革中,我們可以看到,白蛇最初是一條害人的蛇妖,屬於典型的美女蛇,男主角也是一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次等角色,其重要意義是沒有的。隨著人們文化程度的不斷提高,人文性的不斷加強,在原先美女蛇的基礎上,塑造了一個美麗深情,及人類諸多美德於一身的白素貞形象,她不在是一個反面妖物,而是被定位為一個「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令人同情的堅強的好姑娘。對與法海的地位,也不在同前代那樣令人尊敬了,魯迅在《論雷峰塔的倒掉》中,對於這個多管閑事的和尚只講了兩個很痛快的字:「活該!」我也這么認為的。後世的白蛇傳故事,更體現了人們愛憎分明、善良質朴的美醜觀,而人們也以此為原則,進行白蛇傳故事的創作。從白蛇傳故事中看到了它的變異性,我更從白蛇傳故事中看到了人們的善良的心。我想這正是白蛇傳故事能流傳至今的最為強大的推動力吧!

⑩ 《白蛇傳》最初起源於什麼故事

一條白蛇的流變與轉型
孤鶴

唐代傳奇《白蛇記》中有兩個關於白蛇的「傳奇」,都發生在唐憲宗元和年間(806-820),兩個故事中的男主角都姓李,都是富家豪門子弟,最終皆因與白蛇精上床「恩愛」,而死相慘烈,一個身體只剩下一個頭,另一個腦袋破裂。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第一個蛇妖是剛剛喪夫的小寡婦,第二個則是二八佳麗。不過,不管是少婦,還是少女,妖精對「高富帥」的誘惑力是同等的。

尤其是蛇妖,她在中國人的想像中,比任何一種女妖都可怕,會讓男人頃刻「消亡」。一千多年後的清代,「聊齋」大師蒲松齡就在他的一篇很短的小說里,談到四川青城山有一種蛇妖,變成女人後,下身藏著一根蛇信子,當她「高潮」時,蛇信子就會伸出來,刺入男子的精管內,吸盡男人的元氣。曾有一位生意人,在四川享用過這道「蛇信子」大餐,然後畫面感極強地死去。

唐人雖未把蛇妖說的如蒲松齡那般「傳神」,但意圖卻是非常明顯的,故事雖短小,但言簡意賅,告誡「花花太歲」們,千萬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如果我們做一番毫無根據的聯想,當今的大少爺李某某同學,基本上也可以放在這兩個「傳奇」里來演繹。而且,都是在首都,唐人故事發生在長安,李某某在北京。

宋代的「話本」小說《西湖三塔記》,延續了唐人傳奇中少婦蛇妖的形象,並把這位「少婦」刻畫得更為好色。男主角依舊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奚宣贊」,他被少婦抓住,做了她的性奴。而且,這位穿白衣的少婦還喜新厭舊,半個多月後,她把奚宣贊玩膩了,然後按照慣例,要對奚宣贊開腸破肚,吃掉他的心肝,再換新人。好在,「宋人」比「唐人」命大,奚宣贊先有少婦的「丫鬟」鼎力相助,後有他自己做道士的叔叔降服妖孽,使其脫離苦海。

與後來我們看到的白蛇與青蛇的二人組合不同,宋人話本里,蛇妖是三人組合,而且是祖孫三代女子,婆婆是水獺精,少婦是白蛇精,少女是烏雞精。婆婆與少女都是為少婦服務的,為她尋找美男子,供其滿足身體需要,然後再殺之,滿足大家的腸胃需要。

所謂的「西湖三塔記」中的「三塔」,便是分別鎮壓這三位女妖的三個石塔。這位少婦如後來《金瓶梅》中那位官家寡婦林太太一樣,到處「搜刮」男人。好色也就罷了,她玩了人家男子,還要如聶小倩一樣,把人再吃掉。真是把男人的精氣神連帶肉體都吃掉了: 「吃人」的女子啊。關鍵是,人家聶小倩碰到寧采臣,居然良心發現,回頭是岸了。而宋代這位少婦,就完全不管不顧了。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寧采臣是幫人收賬的落魄書生,而奚宣贊是富二代?

如果只是這個理由,那倒好說,落魄書生應該獲得「女人」的愛,而富二代就因其富貴的「原罪」,便要與蛇妖「無緣」了。可問題是,蒲松齡筆下的寧采臣即便能暫時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也最終還是與奚宣贊一樣,與「女妖女鬼」有了肉體之歡。

其實,奚宣贊與寧采臣這兩個已婚男子在本質上是一樣的,只不過奚宣贊太猴急了,而寧采臣倒是非常克制,搞清楚了情況,再享受女鬼大餐。不同的是,少婦不像聶小倩那般,被逼要去吃人,她完全是「自覺自願、自省自悟」地主動要吃男人。

不過,奚宣贊也不是太冤,他總比唐代的兩位李姓官二代要好多了,至少沒有不幸遇難,更沒死得很慘烈。只不過,奚宣贊與「白衣少婦」色慾較量的戰場,已從唐代的長安夢幻般地轉移到南宋都城杭州了。

雖然奚宣贊之名與後來的許仙還相差甚遠,但有了這個基礎,明代「通俗文學」大才子馮夢龍的《警世通言》,也義無反顧地「選用」了這條白蛇。馮夢龍的故事,時代背景也照搬宋人,是南宋初年宋高宗與宋孝宗交替之際的溫柔鄉——杭州西湖。那時候,許仙還不叫許仙,叫許宣。

我們這位許宣同志,先是在西湖邊上碰到自稱寡婦的白蛇娘子,然後好上了,兩人便急著要完婚。看來,寡婦改嫁在那個時候並非那麼困難。結婚要錢,許宣一個在生葯鋪打工的屌絲沒有錢,寡婦說她有錢,給了許宣五十兩白銀。許宣樂不顛地回到姐姐家裡,大張旗鼓,說自己要結婚。姐姐驚訝,卻無語,因為許宣父母雙亡,寄人在姐姐和姐夫「籬下」,姐姐捨不得為他結婚花錢。許宣見此,豪情壯志地掏出寡婦給他的銀子,姐姐就更為豪情壯志地答應為他完婚。

可是,許宣的姐夫興奮地看到銀子時,卻發現這正是「紹太尉」府上失竊的錢。作為邵太尉府上管錢糧的小吏,姐夫當機立斷,大義滅親,把許宣交給了官府。許宣二話不說,供出白娘子。「多情」的白娘子卻跑路了,還好她把偷盜的錢,基本上都留在其住所,讓官府還算沒有完全撲空。這樣,許宣罪行還不是太嚴重,被判到蘇州服勞役。

半年之後,白娘子又趕到蘇州找到許宣,許宣罵她是妖怪,但她辯稱偷盜的事不是她乾的,而是她前夫乾的。於是乎,許宣再次經不住誘惑,與白娘子正式完婚。馮夢龍說白娘子床上功夫特別好,把許仙高興得「如遇神仙」。可不,許宣真是碰到神仙了。寡婦不僅給服刑的許宣帶來精神的愉悅,還帶來不少「盤纏」。

又過了半年,一個道士告訴許宣,白娘子是妖怪。許宣深信不疑,理由是他自己的親身感受,即白娘子的給他的肉體享受的確太猛烈,使他充分意識到,只有女妖,才有這個「能力」。於是晚上,許宣正欲按照道士傳授的「妙法」來制服白娘子時,卻被白娘子識破。許宣狡辯說這都是道士挑唆的,兩人便又如膠似漆。

可好景不長,不久,白娘子又把偷盜的衣物給許宣穿,然後許宣衣冠楚楚地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結果被蘇州的官府抓獲。白娘子也再次跑路。可憐的許宣被改判到鎮江服刑去了。

在鎮江,白娘子再次毫不費勁地找到自己的丈夫許宣,兩人又無可奈何地重溫舊夢。可惜天不作美,鎮江有一個金山寺,老和尚法海出現了,他「慧眼識英才」,盯上了白娘子。無奈,白娘子跳入金山寺邊上的大河,第三次跑路。不久,宋高宗退居二線,做了太上皇,其子孝宗上位,於是大赦天下,許宣被釋放,從鎮江回到老家杭州。可是,在杭州,白娘子居然比許宣早一步回到姐夫家。

經過兩次牢獄之災,許宣這一回堅決起來,說自己不能再與妖精好了。可白娘子比他更堅決,也豁出去了,威脅說,如果許宣「休妻」,那麼後果便是「滿城皆為血水」,人人「皆死於非命」,當然也包括許宣在內。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許宣膽敢「始亂終棄」,白娘子則要「屠城」。

馮夢龍的這個小說,如果不是最終白娘子被「鎮壓」在雷峰塔下,那就完全是一個「純自然」的鬧劇。全篇充斥著錢財、物質與生理的享受,沒有浪漫,沒有忠奸,沒有責任,只有人的本能。而這「本能」是如此之真,都是一念之間,毫不掩飾,毫不猶豫,「真」的宛如晚明大思想家李贄所鼓吹的「童真」,不愧為是晚明的價值取向。

馮夢龍的小說中,如果許宣的家庭條件再好一些,那就完全可以把他當成西門慶了,而白娘子則幾近潘金蓮了。可不,白娘子的意圖很簡單,她需要獲得性的滿足,需要一個帥氣的丈夫,並且她有「特殊」的能力把丈夫養起來。她對許宣的要求很簡單:我滿足你所有身體的慾望和男人的虛榮,但你要包容我不是人,而是蛇精這一「原罪」;否則,老娘就不客氣了。

而許宣作為「小白臉」版本的西門慶,則只願意獲得天上掉餡餅的收益,而不願意付出任何成本,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大義凜然」地把自己的妻子認定為蛇精,欲滅之而後快。

白娘子是悲哀的,她作為一個不愁吃穿的富婆,卻偏執地喜歡上毫無「愛情信念」的屌絲許宣。白娘子有潘金蓮的瘋狂淫盪與索取,卻無潘金蓮對男人「一偷再偷」的「惡習」。反而,白娘子始終鍾情許宣一人,從杭州到蘇州,再到鎮江,最後返回杭州,她堅定地追尋著許宣的腳步,讓許宣「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

唯一可惜的是,每到危機時刻,不管是因偷盜被發現,還是碰到法海這廝,她都毫不猶豫地跑路,連續三次,扔下許宣不管。好在,她每次都回來,都有辦法讓許宣再次接納她,直到最後被「鎮壓」。如果沒有法海,白娘子會利用自己的各種天生優勢,讓許宣一而再、再而三,臣服在她的床上,並牢牢地把他綁在溫柔鄉和富貴地。她算定了,美艷與財富是她最大的利器,而許宣最好吃這兩口。這兩口吃不動了,她大不了就採取恐嚇策略,把自己「性」惡的一面展露無遺。

可見,妖的「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她良「性」的一面可以讓男人舒坦到死,而她惡「性」的一面,則可以讓男人類似精盡而亡那般死於「非命」,甚至讓全城和全世界都毀滅。

如果白娘子不是蛇妖,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婆,她的恐嚇,可以理解為:如果許宣移情別戀,那麼她就會對他「斷奶」,並讓他身敗名裂,還危及到他的家人。事實上,我們完全可以把馮夢龍的白娘子當成一個「非妖」的富婆。只是,這樣瘋狂的富婆,也就近乎「妖」了,甚至已然成妖。

這大概也是馮夢龍的邏輯,更是千百年以來,所有善男信女的邏輯。就連法海,他滅掉白娘子,也可以理解為他完全相信了這種「邏輯」,而非僅僅只是所謂的降妖除害。

如果把小白臉許宣往好里想,那他就是一個被包養得既心甘情願,又時不時鬧點「大」情緒的「矛盾者」了。《紅與黑》上的於連,不正走在這條路上嗎?只是,晚明時代沒有法國大革命前後的社會大爆炸,使得許宣只能乾乾脆脆地做了小白臉。

不管怎樣,馮夢龍在小說結尾老掉牙的「色空」說教,算是毫無懸念地落「空」了。好在,白蛇精的故事基本定型,到了清代乾隆、嘉慶年間,戲劇家和小說家共同發力,造出一些前世今生、報恩還願、文曲星救母和大團圓的情節,再把馮夢龍小說中的「小青」由青魚精「規范」為青蛇精,最後讓許宣改名為「許仙」,便大功告成了。

1992年,大陸和台灣合拍的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在台灣首播,這個適合普羅大眾所有人看,尤其適合中老年婦女看的「主旋律」電視劇,正是來源於清人的「白蛇傳」。1993年,大陸尾隨台灣,也播出了這一讓全民狂歡的「妖劇」,讓趙雅芝徹底變成了全體中國人的「女神」。

不過,可供全民供奉的「女神」,畢竟是「造」出來的,連青春萌動的少男,都可以從「女神」身上讀出「蛇」的魅惑與性的萌動,連中老年婦女都扼腕嘆息,如果許仙是男人扮演的,那就更好了。

可見,「白素貞」不管如何照顧當下的「社會各界」,其精髓和基因依然是蛇妖對男人「抽精吸髓」般的「深愛」,以及男人得此收益的風險。

從唐代以來,老先生們告誡男子守好自己下半身的淳淳教導,猶在耳邊,但千年以來,總是被當成耳邊風。白蛇的故事,從其誕生伊始,便無法減弱男人的「邪惡」聯想,更無法斬斷女人們或善或惡的性渴望。於是,宋代「話本」,把白蛇精演繹成極端性飢渴的「性癮」患者;而明代馮夢龍做了一番不疼不癢、是非不清的說教,反使男人有一種窺探到寡婦行房事的快感,並恨自己怎麼就不是那個晚明的於連——小白臉「許宣」;清代人接著生弄出去一個看起來功德無量,實則逃避「本性」、追求「高大上」的大團圓;最後,1992年電視劇版的「白蛇」,則在少婦趙雅芝略微殘存一絲少女羞澀的臉上,完成了妖也高興,人也高興,法海也情有可原的「蛇妖」全民普及教育

事情往往都是這樣,大眾高興的同時,總有一部分「小眾」不高興。這不,當1993年大陸全民皆看「白蛇」時,由李碧華編劇、徐克導演的電影《青蛇》橫空出世,對這股大眾潮流大聲說了一個「不」。

電影《青蛇》里的法海不再相信以前固化的那套邏輯,反而相當不淡定,甚至出現「小青」掐他下半身的豪放之舉。而許仙明知床上躺著的是一條白蛇精後,依然迷戀難舍。甚至,他對小青的勾引,也沒有保持該有的剋制。古典的中國,小姐嫁到夫家,身邊總要跟著一個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丫鬟,從馮夢龍開始,小青便堅定地充當丫鬟這一角色。而這個角色,往往都會是小姐夫君的「陪房」。

本著這一點,小青拋開一千多年的故事角色安排,非常「唯物主義」地誘惑了許仙。許仙也不是吃素的,直到被老婆白素貞發現,他才意猶未盡地停止「被誘惑」。電影結局,王祖賢版的白素貞為了救許仙而死去,青蛇「張曼玉」殺死了許仙,讓這對情緣「延續千年」的情人不在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小青認為這是一種完美。只是她自己與法海都迷茫了,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慾糾結與責任難題。

其實,白蛇是被情慾折磨死的,這倒是回歸了宋代話本與明代馮夢龍的傳統。但電影對清代人的大團圓,也不是完全沒有遵循:白素貞與許仙在另一個非妖非人的世界裡獲得了永恆。即便他們是如此不按清代人的傳統出牌,居然也「大團圓」了。其出牌的過程雖然「白衣飄飄」與「青衣灼灼」,也「飄」的只剩下褻衣,「灼」的都是「流光飛舞」,但「教育」的意義,還是殘存些許的。

說白了,李碧華與徐克的胃口很大,他們既要回歸宋明時代蛇精對男人純粹的吸引力與殺傷力,也要滿足清代以來,人們對於蛇精「魅力」的調和——希望她們多一些賢妻良母的味道。

但是,李碧華與徐克失敗了,僅王祖賢與張曼玉這一白一青兩條「蛇」在西湖邊上的腰身忸怩與衣飾「單薄」,就使人無法再去關照清代以來對她們賢妻戀母的渴望,反而一股腦地閃出宋明時代的純粹與自私。王祖賢那一襲襲或白或紅白相配的衣裙,早把人扔到了宋明文人所「無意間」營造的氛圍中。

宋明的白蛇故事,本是要搞出一些「寓意」的,但總歸讓人難以「寓意」起來。與宋明的版本一樣,電影本來是要有所突破的,但亦無可奈何地落入故事本身所無法逃避的「窠臼」。

是的,白蛇的故事,從唐代誕生以來,就有了其最基本的「誘人」基因,很難撼動。連電影的主題曲《流光飛舞》,也在風流才子黃沾的詞曲中延續這種基因,而台灣歌手陳淑樺的柔美凄涼的演繹,更是讓西湖一片「春」光。

電影調和宋明版本與清代版本的意圖「失敗」了,而且還有意外收獲:以前的版本都只是在談白素貞,而現在,青蛇不再僅僅作為一個貼身丫鬟出現,她也成了主角。如果說白素貞是一朵白玫瑰,那麼她便是一朵不亞於白玫瑰的「紅玫瑰」。

自從張愛玲為我們提出「白玫瑰和紅玫瑰」的主題之後,男人們比之前更為有心地思考自己的選擇了。「紅玫瑰」往往是野花,是帶刺、更「尖銳」的。如果馮夢龍等人地下有知,看到青蛇這朵紅玫瑰也開始「崛起」,與許仙和白素貞大擺三角戀的龍門陣時,他們會不會大罵一聲:惡俗,連小三的狗血劇情都用上了。

沒錯,青蛇在電影里差點就做了「小三」,而且她不是為了錢財,而是僅僅如姐姐白素貞一樣,想嘗一嘗男人的味道。早在李碧華創作於八十年代的原著小說《青蛇》中,就開始以青蛇的口吻,來講述這穿越「中國歷史千餘年」的蛇妖情緣,也為青蛇的「覺醒」,開了先河。

男人的味道可不是怎麼好嘗的。一旦上癮,那就廢了,如唐代以來所有版本的白蛇精一樣,要麼被鎮壓,要麼被改造成賢妻良母。好在電影里,青蛇沒有被鎮壓,也沒有死去,更沒有被改造成賢妻良母,她只是在孩童般頑皮的純粹妖性中找到了一絲女人的存在感。

「女妖」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改造成為賢妻良母之後,那就不是「妖」了,也就泯於眾人矣。

毫無疑問,在花花世界裡傲然挺立的那些「尤物」,其實本來就是妖。而白素貞,雖然在徐克的電影中死去,也差點走了賢妻良母的路,但「王祖賢」的一痴一「盪」,一顛一顫,使得人們一旦想起,便完全忘卻了有關賢妻良母的任何訴求。

王祖賢的白素貞,白玫瑰與紅玫瑰皆有,亦皆不是,她介於白與紅之間,如她白紅結合的翩翩衣袂。她可以是許仙的妻子,又可以是許仙獨享的娼妓;她一會兒是林黛玉,一會兒又是王熙鳳。

反正,她依舊回應了遙遠的女妖話題:她們難得變成賢妻良母,她們天生就是女妖,他們若變成賢妻良母,也就不是女妖了。而她們若不是女妖,那就真的世間再無女妖了,也再無尤物了。沒有尤物,那就沒有「抽精吸髓」的美了,也沒有令男人事後僥幸,當前「死了都要愛」的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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