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師德萬榮
在中國古代評價一個帝王的功績和一個國家的強大與否,有一個很重要的指標就是對外戰爭的輸贏和國家的疆域。例如漢朝時期,漢武帝北擊匈奴,強大的匈奴被打的分崩離析.漠北草原和西域諸國紛紛臣服於漢王朝。在唐朝更是達到了巔峰,疆域一直延伸到中亞地區,中華文化傳遍四周,各國紛紛臣服。但是提起宋朝,很多人就會嗤之以鼻,認為宋朝文化經濟繁榮可是在武功方面不如漢唐。實際情況是,看似弱小的宋朝實際上在對外戰爭上是中國古代勝率最高的國家,那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樣的情況呢?
為了防止武將做大,北宋在軍隊出征時都會派出監軍來監視主將,監軍主要都是宦官擔任,這些人往往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嚴重影響了主將和宋軍將士的發揮,所以出征多是以失敗告終。但是如果作為防守一方的宋軍就可以最大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往往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軍,依託城牆防守的宋軍多是以勝利告終。最有利的證據是,南宋是蒙古帝國損失軍隊最多的地區,蒙古可汗蒙歌也因為攻打南宋導致自己陣亡,由此可見宋朝軍隊防守能力是多麼的強悍
在面對游牧民族軍隊的時候,宋朝軍隊是完全有能力抗衡的,只是軍隊與國家領導者昏招連出葬送大好局勢,最後以至於皇帝被俘妻女被辱,百姓了流離失所,國家滅亡。
B. 我想知道李牧殺北方叛軍為救武媚娘那一刻,為什麼武媚娘選擇跟李世民跑了。。。好傷心 歷史是這樣的嗎
李世民和唐朝的另一面(惡心許多意淫唐朝的人)
李世民和唐朝的另一面
李世民之罪
一罪:篡改歷史:
李世民在位期間,無數次看起居注,此期間還大量修改實錄,甚至連李淵的功績和李建成的功績全盤抹殺,實為中國改史第一人。說當初起兵造反是李世民自己的主意,李淵不從,李世民用計將其父灌醉和宮人睡了一夜,李淵起來後被迫造反。李世民當初才幾歲?十四歲的毛孩,你懂個屁,居然能把五十多歲的政治老油條李淵逼反?李淵入仕四十多年,久經風霜,實屬政治上絕對的老油條。
二罪:引兵亂國:
李世民為了奪取天下,向北方游牧民族突厥稱臣,借的突厥兵亂中原!實屬重罪!首創中原漢人王朝向北方游牧稱臣的時代!李淵和李世民三十多年向突厥稱臣,賣國求榮,「若能從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大興城破日,城裡的孩童婦孺,金銀珠寶,盡數被奪。姦淫擄掠,慘絕人寰。
三罪:為臣不忠:
隋末天下大亂,軍閥割據四方,李淵父子作為人臣,還是皇親國戚,久食隋祿,隋煬帝待李淵也不薄,官拜太原留守,太原軍事重鎮「控帶山河,踞天下之肩背,為河東之根本」,這么重要的軍事要地交付李淵管轄,足見隋煬帝對李淵的信任,可是李淵父子不助天子平亂黨,竟然造反,助紂為虐!
四罪:玄武門變:
作為人臣,不尊兄長,竟然在假傳李淵文書,李建成無辜,在玄武門前交完兵器後,進去就被李世民叛軍包圍,更是被李世民親自用箭射死,李元吉也被殺。自己叛變再先,還百般抵賴,竟然說是昨晚到李建成府上做客,喝了李建成給的毒酒,不死才被迫將其殺死。李世民喝毒酒,然後不舒服回到家裡,吐血數升,幸好搶救得以不死。昨天晚上「吐血數升」,今天早上就能騎馬射箭,還親自把李建成給射死。你有多少升血可以吐啊,吐完以後第二天就恢復精神。恐怕連神仙都沒那麼神啊。
五罪:犯上逼宮:
李建成被射死後,立馬帶領軍隊前去找李淵,逼迫李淵交權,李淵不得以被迫退位,最後被軟禁至死。
六罪:奪人妻妾:
李建成李元吉被殺後,其妻妾大小全部被李世民奸.淫。
七罪:殘殺幼孺:
李建成李元吉被殺後,其子女盡數被殺,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未能倖免。
八罪:復辟舊貴:
奪取政權後,為了證明其合法的政權,編撰氏族志,這其實是復辟關隴軍事舊貴族的重要措施,這是科舉選官制度的嚴重倒退。這也為後世武則天滅唐建國得到了百姓的支持而密切相關。
九罪:寵信權臣:
寵信一幫老權臣,以長孫無忌為首,立李治為世子。長孫無忌既輔立李治,深所忌嫉。造成在李世民死後,李唐一族第一次被血洗,長孫無忌自己也未能倖免。
李淵、宇文氏、長孫氏等鮮卑復辟勢力,引突厥兵進中原,將中原財物,糧食朝貢可汗,軍閥把持隋朝糧倉,戰爭使莊稼絕收,中原人餓死、戰死3000多萬。李淵借突厥兵擾亂中原,搞得中原文化奄奄一息,得天下財物婦孺皆歸可汗,土地歸唐公。突厥可汗死時,唐朝舉國要哀悼三日,李淵要在太極殿下跪磕頭。李世民時代,突厥軍臨長安城,李世民被迫在渭水便橋受辱簽了城下之盟。
李世民不得人心,李晉大罵李世民反賊,後被誅殺。中原漢人寧願戰死也不歸附賣國賊李世民,所以中原人口在唐初銳減百分之七十!茫茫千里,人煙斷絕,中原地區,十室九空!李世民編撰氏族志就是為了復辟士族門閥制度,後來武則天滅唐建周,得到人民的支持,關隴門閥幾乎全部被誅!李唐一族第二次被血洗,除武則天兩個兒子外全部被誅!
武則天在李治時代就開始偷情,而武則天連自己的兒子都殺,就李顯李旦沒殺,估計是武則天和御醫的種。當然,這是後話了。
不要以為唐朝多強盛多富庶,其實唐朝大部分都是亂世,用宋人的話說:「凡唐之世治如此其少,亂日如彼其多。其治安之久者,不過數十年。」以明人的話說:「唐自高宗以後,非弒械起於宮闈,則叛臣訌於肘腋,自開元二十餘年粗安而外,皆亂日也。」 宋朝大部分是治世,用元人的話說:「自景德以來,四方無事,百姓康樂,戶口蕃庶,田野日辟。」用明人的話說:「宋之富盛,過今(明)遠矣。」 唐宋差距有多大?是亂世與治世的差距!唐朝三百年,軍事不及漢,經濟不達宋,科技不比明。
有唐一代,政變不斷,首都淪陷次數歷代最多。李世民玄武門政變,武則天政變,李隆基政變,甘露政變等等。李世民時代,突厥圍攻長安,李世民匆忙撤離。安史之亂,李隆基逃亡四川。廣德元年,吐蕃攻入長安,李豫逃得逃往陝州避難。建中四年,唐將朱泚軍變,李適逃亡奉天,唐將李懷光與朱泚聯合,李適又逃亡梁州。中和元年,黃巢起義圍攻長安,李儇逃亡四川。光啟元年,李克用逼近長安,李儇再度出逃…………
在李家成立之初就是充滿恥辱的,李淵為自己奪得政權,出賣祖國的利益無恥的對突厥稱臣:「若能從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李淵時代的唐朝就是給突厥朝貢不斷,突厥人還閑不夠親自又掠奪中度過。「及高祖即位,前後賞賜,不可勝紀。始畢自恃其功,益驕踞;每遣使者至長安,頗多橫恣。高祖以中原未定,每優容之。」「賞賜」這詞用得很妙,下級給上級應為進貢,上級給下級才為賞賜。李淵是臣子,突厥始畢可汗是君王。雖然唐書顛倒主次混淆黑白但掩蓋不住李淵稱臣納貢的事實。李淵時代的唐朝整個都是恥辱的。
突厥大軍兵臨長安,李世民被迫在渭水便橋受辱簽了城下之盟,此時唐朝要「空府庫」把財寶(不是李家自創的而是隋朝遺留的)進貢給突厥,李世民親口承認唐朝要給突厥進貢:「吾與汝可汗面結和親,贈遺金帛,前後無算。 」李世民也自稱為「渭水之辱」。
唐高宗時期公元670年(咸享元年)吐蕃出兵搶走了唐朝西域四鎮的鬼茲、於闐、焉耆、疏勒。其後唐朝兩次派大軍去想奪回失去的領土,唐朝派大將薛仁貴率10萬大軍進攻吐蕃,在青海湖以南大非川被吐蕃大軍打得大敗。公元678年(儀鳳三年)唐中書令李敬玄率兵18萬與吐蕃軍又戰於青海,唐軍再次慘敗。無奈啊!!
武則天時代突厥再次強大崛起強大,「默啜負勝輕中國,有驕志,大抵兵與頡利時略等,地縱廣萬里,諸蕃悉往聽命。」此時唐軍根本不是突厥的對手,「(突厥)取趙、定所掠(唐朝)男女八九萬悉坑之,出五回道去,所過人畜、金幣、子女盡剽有之,(唐)諸將皆顧望不敢戰。」唐中宗時「中宗始即位,(突厥)入攻嗚沙,於是靈武軍大總管沙吒忠義與戰,不勝,死者幾萬人,虜(突厥)遂入原、會,多取牧馬。」被坑殺八、九萬,被掠奪無數。
武則天時期還被處在原始階段的契丹人欺負,公元696年(武則天萬歲登科元年),曹仁師等二十八將功契丹,全軍覆滅,大將都成了俘虜。公元696—697年,契丹首領李盡忠自稱「無上可汗」,推萬榮為帥率部起兵,對河北發動大規模進攻,深入唐境,攻佔了幾座大城市,重創唐軍。公元697 年(神功元年)三月,唐朝又遣夏官尚書王孝傑、羽林衛將軍蘇宏暉率兵17萬往討,戰於東硤石(今河北盧龍附近)。契丹將孝傑軍引至懸崖,回兵猛攻,孝傑墜崖死,宏暉逃遁,將士死亡殆盡,萬榮乘勝入幽州。「萬榮進屠幽州。」唐朝又以河內郡王武懿宗為神兵道大總管,右肅政台御史大夫婁師德為清邊道大總管,右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軍總管,率兵二十萬擊契丹。懿宗軍至趙州(今河北趙州市),不敢進,退至相州(今河南安陽)。萬榮領軍鼓行而南,兵勢甚銳。「萬榮乘銳,鼓行而南,殘瀛州屬縣。」契丹人深入河北腹地狂屠包括今北京在內的數城,唐軍無能為力被嚇得了逃竄到河南安陽。
公元710年(唐中宗景龍四年),唐朝不僅把金城公主進貢給吐蕃人,一年後唐睿宗還把黃河河西九曲之地割讓給吐蕃,從此吐蕃取得戰略地理上的優勢。這可算是唐朝和親史上最賠本的一次屈辱和親,這也是唐朝割地的開始。「吐蕃既得九曲,其地肥良,堪頓兵畜牧,又與唐境接近,自是復叛,始率兵入寇。」吐蕃人不止享受唐朝的皇室美女,還霸佔了唐朝一塊水草肥美的戰略要地。而且還照樣掠奪唐人。能享受這種天大的美事吐蕃人真是幸運。
唐玄宗進貢給契丹人的幾個和親公主都被契丹人給宰殺了,《劍橋中國遼西夏金元史》:「745年,唐廷試圖用建立新通婚聯盟的辦法來恢復和契丹的關系,但是沒有成功,送去的皇室新娘被殺。」
唐玄宗時代兩次慘敗在南昭蠻手裡,第一次唐軍死六萬人,第二次戰死七萬人。「侍御史、俞南留後李宓將兵七萬擊南詔。閣羅鳳誘之深入,至太和城,閉壁不戰。宓糧盡,士卒罹瘴疫及飢死什七八,乃引還;蠻追擊之,宓被擒,全軍皆沒。」唐朝對小小的南昭都勝少負多,屢次被南昭打得大敗。雖說南方多瘴氣,但中國歷代很少有軍隊大敗於南方民族的,只有常不敵於北方民族,在宋朝時的宋軍也打敗了現在的越南,越南的地理環境不會比南詔好多少的。這些都是安史之亂以前。安史之亂以後成都居然被南昭淪陷,公元831年(大和五年),南昭犯四川,陷成都外城,掠子女、百工數萬人後撤退,幾萬唐人被掠去成為亡國奴。
唐朝不止被南昭蠻欺負竟還被西原蠻欺負,西原蠻是廣西的少數民族。公元763年(廣德元年),西原蠻攻入湖南道州城,佔領道州城一個多月。「癸卯歲西原賊入道州,焚燒殺掠,幾盡而去。」「西原蠻掠居人萬數去,遺戶裁四千。」第二年七月「西原蠻」又攻破了永州(今湖南零陵)和邵州(今湖南邵陽)
唐軍屢次大敗於燕軍(安褖山的軍隊),才不得不求助於回紇。唐肅宗竭力討好回紇不惜與回紇兵約定:「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唐朝還答應每天供給回紇軍羊二百頭,牛二十頭,米四十斛。東京洛陽被回紇人大掠三日,無數美女財寶被回紇人掠走。「回紇至東京,以賊平,恣行殘忍,士女懼之,皆登聖善寺及白馬寺二閣以避之。回紇縱火焚二閣,傷死者萬計,累旬火焰不止。及是朝賀,又縱橫大辱官吏。」後來唐肅宗竟又答應每年給回紇進貢「歲遺回紇絹二萬匹」,還把自己肅宗的親生小女兒寧國公主進貢給回紇60多歲的老可汗為妾。
唐朝時常被吐蕃打得大敗,竟被吐蕃攻佔首都,公元763年(廣德元年)十月,吐蕃大軍又佔領了奉天(今陝西干縣),兵臨長安城下,嚇得代宗倉皇逃到陝州避難。結果唐朝首都長安不止被吐蕃攻陷而且吐蕃人還立了偽皇帝,他們把唐宗室廣武王李承宏立為皇帝,作為自己的統治工具。河西、隴右等大片地區成為吐蕃領土,從此幾百萬漢人為吐蕃人亡國奴,吐蕃趁亂奪去了唐朝河西及湟善等五十郡,六鎮,十四軍,唐人子孫皆為奴才。「吐蕃乘虛取河西、隴右,華人百萬皆陷於吐蕃。」唐朝從心裡懼怕吐蕃和吐蕃簽訂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喪權辱國的割地賣國條約。公元783年唐政府被迫與吐蕃簽訂了《唐蕃清水盟約》。唐朝無能政府竟以「國家務息邊人,外(棄)其故地,棄利蹈義」為理由,無恥的承認吐蕃所佔領唐朝的州縣為吐蕃領土,並表示堅守盟。盟約規定:「唐地涇州右盡彈箏峽,隴州左極清水,鳳州西盡同谷,劍南盡西山、大渡水,吐蕃守鎮蘭、渭、原、會,西臨洮,東成州,抵劍南西磨些諸蠻、大渡水之西南」。從此以後,隴南文、武、成、迭、宕、岷各州郡縣俱廢全部成為吐蕃的領土。河西、隴右等這些地方的人後來都蠻夷化。
唐朝有一大半時間國家處在被異族凌辱欺負的時期,突厥、契丹、吐蕃、南昭、回紇都曾幾萬幾萬的掠奪唐人,甚至連西原蠻這樣的廣西野蠻小邦也曾掠走唐朝幾萬人。這樣的事情真是無以言語!這就是真實的唐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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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許多意淫唐朝的人,這和把斯大林列為救世主一樣讓人惡心。
C. 清朝有歷史人物李昭德嗎
可能有樓主說的這么一個人,但是從六品在正史上一般很難有記載的,建議你去查查河北豐城的地方誌,如果有的話相信會有對其人的記錄。
PS:鄙視樓上那些亂貼網頁的人,起碼有點實事求是的精神好不好
D. 大遼帝國可否完爆李唐
武則天時並不是最強唐朝,貞觀是唐朝武力最盛之時,李靖等都是不世出的名將,基本上盛唐戰無不克,例子很多,不一一列舉
哪個朝代都有強弱之時,大遼最弱之時百萬人打不過一萬人,
朝代之間強弱很難比較,如果比較最好用強盛之時相比
E. 唐朝有許多少數名族的首領,除松贊干布以外還有哪些為促進我國統一的首領做出了貢獻寫出他們的名字和事跡
突厥阿史那社爾、阿史那忠、回鶻俟利發吐迷度等,臣服於唐朝,為唐朝出征作戰。
南詔多次臣服於唐朝。南詔幾次反唐,擊敗唐軍。唐朝李晟、髙駢等多次擊敗南詔軍,唐朝害死南詔3個重要謀臣,南詔衰落,在南詔的唐人後裔奪權滅了南詔。
唐朝與其幾個主要對手之間的關系與戰爭,簡單說來是,唐朝取的大勝比大敗多,曾打敗過唐軍的周邊勢力,後來又被唐軍打敗。
詳細情況見參考資料,如有矛盾,以參考資料為准。參考資料里有從史料總結出的 唐朝與周邊勢力的關系與主要交戰、不是吐蕃擋住阿拉伯東進防止中國被伊斯蘭化 等
參考資料http://hi..com/aychcgcbiwcgnyr/item/7893760565f39c28ebfe3856以及我空間里的幾篇文章。
以下根據史料,講了唐朝對周邊勢力的關系與主要交戰,不過沒有講唐朝對高句麗、西突厥、某些鐵勒的多次大勝。
617年,李淵太原起兵時還是隋朝的臣,遣劉文靜至突厥,見始畢可汗,請兵,且與之約:「民眾土地入唐公,金玉繒帛歸突厥。」李樹桐在《唐史考辨》中通過分析史料否定了稱臣於突厥。唐朝建立後,與突厥用平等的禮節「敵國禮」,《資治通鑒》:「先是,上與突厥書用敵國禮」。唐朝建立初期與東突厥是基本平等的,但是突厥多次毀盟南下。《舊唐書》對渭水之盟的記載,太宗與侍中高士廉、中書令房玄齡、將軍周范馳六騎幸渭水之上,與頡利隔津而語,責以負約。其酋帥大驚,皆下馬羅拜。俄而,眾軍繼至,頡利見軍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由是大懼。太宗獨與頡利臨水交言,麾諸軍卻而陣焉。……是日,頡利請和,詔許焉 。車駕即日還宮。乙酉,又幸城西,刑白馬與頡利同盟於便橋之上,頡利引兵而退。……上曰 :「我觀突厥之兵,雖眾而不整,君臣之計,唯財利是視。可汗獨在水西,酋帥皆來謁我,我因而襲擊其眾,勢同拉朽。然我已令無忌、李靖設伏於幽州以待之,虜若奔還,伏兵邀其前,大軍躡其後,覆之如反掌矣!我所以不戰者,即位日淺,為國之道,安靜為務,一與虜戰,必有死傷;又匈虜一敗,或當懼而修德,結怨於我,為患不細。我今卷甲韜戈,陷以玉帛,頑虜驕恣,必自此始,破亡之漸,其在茲乎!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之謂也!」九月,頡利獻馬三千匹,羊萬口,上不受 ;詔頡利所掠中國戶口者悉令歸之。
不久,唐軍打敗東突厥,生擒頡利可汗。《資治通鑒》:「……靖斬首萬餘級,俘男女十餘萬……頡利帥萬餘人慾度磧,李世勣軍於磧口,頡利至,不得度,其大酋長皆帥眾降,世勣虜五萬餘口而還……」突厥臣服於唐朝,突厥碑文上記突厥「貴族子弟,陷為唐奴,其清白女子,降作奴婢。突厥之匍,棄其突厥名稱,承用唐官之唐名,遂服從唐皇,臣事之者五十年。為之東征向日出之方,西征遠至鐵門。彼等之克國除暴,皆為唐皇出力也。」
李勣率唐軍打敗強盛時期的薛延陀,《資治通鑒》:「……唐兵縱擊,斬首三千餘級,捕虜五萬餘人。」《舊唐書 列傳第十七》:「命勣為朔州行軍總管,率輕騎三千追及延陀於青山,擊大破之,斬其名王一人,俘獲首領,虜五萬余計,以功封一子為縣公。」……
李靖率唐軍大破破吐谷渾,吐谷渾臣服。《舊唐書》:未幾,吐谷渾寇邊,太宗顧謂侍臣曰 :「得李靖為帥,豈非善也!」靖乃見房玄齡曰 :「靖雖年老 ,固堪一行 。」太宗大悅,即以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統兵部尚書、任城王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右衛將軍李道彥、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總管征之。九年,軍次伏俟城,吐谷渾燒去野草,以餧我師,退保大非川,諸將咸言春草未生,馬已羸瘦,不可赴敵。唯靖決計而進,深入敵境,遂逾積石山。前後戰數十合,殺傷甚眾,大破其國。吐谷渾之眾遂殺其可汗來降,靖又立大寧王慕容順而還。……
公元638年松州之戰,太宗遣吏部尚書侯君集為當彌道行營大總管,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右領軍將軍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率步騎五萬以擊之。唐軍先遣部隊在牛進達指揮下,打敗了吐蕃軍。松贊干布懼,引兵而退,退出黨項、白蘭羌等,遣使謝罪。因復請婚,太宗許之。松贊干布乃遣其相祿東贊致禮,獻金五千兩,自余寶玩數百事。⑥41年,唐太宗將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
(文成公主,唐朝宗室女,敦煌吐蕃文書里稱她為贊蒙文成公主。
(學者王堯等人指出,贊蒙即覺蒙、朱蒙。在被用於稱呼贊普的女人時,贊蒙(btsan mo)、朱蒙、覺蒙(jo mo)等頭銜沒有區別。朱蒙有被寫作末蒙。)
《敦煌吐蕃歷史文書》的記載中,有贊蒙尊稱並且去世後享有祭祀 是地位不低於吐蕃王後的人擁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擁有這待遇,松贊干布的女人里僅文成公主擁有這待遇。
吐蕃書籍《賢者喜宴》記載「松贊干布登臨歡慶的寶座,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後。」)
(《新唐書》:「……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詔江夏王道宗持節護送,築館河源王之國。弄贊率兵次柏海親迎,見道宗,執婿禮恭甚,見中國服飾之美,縮縮愧沮。歸國,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為公主築一城以誇後世,遂立宮室以居。公主惡國人赭面,弄贊下令國中禁之。自褫氈罽,襲紈綃,為華風。遣諸豪子弟入國學,習《詩》、《書》。又請儒者典書疏。
帝伐遼還,使祿東贊上書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 。』其高七尺,中實酒三斛。二十二年,右衛率府長史王玄策使西域,為中天竺所鈔,弄贊發精兵從玄策討破之,來獻俘。
高宗即位,擢駙馬都尉、西海郡王。弄贊以書詒長孫無忌曰 :『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願勒兵赴國共討之 。』並獻金琲十五種以薦昭陵。進封賨王,賜餉蕃渥。又請蠶種、酒人與碾磑等諸工,詔許。」
高宗武則天到中宗太平公主時期,唐(周)內訌不斷,削弱了自己的實力。大非川之戰、李敬玄青海湖之戰,唐軍幾次戰敗,吐蕃佔領青海西部,但是奪取西域安西失敗,唐長期控制西域安西,論欽陵要求唐撤出西域,被拒絕也無可奈何。《資治通鑒》:「河源道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將兵擊吐蕃論贊婆於良非川,破之。收其糧畜而還。常之在軍七年,吐蕃深畏之」「吐蕃入寇河源軍,軍使婁師德將兵擊之於白水澗,八戰八捷。」「以於闐國為毘沙都督府,分其境內為十州,以於闐王尉遲伏闍雄為毘沙都督。辛未,吐蕃遣其大臣論吐渾彌來請和,且請與吐谷渾復修鄰好;上不許。」「大破吐蕃,復取四鎮。置安西都護府於龜茲,發兵戍之。」吐蕃通過賄賂唐朝邊官楊矩,取得青海東南部的九曲之地。
唐玄宗時期,唐朝在東邊將戰線推到青海湖以西,在西北將吐蕃趕出大小勃律,從東到西北壓制吐蕃,吐蕃贊普向唐玄宗求和。唐在河隴戰場上已佔明顯優勢。在西域戰場,唐軍在高仙芝、封常清的率領下,也是捷報頻傳,唐在對吐蕃的戰爭中即將取得了全面勝利。
《資治通鑒》:「甲子,薛訥與吐蕃戰於武街,大破之……前後殺獲數萬人。」「隴右節度使郭知運大破吐蕃於九曲」「吐蕃大將悉末朗寇瓜州,都督張守珪擊走之。乙巳,河西節度使蕭嵩、隴右節度使張忠亮大破吐蕃於渴波谷;忠亮追之,拔其大莫門城,擒獲甚眾,焚其駱駝橋而還。辛卯,左金吾將軍杜賓客破吐蕃於祁連城下。時吐蕃復入寇,蕭嵩遣賓客將強弩四千擊之。戰自辰至暮,吐蕃大潰,獲其大將一人;虜散走投山,哭聲四合。」「嵩乃遣疏勒副使張思禮將蕃、漢步騎四千人……擊吐蕃,大破之,斬獲數萬。」「朔方節度使信安王(李禕)攻吐蕃石堡城,拔之。……自是河隴諸軍游弈,拓境千餘里。」
「吐蕃贊普表稱:「甥世尚公主,義同一家。中間張玄表等先興兵寇鈔,遂使二境交惡。甥深識尊卑,安敢失禮!正為邊將交構,致獲罪於舅;屢遣使者入朝,皆為邊將所遏。今蒙遠降使臣,來視公主,甥不勝喜荷。倘使復修舊好,死無所恨!」自是吐蕃復款附。」
「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奏破吐蕃大嶺等軍;戊戌,又奏破青海道莽布支營三萬餘眾,斬獲五千餘級。庚子,河西節度使王倕奏破吐蕃漁海及游弈等軍。」「皇甫惟明引軍出西平,擊吐蕃,行千餘里,攻洪濟城,破之。」「以王忠嗣為河西、隴右節度使……與吐蕃戰於青海、積石,皆大捷。又討吐谷渾於墨離軍,虜其全部而歸。」「隴右節度使哥舒翰擊吐蕃,拔洪濟、大漠門等城,悉收九曲」「安西節度使封常清擊大勃律……大破之,受降而還。」「制以仙芝為行營節度使,將萬騎討之。……會吐蕃連雲堡下。有兵近萬人,不意唐兵猝至……自辰至巳,大破之,斬首五千級,捕虜千餘人……仙芝虜小勃律王及吐蕃公主而還。」《舊唐書 列傳第五十四》:「築神威軍於青海上,吐蕃至,攻破之;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名為應龍城,吐蕃屏跡不敢近青海。」《冊府元龜 卷三百九十八》:「哥舒翰……築神威城於青海上,旋為吐蕃所破。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上……名為應龍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復近青海……」
從安史之亂開始,之後100年有朱泚之亂藩鎮之禍牛李黨爭甘露之變等等,唐朝不斷內斗,吐蕃趁機逐步佔領青海東部、隴右、河西,792年佔領北庭,唐朝失去與安西的聯絡,不知安西存亡。唐安史之亂嚴重削弱自己,唐朔方軍因為與唐廷的矛盾而故意放吐蕃軍東進,吐蕃軍趁機占長安15天,聽說郭子儀與唐勤王軍來了,吐蕃軍就撤了。在不斷內斗的情況下,李晟韋皋史敬奉等唐軍多次重創吐蕃軍,張議潮收河西隴右北庭,吐蕃王國內外交困先滅亡了。
《舊唐書》:「劍南節度使崔寧大破吐蕃故洪等四節度兼突厥、吐渾、氐、蠻、羌、黨項等二十餘萬眾,斬首萬余級。」《新唐書》:「朔方朔方先鋒兵馬使白元光合回紇兵於靈台,會雪雰嚴晦,吐蕃閉營撤備,乃縱擊之,斬首五萬級,生擒萬人」「寧破西山三路及邛南兵,斬首八千級。」《資治通鑒》:「東川出軍,自江油趣白壩,與山南兵合擊吐蕃、南詔,破之。范陽兵追及於七盤,又破之,遂克維、茂二州。李晟追擊於大度河外,又破之。吐蕃南詔飢寒隕於崖谷死者八、九萬人。」「韋皋遣其將曹有道將兵與東蠻、兩林蠻及吐蕃青海、臘城二節度戰於州台登谷,大破之……殺其大兵馬使乞藏遮遮。乞藏遮遮,虜之驍將也,既死,皋所攻城柵無不下;數年,盡復州之境。」 「韋皋屢破吐蕃,轉戰千里,凡拔城七,軍鎮五,焚堡百五十,斬首萬余級,捕虜六千,降戶三千」「吐蕃遣其大相兼東鄙五道節度使論莽熱將兵十萬解維州之圍,西川兵據險設伏以待之。吐蕃至,出千人挑戰,虜悉眾追之,伏發,虜眾大敗,擒論莽熱,士卒死者太半(即三分之二)。」「吐蕃節度論三摩等將十五萬眾圍鹽州,黨項亦發兵助之。刺史李文悅竭力拒守……敬奉自它道出吐蕃背,吐蕃大驚,潰去。奉敬奮擊,大破,不可勝計。」「張義潮發兵略定其旁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十州,遣其兄義澤奉十一州圖籍入見,於是河、湟之地盡入於唐。」《新唐書》:「秦州刺史高駢誘降延心及渾末部萬帳。」《資治通鑒》:「拓跋懷光以五百騎入廓州,生擒論恐熱,先刖其足,數而斬之,傳首京師。其部眾東奔秦州,尚延心邀擊,破之,悉奏遷於嶺南。吐蕃由是衰絕,乞離胡君臣不知所終。」……
高宗武則天到中宗太平公主時期,唐朝(武周)內訌。突厥趁機崛起強大,《舊唐書》:「默啜盡抄掠趙、定等州男女八九萬人,從五回道而去,所過殘殺,不可勝紀。」「河北道元帥、納言狄仁傑總兵十萬追之,無所及。」唐中宗時「中宗即位,默啜又寇靈州鳴沙縣。靈武軍大總管沙吒忠義拒戰久之,官軍敗績,死者六千餘人。賊遂進寇原、會等州,掠隴右群牧馬萬余匹而去,忠義坐免。」
之後唐朝有效對付默啜,《舊唐書》:「仍命左屯衛大將軍張仁亶攝右御史台大夫,充朔方道大總管以御之。仁亶始於河外築三受降城,絕其南寇之路。」默啜派其子與女婿率軍進攻唐朝北庭,其子被殺,其女婿投降於唐軍,《舊唐書》:「開元二年,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勒、妹婿火拔頡利發石阿失畢率精騎圍逼北庭。右驍衛將軍郭虔瓘嬰城固守,俄而出兵擒同俄特勒於城下,斬之。虜因退縮,火拔懼不敢歸,攜其妻來奔」,突厥人不斷投降於唐朝「明年,十姓部落左廂五咄六啜、右廂五弩失畢五俟斤及子婿高麗莫離支高文簡、睟跌都督崿跌思泰等各率其眾,相繼來降,前後總萬余帳。」「阿布思率眾來降。」,默啜被拔曳固的殘眾擊殺,其首級被送到唐朝京師。……
唐玄宗時期唐朝有效對付了突厥汗國,突厥汗國毗伽可汗認唐玄宗為父。《舊唐書》:「毗伽可汗……本蕃號為小殺。……又遣使請和,乞與玄宗為子,上許之。」《新唐書》:「毘伽可汗默棘連,本謂『小殺』者,……固乞和,請父事天子,許之。」……
唐太宗時期,契丹臣服於唐朝。《舊唐書》:「貞觀二年,其君摩會率其部落來降。」「太宗伐高麗,至營州,會其君長及老人等,賜物各有差,授其蕃長窟哥為左武衛將軍。二十二年,窟哥等部咸請內屬,乃置松漠都督府,以窟哥為左領軍將軍兼松漠都督府、無極縣男,賜姓李氏。顯慶初,又拜窟哥為左監門大將軍。其曾孫祜莫離,則天時歷左衛將軍兼檢校彈汗州刺史,歸順郡王。」「又契丹有別部酋帥孫敖曹,初仕隋為金紫光祿大夫。武德四年,與靺鞨酋長突地稽俱遣使內附,詔令於營州城傍安置,授雲麾將軍,行遼州總管。」……
高宗武則天到中宗太平公主時期,唐朝(武周)內訌。契丹趁機擊敗唐軍。公元696年(武則天萬歲登科元年),「詔令右金吾大將軍張玄遇、左鷹揚衛將軍曹仁師、司農少卿麻仁節率兵討之。與萬斬戰於西硤石谷,官軍敗績。」公元696—697年,契丹首領李盡忠自稱「無上可汗」,推萬榮為帥率部起兵,攻佔羈縻少數民族的幽州,「萬斬乘勝度其眾入幽州,殺略人吏。清邊道大總管、建安郡王武攸宜遣裨將討之,不能克。」公元697 年(神功元年),「又令夏官尚書王孝傑、左羽林將軍蘇宏暉領兵七萬以繼之。與萬斬戰於東硤石谷,孝傑在陣陷沒。宏暉棄甲而遁。」很快李盡忠死,萬斬代領其眾。不久萬斬窮蹙被殺,其頭顱被送到唐朝東都。「萬斬窮蹙,乃將其家奴輕騎宵遁,至潞河東,解鞍憩於林下,其奴斬之。張九節傳其首於東都」。
唐玄宗時期,契丹再次歸降,「開元三年,其首領李失活以默啜政衰,率種落內附。失活,即盡忠之從父弟也。於是復置松漠都督府。封失活為松漠郡王,拜左金吾衛大將軍兼松漠都督。其所統八部落,各因舊帥拜為刺史,又以將軍薛泰督軍以鎮撫之。」契丹可突於造反,唐朝李禕、張守珪平定之,可突於被傳首唐朝東都。「詔禮部尚書信安王禕為行軍副大總管,領眾與幽州長史趙含章出塞擊破之,俘獲甚眾。可突於率其麾下遠遁,奚眾盡降,禕乃班師。」「詔以張守珪為幽州長史兼御史中丞以經略之。可突於漸為守珪所逼,遣使偽降。俄又回惑不定,引眾漸向西北,將就突厥。守珪遣管記王悔等就部落招諭之。時契丹衙官李過折與可突於分掌兵馬,情不葉,悔潛誘之,過折夜勒兵斬可突於及其支黨數十人。二十三年正月,傳首東都。」……
安祿山為了爭奪邊功,多次殺掠契丹人,逼迫已臣服於唐朝的契丹人殺死唐朝公主(假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兒。而且不是宗室女,而是宗室出女、貴族女)而造反,安祿山率軍多次與之交戰。《資治通鑒》:「安祿山欲以邊功市寵,數侵掠奚、契丹;奚、契丹各殺公主以叛,祿山討破之。」「安祿山屢誘奚、契丹,為設會,飲以莨菪酒,醉而坑之,動數千人,函其酋長之首以獻,前後數四。」《舊唐書》:「天寶十年,安祿山誣其酋長欲叛,請舉兵討之。八月,以幽州、雲中、平盧之眾數萬人,就潢水南契丹衙與之戰,祿山大敗而還,死者數千人。」《新唐書》:「發幽州、雲中、平廬、河東兵十餘萬,以奚為鄉導,大戰潢水南。祿山敗,死者數千。自是祿山與相侵掠未嘗解,至其反乃已。」 《資治通鑒》:「安祿山奏擊奚破之,虜其王李日越。」「安祿山奏破奚、契丹。」
不久契丹再次歸附於唐朝,《舊唐書》:「至十二年,又降附。迄於貞元,常間歲來修籓禮。」「十一年,遣使獻名馬。爾後每歲朝貢不絕,或歲中二三至。故事,常以范陽節度使為押奚、契丹兩蕃使。自至德之後,籓臣多擅封壤,朝廷優容之,彼務自完,不生邊事,故二蕃亦少為寇。其每歲朝賀,常各遣數百人至幽州,則選其酋渠三五十人赴闕,引見於麟德殿,錫以金帛遣還,余皆駐而館之,率為常也。」唐朝張仲武、劉仁恭有效對付契丹,《新唐書》:「。劉仁恭窮師逾摘星山討之,歲燎塞下草,使不得留牧,馬多死。契丹乃乞盟,獻良馬求牧地,仁恭許之。復敗約入寇,劉守光戍平州,契丹以萬騎入,守光偽與和,帳飲具於野,伏發,禽其大將。群胡慟,願納馬五千以贖,不許。欽德輸重賂求之,乃與盟,十年不敢近邊。」……
在唐朝扶植下,南詔強大起來,南詔臣服於唐朝。《新唐書》:「。當是時,五詔微,歸義獨強,乃厚以利啖劍南節度使王昱,求合六詔為一。制可。」「又以破渳蠻功,馳遣中人冊為雲南王,賜錦袍、金鈿帶七事。於是徙治大和城。」「初,安寧城有五鹽井,人得煮鬻自給。玄宗詔特進何履光以兵定南詔境,取安寧城及井,復立馬援銅柱,乃還。」……
之後唐朝邊官張虔陀等苛待南詔,逼反了南詔,楊國忠昏招迭出、唐玄宗糊塗,無將才的鮮於仲通、李宓先後率軍進攻南詔,補給短缺,瘴疫病餓而死者眾多,損失慘重。第一次唐軍士卒死六萬人,第二次唐軍士卒罹瘴疫及飢死戰死七萬人。《舊唐書》:「鮮於仲通為劍南節度使,張虔陀為雲南太守。仲通褊急寡謀,虔陀矯詐,待之不以禮。舊事,南詔常與其妻子謁見都督,虔陀皆私之。有所徵求,閣羅鳳多不應,虔陀遣人罵辱之,仍密奏其罪。閣羅鳳忿怨,因發兵反攻,圍虔陀,殺之。」「仲通率兵出戎、巂州。閣羅鳳遣使謝罪,仍與雲南錄事參軍姜如芝俱來,請還其所虜掠,且言 :『吐蕃大兵壓境,若不許,當歸命吐蕃,雲南之地,非唐所有也 。』仲通不許,囚其使,進兵逼大和城,為南詔所敗。」《資治通鑒》:「進軍至西洱河,與閣羅鳳戰,軍大敗,士卒死者六萬人。」「侍御史、俞南留後李宓將兵七萬擊南詔。閣羅鳳誘之深入,至太和城,閉壁不戰。宓糧盡,士卒罹瘴疫及飢死什七八,乃引還;蠻追擊之,宓被擒,全軍皆沒。」
779年,唐朝李晟等大破南詔、吐蕃聯軍,使其損失慘重,《資治通鑒》:「上發禁兵四千人,使晟將之,發邠、隴、范陽兵五千,使金吾大將軍安邑曲環將之,以救蜀。東川出軍,自江油趣白壩,與山南兵合擊吐蕃、南詔,破之。范陽兵追及於七盤,又破之,遂克維、茂二州。李晟追擊於大度河外,又破之。吐蕃南詔飢寒隕於崖谷死者八、九萬人。」 《新唐書》:「德宗發禁衛及幽州軍以援東川,與山南兵合,大敗異牟尋眾,斬首六千級,禽生捕傷甚眾,顛踣厓峭且十萬。」……
不久,南詔再次歸附於唐朝,《新唐書》:「遣弟湊羅棟、清平官尹仇寬等二十七人入獻地圖、方物,請復號南詔。帝賜賚有加,拜仇寬左散騎常侍,封高溪郡王。」「明年夏六月,冊異牟尋為南詔王。以祠部郎中袁滋持節領使,成都少尹龐頎副之,崔佐時為判官;俱文珍為宣慰使,劉幽岩為判官。賜黃金印,文曰「貞元冊南詔印」」「相者引異牟尋去位,跽受冊印,稽首再拜;又受賜服備物,退曰 :「開元、天寶中,曾祖及祖皆蒙冊襲王,自此五十年。貞元皇帝洗痕錄功,復賜爵命,子子孫孫永為唐臣 。」」829年,杜元穎不曉軍事,武備廢弛,且苛待士卒,導致士卒引南詔入寇,攻破成都外城,掠走數萬人。830年,唐朝李德裕前來鎮守,蜀地遂安,《資治通鑒》:「德裕乃練士卒,葺堡鄣,積糧儲以備邊,蜀人粗安。」《新唐書》:「明年,(南詔)上表請罪。比年使者來朝,開成、會昌間再至。」
後來唐與南詔還有幾次交手,髙駢等率唐軍擊敗南詔軍,南詔「屢覆眾,國耗虛」,唐朝害死南詔3位重要謀臣,南詔衰落,在南詔的唐人後裔奪權滅亡南詔。幾年後,唐朝也滅亡了。
《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中》:「……駢以選士五千度江,敗林邑兵於邕州,擊南詔龍州屯,蠻酋燒貲畜走。酋龍遣楊緝思助酋遷共守安南,以范脆些為安南都統,趙諾眉為扶邪都統。七年六月,駢次交州,戰數勝,士酣斗,斬其將張詮。李溠龍舉眾萬人降,拔波風三壁。緝思出戰,敗,還走城。士乘之,超堞入,斬酋遷、脆些、諾眉,上首三萬級,安南平。」
「帝遣東川節度使顏慶復為大度河制置、劍南應接使,兵次新都,博野將曾元裕敗蠻兵,斬二千級。南詔騎數萬晨壓官軍以騁,大將宋威以忠武兵戰,斬首五千,獲馬四百尾。南詔退屯星宿山,威進戍沱江……蠻聞鳳翔、山南軍且來,乃迎戰毘橋,不勝,趨沱江,為伏士所擊,又敗。城中出突將,夜火蠻營,酋龍、坦綽身督戰。後三日,王師奪升遷梁,蠻大敗……」
「(南詔)屢覆眾,國耗虛……」「駢至不淹月,閱精騎五千,逐蠻至大度河,奪鎧馬,執酋長五十斬之……」「築戎州馬湖、沐源川、大度河三城,列屯拒險,料壯卒為平夷軍,南詔氣奪。」
……
《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九下》:「……駢次峰州,大破南詔蠻,收所獲贍軍……」「當是時,蠻攻雅州,壁廬山,聞駢至,亟解去。駢即移檄驃信,勒兵從之。驃信大懼,送質子入朝,約不敢寇。」
(《資治通鑒》:「駢以五千人先濟,約維周發兵應援;駢既行,維周擁余眾,不發一卒以繼之。九月,駢至南定,駢掩擊,大破之,收其所獲以食軍。」「監陳敕使韋仲宰將七千人至峰州,高駢得以益其軍,進擊南詔,屢破之。」「是月,駢大破南詔蠻於交趾,殺獲甚眾,遂圍交趾城。」「駢至,復督勵將士攻城,遂克之,殺段酋遷及土蠻為南詔鄉導者朱道古,斬道三萬余級,南詔遁去。駢又破土蠻附南詔者二洞,誅其酋長,土蠻帥眾歸附者萬七千人。」「慶復至新都,蠻分兵往拒之。甲午,與慶復遇,慶復大破蠻軍,殺二千餘人,蜀民數千人爭操芟刀、白以助官軍,呼聲震野。乙未,蠻步騎數萬復至,會右武衛上將軍宋威以忠武二千人至,即與諸軍會戰,蠻軍大敗,死者五千餘人……甲兵服物遺棄於路……」「高駢至成都,明日,發步騎五千追南詔,至大渡河,殺獲甚眾,擒其酋長數十人,至成都,斬之……」
……)
唐朝前中期,回紇(回鶻)臣服於唐,《舊唐書》:「太宗幸靈武,受其降款,因請回鶻已南置郵遞,通管北方。太宗為置六府七州,府置都督,州置刺史,府州皆置長史、司馬已下官主之。以回紇部為瀚海府,拜其俟利發吐迷度為懷化大將軍,兼瀚海都督……」「永徽二年,賀魯破北庭,詔將軍梁建方、契苾何力領兵二萬,取回紇五萬騎,大破賀魯」「以賀魯種落分置州縣,西盡波斯。加婆閏右衛大將軍、兼瀚海都督。」「天寶初,其酋長葉護頡利吐發遣使入朝,封奉義王。三載,擊破拔悉密,自稱骨咄祿毗伽闕可汗。又遣使入朝,因冊為懷仁可汗。」……
安史之亂爆發,唐朝為避免回紇(回鶻)幫助叛軍,徵兵於回鶻。唐肅宗為了早日收復長安,而允許回紇劫掠洛陽,回紇劫掠洛陽3天而止。「上欲速得京師,與回紇約曰:『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 《資治通鑒》:「廣平王拜於葉護馬前曰:『今始得西京,若遽俘掠,則東京之人皆為賊固守,不可復取矣,願至東京乃如約。』葉護驚躍下馬答拜,跪捧王足,曰:『當為殿下徑往東京。』即與仆固懷恩引回紇、西域之兵自城南過,營於滻水之東。」《舊唐書》:「初,收西京,回紇欲入城劫掠,廣平王固止之。及收東京,回紇遂入府庫收財帛,於市井村坊剽掠三日而止。」「回紇至東京,以賊平,恣行殘忍,士女懼之,皆登聖善寺及白馬寺二閣以避之。回紇縱火焚二閣,傷死者萬計,累旬火焰不止。」
回鶻可汗以女為唐朝煌郡王承寀之妃,《資治通鑒》:「敦煌王承寀至回紇牙帳,回紇可汗以女妻之。」《舊唐書》:「冊回紇可汗女為毗伽公主」「燉煌王承寀自回紇使還,拜宗正卿;納回紇公主為妃」
唐朝公主嫁給回鶻可汗作可敦(可汗的妻子),回鶻可汗起身接受冊命,說自己是唐朝皇帝的半個兒子,可汗與唐朝公主接受回鶻人的朝拜,《資治通鑒》:「回紇可汗遣使上表稱兒及臣……」。《舊唐書》:「可汗乃起奉詔,便受冊命。翼日,冊公主為可敦」「虜先設大輿曲扆,前設小座,相者引公主升輿,回紇九姓相分負其輿,隨日右轉於庭者九,公主乃降輿升樓,與可汗俱東向坐。自此臣下朝謁,並拜可敦。」……
9世紀中期,數十萬回鶻南下,與唐發生沖突,唐軍幾次擊敗南下的回鶻,前後殺獲十幾萬,其中有上千回鶻侯王貴族,《舊唐書》:「時回鶻有將勒那頡啜擁赤心宰相一族七千帳,東逼漁陽。仲武遣其弟仲至與裨將游奉寰、王如清等,率銳兵三萬人大破之。前後收其侯王貴族千餘人,降三萬人,獲牛馬、橐駝、旗纛、罽幕不可勝計。」「幽州節度使張仲武遣弟仲至率兵大破那頡之眾,全收七千帳,殺戮收擒老小近九萬人。」「烏介諸部猶稱十萬眾……河東劉沔率兵奄至烏介營,烏介驚走東北約四百里外……烏介部眾至大中元年詣幽州降,留者漂流餓凍,眾十萬,所存止三千已下。」「雄乃鑿城為十餘穴,引兵夜出,直攻可汗牙帳。……斬首萬級,降其部落二萬餘人。」「回鶻特勒龐俱遮、阿敦寧二部,回鶻公主密羯可敦一部,外相諸洛固阿跌一部,及牙帳大將曹磨你等七部,共三萬眾,相次降於幽州,詔配諸道。有特勒霢沒斯、阿歷支、習勿啜三部,回鶻相愛耶勿弘順、回鶻尚書呂衡等諸部降振武。」……
F. 唐朝時期 唐朝的兩大少數民族的勁敵是
在整個李唐的發展過程裡面,周邊是出現了很多的強敵,那麼這裡面對於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吐蕃,事實上從太宗這個時候開始,吐蕃就已經成了西南地區最強的國家了,它與唐之間的關系也是比較復雜,雖然唐是選擇了用和親來拉攏它,可反而它卻和唐一會兒打一會兒又和,那麼在唐和吐蕃之間的交鋒過程裡面,其實唐還真就沒有那麼大優勢,兩邊雖然是互有勝負,但是吐蕃是直接就多次把長安給攻破了,這可以說是李唐常屈辱的事情了。
整個吐蕃在西南地區可以算得上是最強的了,而且在當時整個世界來說,它也能夠和唐比肩的強國,處在那個位置的吐蕃還和西部最強的阿拉伯有過多次的交手,可以說也是它的存在間接幫助了唐避免了和阿拉伯直接的沖突,那麼這個吐蕃為什麼就能有這么強的實力呢?我們看吐蕃它在歷史上是一個特例了,一直以來中原王朝的主要敵人都是在北方,因為那裡是大面積的草原地帶,適合游牧民族在這里發展,一直以來這里都是與中原對立的主要力量。
吐蕃氣候溫和,適合人居住
可唯獨吐蕃是個特例,它是處在西南地區的青藏高原這邊,我們知道這裏海拔是非常高的了,從古到今也只有在唐的這個時期裡面有吐蕃在這出現,其他時候這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什麼像樣的政權,更不用時候成為中原朝廷的敵人了。那麼吐蕃它實力這么強的原因就是有著地域的影響,我看過了一些資料,其實在歷史的變化裡面,地域也是在不斷發生著變化的,比如吐蕃這里就是有著明顯變化,在唐的時候,這個地區是氣候非常暖和的,特別適合人的居住。
如果這個條件滿足,那麼作為青藏地區就是一個封閉的富裕地帶了,從這點上來說,吐蕃它能有一個穩定發展的環境和適合發展的氣候。後來這個地方的環境變化就沒有這個條件了,可以說幾千年以來就只有這個時候最好,而唐朝就正好碰上了,那麼對於吐蕃來說,其實一開始他們的力量還是有限的,雖然在這個地方有了發展文明的機會,但是畢竟是處在一個封閉落後的局面下,他們想變強也是有些困難的。
G. 大唐是當時最強大的帝國,是吹出來的,還是真的
當然是吹的,長安被攻陷六次,姓李的懦夫也逃了九次!
唐王朝在李家成立之初就是充滿恥辱的,李淵為自己奪得政權,出賣祖國的利益無恥的對突厥稱臣:「若能從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李淵時代的唐朝就是給突厥朝貢不斷,突厥人還閑不夠親自又掠奪中度過。「及高祖即位,前後賞賜,不可勝紀。始畢自恃其功,益驕踞;每遣使者至長安,頗多橫恣。高祖以中原未定,每優容之。」「賞賜」這詞用得很妙,下級給上級應為進貢,上級給下級才為賞賜。李淵是臣子,突厥始畢可汗是君王。雖然唐書顛倒主次混淆黑白但掩蓋不住李淵稱臣納貢的事實。李淵時代的唐朝整個都是恥辱的。
突厥大軍兵臨長安,李世民被迫在渭水便橋受辱簽了城下之盟,此時唐朝要「空府庫」把財寶(不是李家自創的而是隋朝遺留的)進貢給突厥,李世民親口承認唐朝要給突厥進貢:「吾與汝可汗面結和親,贈遺金帛,前後無算。」李世民也自稱為「渭水之辱」。
唐高宗時期公元670年(咸享元年)吐蕃出兵搶走了唐朝西域四鎮的鬼茲、於闐、焉耆、疏勒。其後唐朝兩次派大軍去想奪回失去的領土,唐朝派10萬大軍進攻吐蕃,在青海湖以南大非川被吐蕃大軍打得大敗。公元678年(儀鳳三年)唐中書令李敬玄率兵18萬與吐蕃軍又戰於青海,唐軍再次慘敗!
武則天時代突厥再次強大崛起強大,「默啜負勝輕中國,有驕志,大抵兵與頡利時略等,地縱廣萬里,諸蕃悉往聽命。」此時唐軍根本不是突厥的對手,「(突厥)取趙、定所掠(唐朝)男女數萬悉坑之,出五回道去,所過人畜、金幣、子女盡剽有之,(唐)諸將皆顧望不敢戰。」唐中宗時「中宗始即位,(突厥)入攻嗚沙,於是靈武軍大總管沙吒忠義與戰,不勝,死者幾萬人,虜(突厥)遂入原、會,多取牧馬。」被坑殺八、九萬,被掠奪無數。
武則天時代還被處在原始階段的契丹人欺負,公元696年(武則天萬歲登科元年),曹仁師等二十八將功契丹,全軍覆滅,大將都成了俘虜。公元696—697年,契丹首領李盡忠自稱「無上可汗」,推萬榮為帥率部起兵,對河北發動大規模進攻,深入唐境,攻佔了幾座大城市,重創唐軍。公元697 年(神功元年)三月,唐朝又遣夏官尚書王孝傑、羽林衛將軍蘇宏暉率兵17萬往討,戰於東硤石(今河北盧龍附近)。契丹將孝傑軍引至懸崖,回兵猛攻,孝傑墜崖死,宏暉逃遁,將士死亡殆盡,萬榮乘勝入幽州。「萬榮進屠幽州。」唐朝又以河內郡王武懿宗為神兵道大總管,右肅政台御史大夫婁師德為清邊道大總管,右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軍總管,率兵二十萬擊契丹。懿宗軍至趙州(今河北趙州市),不敢進,退至相州(今河南安陽)。萬榮領軍鼓行而南,兵勢甚銳。「萬榮乘銳,鼓行而南,殘瀛州屬縣。」契丹人深入河北腹地狂屠包括今北京在內的數城,唐軍無能為力被嚇得了逃竄到河南安陽。
公元710年(唐中宗景龍四年),唐朝不僅把金城公主進貢給吐蕃人,一年後唐睿宗還把河西九曲之地割讓給吐蕃,從此吐蕃取得戰略地理上的優勢。這可算是唐朝和親史上最賠本的一次屈辱和親,這也是唐朝割地的開始。「吐蕃既得九曲,其地肥良,堪頓兵畜牧,又與唐境接近,自是復叛,始率兵入寇。」吐蕃人不止享受唐朝的皇室美女,還霸佔了唐朝一塊水草肥美的戰略要地。而且還照樣掠奪唐人。能享受這種天大的美事吐蕃人真是幸運。唐玄宗進貢給契丹人的幾個和親公主都被契丹人給宰殺了,《劍橋中國遼西夏金元史》:「745年,唐廷試圖用建立新通婚聯盟的辦法來恢復和契丹的關系,但是沒有成功,送去的皇室新娘被殺。」
唐玄宗時代兩次慘敗在南昭手裡,第一次唐軍死六萬人,第二次戰死七萬人。「侍御史、俞南留後李宓將兵七萬擊南詔。閣羅鳳誘之深入,至太和城,閉壁不戰。宓糧盡,士卒罹瘴疫及飢死什七八,乃引還;蠻追擊之,宓被擒,全軍皆沒。」唐朝對小小的南昭都勝少負多,屢次被南昭打得大敗。雖說南方多瘴氣,但中國歷代很少有軍隊大敗於南方落後民族的,只有不敵於北方游牧民族的騎兵,在宋朝時的宋軍也打敗了現在的越南,越南的地理環境不會比南詔好多少的。
這些都是安史之亂以前。安史之亂以後成都居然被南昭淪陷,公元831年(大和五年),南昭犯四川,陷成都外城,掠子女、百工數萬人後撤退,幾萬唐人被掠去成為亡國奴。唐朝不止被南昭欺負竟還被小小的部落西原欺負。公元763年(廣德元年),西原攻入湖南道州城,佔領道州城一個多月。「癸卯歲西原賊入道州,焚燒殺掠,幾盡而去。」「西原掠居人萬數去,遺戶裁四千。」第二年七月「西原蠻」又攻破了永州(今湖南零陵)和邵州(今湖南邵陽)。
唐軍屢次大敗於燕軍(安褖山的軍隊),不得不求助於回紇。唐肅宗竭力討好回紇不惜與回紇兵約定:「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唐朝還答應每天供給回紇軍羊二百頭,牛二十頭,米四十斛。東京洛陽被回紇人大掠三日,無數美女財寶被回紇人掠走。「回紇至東京,以賊平,恣行殘忍,士女懼之,皆登聖善寺及白馬寺二閣以避之。回紇縱火焚二閣,傷死者萬計,累旬火焰不止。及是朝賀,又縱橫大辱官吏。」後來唐肅宗竟又答應每年給回紇進貢「歲遺回紇絹二萬匹」,還把自己肅宗的親生小女兒寧國公主進貢給回紇60多歲的老可汗為妾。
唐朝時常被吐蕃打得大敗,後來還被吐蕃攻佔首都,公元763年(廣德元年)十月,吐蕃大軍又佔領了奉天(今陝西乾縣),兵臨長安城下,嚇得代宗倉皇逃到陝州避難。結果唐朝首都長安不止被吐蕃攻陷而且吐蕃人還立了偽皇帝,他們把唐宗室廣武王李承宏立為皇帝,作為自己的統治工具。河西、隴右等大片地區成為吐蕃領土,從此幾百萬漢人為吐蕃人亡國奴,吐蕃趁亂奪去了唐朝河西及湟善等五十郡,六鎮,十四軍,唐人子孫皆為奴才。「吐蕃乘虛取河西、隴右,華人百萬皆陷於吐蕃。」。公元783年唐政府被迫與吐蕃簽訂了《唐蕃清水盟約》。唐朝無能政府竟以「國家務息邊人,外(棄)其故地,棄利蹈義」為理由,承認吐蕃所佔領唐朝的州縣為吐蕃領土,並表示堅守盟。盟約規定:「唐地涇州右盡彈箏峽,隴州左極清水,鳳州西盡同谷,劍南盡西山、大渡水,吐蕃守鎮蘭、渭、原、會,西臨洮,東成州,抵劍南西磨些諸蠻、大渡水之西南」。從此以後,隴南文、武、成、迭、宕、岷各州郡縣俱廢全部成為吐蕃的領土。
可見,唐朝有一大半時間國家處在被凌辱欺負的時期,突厥、契丹、吐蕃、南昭、回紇都曾幾萬幾萬的掠奪唐人,甚至連西原這樣的小邦也曾掠走唐朝幾萬人。這樣的事情真是無以言語!這就是真實的唐王朝、被吹噓盛唐就這點水準。。。。。。。
就這樣的王朝,居然歷史學家大肆吹噓說如何強盛,到底強盛在哪裡呢?實在不明白,都說兩宋文弱,文弱的宋朝在初期就多次北伐主動進攻立國近百年且處於鼎盛時期的遼國契丹,雖然失敗了,但也收復北方部分土地,而且也讓契丹人付出不少代價。後來契丹大軍南下,大將被宋軍擊斃,雙方簽訂條約。宋也沒有割讓土地,雖然每年歲幣20萬——更多是象徵意義,比起打戰軍費來簡直是九牛一毛,且通過邊市交易,宋馬上賺回來,比起唐來強多了。文弱的南宋多次打敗金兵,岳飛朱仙鎮一戰就打的金兀術心驚膽寒,慌忙撤退,如果不是秦檜和趙構壞事,南宋早就收復燕雲之地了。13世紀世界上最強的蒙古大軍來打宋朝,結果大汗蒙哥被宋軍擊斃,蒙古從宣布脫離金國統治開始迅速沒幾年就打入金國都城,很快金國已經名存實亡,到了後來金國國逃難到了一處拚死抵抗,結果蒙古人久攻不下,後來還是靠著聯合南宋的孟珙率領的軍隊才攻克,還是南宋軍首先攻入城內,金國國主自殺,屍骨被孟珙拖回臨安。很多歷史專家吹噓金替南宋抵擋蒙古,簡直是笑話,蒙古反金開始的實力遠遠沒有後來滅掉金得到金的土地和人口實力大,而且蒙古滅金用了20幾年(從1208年反金自立,1215年攻入金國京城,到1234年滅金),而且中間蒙古人還主力大軍西征;而滅金後第二年蒙古就開始攻擊南宋,一直到1274年,用了四十年才滅了南宋,中間蒙古人更是死了大汗蒙哥和多個將領,還依靠東歐斯拉夫人、中亞西亞人組成的色目人,北方金國的殘余軍隊等多國聯軍——否則也不會色目人後來地位僅僅次於蒙古人為第二等了。
還是文弱的宋多次擊敗吐蕃人,對於西夏也不過是李元昊在的期間讓其佔了便宜,李元昊之前宋一直羈縻西夏,而李元昊死後宋一直壓著西夏打,雖然最終沒能滅了西夏。可見宋明顯比唐強。然而一說起唐來都說唐強盛而宋孱弱,真是無語,有的時候歷史專家真能忽悠人啊。歷史真的不忍細看,細看就發現那麼多真相。
H. 李昭德 婁師德
李昭德,京兆長安人也。父乾佑,貞觀初為殿中侍御史。時有鄃令裴仁軌私役門夫,太宗欲斬之。乾佑奏曰:「法令者,陛下制之於上,率土尊之於下,與天下共之,非陛下獨有也。仁軌犯輕罪而致極刑,是乖畫一之理。刑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臣忝憲司,不敢奉制。」太宗意解,仁軌竟免。乾佑尋遷侍御史。母卒,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太宗遣使就墓吊之,仍旌表其門。後歷長安令、治書御史,皆有能名,擢拜御史大夫。乾佑與中書令褚遂良不協,竟為遂良所構。永徽初,繼受邢、魏等州刺史。乾佑雖強直有器干,而昵於小人,既典外郡,與令史結友,書疏往返,令伺朝廷之事。俄為友人所發,坐流愛州。乾封中,起為桂州都督,歷拜司刑太常伯。舉京兆功曹參軍崔擢為尚書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後擢有犯,乃告乾佑泄禁中語以贖罪,乾佑復坐免官。尋卒。
昭德,即乾佑之孽子也。強干有父風。少舉明經,累遷至鳳閣侍郎。長壽二年,增置夏官侍郎三員,時選昭德與婁師德、侯知一為之。是歲,又遷鳳閣鸞台平章事,尋加檢校內史。長壽中,神都改作文昌台及定鼎、上東諸門,又城外郭,皆昭德創其制度,時人以為能。初,都城洛水天津之東,立德坊西南隅,有中橋及利涉橋,以通行李。上元中,司農卿韋機始移中橋置於安眾坊之左街,當長夏門,都人甚以為便,因廢利涉橋,所省萬計。然歲為洛水沖注,常勞治葺。昭德創意積石為腳,銳其前以分水勢,自是竟無漂損。
時則天以武承嗣為文昌左相,昭德密奏曰:「承嗣,陛下之侄,又是親王,不宜更在機權,以惑眾庶。且自古帝王,父子之間猶相篡奪,況在姑侄,豈得委權與之?脫若乘便,寶位寧可安乎?」則天矍然曰:「我未之思也。」承嗣亦嘗返譖昭德,則天曰:「自我任昭德,每獲高卧,是代我勞苦,非汝所及也。」承嗣俄轉太子少保,罷知政事。延載初,鳳閣舍人張嘉福令洛陽人王慶之率輕薄惡少數百人詣闕上表,請立武承嗣為皇太子。則天不許,慶之固請不已,則天令昭德詰責之,令散。昭德便杖殺慶之,余眾乃息。昭德因奏曰:「臣聞文武之道,布在方策,民有侄為天子而為姑立廟乎!以親親言之,則天皇是陛下夫也,皇嗣是陛下子也,陛下正合傳之子孫,為萬代計。況陛下承天皇顧托而有天下,若立承嗣,臣恐天皇不血食矣。」則天寤之,乃止。
時朝廷諛佞者多獲進用,故幸恩者,事無大小,但近諂諛,皆獲進見。有人於洛水中獲白石數點赤,詣闕輒進。諸宰相詰之,對雲:「此石赤心,所以來進。」昭德叱之曰:「此石赤心,洛水中余石豈能盡反耶?」左右皆笑。是時,來俊臣、侯思止等枉撓刑法,誣陷忠良,人皆懾懼,昭德每廷奏其狀,由是俊臣黨與少自摧屈。來俊臣又嘗棄故妻而娶太原王慶詵女,侯思止亦奏娶趙郡李自挹女,敕政事堂共商量。昭德撫掌謂諸宰相曰:「大可笑!往年俊臣賊劫王慶詵女,已大辱國。今日此奴又請索李自挹女,無乃復辱國耶!」尋奏寢之。侯思止後竟為昭德所繩,搒殺之。
既而昭德專權用事,頗為朝野所惡。前魯王府功曹參軍丘愔上疏言其罪狀曰:
臣聞百王之失,皆由權歸於下。宰臣持政,常以勢盛為殃。魏冉誅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也。弱諸候以強國,亦有功也。然以出入自專,擊斷無忌,威震人主,不聞有王,張祿一進深言,卒用憂死。向使昭王不即覺悟,魏冉果以專權,則秦之霸業,或不傳其子孫。陛下創業興王,撥亂英主,總權收柄,司契握圖。天授已前,萬機獨斷,發命皆中,舉事無遺,公卿百僚,具職而已。自長壽已來,厭怠細政,委任昭德,使掌機權。然其干濟小才,不堪軍國大用。直以性好凌轢,氣負剛強,盲聾下人,芻狗同列,刻薄慶賞,矯枉憲章,國家所賴者微,所妨者大。天下杜口,莫敢一言,聲威翕赫,日已熾盛。臣近於南台見敕日,諸處奏事,陛下已依,昭德請不依,陛下便不依。如此改張,不可勝數。昭德參奉機密,獻可替否,事有便利,不預諮謀,要待畫旨將行,方始別生駁異。揚露專擅,顯示於人,歸美引愆,義不如此。州縣列位,台寺庶官,入謁出辭,望塵習氣。一切奏讞,與奪事宜,皆承旨意,附會上言。今有秩之吏,多為昭德之人。陛下勿謂昭德小心,是我手臂。臣觀其膽,乃大於身,鼻息所沖,上拂雲漢。近者新陷來、張兩族,兼挫侯、王二仇,鋒銳理不可當,方寸良難窺測。書曰:知人亦未易,人亦未易知。漢光武將寵龐萌,可以託孤,卒為戎首。魏明帝期司馬懿以安國,竟肆奸回。夫小家治生,有千百之資,將以託人,尚憂失授。況兼天下之重,而可輕忽委任者乎!今昭德作福專威,橫絕朝野,愛憎與奪,旁若無人。陛下恩遇至深,蔽過甚厚。臣聞蟻穴壞堤,針芒寫氣,涓涓不絕,必成江河。履霜堅冰,須防其漸,權重一去,收之極難。臣又聞輕議近臣,犯顏深諫,明君聖主,亦有不容。臣熟知今日言之於前,明日伏誅於後。但使國安身死,臣實不悔。陛下深覽臣言,為萬姓自愛。」
時長上果毅鄧注又著《碩論》數千言,備述昭德專權之狀,鳳閣舍人逢弘敏遽奏其論。則天乃惡昭德,謂納言姚璹曰:「昭德身為內史,備荷殊榮,誠如所言,實負於國。」延載初,左遷欽州南賓尉,數日,又命免死配流。尋又召拜監察御史。時太僕少卿來俊臣與昭德素不協,乃誣構昭德有逆謀,因被下獄,與來俊臣同日而誅。是日大雨,士庶莫不痛昭德而慶俊臣也。相謂曰:「今日天雨,可謂一悲一喜矣。」神龍中,降制曰:「故李昭德勤恪在公,強直自達。立朝正色,不吐剛以茹柔;當軸勵詞,必抗情以歷詆。墉隍府寺,樹績良多,變更規模,歿而不朽。道淪福善,業虧嫉惡,名級不追,風流將沫。式旌壞樹,光被幽明,可贈左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加贈司空。
史臣曰:裴炎位居相輔,時屬艱難,歷覽前蹤,非無忠節。但見遲而慮淺,又遭命以會時。何者,當是時,高宗晏駕尚新,武氏革命未見,炎也唯慮中宗之過失,是其淺也;不見太後之苞藏。是其遲也。及乎承嗣請封祖禰,三思勸殺宗親,然後徒有諫章,何嘗濟事,是辜遺托,豈痛伏誅。時論則然,遲淺須信。況聞睹構逆則示其閑暇,俾殺降則彰彼猜嫌,小數有餘,大度何足,又其驗也。
禕之名父之子,諒知其才,著述頗精,履歷無愧。師范王府,秉執相權,咸有能名,固愜群議。何乃失言於大隱,取金於萬榮,潛見內人,私通嬖妾,使濁跡玷其清譽,淫行污於貞名。若言俗困濫刑,公行誣告,即又自昧周防之道,人非盡戮之冤。賜死於家,猶為多幸,臨終不撓,抑又徒勞。
玄同富於詞學,公任權衡,當為典選之時,備疏擇才之理。但以高宗棄代之後,則天居位之間,革命是懷,附己為愛,苟一言之不順,則赤族以難逃。是以唐之名臣,難忘中興之計;周之酷吏,常謀並進之讒。玄同欲復皇儲,固宜難免,死而無過,人殺何妨。
昭德強干為臣,機巧蒞事,凡所制置,動有規模。武承嗣方持左相權,將立為皇太子,尋更所任,復寢其謀,咸由昭德之言,能拒則天之旨。又觀其誅侯思止,法王慶之,挫來俊臣,致朋黨漸衰,諛佞稍退。又則天謂承嗣曰:「我任昭德,每獲高卧,代我勞苦,非汝所及也。」此則強干機巧之驗焉。公忠之道,亦在其中矣。不然,則何以致是哉!若使昭德用謙御下,以柔守剛,不恃專權,常能寡過,則復皇嗣而非晚,保臣節而必終。蓋由道乏弘持,器難苞貯,純剛是失,卷智不全。所以丘愔抗陳,鄧注深論,瓦解而固難收拾,風摧而豈易扶持。自取誅夷,人誰怨懟?
贊曰:政無刑法,時屬艱危。裴炎之智,慮淺見遲。禕之履行,貸色自欺。昭德強猛,何由不虧?死無令譽,孰謂非宜。玄同不幸,顛殞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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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師德
婁師德(630—699年),字宗仁,鄭州原武(今河南原武西)人,唐朝大臣、名將。
婁師德自幼才思敏捷,弱冠便以進士及第授江都(今江蘇揚州)縣尉。婁師德的才能很快便使揚州(治江都縣,今江蘇揚州市)長史盧承業感到驚異。為此,盧承業對他說:「吾子台輔之器,當以子孫相托,豈可以官屬常禮待也?」(《舊唐書·婁師德傳》)
上元初年,婁師德又累補監察御史。
儀鳳二年(677年),唐高宗李治鑒於來自吐蕃的威脅,頒發《舉猛士詔》,在全國范圍內招募勇士,以便進行軍事反攻。婁師德雖身為文臣,卻也應召入伍。唐高宗對婁師德的行為大為贊賞,特意讓他假朝散大夫。
儀鳳三年(678年),唐高宗以中書令李敬玄替其為洮河道行軍大總管、西河鎮撫大使、鄯州都督,工部尚書、左(一說右)衛大將軍劉審禮為洮河道行軍司馬,統軍出擊(參見青海之戰)。唐軍各路兵馬計達18萬,實謂空前。吐蕃聞訊後,以大論噶爾·欽陵督兵,嚴陣以待。七月,雙方在龍支(今青海樂都南)交戰。但唐軍進展不順,劉審禮於九月兵敗被俘。而身為唐軍主帥的李敬玄起初怯懦畏戰,後來又消極防守,使唐軍處處被動挨打。當李敬玄即率唐軍奔逃至承鳳嶺(今青海西寧西南干戶庄)時,被噶爾·欽陵率軍包圍。幸得左領軍員外將軍黑齒常之率500名敢死之士乘夜偷襲吐蕃兵營,擊敗吐蕃軍,李敬玄才得以率軍退回鄯州(治西都,今青海樂都),但唐軍已損兵過半。
此時的唐軍已是兵無鬥志,如果吐蕃再次發兵攻打,唐軍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危急時刻,婁師德挺身而出,收集散亡將士,使唐軍士氣得以復振。隨後,婁師德又奉命出使吐蕃,與吐蕃將論贊婆會於赤嶺(今青海日月山)。婁師德在會談中,極為宣揚唐廷休戰求和之意,以此穩住吐蕃,並趁機鞏固河隴一帶的防線。論贊婆見唐軍求和,也表示贊同。隨後,雙方立即罷兵,吐蕃此後數年不再犯邊,邊境稍寧。唐高宗以婁師德之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今青海西寧一帶)司馬,並知營田事。從此,婁師德成唐朝為抵抗吐蕃入侵的著名將領。
經過青海之戰,唐在河隴一帶採取守勢,屯田備邊。吐蕃在則穩扎穩打,逐步擴大其佔領區域。吐蕃雖然不大舉深入唐朝腹地,但卻經常騷擾邊境地區。這引起了唐廷的極大關注,唐高宗決意再次對吐蕃用兵。開耀元年(681年)五月二十一日,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奉命出擊,在良非川(今青海共和西南)大敗吐蕃軍。
永淳元年(682年)五月,噶爾·欽陵率眾進犯柘(州治在今四川黑水南)、松、翼(州治在今四川黑水東)等州。十月,吐蕃又入寇河源軍。面對吐蕃的不斷進范,婁師德率兵進行反擊,雙方在白水澗(今青海湟源南)相遇。由於婁師德指揮有方,使唐軍八戰八捷。這次輝煌的勝利,使吐蕃的攻勢受到遏制,連後來《幼學》上都有「婁師德八戰八捷」的句子。戰後,婁師德受封為比部員外郎、左驍衛郎將、河源軍經略副使,與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於河源一帶共御吐蕃。為了不讓婁師德推辭,武則天特意說:「卿有文武材,勿辭也!」(《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七》)
武周天授初年(690年),婁師德又升任左金吾將軍、檢校豐州都督,依舊知營田事。武則天在位期間,非常重視儲糧備戰,所以婁師德在主管北方營田十餘年間,「衣皮袴,率士屯田」(《新唐書·婁師德傳》),取得儲備糧食數萬斛的巨大成績。邊鎮兵土,糧食充足,免去了轉運糧草的大事。武周時期其所以能夠取得收復安西四鎮(參見安西之戰)等重大軍事勝利,與此不無關系。武則天對婁師德的表現非常欣慰,並親下詔書嘉獎婁師德:「卿素積忠勤,兼懷武略,朕所以寄之襟要,授以甲兵。自卿受委北陲,總司軍任,往還靈、夏,檢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積。不煩和糴之費,無復轉輸之艱,兩軍及北鎮兵數年鹹得支給。勤勞之誠,久而彌著,覽以嘉尚,欣悅良深。」(《舊唐書·婁師德傳》)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長壽元年(692年),婁師德被召回朝廷,封為夏官侍郎判、判尚書事;長壽二年(693年)一月初十,又進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不久,武則天考慮到營田關繫到邊鎮軍糧的供應,非常重要,所以對婁師德說:「王師外鎮,必藉邊境營田,卿須不憚劬勞,更充使檢校。」(《舊唐書·婁師德傳》)遂於延載元年(694年)一月任命婁師德為河源、積石(今青海貴德西)、懷遠(今寧夏銀川)等軍及河(治袍罕,今甘肅臨夏)、蘭(治子城,今甘肅蘭州)、鄯(治西都,今青海樂都)、廓(治化成,今青海化隆西)等州檢校營田大使。唐代西北和北部邊鎮軍事屯田非常興盛,其中婁帥德主管時最為輝煌。
不久,婁師德再次被召回朝廷,遷秋官尚書、原武縣男。
此時吐蕃贊普器弩悉弄為加強君權,除掉權重一時的噶爾家族,即以「反叛」之罪,殺重臣噶爾·贊輾恭頓。大論噶爾·欽陵十分恐慌,即思再建戰功,以求保身。並與其弟贊婆率大軍取道臨洮(今屬甘肅),進攻河西,以切斷唐朝與西域的聯系通道。唐廷於萬歲登封元年(696年)一月十一日以王孝傑為肅邊道行軍大總管,婁師德為副總管,率軍迎戰。二十六日,又以婁師德為左肅政御史大夫,並知政事。同年三月,唐蕃兩軍在素羅汗山(今甘肅臨洮界)交戰(參見素羅汗山之戰)。噶爾·欽陵因內外雙重矛盾,所以督軍做決死之戰,結果唐軍大敗,傷亡慘重。經此大敗,唐軍元氣大傷,朝野為之震動。婁師德被貶為原州(治高平,今寧夏固原)員外司馬,王孝傑則被削官為民。一次,婁師德在簽署官府文書時,吃驚地說:「官爵盡無邪!」接著又說:「亦善,亦善。」便不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神功元年(697年)正月二十六日,武則天任命婁師德為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
這時,武則天鑒於契丹對唐的威脅逐漸加大,便於同年四月十八日,命右金吾衛大將軍武懿宗為神兵道行軍大總管,與右豹韜衛將軍何迦密率軍增援河北唐軍;五月初八,又派同平章事婁師德為清邊道副大總管、右武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鋒總管,率軍20萬進攻契丹,力圖挽回不利的局面。在突厥的配合下,唐軍進展順利,很快便取得了勝利。由於契丹初平,所以武則天制命婁師德與河內王武懿宗以及、魏州刺史狄仁傑分道安撫河北,對鞏固這一地區起了重要作用。
九月十七日,婁師德代理納言一職,累封譙縣子。
聖歷元年(698年)四月二十日,婁師德充隴右諸軍大使,仍檢校河西營田事。
不久,吐蕃發生內亂,贊普器弩悉弄率軍攻打噶爾·欽陵,噶爾·欽陵兵敗自殺,其弟噶爾·贊婆率子論·弓仁等投唐。為此,武則天於聖歷二年(699年)四月,派熟悉吐蕃的婁師德為天兵軍副大總管,仍充隴右諸軍大使,負責招撫吐蕃的一切事。經此內亂後,吐蕃的兵勢大為削弱。
婁師德身長八尺,方口博唇,為人寬厚,深沉有度量,即使冒犯他也不計較。一次他與李昭德一同入朝,婁師德因身體肥胖而行動緩慢,李昭德久等他也不來,便怒罵他:「為田舍子所留。」婁師德卻笑著說:「吾不田舍,復在何人?」(《新唐書·婁師德傳》)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升為納言平章政事後,一次巡察屯田。出行的日子已經定了,部下隨行人員已先起程。婁師德因腳有毛病,便坐在光政門外的大木頭上等馬。不一會兒,有一個縣令不知道他是納言,自我介紹後,跟婁師德並坐在大木頭上。縣令的手下人遠遠瞧見,趕忙走過來告訴縣令,說:「納言也。」縣令大驚,趕忙站起來賠不是,並稱:「死罪。」婁師德說:「人有不相識,法有何死罪。」縣令說:「有左嶷,以其年老眼暗奏解,某夜書表狀亦得,眼實不暗。」婁師德取笑他說:「道是夜書表狀,何故白日里不識宰相。」縣令慚愧不已,說:「願納言莫說向宰相。納言南無佛不說。」左右聞後,都大笑不已。
到靈州(治回樂,今寧夏靈武西南)後,婁師德在驛站吃完飯,便讓人牽來馬。婁師德的判官這時說:「意家漿水亦索不得,全不只承。」婁師德說:「師德已上馬,與公料理。」便叫來驛長批評他:「判官與納言何別?不與供給?索杖來。」嚇得驛長連忙叩頭。婁師德說:「我欲打汝一頓,大使打驛將,細碎事,徒涴卻名聲。若向你州縣道,你即不存生命,且放卻。」驛長叩頭流汗,狼狽而去。婁師德望著他的背影,對判官說:「與公躓頓之矣。」眾人見狀,都嘆息不已。而婁師德做事,大致上都是如此。浮休子說:司馬徽、劉寬,無以加也。
婁師德的忍讓在歷史上也是非常出名的。後來其弟授任代州(治雁門,今山西代縣)刺史,將要赴任時,婁師德問他他:「吾備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疾也,將何以自免?」其弟跪下說:「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婁師德神色憂慮地說:「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干,當笑而受之。」(《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五》)這就是成語受唾自乾的來歷。正因如此,婁師德才在武則天執政時,始終受到武則天的信任。
此外,婁師德為官清廉,雖官至納言,但生活仍很清貧。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在揚州期間,曾與都尉馮元常一起去拜見張冏藏。張冏藏見到二人後說道:「二君俱貴,馮位不如婁。馮唯取錢多,官益進。婁若取一錢,官即敗。」後來,馮元常任凌儀(今河南開封市)縣尉。行為放肆暴虐殘忍,巡察卻認為他辦事能力強,上奏皇上任命為雲(今陝西三原西)陽尉,又因為他搜刮錢財的事得到平反,任命他做了清強監察。而婁師德為官數十年也未收取一文錢,後雖官至台輔,但家裡仍非常窮。馮元常一直做到尚書左丞,後來犯了罪,被處自盡而死。
婁師德任監察御史時,遭遇旱災,因求雨要表示誠心,所以按例是禁止屠宰的。婁師德到陝縣視察,當地的官吏為了奉承他,還是做羊肉給他吃。為此,婁師德責問道:「你們為啥要殺羊?」廚子答道:「不是殺的,是豺狼咬死的。」婁師德明知是羊廚子所殺,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好笑笑說:「這只豺狼倒蠻懂得禮節的。」一會,廚子又端上了紅燒魚。婁師德又問,廚子故意說:「它也是被豺狼咬死的。」婁師德大笑道:「你這傻瓜!為啥不說是被水獺咬死的呢?這就不會露出馬腳來了。」從此,豺狼咬魚的典故便流傳下來。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任兵部尚書時,曾巡視並州(治晉陽,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入境後,近處的縣員都來迎接並且隨行。中午到了驛站,婁師德恐怕人多打擾,就讓大家在一起吃飯。婁師德見自己吃的是精細的白米飯,而別人吃的卻是粗糙的黑米飯。便把驛長叫來,責備說:「汝何為兩種待客?」驛長很惶恐,回答說:「邂逅浙米不得,死罪。」婁師德說:「卒客無卒主人,亦復何損。」便換了黑米飯和大家一起吃。
隨後,婁師德到梁州(治南鄭,今陝西漢中市)去考查屯田。和他同鄉同姓的一個人因犯罪,都督許欽明准備殺他以儆效尤。那人便來見婁師德,請他說情。婁師德說:「犯國法,師德當家兒子。亦不能舍,何況渠。」第二天宴會上,許欽明對婁師德說:「犯國法俱坐。」婁師德說:「聞有一人犯國法,雲是師德鄉里,師德實不識,但與其父為小兒時共牧牛耳,都督莫以師德寬國家法。」許欽明立即讓人給那個人去了刑具,帶到大廳。婁師德見狀,嚴厲地訓斥道:「汝辭父娘,求覓官職,不能謹潔,知復奈何。」拿了一盤餅給他,並說:「噇卻,作個飽死鬼去!」許欽明於是開釋了那個人。
婁師德除了上述的優點外,還善於舉諫人才。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他認為婁師德不過是個普通武將,很瞧不起他,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師德賢乎?」狄仁傑說:「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武則天又問:「知人乎?」狄仁傑說:「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武則天笑著說:「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新唐書·婁師德傳》)後來,狄仁傑也努力物色人才,隨時向武則天推薦。
同年八月,婁師德於會州(今甘肅靖遠)去世,終年七十歲。唐廷追贈他為涼州(治姑臧,今甘肅武威)都督,謚曰貞。
點評:史書稱婁師德「頗有學涉,器量寬厚,喜怒不形於色」,出將入相共達三十餘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舊唐書·婁師德傳》)在當時酷吏橫行的時代,很多文武大臣都身遭不幸,唯獨婁師德能「深懷畏避」,以功名始終,與郝處俊相亞,世稱「婁、郝」。
I. 古文翻譯
李昭德,京兆長安人也。父乾佑,貞觀初為殿中侍御史。時有鄃令裴仁軌私役門夫,太宗欲斬之。乾佑奏曰:「法令者,陛下制之於上,率土尊之於下,與天下共之,非陛下獨有也。仁軌犯輕罪而致極刑,是乖畫一之理。刑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臣忝憲司,不敢奉制。」太宗意解,仁軌竟免。乾佑尋遷侍御史。母卒,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太宗遣使就墓吊之,仍旌表其門。後歷長安令、治書御史,皆有能名,擢拜御史大夫。乾佑與中書令褚遂良不協,竟為遂良所構。永徽初,繼受邢、魏等州刺史。乾佑雖強直有器干,而昵於小人,既典外郡,與令史結友,書疏往返,令伺朝廷之事。俄為友人所發,坐流愛州。乾封中,起為桂州都督,歷拜司刑太常伯。舉京兆功曹參軍崔擢為尚書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後擢有犯,乃告乾佑泄禁中語以贖罪,乾佑復坐免官。尋卒。
昭德,即乾佑之孽子也。強干有父風。少舉明經,累遷至鳳閣侍郎。長壽二年,增置夏官侍郎三員,時選昭德與婁師德、侯知一為之。是歲,又遷鳳閣鸞台平章事,尋加檢校內史。長壽中,神都改作文昌台及定鼎、上東諸門,又城外郭,皆昭德創其制度,時人以為能。初,都城洛水天津之東,立德坊西南隅,有中橋及利涉橋,以通行李。上元中,司農卿韋機始移中橋置於安眾坊之左街,當長夏門,都人甚以為便,因廢利涉橋,所省萬計。然歲為洛水沖注,常勞治葺。昭德創意積石為腳,銳其前以分水勢,自是竟無漂損。
時則天以武承嗣為文昌左相,昭德密奏曰:「承嗣,陛下之侄,又是親王,不宜更在機權,以惑眾庶。且自古帝王,父子之間猶相篡奪,況在姑侄,豈得委權與之?脫若乘便,寶位寧可安乎?」則天矍然曰:「我未之思也。」承嗣亦嘗返譖昭德,則天曰:「自我任昭德,每獲高卧,是代我勞苦,非汝所及也。」承嗣俄轉太子少保,罷知政事。延載初,鳳閣舍人張嘉福令洛陽人王慶之率輕薄惡少數百人詣闕上表,請立武承嗣為皇太子。則天不許,慶之固請不已,則天令昭德詰責之,令散。昭德便杖殺慶之,余眾乃息。昭德因奏曰:「臣聞文武之道,布在方策,民有侄為天子而為姑立廟乎!以親親言之,則天皇是陛下夫也,皇嗣是陛下子也,陛下正合傳之子孫,為萬代計。況陛下承天皇顧托而有天下,若立承嗣,臣恐天皇不血食矣。」則天寤之,乃止。
時朝廷諛佞者多獲進用,故幸恩者,事無大小,但近諂諛,皆獲進見。有人於洛水中獲白石數點赤,詣闕輒進。諸宰相詰之,對雲:「此石赤心,所以來進。」昭德叱之曰:「此石赤心,洛水中余石豈能盡反耶?」左右皆笑。是時,來俊臣、侯思止等枉撓刑法,誣陷忠良,人皆懾懼,昭德每廷奏其狀,由是俊臣黨與少自摧屈。來俊臣又嘗棄故妻而娶太原王慶詵女,侯思止亦奏娶趙郡李自挹女,敕政事堂共商量。昭德撫掌謂諸宰相曰:「大可笑!往年俊臣賊劫王慶詵女,已大辱國。今日此奴又請索李自挹女,無乃復辱國耶!」尋奏寢之。侯思止後竟為昭德所繩,搒殺之。
既而昭德專權用事,頗為朝野所惡。前魯王府功曹參軍丘愔上疏言其罪狀曰:
臣聞百王之失,皆由權歸於下。宰臣持政,常以勢盛為殃。魏冉誅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也。弱諸候以強國,亦有功也。然以出入自專,擊斷無忌,威震人主,不聞有王,張祿一進深言,卒用憂死。向使昭王不即覺悟,魏冉果以專權,則秦之霸業,或不傳其子孫。陛下創業興王,撥亂英主,總權收柄,司契握圖。天授已前,萬機獨斷,發命皆中,舉事無遺,公卿百僚,具職而已。自長壽已來,厭怠細政,委任昭德,使掌機權。然其干濟小才,不堪軍國大用。直以性好凌轢,氣負剛強,盲聾下人,芻狗同列,刻薄慶賞,矯枉憲章,國家所賴者微,所妨者大。天下杜口,莫敢一言,聲威翕赫,日已熾盛。臣近於南台見敕日,諸處奏事,陛下已依,昭德請不依,陛下便不依。如此改張,不可勝數。昭德參奉機密,獻可替否,事有便利,不預諮謀,要待畫旨將行,方始別生駁異。揚露專擅,顯示於人,歸美引愆,義不如此。州縣列位,台寺庶官,入謁出辭,望塵習氣。一切奏讞,與奪事宜,皆承旨意,附會上言。今有秩之吏,多為昭德之人。陛下勿謂昭德小心,是我手臂。臣觀其膽,乃大於身,鼻息所沖,上拂雲漢。近者新陷來、張兩族,兼挫侯、王二仇,鋒銳理不可當,方寸良難窺測。書曰:知人亦未易,人亦未易知。漢光武將寵龐萌,可以託孤,卒為戎首。魏明帝期司馬懿以安國,竟肆奸回。夫小家治生,有千百之資,將以託人,尚憂失授。況兼天下之重,而可輕忽委任者乎!今昭德作福專威,橫絕朝野,愛憎與奪,旁若無人。陛下恩遇至深,蔽過甚厚。臣聞蟻穴壞堤,針芒寫氣,涓涓不絕,必成江河。履霜堅冰,須防其漸,權重一去,收之極難。臣又聞輕議近臣,犯顏深諫,明君聖主,亦有不容。臣熟知今日言之於前,明日伏誅於後。但使國安身死,臣實不悔。陛下深覽臣言,為萬姓自愛。」
時長上果毅鄧注又著《碩論》數千言,備述昭德專權之狀,鳳閣舍人逢弘敏遽奏其論。則天乃惡昭德,謂納言姚璹曰:「昭德身為內史,備荷殊榮,誠如所言,實負於國。」延載初,左遷欽州南賓尉,數日,又命免死配流。尋又召拜監察御史。時太僕少卿來俊臣與昭德素不協,乃誣構昭德有逆謀,因被下獄,與來俊臣同日而誅。是日大雨,士庶莫不痛昭德而慶俊臣也。相謂曰:「今日天雨,可謂一悲一喜矣。」神龍中,降制曰:「故李昭德勤恪在公,強直自達。立朝正色,不吐剛以茹柔;當軸勵詞,必抗情以歷詆。墉隍府寺,樹績良多,變更規模,歿而不朽。道淪福善,業虧嫉惡,名級不追,風流將沫。式旌壞樹,光被幽明,可贈左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加贈司空。
史臣曰:裴炎位居相輔,時屬艱難,歷覽前蹤,非無忠節。但見遲而慮淺,又遭命以會時。何者,當是時,高宗晏駕尚新,武氏革命未見,炎也唯慮中宗之過失,是其淺也;不見太後之苞藏。是其遲也。及乎承嗣請封祖禰,三思勸殺宗親,然後徒有諫章,何嘗濟事,是辜遺托,豈痛伏誅。時論則然,遲淺須信。況聞睹構逆則示其閑暇,俾殺降則彰彼猜嫌,小數有餘,大度何足,又其驗也。
禕之名父之子,諒知其才,著述頗精,履歷無愧。師范王府,秉執相權,咸有能名,固愜群議。何乃失言於大隱,取金於萬榮,潛見內人,私通嬖妾,使濁跡玷其清譽,淫行污於貞名。若言俗困濫刑,公行誣告,即又自昧周防之道,人非盡戮之冤。賜死於家,猶為多幸,臨終不撓,抑又徒勞。
玄同富於詞學,公任權衡,當為典選之時,備疏擇才之理。但以高宗棄代之後,則天居位之間,革命是懷,附己為愛,苟一言之不順,則赤族以難逃。是以唐之名臣,難忘中興之計;周之酷吏,常謀並進之讒。玄同欲復皇儲,固宜難免,死而無過,人殺何妨。
昭德強干為臣,機巧蒞事,凡所制置,動有規模。武承嗣方持左相權,將立為皇太子,尋更所任,復寢其謀,咸由昭德之言,能拒則天之旨。又觀其誅侯思止,法王慶之,挫來俊臣,致朋黨漸衰,諛佞稍退。又則天謂承嗣曰:「我任昭德,每獲高卧,代我勞苦,非汝所及也。」此則強干機巧之驗焉。公忠之道,亦在其中矣。不然,則何以致是哉!若使昭德用謙御下,以柔守剛,不恃專權,常能寡過,則復皇嗣而非晚,保臣節而必終。蓋由道乏弘持,器難苞貯,純剛是失,卷智不全。所以丘愔抗陳,鄧注深論,瓦解而固難收拾,風摧而豈易扶持。自取誅夷,人誰怨懟?
贊曰:政無刑法,時屬艱危。裴炎之智,慮淺見遲。禕之履行,貸色自欺。昭德強猛,何由不虧?死無令譽,孰謂非宜。玄同不幸,顛殞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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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師德
婁師德(630—699年),字宗仁,鄭州原武(今河南原武西)人,唐朝大臣、名將。
婁師德自幼才思敏捷,弱冠便以進士及第授江都(今江蘇揚州)縣尉。婁師德的才能很快便使揚州(治江都縣,今江蘇揚州市)長史盧承業感到驚異。為此,盧承業對他說:「吾子台輔之器,當以子孫相托,豈可以官屬常禮待也?」(《舊唐書·婁師德傳》)
上元初年,婁師德又累補監察御史。
儀鳳二年(677年),唐高宗李治鑒於來自吐蕃的威脅,頒發《舉猛士詔》,在全國范圍內招募勇士,以便進行軍事反攻。婁師德雖身為文臣,卻也應召入伍。唐高宗對婁師德的行為大為贊賞,特意讓他假朝散大夫。
儀鳳三年(678年),唐高宗以中書令李敬玄替其為洮河道行軍大總管、西河鎮撫大使、鄯州都督,工部尚書、左(一說右)衛大將軍劉審禮為洮河道行軍司馬,統軍出擊(參見青海之戰)。唐軍各路兵馬計達18萬,實謂空前。吐蕃聞訊後,以大論噶爾·欽陵督兵,嚴陣以待。七月,雙方在龍支(今青海樂都南)交戰。但唐軍進展不順,劉審禮於九月兵敗被俘。而身為唐軍主帥的李敬玄起初怯懦畏戰,後來又消極防守,使唐軍處處被動挨打。當李敬玄即率唐軍奔逃至承鳳嶺(今青海西寧西南干戶庄)時,被噶爾·欽陵率軍包圍。幸得左領軍員外將軍黑齒常之率500名敢死之士乘夜偷襲吐蕃兵營,擊敗吐蕃軍,李敬玄才得以率軍退回鄯州(治西都,今青海樂都),但唐軍已損兵過半。
此時的唐軍已是兵無鬥志,如果吐蕃再次發兵攻打,唐軍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危急時刻,婁師德挺身而出,收集散亡將士,使唐軍士氣得以復振。隨後,婁師德又奉命出使吐蕃,與吐蕃將論贊婆會於赤嶺(今青海日月山)。婁師德在會談中,極為宣揚唐廷休戰求和之意,以此穩住吐蕃,並趁機鞏固河隴一帶的防線。論贊婆見唐軍求和,也表示贊同。隨後,雙方立即罷兵,吐蕃此後數年不再犯邊,邊境稍寧。唐高宗以婁師德之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今青海西寧一帶)司馬,並知營田事。從此,婁師德成唐朝為抵抗吐蕃入侵的著名將領。
經過青海之戰,唐在河隴一帶採取守勢,屯田備邊。吐蕃在則穩扎穩打,逐步擴大其佔領區域。吐蕃雖然不大舉深入唐朝腹地,但卻經常騷擾邊境地區。這引起了唐廷的極大關注,唐高宗決意再次對吐蕃用兵。開耀元年(681年)五月二十一日,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奉命出擊,在良非川(今青海共和西南)大敗吐蕃軍。
永淳元年(682年)五月,噶爾·欽陵率眾進犯柘(州治在今四川黑水南)、松、翼(州治在今四川黑水東)等州。十月,吐蕃又入寇河源軍。面對吐蕃的不斷進范,婁師德率兵進行反擊,雙方在白水澗(今青海湟源南)相遇。由於婁師德指揮有方,使唐軍八戰八捷。這次輝煌的勝利,使吐蕃的攻勢受到遏制,連後來《幼學》上都有「婁師德八戰八捷」的句子。戰後,婁師德受封為比部員外郎、左驍衛郎將、河源軍經略副使,與河源軍經略大使黑齒常之於河源一帶共御吐蕃。為了不讓婁師德推辭,武則天特意說:「卿有文武材,勿辭也!」(《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七》)
武周天授初年(690年),婁師德又升任左金吾將軍、檢校豐州都督,依舊知營田事。武則天在位期間,非常重視儲糧備戰,所以婁師德在主管北方營田十餘年間,「衣皮袴,率士屯田」(《新唐書·婁師德傳》),取得儲備糧食數萬斛的巨大成績。邊鎮兵土,糧食充足,免去了轉運糧草的大事。武周時期其所以能夠取得收復安西四鎮(參見安西之戰)等重大軍事勝利,與此不無關系。武則天對婁師德的表現非常欣慰,並親下詔書嘉獎婁師德:「卿素積忠勤,兼懷武略,朕所以寄之襟要,授以甲兵。自卿受委北陲,總司軍任,往還靈、夏,檢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積。不煩和糴之費,無復轉輸之艱,兩軍及北鎮兵數年鹹得支給。勤勞之誠,久而彌著,覽以嘉尚,欣悅良深。」(《舊唐書·婁師德傳》)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長壽元年(692年),婁師德被召回朝廷,封為夏官侍郎判、判尚書事;長壽二年(693年)一月初十,又進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不久,武則天考慮到營田關繫到邊鎮軍糧的供應,非常重要,所以對婁師德說:「王師外鎮,必藉邊境營田,卿須不憚劬勞,更充使檢校。」(《舊唐書·婁師德傳》)遂於延載元年(694年)一月任命婁師德為河源、積石(今青海貴德西)、懷遠(今寧夏銀川)等軍及河(治袍罕,今甘肅臨夏)、蘭(治子城,今甘肅蘭州)、鄯(治西都,今青海樂都)、廓(治化成,今青海化隆西)等州檢校營田大使。唐代西北和北部邊鎮軍事屯田非常興盛,其中婁帥德主管時最為輝煌。
不久,婁師德再次被召回朝廷,遷秋官尚書、原武縣男。
此時吐蕃贊普器弩悉弄為加強君權,除掉權重一時的噶爾家族,即以「反叛」之罪,殺重臣噶爾·贊輾恭頓。大論噶爾·欽陵十分恐慌,即思再建戰功,以求保身。並與其弟贊婆率大軍取道臨洮(今屬甘肅),進攻河西,以切斷唐朝與西域的聯系通道。唐廷於萬歲登封元年(696年)一月十一日以王孝傑為肅邊道行軍大總管,婁師德為副總管,率軍迎戰。二十六日,又以婁師德為左肅政御史大夫,並知政事。同年三月,唐蕃兩軍在素羅汗山(今甘肅臨洮界)交戰(參見素羅汗山之戰)。噶爾·欽陵因內外雙重矛盾,所以督軍做決死之戰,結果唐軍大敗,傷亡慘重。經此大敗,唐軍元氣大傷,朝野為之震動。婁師德被貶為原州(治高平,今寧夏固原)員外司馬,王孝傑則被削官為民。一次,婁師德在簽署官府文書時,吃驚地說:「官爵盡無邪!」接著又說:「亦善,亦善。」便不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神功元年(697年)正月二十六日,武則天任命婁師德為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
這時,武則天鑒於契丹對唐的威脅逐漸加大,便於同年四月十八日,命右金吾衛大將軍武懿宗為神兵道行軍大總管,與右豹韜衛將軍何迦密率軍增援河北唐軍;五月初八,又派同平章事婁師德為清邊道副大總管、右武威衛將軍沙吒忠義為前鋒總管,率軍20萬進攻契丹,力圖挽回不利的局面。在突厥的配合下,唐軍進展順利,很快便取得了勝利。由於契丹初平,所以武則天制命婁師德與河內王武懿宗以及、魏州刺史狄仁傑分道安撫河北,對鞏固這一地區起了重要作用。
九月十七日,婁師德代理納言一職,累封譙縣子。
聖歷元年(698年)四月二十日,婁師德充隴右諸軍大使,仍檢校河西營田事。
不久,吐蕃發生內亂,贊普器弩悉弄率軍攻打噶爾·欽陵,噶爾·欽陵兵敗自殺,其弟噶爾·贊婆率子論·弓仁等投唐。為此,武則天於聖歷二年(699年)四月,派熟悉吐蕃的婁師德為天兵軍副大總管,仍充隴右諸軍大使,負責招撫吐蕃的一切事。經此內亂後,吐蕃的兵勢大為削弱。
婁師德身長八尺,方口博唇,為人寬厚,深沉有度量,即使冒犯他也不計較。一次他與李昭德一同入朝,婁師德因身體肥胖而行動緩慢,李昭德久等他也不來,便怒罵他:「為田舍子所留。」婁師德卻笑著說:「吾不田舍,復在何人?」(《新唐書·婁師德傳》)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升為納言平章政事後,一次巡察屯田。出行的日子已經定了,部下隨行人員已先起程。婁師德因腳有毛病,便坐在光政門外的大木頭上等馬。不一會兒,有一個縣令不知道他是納言,自我介紹後,跟婁師德並坐在大木頭上。縣令的手下人遠遠瞧見,趕忙走過來告訴縣令,說:「納言也。」縣令大驚,趕忙站起來賠不是,並稱:「死罪。」婁師德說:「人有不相識,法有何死罪。」縣令說:「有左嶷,以其年老眼暗奏解,某夜書表狀亦得,眼實不暗。」婁師德取笑他說:「道是夜書表狀,何故白日里不識宰相。」縣令慚愧不已,說:「願納言莫說向宰相。納言南無佛不說。」左右聞後,都大笑不已。
到靈州(治回樂,今寧夏靈武西南)後,婁師德在驛站吃完飯,便讓人牽來馬。婁師德的判官這時說:「意家漿水亦索不得,全不只承。」婁師德說:「師德已上馬,與公料理。」便叫來驛長批評他:「判官與納言何別?不與供給?索杖來。」嚇得驛長連忙叩頭。婁師德說:「我欲打汝一頓,大使打驛將,細碎事,徒涴卻名聲。若向你州縣道,你即不存生命,且放卻。」驛長叩頭流汗,狼狽而去。婁師德望著他的背影,對判官說:「與公躓頓之矣。」眾人見狀,都嘆息不已。而婁師德做事,大致上都是如此。浮休子說:司馬徽、劉寬,無以加也。
婁師德的忍讓在歷史上也是非常出名的。後來其弟授任代州(治雁門,今山西代縣)刺史,將要赴任時,婁師德問他他:「吾備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疾也,將何以自免?」其弟跪下說:「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婁師德神色憂慮地說:「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干,當笑而受之。」(《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五》)這就是成語受唾自乾的來歷。正因如此,婁師德才在武則天執政時,始終受到武則天的信任。
此外,婁師德為官清廉,雖官至納言,但生活仍很清貧。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在揚州期間,曾與都尉馮元常一起去拜見張冏藏。張冏藏見到二人後說道:「二君俱貴,馮位不如婁。馮唯取錢多,官益進。婁若取一錢,官即敗。」後來,馮元常任凌儀(今河南開封市)縣尉。行為放肆暴虐殘忍,巡察卻認為他辦事能力強,上奏皇上任命為雲(今陝西三原西)陽尉,又因為他搜刮錢財的事得到平反,任命他做了清強監察。而婁師德為官數十年也未收取一文錢,後雖官至台輔,但家裡仍非常窮。馮元常一直做到尚書左丞,後來犯了罪,被處自盡而死。
婁師德任監察御史時,遭遇旱災,因求雨要表示誠心,所以按例是禁止屠宰的。婁師德到陝縣視察,當地的官吏為了奉承他,還是做羊肉給他吃。為此,婁師德責問道:「你們為啥要殺羊?」廚子答道:「不是殺的,是豺狼咬死的。」婁師德明知是羊廚子所殺,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好笑笑說:「這只豺狼倒蠻懂得禮節的。」一會,廚子又端上了紅燒魚。婁師德又問,廚子故意說:「它也是被豺狼咬死的。」婁師德大笑道:「你這傻瓜!為啥不說是被水獺咬死的呢?這就不會露出馬腳來了。」從此,豺狼咬魚的典故便流傳下來。
據《朝野僉載》記載,婁師德任兵部尚書時,曾巡視並州(治晉陽,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入境後,近處的縣員都來迎接並且隨行。中午到了驛站,婁師德恐怕人多打擾,就讓大家在一起吃飯。婁師德見自己吃的是精細的白米飯,而別人吃的卻是粗糙的黑米飯。便把驛長叫來,責備說:「汝何為兩種待客?」驛長很惶恐,回答說:「邂逅浙米不得,死罪。」婁師德說:「卒客無卒主人,亦復何損。」便換了黑米飯和大家一起吃。
隨後,婁師德到梁州(治南鄭,今陝西漢中市)去考查屯田。和他同鄉同姓的一個人因犯罪,都督許欽明准備殺他以儆效尤。那人便來見婁師德,請他說情。婁師德說:「犯國法,師德當家兒子。亦不能舍,何況渠。」第二天宴會上,許欽明對婁師德說:「犯國法俱坐。」婁師德說:「聞有一人犯國法,雲是師德鄉里,師德實不識,但與其父為小兒時共牧牛耳,都督莫以師德寬國家法。」許欽明立即讓人給那個人去了刑具,帶到大廳。婁師德見狀,嚴厲地訓斥道:「汝辭父娘,求覓官職,不能謹潔,知復奈何。」拿了一盤餅給他,並說:「噇卻,作個飽死鬼去!」許欽明於是開釋了那個人。
婁師德除了上述的優點外,還善於舉諫人才。狄仁傑當宰相之前,婁師德曾在武則天面前竭力推薦他,但狄仁傑對此事卻一無所知。他認為婁師德不過是個普通武將,很瞧不起他,一再排擠他到外地。武則天察覺此事後,便問狄仁傑:「師德賢乎?」狄仁傑說:「為將謹守,賢則不知也。」武則天又問:「知人乎?」狄仁傑說:「臣嘗同僚,未聞其知人也。」武則天笑著說:「朕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並隨手拿出以往婁師德推薦狄仁傑的奏章,讓狄仁傑觀看。狄仁傑看後,十分慚愧,嘆息道:「婁公盛德,我為所容乃不知,吾不逮遠矣!」(《新唐書·婁師德傳》)後來,狄仁傑也努力物色人才,隨時向武則天推薦。
同年八月,婁師德於會州(今甘肅靖遠)去世,終年七十歲。唐廷追贈他為涼州(治姑臧,今甘肅武威)都督,謚曰貞。
點評:史書稱婁師德「頗有學涉,器量寬厚,喜怒不形於色」,出將入相共達三十餘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舊唐書·婁師德傳》)在當時酷吏橫行的時代,很多文武大臣都身遭不幸,唯獨婁師德能「深懷畏避」,以功名始終,與郝處俊相亞,世稱「婁、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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