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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古微

发布时间: 2020-11-22 22:41:02

A. 文言文翻译,谢谢

唐朝人魏知古(陆泽人,谥忠)出身于低级官吏,受姚崇(硖州硖石人,字元之)推荐任用,后来虽然两人职位相当,而姚崇却颇为轻视他。 后来魏知古升任吏部尚书,负责东都官员的考选任职。姚崇的两个儿子都在洛阳,魏知古到洛阳后,两个人仗着父亲对魏知古的恩惠,一再要他做这做那。魏知古回朝后,全都禀奏皇帝。皇帝于是召姚崇来,从容地说:“你的儿子才干如何,有没有担任什么官职?现在人在哪里呢?” 姚崇揣测到皇帝的心意,因而奏道:“微臣有三个儿子,都在东都任职,欲望多而少与人交往,所以一定会去找魏知古求取职位,但我还没听到确实的消息。” 皇帝是以“丞相儿子应该重用”之类的话来试探姚崇的心意。如果姚崇偏私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儿子掩饰说好话。等到听了姚崇的奏言,皇帝信以为真,很高兴地说:“你怎么猜到的?” 姚崇说:“知古本来出身低微,是微臣推荐他而有今日的荣显。微臣的儿子无知,认为知古会顾念我对他的恩德,必能应许不情之请,所以一定忙着去求取职位。” 皇帝见姚崇不偏自己儿子的过失,于是反倒不齿魏知古辜负姚崇,想免除魏知古的官职。 姚崇为他请求说:“微臣的孩子不肖,扰乱陛下的法令,陛下能特别宽谅他们,已经是微臣的大幸了。如果因为微臣而免除知古的官职,全国的官员百姓一定认为陛下偏私微臣,这样就妨碍皇上以德化育天下的美意。” 皇帝答应了他。第二天下诏,罢除魏知古参知政事的宰相职位,改调为工部尚书。

B. 如何看待中国儒学今古文两派之争

所谓中国儒学今古文两派之争,是指中国儒学界内部围绕“六经”中“五经”(即《诗》、《书》、《礼》、《易》、《春秋》)的真伪问题,分裂为儒学今文派和儒学古文派,两派互相指责对方作伪的斗争。首先,我将梁启超先生关于这个问题的一段专门论述抄录如下。
1920年11月—1921年1月,梁启超在《改造》第3卷第3—5号分期发表了其论著《前清一代中国思想界之蜕变》;1921年2月,梁启超在“吸收了蒋方震、林志均、胡适三人的意见”之后,又“加以补充修正”,并且将这篇论著更名为《清代学术概论》,交由商务印书馆作为一部专著出版发行。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的“自序”中说:“吾著此篇之动机有二:其一,胡适语我,晚清‘今文学运动’,于思想界影响至大;吾子实躬与其役者,宜有以纪之。其二,蒋方震著《欧洲文艺复兴时代史》新成,索余序,吾觉泛泛为一序,无以益其善美,计不如取吾史中类似之时代相印证焉,庶可以校彼我之长短而自淬厉也。乃与约,作此文以代序。既而下笔不能自休,遂成数万言,篇幅已与原书埒(lie:相等)。天下古今,固无此等序文。脱稿后,只得对于蒋书宣告独立矣。”[1]
梁启超先生在《清代学术概论》一书论及中国儒学今古文两派之争的来龙去脉时写道:
“清学分裂之导火线,则经学今古文之争也。何谓今古文?初,秦始皇焚书,六经绝焉,汉兴,诸儒始渐以其学教授,而亦有派别;《易》则有施(仇)孟(喜)梁丘(贺)三家,而同出田何;《书》则有欧阳(生)大夏侯(胜)小夏侯(建)三家,而同出伏胜;《诗》则有齐鲁韩三家,《鲁诗》出申公,《齐诗》出辕固,《韩诗》出韩婴;《春秋》则惟《公羊传》,有严(彭祖)颜(安乐)两家,同出胡毋生、董仲舒;《礼》则惟《仪礼》,有大戴(德)小戴(圣)庆(普)三家,而同出高堂生。此十四家者,皆汉武帝宣帝时立于学官,置博士教授;其写本皆用秦时通行篆书,谓之今文;《史记·儒林传》所述经学传授止此,所谓十四博士是也。逮(dai:到)西汉之末,则有所谓古文经传出焉;《易》则有费氏、谓东莱人费之所传;《书》则有孔氏,谓孔子裔孙安国发其壁藏所献;《诗》则有毛氏,谓河间献王博士毛公所传;《春秋》则《左氏传》,谓张苍曾以教授;《礼》则有《逸礼》三十九篇,谓鲁共王得自孔子坏宅中,又有《周官》,谓河间献王所得;此诸经传者,皆以科斗文字写,故谓古文。两汉经师,多不信古文;刘歆(大约公元前50年—公元23年)屡求以立学官,不得,歆移书让太常博士,谓其‘专己守残党同妒真’者也。王莽擅汉,歆挟莽力立之,光武复废之,东京初叶,信者殊稀;至东汉末,大师服虔、马融(79—166年)、郑玄(127—200年)皆尊习古文,古文学遂大昌。而其时争论焦点,则在《春秋公羊传》;今文大家何休(129—182年)著《左氏膏肓》、《谷梁废疾》,《公羊墨守》,古文大家郑玄则著《箴膏肓》、《起废疾》、《发墨守》以驳之;玄既淹博,遍注群经,其后晋杜预、王肃皆衍其绪,今文学遂衰。此两汉时今古文哄争之一大公案也。
南北朝以降,经说学派,只争郑(玄)王(肃),今古文之争遂熄;唐陆德明著《释文》,孔颖达著《正义》,皆杂宗郑王。今所传《十三经注疏》者,《易》用王(弼)注,《书》用伪孔(安国)传,《诗》用毛传郑笺,《周礼》、《仪礼》、《礼记》皆用郑注,《春秋左氏传》用杜(预)注,其余诸经,皆汲晚汉古文家之流;西汉所谓十四博士者,其学说皆亡,仅存者惟《春秋公羊传》之何(休)注而已。自宋以后,程朱等亦遍注诸经,而汉唐注疏废。入清代则节节复古;顾炎武、惠士奇辈专提倡注疏学,则复于六朝、唐;自阎若璩(1638—1704年)攻伪《古文尚书》,后证明作伪者出王肃,学者乃重提南北朝郑王公案,绌王申郑,则复于东汉;乾嘉以来,家家许郑,人人贾马,东汉学烂然如日中天矣。悬崖转石,非达于地不止;则西汉今古文旧案,终必须翻腾一度,势则然矣。”
梁启超接着写道:
“今文学之中心在《公羊》,而《公羊》家言,则真所谓‘其中多非常异义之论’,(何休《公羊传注自序》)自魏晋以还,莫敢道焉。今《十三经注疏》本,《公羊传》虽用何注,而唐徐彦为之疏,于何义一无发明,《公羊》之成为绝学,垂二千年矣。清儒既遍治古经,戴震(1724—1777年)弟子孔广森(1753—1787年)始著《公羊通义》;然不明家法,治今文学者不宗之。今文学启蒙大师,则武进庄存与(1719—1788年)也;存与著《春秋正辞》,刊落训诂名物之末,专求其所谓“微言大义”者;与戴段一派所取途经,全然不同。其同县后进刘逢禄(1776—1829年)继之,著《春秋公羊经传何氏释例》,凡何氏所谓非常异义可怪之论,如‘张三世’、‘通三统’、‘绌周王鲁’、‘受命改制’诸义,次第发明;其书亦用科学的归纳研究法,有条贯,有断制,在清人著述中,实最有价值之创作。段玉裁(1735—1815年)外孙龚自珍(1792—1841年),既受训诂学于段,而好今文,说经宗庄刘;自珍性跌宕,不检细行,颇似法之卢骚;喜为要眇之思,其文辞諔诡(chugui)连犿,当时之人弗善也,而自珍以此自*;往往引《公羊》义讥切时政,诋排专制;晚岁亦耽佛学,好谈名理。综自珍所学,病在不深入,所有思想,仅引其绪而止,又为瑰丽之辞所掩,意不豁达;虽然,晚清思想之解放,自珍确与有功焉;光绪间所谓新学家者,大率人人皆经过崇拜龚氏之一时期;初读《定庵文集》,若受电热,稍进乃厌其浅薄;然今文学派之开拓,实自龚氏。夏曾佑(1863—1924年)赠梁启超诗云:‘璱人(龚)申受(刘)出方耕(庄),孤绪微茫接董生(仲舒)’,此言‘今文学’之渊源最分明;拟诸‘正统派’,庄可比顾,龚刘则阎胡也。
‘今文学’之初期,则专言《公羊》而已,未及他经;因此知汉代经师家法,今古两派,截然不同,知贾马许郑,殊不足以尽汉学。时辑佚之学正极盛,古经说片言只字,搜集不遗余力,于是研究今文遗说者渐多;冯登府(1783—1841年)有《三家诗异文疏证》,陈寿祺(1771—1834年)有《三家诗遗说考》,陈乔枞(1809—1869年)有《今文尚书经说考》、《尚书欧阳夏侯遗说考》、《三家诗遗说考》、《齐诗翼氏学疏证》,迮鹤寿有《齐诗翼氏学》;然皆不过言家法同异而已,未及真伪问题。道光末,魏源(1794—1851年)著《诗古微》,始大攻毛传及大小序,谓为晚清伪作,其言博辩,比于阎氏之《书疏证》。且亦时有新理解,其论《诗》不为美刺而作,谓:‘美刺固《毛诗》一家之例,……作《诗》者自道其情,情达而止,……岂有欢愉哀乐,专为无病代呻者耶;……’(《诗古微·齐鲁韩毛异同论中》)此深合‘为文艺而作文艺’之旨,直破二千年来文家之束缚。又论诗乐合一,谓:‘古者乐以诗为体。孔子正乐即正诗’,(同《夫子正乐论上》)皆能自创新见,使古书顿带活气。源又著《书古微》,谓:不惟东晋晚出之《古文尚书》(即阎氏所攻者)为伪也,东汉马郑之古文说,亦非孔安国之旧。同时邵懿辰亦著《礼经通论》,谓:《仪礼》十七篇为足本,所谓《古文逸礼》三十九篇者,出刘歆伪造。而刘逢禄故有《左氏春秋考证》,谓:此书本名《左氏春秋》,不名《左氏春秋传》,与《晏子春秋》、《吕氏春秋》同性质,乃记事之书,非解经之书;其解经者皆刘歆所窜入,《左氏传》之名,以歆所伪创。盖自刘书出而《左传》真伪成问题,自魏书出而《毛诗》真伪成问题,自邵书出而《逸礼》真伪成问题;若《周礼》真伪,则自宋以来成问题久矣。初时诸家不过各取一书为局部的研究而已;既而寻其系统,则此诸书者,同为西汉末出现,其传授端绪,俱不可深考,同为刘歆所主持争立;质言之,则所谓古文诸经传者,皆有连带关系,真则俱真,伪则俱伪;于是将两汉今古文之全案,重提覆勘,则康有为其人也。”[2]
1994年2月29日,时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兼所长的刘梦溪先生,在为自己主编的《中国现代学术经典》丛书所作的《总序》中,对儒学今古文之争进行评论说:“经今古文学的论争,无异儒学内部的自我耗散。要想动摇一种学说,再没有比宣布一种学说所依据的经典是伪作更具有摧毁力了。古文经学打击今文经学和今文经学打击古文经学,用的就是此种策略。肇始者刘歆,首先攻击今文经残缺不全,要求立古文经于学官。今文十四博士则奋力反击,提出所谓古文经是伪托,扬言要对刘歆治以乱经之罪。直至郑玄遍注群经,采今古文而融通之,持续一二百年的这场论争,才告平息。”[3]刘梦溪先生又说:“本来中国学术史上的今古文学之争,东汉以后已告平息,何以清代又起波澜?始作俑者是一个叫庄存与(1719—1788年)的人,他与戴震(1724—1777年)同时,写了一部叫《春秋正辞》的书,一反当时讲究名物训诂的盛清正统派学风,转而抉发公羊春秋的‘微言大义’。……继之而起的刘逢禄(1776—829年),撰写《春秋公羊经传何氏释例》,对何休的所谓‘非常异义可怪之论’大肆发挥,在学派传承上便相当自觉了。后来龚自珍、魏源出,清代的今文学派在思想界真正成了气候。但龚、魏之学,已不在学术本身。”进而指出:“康有为是清代今文学派的集大成者。”[4]
梁启超、刘梦溪二位先生都认为,康有为是“今文学派的集大成者”。但是,“六经”的作者究竟是谁?“六经”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这样一些有关“五经”真伪的问题,直至康有为依然没有解决;关于“五经”真伪的争论,依然继续进行。对此,1921年初,钱玄同先生在给胡适先生的一封信中说:“我以为推倒汉人迂谬不通的经说,是宋儒;推倒秦汉以来传记中靠不住的事实,是崔述(1740—1816年);推倒刘歆伪造的古文经,是康有为。但是,宋儒推倒汉儒,自己取而代之,却仍是‘以暴易暴’,‘犹吾大夫崔子’。崔述推倒传记杂说,却又信《尚书》、《左传》之事实为实迹。康有为推倒古文经,却又尊信今文经,——甚而至于尊信纬书。这都未免知二五而不知一十了!”[5]
将“五经”真伪之争,继续向前推进并取得了重大突破的学者,则是以顾颉刚先生为代表的古史辨派,其代表作就是七卷本的《古史辨》。1982年3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在《<古史辨>重印说明》中写道:“疑古思想是五四运动以后反封建思潮的一个重要方面。它继承了我国历代辨伪的优良传统,吸取了社会学和考古学的知识,运用了近代的科学方法,把我国先秦至两汉的古书上有关古史的记载,作了系统的分析,揭露出它们本来的神话传说的真面目。从而揭穿了‘经’书的老底,剥去了它的神圣外衣,从根本上推倒了二千多年来人们崇信的偶像。所以《古史辨》一出版就引起了一些守旧的封建卫道者的激烈反对,把它视为‘离经叛道,非圣无法’的洪水猛兽。顾颉刚先生提出的‘层累地造成的古史’观,则是这一时期疑古思想的代表。”“《古史辨》是以顾颉刚先生的疑古思想为核心而编著的考辨我国古代史料真伪的论文总集。它反映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至四十年代我国史学界在考订我国古代史料上所取得的卓越成就。考订的范围主要是古史、古地、古人和古书,涉及我国古代史料的各个方面。这些大量的切实的奠基工作,为科学地研究我国古代历史廓清了迷雾,并提供了确实可信的文献资料。”[6]
1924年2月22日,胡适在其主办的《读书杂志》第十八期发表的《古史讨论读后感》一文评论说:“顾颉刚先生说的真不错:中国古史全是一篇糊涂账。二千余年来随口编造,其中不知道有多少罅(xia)漏,可以看得出它是假造的。但经过了二千余年的编造,能够成立一个系统,自然随处也有它的自卫的理由。……经过了长时间的讨论,至少可以指出一个公认的信信和疑疑的限度来,这是无疑的。”“这回的争论是一个真伪的问题;去伪存真决不会有害于人心。…… ‘实事求是,莫作调人’。我请用这八个字贡献给讨论古史的诸位先生。”[7]
那么,究竟如何看待中国儒学今古文两派之争?我不赞成刘梦溪先生关于“经今古文学的论争,无异儒学内部的自我耗散”[3]的评判,相反,我认为中国儒学今古文两派之争,是中国古史中的辨伪之争,是中国两千多年来儒学发展的基本表现形式;我赞成梁启超先生关于康有为是“今文学运动……之集成者,非其创作者”[8]的评价,认为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和《孔子改制考》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尚待进一步发掘和汲取;以顾颉刚先生为代表的古史辨派,继承和光大了中国学术界的辨伪传统,把中国古史中的辨伪研究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水平,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开创了中国古代史研究的新局面。当然,康有为、顾颉刚二位中国著名学者,各自都存在着明显的学术缺陷,致使康有为在学术界昙花一现,而顾颉刚始终没有实现他企图“打破民族一元化的观念”、“打破地域向来一统的观念”、“打破古史人化的观念”、“打破古代黄金世界的观念”[9]的夙愿。我赞成胡适先生关于“去伪存真决不会有害于人心”的论断和“实事求是,莫作调人”的处理方针,觉得有必要继续推进这项研究工作,以使中国古史研究能够满足于我国继续快速发展的需要,为中国拼力抢占世界科技最高点做出社会科学方面的贡献。

C. 文言文之唐玄宗戒酒概括

上始入斜谷,天尚早,烟雾甚晦。知顿使给事中韦倜于野中得新熟酒一壶,跪献于马首者数四,上不为之举。倜惧,乃注以他器,引满于前。上曰:"卿以我为疑耶始吾御宇之初,尝饮,大醉损一人,吾悼之,因以为戒,迨今四十余年,未尝甘酒味。"指力士及近侍者曰:"此皆知之,非绐卿也。"从臣闻之,无不感悦。上孜孜儆戒也如是。富有天下,仅五十载,岂不由斯道乎?

翻译:

玄宗才进入了斜谷地带,天色还算早,而氤氲的烟雾有些晦涩。知顿使给事中韦倜在乡野中得到了新酿的一壶酒,他数次跪在玄宗的马前将酒献于玄宗,可是玄宗并未接过韦倜敬的酒。韦倜非常害怕,马上用另外的酒器装满了酒再次献给玄宗。玄宗说:“爱卿以为我生气了吧?我开始治理天下时,尝和大家一起饮酒,因为喝醉酒还死了一个人,我还去悼念了他,因此我开始戒九了,到现在四十多年了,我就没有再尝过酒的味道了。”玄宗指着高力士和身旁侍者说:“他们都知道,不是从你开始我才不接敬酒的。”随从们听见玄宗这么解释,没有不受感动的。皇上诚心敬意地戒酒竟也能如此这般。拥有了五十年的盛唐天下,其中的道理不也是出于此么?

次柳氏旧闻
(唐)李德裕 著
次柳氏旧闻 1
大和八年秋,八月乙酉,上于紫衣殿听政,宰臣涯已下奉
职奏事.上顾谓宰臣曰:"故内臣力士终始事迹,试为我言之.
"臣涯即奏:"上元中,史臣柳芳得罪,窜黔中,时力士亦从
巫州,因相与周旋.力士以芳尝司史,为芳言先时禁中事,皆
芳所不能知.而芳亦有质疑者,芳默识之.及还,编次其事,
号曰《问高力士》.上曰:"令访故史氏,取其书."臣涯等
既奉诏,乃召芳孙,度支员外郎璟询事.璟曰:"某祖芳,前
从力士问覼缕,未竟.复著唐历,采摭义类相近者以传之.其
余或秘不敢宣,或奇怪,非编录所宜及者,不以传."今按求
其书,亡失不获.臣德裕,亡父先臣与芳子,吏部郎中冕,贞
元初俱为尚书郎.后谪官,亦俱东出.道相与语,遂及高力士
之说,且曰:"彼皆目睹,非出传闻,信而有征,可为实录."
先臣每为臣言之.臣伏念所忆授,凡十有七事.岁祀久,遗稿
不传.臣德裕,非黄琼之达练,能习故事;愧史迁之该博,唯
次旧闻.惧失其传,不足以对大君之问,谨录如左,以备史官
之阙云.
玄宗之在东宫,为太平公主所忌,朝夕伺察,纤微闻于上.
而宫闱左右亦潜持两端,以附太平之势.时元献皇后得幸,方
娠,玄宗惧太平,欲令服药除之,而无可与语者.张说以侍读
得进太子宫中,玄宗从容谋及说,说亦密赞其事.他日,说又
入侍,因怀去胎药三煮剂以献.玄宗得其药,喜,尽去左右,
独构火殿中,煮未及熟,怠而假寐.弓蚃之际,有神人长丈
余,身披金甲,操戈绕药鼎三匝,煮尽覆而无遗焉.玄宗起视,
异之,复增火,又抶一剂,煮于鼎中.因就榻,瞬目以候之,
而见神覆煮如初.凡三煮皆覆,乃止.明日,说又至,告其详,
次柳氏旧闻 2
说降阶拜贺曰:"天所命也,不可去."厥后,元献皇后思食
酸,玄宗亦以告说,说每因进经,辄袖木瓜以献.故开元中,
说恩泽莫之与比,肃宗之于说子均,垍,若亲戚昆弟云.芳本
张说所引,说尝自陈述,与力士词协也.
玄宗初即位,体貌大臣,宾礼故老,尤注意于姚崇,宋璟,
引见便殿,皆为之兴,去则临轩以送.其他宰臣,优宠莫及.
至李林甫以宗室近属,上所援用,恩意甚厚,而礼遇渐轻.及
姚崇为相,尝于上前请序进郎吏,上顾视殿宇不答,崇再三言
之,冀上少售,而卒不对.崇益恐,趋出.高力士奏曰:"陛
下初承鸿业,宰臣请事,即当面言可否.而崇言之,陛下不视,
臣恐宰臣必大惧."上曰:"朕既任崇以庶政,事之大者当白
奏,朕与之共决;如郎署吏秩甚卑,崇独不能决,而重烦吾耶
"崇至中书,方悸不自安,会力士宣事,因为言上意,崇且
解且喜.朝廷闻者,皆以上有人君之大度,得任人之道焉.
魏知古起诸吏,为姚崇引用,及同升也,崇颇轻之.无何,
请知古摄吏部尚书,知东都选士事,以吏部尚书宋璟门下过官.
知古心衔之,思有以中之者.时崇二子并分曹洛邑,会知古至,
恃其家君,或招顾请托.知古归,悉以上闻.它日,主召崇,
从容谓曰:"卿子才乎皆何官也又安在 "崇揣知上意,因奏
云:"臣有三子,两人皆分司东都矣.其为人欲而寡慎,是必
以事干知古.然臣未及问之耳."上始以丞相子重言之,欲微
动崇,而意崇私其子,或为之隐.及闻崇所奏,大喜,且曰:
"卿安从知之 "崇曰:"知古微时,是臣之所慰荐,以至荣
达.臣之子愚,谓知古见德,必容其非,故必干之."上于是
明崇不私其子之过,而薄知古之负崇也.上欲斥之,崇为之请
曰:"臣有子无状,挠陛下法,陛下特原之,臣为幸大矣.而
犹为臣逐知古,海内臣庶必以陛下为私臣矣,非所以俾元化也.
次柳氏旧闻 3
"上久乃许之.翌日,以知古为工部尚书,罢知政事.
源乾曜因奏事称旨,上悦之,于是骤拔用,历户部侍郎,
京兆尹,以至宰相.异日,上独与力士语曰:"尔知吾拔用乾
曜之速乎 "曰:"不知也."上曰:"吾以其容貌,言语类
萧至忠,故用之."力士曰:"至忠不尝负陛下乎陛下何念之
深也 "上曰:"至忠晚乃谬计耳.其初立朝,得不谓贤相乎
"上之爱才宥过,闻者无不感悦.
萧嵩为相,引韩休为同列.及在位,稍与嵩不协,嵩因乞
骸骨,上慰嵩曰:"朕未厌卿,卿何庸去 "嵩俯伏曰:"臣
待罪相府,爵位已极,幸陛下未厌臣,得以乞身.如陛下厌臣,
臣首领之不保,又安得自遂 "因陨涕.上为之改容,曰:"
卿言切矣,朕思之未决.卿第归,至夕当有使.如无使,旦日
宜如常朝谒也."及日暮,命力士诏嵩曰:"朕惜卿,欲固留,
而君臣始终,贵全大义,亦国家美事也.今除卿右丞相."是
日,荆州始进柑子,上以素罗包其二以赐之.
玄宗好神仙,往往诏郡国征奇异士.有张果者,则天时闻
其名,不能致.上亟召之,乃与使偕至.其所为,变怪不测.
又有刑和璞者,善算心术视人,投算而能究知善恶夭寿.上使
算果,懵然莫知其甲子.又有师夜光者,善视鬼,后召果与坐,
密令夜光视之.夜光进曰:"果今安在臣愿得见之."而果坐
于上前久矣,夜光终莫能见.上谓力士曰:"吾闻奇士至人,
外物不足以败其中,试饮以堇汁,无苦者乃真奇士也."会天
寒甚,使以汁进果.果遂饮,尽三卮,醇然如醉者,顾曰:"
非佳酒也."乃寝.顷之,取镜视其齿,已尽焦且黧矣.命左
右取铁如意以击齿,尽堕,而藏之于带.乃于怀中出神药,色
微红,傅于堕齿穴中.复寝.久之视镜,齿皆生矣,而粲然洁
白,上方信其不诬也.
次柳氏旧闻 4
玄宗尝幸东都,天大旱且暑.时圣善寺有竺乾僧无畏,号
三藏,善召龙致云之术.上遣力士疾召无畏请雨,无畏奏云:
"今旱,数当然耳.召龙兴云,烈风迅雷,适足暴物,不可为
也."上强之曰:"人苦暑病矣.虽暴风疾雷,亦足快意."
无畏不得已.乃奉诏.有司为陈请雨具,而幡幢像设甚备.无
畏笑曰:"斯不足致雨."悉令撤之.独盛一钵水,以刀搅旋
之,胡言数百咒水.须臾有如龙状,其大类指,赤色,首啖水
上,俄复没于钵水中.无畏复以刀搅水,咒者三.顷之,白气
自钵中兴,如炉烟,径上数尺.稍引去,出讲堂外.无畏谓力
士曰:"宜去,雨至矣."力士绝驰而去,还顾见,白气疾旋,
自讲堂西岩一匹素者.既而昏霾,大风震雷以雨.力士才及天
津之南,风雨亦随马而驰至矣,衢中大树多拔.力士比复奏,
衣尽沾湿.时孟温礼为河南尹,目睹其事.温礼子皞,尝言于
臣亡祖先臣,与力士同.吏部员外郎李华撰《无畏碑》,亦云
奉诏致雨,灭火风,昭昭然遍于耳目也.今洛京天津桥
有荷泽寺者,即高力士去请咒水祈雨,回至此寺前,雨大降,
明皇因于此地造寺,而名荷泽焉.寺今见存
玄宗善八分书,凡命将相,皆先以御札书其名,置案上.
会太子入侍,上举金瓯覆其名,以告之曰:"此宰相名也,汝
庸知其谁耶射中,赐尔卮酒."萧宗拜而称曰:"非崔琳,卢
从愿乎 "上曰:"然."因举瓯以示之,乃赐卮酒.是时,
琳与从愿皆有宰相望,玄宗将倚为相者数矣,终以宗族繁盛,
附托者众,卒不用.
肃宗在东宫,为李林甫所构,势几危者数矣.无何,鬓发
斑白.常早朝,上见之,愀然曰:"汝第归院,吾当幸汝."
及上至,顾见宫中庭宇不洒扫,而乐器久屏,尘埃积其间,左
右使命,无有妓女.上为之动色,顾力士曰:"太子居处如此,
次柳氏旧闻 5
将军盍使我闻之乎 "上在禁中,不名力士,呼为"将军".
力士奏曰:"臣尝欲上言,太子不许,云:无以动上念."上
即诏力士下京兆尹,亟选人间女子细长洁白者五人,将以赐太
子.力士趋出庭下,复还奏曰:"臣他日尝宣旨京兆阅致女子,
人间嚣嚣然,而朝廷好言事者得以为口实.臣以为掖庭中故衣
冠以事没其家者,宜可备选."上大悦,使力士诏掖庭,令按
籍阅视.得三人,乃以赐太子,而章敬皇后在选中.顷者,后
侍寝,厌不寤,吟呼若有痛,气不属者.肃宗呼之不解,窃自
讦曰:"上始赐我,卒无状不寤.上安知非吾护视不谨耶 "
遽秉烛视之.良久方寤.肃宗问之,后手掩其左胁曰:"妾向
梦有神人长丈余,介金操剑,谓妾白:'帝命吾与汝作子.'
自左胁以剑决而入腹,痛殆不可忍,及今未之已也."肃宗验
之于烛下,有若綖而赤者存焉.遽以状闻,遂生代宗.吴操尝
言于先臣,与力士说符.
代宗之诞三日,上幸东宫,赐之金盆,命以浴.吴皇后年
幼体弱,皇孙体未舒,负媪惶惑,乃以宫中诸子同日生,而体
貌丰硕者以进.上视之不乐曰:"此非吾儿."负媪叩头具服.
上睨谓曰:"非尔所知,取吾儿来."于是以太子之子进见.
上大喜,置诸掌内,向日视之,笑曰:"此儿福禄一过其父."
及上起还宫,尽留内乐,谓力士曰:"此一殿有三天子,乐乎
哉!可与太子饮酒."吴溱尝言于先臣,与力士说亦同.
肃宗为太子时,尝侍膳,尚食置熟俎.有羊臂臑,上顾使
太子割.肃宗既割,余污漫在刃,以饼洁之.上熟视不怿,肃
宗徐举饼啖之,上甚悦,谓太子曰:"福当如是爱惜."
兴庆宫,上潜龙之地,圣历初五王宅也.上性友爱,及即
位,立楼于宫之西南垣,署曰:"花萼相辉."朝退,亟与诸
王游,或置酒为乐.时天下无事,号太平者垂五十年.及羯胡
次柳氏旧闻 6
犯阙,乘传遽以告,上欲迁,幸之,登楼置酒,四顾凄怆,乃
命进玉环.玉环者,睿宗所御琵琶也.异时,上张乐宫殿中,
每尝置之别榻,以黄帕覆之,不以杂他乐器,而未尝持用.至,
俾乐工贺怀智取调之,又命禅定寺僧假师取弹之.时美人善歌
从者三人,使其中一人歌《水调》.毕奏,上将去,复留眷眷.
因使视楼下有工歌而善《水调》者乎.一少年心悟上意,自言
颇工歌,亦善《水调》.使之登楼且歌,歌曰:"山川满目泪
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上闻之潸然出涕,顾侍者曰:"谁为此词 "或对曰:"宰相
李峤."上曰:"李峤真才子也."不待曲终而去.
玄宗西幸,车驾自延英门出,杨国忠请由左藏库而去,上
从之.望见十余人持火炬以俟,上驻跸曰:"何用此为 "国
忠对曰:"请焚库积,无为盗守."上敛容曰:"盗至,若不
得此,当厚敛于民.不如与之,无重困吾赤子也."命撤火炬
而后行.闻者皆感激流涕,迭相谓曰:"吾君爱人如此,福未
艾也.虽太王去豳,何以过此乎 "
上始入斜谷,天尚早,烟雾甚晦.知顿使给事中韦倜于野
中得新熟酒一壶,跪献于马首者数四,上不为之举.倜惧,乃
注以他器,引满于前.上曰:"卿以我为疑耶始吾御宇之初,
尝饮,大醉损一人,吾悼之,因以为戒,迨今四十余年,未尝
甘酒味."指力士及近侍者曰:"此皆知之,非绐卿也."从
臣闻之,无不感悦.上孜孜儆戒也如是.富有天下,仅五十载,
岂不由斯道乎
天宝中,兴庆池小龙尝出游宫垣南沟水中,蜿蜒奇状,靡
不瞻睹.及銮舆西幸,龙一夕乘云雨,自池中望西南而去.上
至嘉陵江,将乘舟,有龙翼舟而进.上泫然流涕,顾谓左右曰
:"此吾池中龙也."命以酒沃酹之,于是龙振甲而去.
次柳氏旧闻 7
玄宗于诸昆季友爱弥笃,呼宁王为大哥,每与诸王同食,
因食之次.宁王错喉喷上髭,王惊惭不遑,上顾其悚悚,欲安
之.黄幡绰曰:"不是错喉."上曰:"何也 "对曰:"是
喷帝."上大悦.
安禄山之叛也,玄宗忽遽播迁于蜀,百官与诸司多不知之.
有陷在贼中者,为禄山所胁从,而黄幡绰同在其数,幡绰亦得
出入左右.及收复,贼党就擒,幡绰被拘至行在.上素怜其敏
捷,释之.有于上前曰:"黄幡绰在贼中,与大逆圆梦,皆顺
其情,而忘陛下积年之恩宠.禄山梦见衣袖长,忽至阶下,幡
绰曰:'当垂衣而治之.'禄山梦见殿中槅子倒,幡绰曰:'
革故从新.'推之多此类也."幡绰曰:"臣实不知陛下大驾
蒙尘赴蜀.既陷在贼中,宁不苟悦其心,以脱一时之命今日得
再见天颜,以与大逆圆梦必知其不可也."上曰:"何以知之
"对曰:"逆贼梦衣袖长,是出手不得也;又梦槅子倒者,
是胡不得也.以此臣故先知之."上大笑而止.

D. 2008年春季七下语文文言文复习

内容: 司马穰苴者,田完之苗裔也。齐景公时,晋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齐师败绩。景公患之。晏婴乃荐田穰苴曰:“穰苴虽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缴敌,愿君试之。”景公召穰苴,与语兵事,大说之,以为将军,将兵扌干

E. 谁帮我翻译一段古文

才与德是不同的两回事,而世俗之人往往分不清,一概而论之曰贤明,于是就看错了人。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平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云梦地方的竹子,天下都称为刚劲,然而如果不矫正其曲,不配上羽毛,就不能作为利箭穿透坚物。棠地方出产的铜材,天下都称为精利,然而如果不经熔烧铸造,不锻打出锋,就不能作为兵器击穿硬甲。所以,德才兼备称之为圣人;无德无才称之为愚人;德胜过才称之为君子;才胜过德称之为小人。挑选人才的方法,如果找不到圣人、君子而委任,与其得到小人,不如得到愚人。原因何在?因为君子持有才干把它用到善事上;而小人持有才干用来作恶。持有才干作善事,能处处行善;而凭借才干作恶,就无恶不作了。愚人尽管想作恶,因为智慧不济,气力不胜任,好像小狗扑人,人还能制服它。而小人既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发挥邪恶,又有足够的力量来逞凶施暴,就如恶虎生翼,他的危害难道不大吗!有德的人令人尊敬,有才的人使人喜爱;对喜爱的人容易宠信专任,对尊敬的人容易疏远,所以察选人才者经常被人的才干所蒙蔽而忘记了考察他的品德。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界定“人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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