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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默文言文答案

發布時間: 2020-12-01 04:33:07

㈠ 初中文言文《禮賢下士》的翻譯

當時趙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都運用欺詐等手段相互攻擊,逖派使者調和他們的矛盾,告訴他們互相攻擊的壞處和和解的好處,於是他們都接受逖的指揮。逖對人關心,能夠禮賢下士,雖然和身份卑微的人結交不多,但都能夠施之以恩,以禮相待。於是黃河以南的區域都歸順了
晉。

㈡ 資治通鑒的內容以及一篇其中的文言文

《資治通鑒》是北宋著名史學家、政治家司馬光和他的助手劉攽、劉恕、范祖禹、司馬康等人歷時十九年編纂的一部規模空前的編年體通史巨著。在這部書里,編者總結出許多經驗教訓,供統治者借鑒,書名的意思是:「鑒於往事,資於治道」,即以歷史的得失作為鑒誡來加強統治,所以叫《資治通鑒》。資治通鑒
《資治通鑒》全書294卷,約300多萬字,另有《考異》、《目錄》各三十卷。《資治通鑒》所記歷史斷限,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下迄後周顯德六年(959年),前後共1362年。全書按朝代分為十六紀,即《周紀》五卷、《秦紀》三卷、《漢紀》六十卷、《魏紀》十卷、《晉紀》四十卷、《宋紀》十六卷、《齊紀》十卷、《梁紀》二十二卷、《陳紀》十卷、《隋紀》八卷、《唐紀》八十一卷、《後梁紀》六卷、《後唐紀》八卷、《後晉紀》六卷、《資治通鑒》 中華書局版
《後漢紀》四卷、《後周紀》五卷。 《資治通鑒》的內容以政治、軍事和民族關系為主,兼及經濟、文化和歷史人物評價,目的是通過對事關國家盛衰、民族興亡的統治階級政策的描述警示後人。 司馬光書名的由來,就是宋神宗認為該書「鑒於往事,有資於治道」,而欽賜此名的。由此可見,《資治通鑒》的得名,既是史家治史以資政自覺意識增強的表現,也是封建帝王利用史學為政治服務自覺意識增強的表現.

書摘

1) 峻兵入台城,司徒導謂侍中褚翜曰:「至尊當御正殿,君可啟令速出。」翜即入上合,躬自抱帝登太極前殿;導及光祿大夫陸曄、荀崧、尚書張闓共登御床,擁衛帝。以劉超為右衛將軍,使與鍾雅、褚翜侍立左右,太常孔愉朝服守宗廟。時百官奔散,殿省蕭然。峻兵既入,叱褚翜令下翜正立不動,呵之曰:「蘇冠軍來覲至尊,軍人豈得侵逼!」由是峻兵不敢上殿,突入後宮,宮人及太後左右侍人皆見掠奪。峻兵驅役百官,光祿勛王彬等皆被捶撻,令負提登蔣山。裸剝士女,皆以壞席苦苫草自鄣,無草者坐地以土自覆;哀號之聲,震動內外。 初,姑孰既陷,尚書左丞孔坦謂人曰:「觀峻之勢,必破台城,自非戰士,不須戎服。」及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無他。 時官有布二十萬匹,金銀五千斤,錢億萬,絹數萬匹,他物稱是,峻盡費之;太官惟有燒餘米數石以供御膳。 或謂鍾雅曰:「君性亮直,必不容於寇讎,盍早為之計!」雅曰:「國亂不能匡,君危不能濟,各遁逃以求免,何以為臣!」 丁巳,峻稱詔大赦,惟庾亮兄弟不在原例。以王導有德望,猶使以本官居己之右。祖約為侍中、太尉、尚書令,峻自為驃騎將軍、錄尚書事,許柳為丹楊尹,馬雄為左衛將軍,祖渙為驍騎將軍。弋陽王羕詣峻,稱述峻功,峻復以羕為西陽王、太宰、錄尚書事。 峻遣兵攻吳國內史庾冰,冰不能御,棄郡奔會稽,至浙江,峻購之甚急。吳鈴下卒引冰入船,以蘧蒢覆之,呤嘯鼓枻,溯流而去。每逢邏所,輒以杖叩船曰:「何處覓庾冰,庚冰正在此。」人以為醉,不疑之,冰僅免。峻以侍中蔡謨為吳國內史。 溫嶠聞建康不守,號慟;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對。庾亮至尋陽,宣太後詔,以嶠為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又加徐州刺史郗鑒司空。嶠曰:「今日當以滅賊為急,未有功而先拜官,將何以示天下!」遂不受。嶠素重亮,亮雖奔敗,嶠愈推奉之,分兵給亮。 後趙大赦,改元太和。三月,丙子,庾太後以憂崩。 蘇峻南屯於湖。 夏,四月,後趙將石堪攻宛,南陽太守王國降之;遂進攻祖約軍於淮上。約將陳光起兵攻約,約左右閻禿,貌類約,光謂為約而擒之。約逾垣獲免,光奔後趙。 壬申,葬明穆皇後於武平陵。 庾亮、溫嶠將起兵討蘇峻,而道路斷絕,不知建康聲聞。會南陽范汪至尋陽,言「峻政令不壹,貪暴縱橫,滅亡已兆,雖強易弱,朝廷有倒懸之急,宜時進討。」嶠深納之。亮辟汪參護軍事。 亮、嶠互相推為盟主,嶠從弟充曰:「陶征西位重兵強,宜共推之。」嶠乃遣督護王愆期詣荊州,邀陶侃與之同赴國難。侃猶以不豫顧命為恨,答曰:「吾疆場外將,不敢越局。」嶠屢說,不能回;乃順侃意,遣使謂之曰:「仁公且守,仆當先下。」使者去已二日,平南參軍滎陽毛寶別使還,聞之,說嶠曰:「凡舉大事,當與天下共之。師克在和,不宜異同。假令可疑,猶當外示不覺,況自為攜貳邪!宜急追信改書,言必應俱進;若不及前信,當更遣使。」嶠意悟,即追使者,改書;侃果許之,遣督護龔登帥兵詣嶠。嶠有眾七千,於是列上尚書,陳祖約、蘇峻罪狀,移告征鎮,灑泣登舟。 陶侃復追龔登還。嶠遺侃書曰:「夫軍有進而無退,可增而不可減。近已移檄遠近,言於盟府,刻後月半大舉,諸郡軍並在路次,惟須仁公軍至,便齊進耳。仁公今召軍還,疑惑遠近,成敗之由,將在於此。仆才輕任重,實憑仁公篤愛,遠稟成規;至於首啟戎行,不敢有辭,仆與仁公,如首尾相衛,唇齒相依也。恐或者不達高旨,將謂仁公緩於討賊,此聲難追。仆與仁公並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頃之顧,綢繆往來,情深義重,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眾見救,況社稷之難乎!今日之憂,豈惟仆一州,文武莫不翹企。假令此州不守,約、峻樹置官長於此,荊楚西逼強胡,東接逆賊,因之以飢饉,將來之危,乃當甚於此州之今日也。仁公進當為大晉之忠臣,參桓、文之功;退當以慈父之情,雪愛子之痛。今約、峻凶逆無道,痛感天地,人心齊壹,咸皆切齒。今之進討,若以石投卵耳;苟復召兵還,是為敗於幾成也。願深察所陳!」王愆期謂侃曰:「蘇峻,豺狼也,如得遂志,四海雖廣,公寧有容足之地乎!」侃深感悟,即戎服登舟;瞻喪至不臨,晝夜兼道而進。 郗鑒在廣陵,城孤糧少,逼近胡寇,人無固志。得詔書,即流涕誓眾,入赴國難,將士爭奮。遣將軍夏侯長等間行謂溫嶠曰:「或聞賊欲挾天子東入會稽,當先立營壘,屯據要害,既防其越逸,又斷賊糧運,然後清野堅壁以待賊。賊攻城不拔,野無所掠,東道既斷,糧運自絕,必自潰矣。」嶠深以為然。 五月,陶侃帥眾至尋陽。議者咸謂侃欲誅庾亮以謝天下;亮甚懼,用溫嶠計,詣侃拜謝。侃驚,止之曰:「庾元規乃拜陶士行邪!」亮引咎自責,風止可觀,侃不覺釋然,曰:「君侯修石頭以擬老子,今日反見求邪!」即與之談宴終日,遂與亮、嶠同趣建康。戎卒四萬,旌旗七百餘里,鉦鼓之聲,震於遠近。 蘇峻聞西方兵起,用參軍賈寧計,自姑孰還據石頭,分兵以拒侃等。 乙未,峻逼遷帝於石頭。司徒導固爭,不從。帝哀泣升車,宮中慟哭。時天大雨,道路泥濘,劉超、鍾雅步侍左右。峻給馬,不肯乘,而悲哀慷慨。峻聞而惡之,然未敢殺也。以其親信許方等補司馬督、殿中監,外托宿衛,內實防禦超等。峻以倉屋為帝宮,日來帝前肆醜言。劉超、鍾雅與右光祿大夫荀崧、金紫光祿大夫華恆、尚書荀邃、侍中丁潭侍從,不離帝側。時飢饉,米貴,峻問遺,超一無所受,繾綣朝夕,臣節愈恭;雖居幽厄之中,超猶啟帝,授《孝經》、《論語》。 峻使左光祿大夫陸曄守留台,逼近居民,盡聚之後苑;使匡術守苑城。 尚書左丞孔坦奔陶侃,侃以為長史。 初,蘇峻遣尚書張闓權督東軍,司徒導密令以太後詔諭三吳吏士,使起義兵救天子。會稽內史王舒以庾冰行奮武將軍,使將兵一萬,西渡浙江。於是吳興太守虞潭、吳國內史蔡謨、前義興太守顧從等皆舉兵應之。潭母孫氏謂譚曰:「汝當捨生取義,勿以吾老為累!」盡遣其家僮從軍,鬻其環佩以為軍資。謨以庾冰當還舊任,即去郡以讓冰。 蘇峻聞東方兵起,遣其將管商、張健、弘徽等拒之;虞潭等與戰,互有勝負,未能得前。 陶侃、溫嶠軍於茄子浦;嶠以南兵習水,蘇峻兵便步,令將士:「有上岸者死!」會峻送米萬斛饋祖約,約遣司馬桓撫等迎之。毛寶帥千人為嶠前鋒,告其眾曰:「兵法:『軍令有所不從』,豈可視賊可擊,不上岸擊之邪!」乃擅往襲撫,悉獲其米,斬獲萬計,約由是飢乏。嶠表寶為廬江太守。 陶侃錶王舒監浙東軍事,虞潭監浙西軍事,郗鑒都督揚州八郡諸軍事,令舒、潭皆受鑒節度。鑒帥眾渡江,與侃等會與於茄子浦,雍州刺史魏該亦以兵會之。 丙辰,侃等舟師直指石頭,至於蔡洲,侃屯查浦,嶠屯沙門浦。峻登烽火樓,望見士眾之盛,有懼色,謂左右曰:「吾本知溫嶠能得眾也。」 庾亮遣督護王彰擊峻黨張曜,反為所敗。亮送節傳以謝侃,侃答曰:「古人三敗,君侯始二;當今事急,不宜數爾。」亮司馬陳郡殷融詣侃謝曰:「將軍為此,非融等所裁。」王彰至曰:「彰自為之,將軍不知也。」侃曰:「昔殷融為君子,王彰為小人;今王彰為君子,殷融為小人。」 宣城內史桓彝,聞京城不守,慷慨流涕,進屯涇縣。時州郡多遣使降蘇峻,裨惠復勸彝宜且與通使,以紓交至之禍。彝曰:「吾受國厚恩,義在致死,焉能忍恥與逆臣通問!如其不濟,此則命也。」彝遣將軍俞縱守蘭石,峻遣其將韓晃攻之。縱將敗,左右勸縱退軍。縱曰:「吾受桓侯厚恩,當以死報。吾之不可負桓侯,猶桓侯之不負國也。」遂力戰而死。晃進軍攻彝,六月,城陷,執彝,殺之。 諸軍初至石頭,即欲決戰,陶侃曰:「賊眾方盛,難與爭鋒,當以歲月,智計破之。」既而屢戰無功,監軍部將李根請築白石壘,侃從之。夜築壘,至曉而成。聞峻軍嚴聲,諸將咸懼其來攻。孔坦曰:「不然。若峻攻壘,必須東北風急,令我水軍不得往救;今天清靜,賊必不來。所以嚴者,必遣軍出江乘,掠京口以東矣。」已而果然。侃使庾亮以二千人守白石,峻帥步騎萬餘四面攻之,不克。 王舒、虞潭等數與峻兵戰,不利。孔坦曰:「本不須召郗公,遂使東門無限。今宜遣還,雖晚,猶勝不也。」侃乃令鑒與後將軍郭默還據京口,立大業、曲阿、庱亭三壘以分峻之兵勢,使郭默守大業。 壬辰,魏該卒。(第94卷)

㈢ 閱讀下面文言文完成4-7題郭默,河內懷人

郭默年少時地位卑微低賤,以壯勇事奉河內太守裴整,擔任督將。永嘉之亂時,郭默帶領倖存的士眾自己擔任塢主,駕著漁船搶劫東歸旅客,數年後成為巨富,流民們很多都來依附他。郭默撫慰勉勵將士,頗得他們歡心。[1] 郭默妻子陸氏的哥哥陸嘉挪取官米數石送給妹妹,郭默認為他違反制度,想要殺他,陸嘉恐懼,於是投奔石勒。郭默親自射殺妻子陸氏,以表明不存私心。郭默派人謁見劉琨,劉琨加任郭默為河內太守。劉淵派侄子劉曜征討郭默,劉曜排列三屯士卒圍困郭默,想使他們飢餓而死。郭默送去妻室子女作為人質,並請求向劉曜買進糧食。買糧之後,設立防守。劉曜發怒,把郭默的妻子兒女投入河中淹死而發起進攻。郭默派弟弟郭芝向劉琨求援,劉琨知道郭默狡猾,把郭芝留下來而延緩救援的時間。郭默再次派人告急,恰逢郭芝出城洗馬,強使郭芝與他同歸。郭默派郭芝到石勒那裡作人質,石勒因郭默詭計多端,就封上郭默的書信送給劉曜。郭默派人截獲石勒的信件,隨即突出重圍投奔李矩。後來與李矩合力抵抗劉曜、石勒。[2] 太興初年,郭默擔任穎川太守。與石匆交戰失敗,李矩的處境變得窘迫力量漸弱,郭默對此深為憂慮恐懼,解下官印交給他的參軍殷嶠,對他說:「李使君對我很好,現在我棄他而去,沒有臉面向他告謝,三天後你可以告訴他我走了。」於是投奔陽翟。李矩聽說此事,十分生氣,派部將郭誦追趕郭默,到襄城時才追上他。郭默丟棄家人,隻身騎馬飛馳而去。郭默到京城後,晉明帝司馬紹授任他為征虜將軍。劉遐死後,以郭默為北中郎將、監淮北軍事、假節。劉遐舊部下李龍等人謀反,詔令郭默與右衛將軍趙胤討伐平息他們。[3] 朝廷將徵召蘇峻,擔心他作亂,召郭默任命他為後將軍,兼任屯騎校尉。郭默初戰有功,六軍潰敗後,向南奔逃。郗鑒打算在曲阿北大業里修築營壘,以便分散叛軍的勢力,派郭默防守。蘇峻派韓晁等人猛攻郭默,營壘中非常缺水,郭默害怕,分人馬出營,秘密從南門出去,留人堅守營壘。適逢蘇峻去世,包圍解除,徵召郭默為右軍將軍。[4] 郭默願意擔任邊將,不願擔任警衛,赴任應召時,對平南將軍劉胤說:「我力能御胡卻不受重用。右軍掌管晉室禁兵,如若疆場有禍患,身負使命出征,到那時才配給將士,將士素不了解,恩德威信不夠,以這樣的軍隊去與敵軍交戰,少有不敗的結局。當時應當為職位而選擇人才,如果臣下自己選擇官吏,怎能不亂呢!」劉胤說:「所議論的事情雖然有理,但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即將出發時,郭默向劉胤求取資財。當時劉胤受詔免官,沒有引咎自責,正為自己申辯,然而他驕橫奢侈愈益嚴重,遠近之人都費陸他。[5] 原先,郭默受徵召抵禦蘇峻時,南下駐扎在尋陽,進見劉胤,劉胤參佐張滿等輕視郭默,脫衣露體看著他,郭默為此常十分痛恨。到此時,劉胤在臘日送給郭默一器酒,一頭豬,郭默當著使者便把東西投進水裡,更增添忿恨。寄居在此地的蓋肫以前曾搶被祖煥所殺的孔煒之女為妻,孔煒家人來討還女兒,張滿等讓那個女子返回家中,蓋肫不放,因而與劉胤、張滿有嫌隙。此時,蓋肫對郭默說:「劉江州不接受免官,私下裡有其他的打算,他與長史司馬張滿、荀楷等日夜策劃,反叛的跡象已經顯露,他們只顧忌郭侯一人,稱應當先除掉郭侯然後舉兵。災禍即將來到,應該加緊防備他們。」郭默早已懷恨在心,就帶領士卒等候清晨門開後而襲擊劉胤。劉胤的將吏想要抵抗,郭默吼住他們說:「我受詔有所征討,敢動的人誅滅三族。」於是進入內室。劉胤還在與小妾睡覺,郭默把他從床上拽下殺死。出內室逮捕劉胤左右的官吏張滿、荀楷等人,以謀反罪誣陷他們。把劉胤首級傳到京城,偽作詔書,公布內外。搶奪劉胤之女和諸妾,還有金銀財寶等返回船上。先說要到京城去,不久又返回,停留在劉胤以前的住宅,招降桓宣、王愆期。王愆期懼怕受威逼,勸說郭默為平南將軍、江州刺史,郭默聽從。王愆期趁機逃到廬山,桓宣固守不接受。

㈣ 古代詩文閱讀文言文閱讀,李平,字曇定,頓丘人也,少有大度,

李平,字曇定,頓丘人也,彭城王嶷之長子。少有大度。及長,涉獵群書,好《禮》、《易》,頗有文才。太和初,拜通直散騎侍郎,高祖禮桐猛之甚重。頻經大憂,居局拿橋喪以孝稱。後以例降,襲爵彭城公。拜太子中舍人,遷散騎侍郎,舍人如故,遷太子中庶子。平因侍從容請自效一郡,高祖曰:「卿復欲以吏事自試也。」拜長樂太守,政務清靜,吏民懷之。車駕南伐,以平兼冀州儀同開府長史,甚著聲稱,仍除正長史,太守如故。未幾,遂行河南尹,豪右權貴憚之。世宗即位,除黃門郎,遷司徒左長史,行尹如故。尋以稱職正尹,長史如故。
車駕將幸鄴,平上表諫曰:「伏見己丑詔書,雲軒鑾輅,行幸有期,鳳服龍驂,克駕近日。將欲講武淇陽,大習鄴魏;馳驌騻於綠竹之區,騁麟驥於漳滏之壤。斯誠幽顯同忻,人靈共悅。臣之愚管,竊有惑焉。何者?嵩京創構,洛邑俶營,雖年跨十稔,根基未就。代民至洛,始欲向盡,資產罄於遷移,牛畜斃於輦運;陵太行之險,越長津之難;辛勤備經,得達京闕。富者猶損太半,貧者可以意知。兼歷歲從戎,不遑啟處,自景明已來,差得休息。事農者未積二年之儲,築室者裁有數間之屋,莫不肆力伊瀍,人急其務。實宜安靜新人,勸其稼穡,令國有九年之糧,家有水旱之備。若乘之以羈紲,則所廢多矣。一夫從役,舉家失業。今復秋稼盈田,禾菽遍野,鑾駕所幸,騰踐必殷。未若端拱中天,坐招四海,耀武崧原,禮射伊洛,士馬無跋涉之勞,兆民有康哉之詠。可不美歟?」不從。詔以本官行相州事。世宗至鄴,親幸平第,見其諸子。尋正刺史,加征虜將軍。
平勸課農桑,修飾太學,簡試通儒以充博士,選五郡聰敏者以教之,圖孔子及七十二子於堂,親為立贊。前來台使頗好侵取,平乃畫「履虎尾」、「踐薄冰」於客館,注頌其下,以示誡焉。加平東將軍,征拜長兼度支尚書,尋正尚書,領御史中尉。
冀北刺史、京兆王愉反於信都,以平為使持節、都督北討諸軍事、鎮北將軍、行冀州事以討之。世宗臨式乾殿,勞遣平曰:「愉,朕之元弟,居不疑之地,豺狼之心,不意而發。欲上傾社稷,下殘萬姓。大義滅親,夫豈獲止?周公行之於古,朕亦當行之於今。委卿以專征之任,必令應期摧殄,務盡經略之規,勿虧推轂之寄也。何圖今日言及斯事。」因噓唏流涕。平對曰:「臣愉天迷其心,構此梟悖。陛下不以臣不武,委以總督之任,今大宥既敷,便應有徵無戰。脫守迷不悟者,當仰憑天威,抑厲將士,譬猶太陽之消微露,巨海之盪熒燭,天時人事,滅在昭然。如其稽顙軍門,則送之大理;若不悛待戮,則鳴鼓釁鍾。非陛下之事。」
平進次經縣,諸軍大集。夜有蠻兵數千斫平前壘,矢及平帳,平堅卧不動,俄而乃定。遂至冀州城南十六里。賊攻圍濟州軍,拔柵填塹,未滿者數尺。諸將合戰,無利而還,憚於更進。平親入行間,勸以重賞,士卒乃前,大破逆眾。愉時墜馬,乃有一人下馬授愉,止而斗死。乘勝逐北,至於城門,斬首數萬級,遂圍城燒門。愉與百餘騎突門出走,遣統軍叔孫頭追之,去信都八十里擒愉。冀州平,世宗遣兼給事黃門侍郎、秘書丞元梵宣旨慰勞。征還京師,以本官領相州大中正。
平先為尚書令高肇、侍御史王顯所恨,後顯代平為中尉,平加散騎常侍。顯劾平在冀州隱截官口,肇又扶成其狀,奏除平名。延昌初,詔復官爵,除其定冀之勛。前來良賤之訟,多有積年不決。平奏不問真偽,一以景明年前為限,於是爭訟止息。武川鎮民飢,鎮將任款請貸未許,擅開倉賑恤,有司繩以費散之條,免其官爵。平奏款意在濟人,心無不善,世宗原之。遷中書令,尚書如故。肅宗初,轉吏部尚書,加撫軍將軍。平高明強濟,所在有聲,但以性急為累。尚書令、任城王澄奏理平定冀之勛,請酬以山河之賞。靈太後乃封武邑郡開國公,食邑一千五百戶,縑二千五百匹。
先是,蕭衍遣其敏檔左游擊將軍趙祖悅偷據西硤石,眾至數萬,以逼壽春。鎮南崔亮攻之,未克,又與李崇乖貳。詔平以本官使持節、鎮軍大將軍、兼尚書右僕射為行台,節度諸軍,東西州將一以稟之,如有乖異,以軍法從事。詔平長子獎以通直郎從。賜平縑帛百段、紫納金裝衫甲一領,賜獎縑布六十段、絳衲襖一領。父子重列,拜受家庭,觀者榮之。於是率步騎二千以赴壽春。平巡視硤石內外,知其盈虛之所。嚴勒崇、亮,令水陸兼備,剋期齊舉。崇、亮憚之,無敢乖互。頻日交戰,屢破賊軍。安南將軍崔延伯立橋於下蔡,以拒賊之援軍。賊將王神念、昌義之等不得進救,祖悅守死窮城。平乃部分攻之。令崔亮督陸卒攻其城西,李崇勒水軍擊其東面,然後鼓噪,南北俱上。賊眾周章,東西赴戰。屠賊外城,賊之將士相率歸附。祖悅率其餘眾固保南城,通夜攻守,至明乃降。斬祖悅,送首於洛,俘獲甚眾。以功遷尚書右僕射,加散騎常侍,將軍如故。
平還京師,靈太後見於宣光殿,賜以金裝刀杖一口。時南徐州表雲:蕭衍堰淮水為患。詔公卿議之,平以為不假兵力,終自毀壞。及淮堰破,靈太後大悅,引群臣入宴,敕平前鳴簫管,肅宗手賜縑布百段。熙平元年冬卒,遺令薄葬。詔給東園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襲、帛七百匹。靈太後為舉哀於東堂。贈侍中、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冀州刺史,謚文烈公。平自在度支,至於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凡處機密十有餘年,有獻替之稱。所制詩賦箴諫詠頌,別有集錄。
平長子獎,字遵穆,襲。容貌魁偉,有當世才度。自太尉參軍事,稍遷通直郎、中書侍郎、直閣將軍、吏部郎中、征虜將軍,遷安東將軍、光祿大夫,仍吏部郎中。又以本官兼尚書,出為撫軍將軍、相州刺史。初,元義擅朝,獎為其親待,頻居顯要。靈太後反政,削除官爵。孝庄初,為散騎常侍、鎮東將軍、河南尹。獎前後所歷,皆以明濟著稱。元顥入洛,顥以獎兼尚書右僕射,慰勞徐州。羽林及城人不承顥旨,害獎,傳首洛陽。
出帝時,獎故吏通直散騎常侍宋游道上書理獎曰:「臣聞賞善罰惡,謂之二機,有道存焉,所貴不濫。是以子胥無罪,吳人痛之;郄宛不幸,國言未息。故河南尹李獎,門居戚里,世擅名家,有此良才,是兼周用。自少及長,忠孝為心,入朝出牧,清明流譽。襟懷放暢,風神爽發;實廊廟之瑚璉,社稷之楨干。往歲,北海竊據,負扆當朝,王公卿士,俯眉從事。而獎闔門百口,同居京洛,既被羈縶,自拔無由。托使東南,情存避難,當時物論,謂其得所。然北海未敗之日,徐州刺史元孚為其純臣,莫之敢距,表啟相望,遲速唯命。及皇輿返正,神器斯復,輕薄之徒,共生僥幸,詭言要賞,曲道求通,濫及善人,稱為己力。若以獎受命賊朝,語跡成罪,便與天下共當此責。於時朝旨唯命免官,亦既經恩,方加酷濫。伊昔具臣,比肩賊所,身臨河上,日尋干戈,時逢寬政,任遇不改。一介使人,獨嬰斯戮,凡在有心,孰不嗟悼!前朝所以論功者,見其邊人且相慰悅,其有郭默生亂,劉胤懸首,事乃權宜,蓋非實錄。昔鄧艾下世,段灼理其冤;馬援物故,朱勃申其屈。臣雖小人,趣事君子,有懷舊恩,義兼人故,見其若此,久欲陳辭。含言未吐,遂至今日,幽泉已閉,壟樹成行,內手捫心,顧懷愧慨。幸逢興聖,理運唯新,雖曰纂戎,事同創革。頻有大恩,被於率土,亡官失爵者,悉蒙追復。而獎雜木猶存,牛車未改。士感知乙,懷此無忘,輕率瞽言,干犯輦轂。伏願天鑒,賜垂矜覽,加其贈秩,慰此幽魂。」詔贈衛將軍、冀州刺史。
子構,襲。武定末,太子中舍人。齊受禪,爵例降。
構弟訓,太尉默曹參軍。
獎弟諧,字虔和。風流閑潤,博學有文辯,當時才俊,咸相欽賞。受父前爵彭城侯。自太尉參軍,歷尚書郎、徐州北海王顥撫軍府司馬,入為長兼中書侍郎。崔光引為兼著作郎,諧在史職,無所歷意。加輔國將軍、相州大中正、光祿大夫,除金紫光祿大夫,加衛將軍。
元顥入洛,以為給事黃門侍郎。顥敗,除名,乃為《述身賦》曰:
夫休咎相躡,禍福相生。龜筮迷其兆,聖達蔽其萌。覽成敗於前跡,料趣舍於人情。咸爭途以走利,罕外己以逃名。連從車以載禍,多廄馬以取刑。豈知夫一介獨往,乃千乘所不能傾。伊薄躬之悔吝,無性命之淑靈。藉休庸於祖武,仰餘烈於家聲。徒從師以下學,乏游道於上京。洎方年之四五,實始筮之弱齡。爰釋巾而從吏,謬邀寵於時明。
彼囗囗之赫赫,乃陋周而小漢。帝文篤其成功,我武治其未亂。掩四奧而同軌,穆三辰而貞觀。威北暢而武戢,鼎南遷而文煥。異人相趨於絳闕,鴻生接武於儒館。總群雅而同歸,果方員而殊貫。伊濫吹之所從,初竊服於宰旅。奉盛王之高義,游兔園而容與。綴鴻鷺之末行,連英髦之茂序。
及伯舅之西伐,赫靈旗之東舉。復奉役於前轅,仍執羈於後距。迫玄冬之暮歲,歷關山之遐阻。風激沙而破石,雪浮河而漫野。樂在志其無端,悲涉物而多緒。俄宮車之晏駕,改乘轅而歸予。
屬推恩之在今,自傍枝而禔福。既獻囗以命宗,叨微躬於侯服。禮空文於覜饗,賦無征於湯沐。思守位而匪懈,每屏居而自肅。忽忝命於建禮,游丹綺之重復。信茲選之為難,乃上應於列宿。陽源猶且自免,何稱仲治與太叔。餘生囗之蕭散,本寓名而為仕。好不存於吏法,才實疏於政理。竟火燭之不事,徒博弈其賢已。竊自托於諸生,頗馳騁於文史。通人假其餘論,士林察於囗理。乃妄涉於風流,遂飾輩於士子。且以自托,囗囗囗囗。
雖邇傒塵滓,而賞許雲霞。棲閑虛以築館,背城闕而為家。帶二學之高宇,遠三市之狹邪。事雖儉而未陋,制有度而不奢。山隱勢於復石,水迴流於激沙。樹先春而動色,草迎歲而發花。座有清談之客,門交好事之車。或林嬉於月夜,或水宴於景斜。肆雕章之腴旨,咀文藝之英華。羞綠芰與丹藕,薦朱李及甘瓜。雖慚洛水之名致,有類金谷之喧嘩。聊自足於所好,豈留連於或號?思炯戒而自反,勖身名於所蹈。奉哲後之淵猷,贊崇麾於華奧。豈千乘之乏使?感一眄之相勞。竟不留於三月,因病滿而休告。
彼東觀之清華,乃任隆於載筆。蔡一去而貽恨,張再選而有述。忽牽短而濫官,司惇史於藏室。慚班子之繁麗,微馬生之簡實。復通籍而延寵,陪帝扃之華密。信儀鳳之所棲,乃絲文之自出。歷五載而徘徊,猶官命之不改。謝能飛於無翼,故同滯於有待。晚加秩於戎章,乃囗號之斯在。
屬運道之將季,諒冠屨之無礙。奄升御於鼎湖,忽流哀於四海。昔漢命之中微,皇統於是三絕。暨孝昌之陵陂,亦繼囗而禍結。將《小雅》之詩廢,復三綱之道滅。思跼蹐於時昏,獨沉吟於運閉。遂退處於窮里,不外交於人世。及數反於中興,驅時雄而電逝。既藉取亂之權,方乘轉圓之勢。俄隙開而守廢,遂冠冕之毀裂。彼膏原而塗野,嗟衛肝與稽血。
何古今之一揆,每治少而亂多。盧遁身於東掖,荀窘跡於南羅。時獲逃於囗阜,仍竄宿於岩阿。首丘急於明發,東路長其如何。遽登舟而鼓柂,乃沿洛而泛河。騖寸陰於不測,競征鳥於歸波。時在所而放命,連百萬於山東。何信都之巨猾,若封豕與大風。肆吞噬於觜距,咸邑燼而野空。徑黎陽之寇聚,迫崖壘之沨隆。躁通川而鼎沸,矢交射於舟中。備百罹於茲日,諒陳蔡之非窮。乘虎口而獲濟,陵陽侯而迅往。得投憩於濮陽,實陶衛之舊壤。望鄉村而佇立,曾不遙之河廣。聞虜馬之夕嘶,見胡塵之晝上。
王略恢而廟勝,車徒發而雷響。扇風師之猛氣,張天NV之層網。裁一鼓而冰銷,俄氛昆之廓盪。昔蘧生之出奔,睹亡征於亂政。及季子之來反,乃君立而位定。伊吾人之蕞爾,本無傒於衰盛。忻草茅而偃伏,且優游於宸慶。復推斥於宦流,延光華於璽命。甫聞內侍之忝,復奉優加之令。何金紫之陸離,郁貂玉之相映。
時權定之雲初,尚民心之易擾。何建武之明傑,茂雄姿於天表。忽靈命之有歸,藉親均而爭紹。師出楚而飆發,旆陵江而雲矯。辟閶闔之崢嶸,端冕旒於億兆。神駕逝以流越,翠華飆而繚繞。苟命舛而數違,雖功深而祚夭。時難忽然已及,網羅周其四張。非五三之親暱,罕徇節於漢陽。彼百僚之冠帶,咸北面於西王。矧恩疏而任遠,固身存而義亡。及宸居之反正,振天網於頹綱。甄大義以明罰,虛半列於周行。乃褫帶而來反,驅下澤於故鄉。
探宿志以內求,撫身途而自計。不詭遇以邀合,豈釣名以干世。獨浩然而任己,同虛舟之不系。既未識其所以來,亦豈知其所以逝。於是得喪同遣,忘懷自深。遇物棲息,觸地山林。雖因西浮之跡,何異東都之心。願自托於魚鳥,永得性於飛沉。庶保此以獲沒,不再罪於當今。
孝靜初,遭母憂,還鄉里。征為魏尹,將軍如故,以禫制未終,表辭。朝議亦以為優,仍許其讓。蕭衍求通和好,朝廷盛選行人,以諧兼散騎常侍,為聘使主。諧至石頭,蕭衍遣其主客郎范胥當接。諧問胥曰:「主客在郎官幾時?」胥答曰:「我本訓胄虎門,適復今任。」諧言:「國子博士不應左轉為郎。」胥答曰:「特為接應遠賓,故權兼耳。」諧言:「屈己濟務,誠得事宜。由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轉。」胥答曰:「自顧菲薄,不足對揚盛美,豈敢言屈?」胥問曰:「今猶尚暖,北間當小寒於此?」諧答曰:「地居陰陽之正,寒暑適時,不知多少。」胥曰:「所訪鄴下,豈是測影之地?」諧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遠,可得統而言之。」胥曰:「洛陽既稱盛美,何事還鄴?」諧答曰:「不常厥邑,於茲五邦,王者無外,所在關河,復何所怪?」胥曰:「殷人否危,故遷相耿,貴朝何為而遷?」諧答:「聖人藏往知來,相時而動,何必俟於隆替?」胥曰:「金陵王氣兆於先代,黃旗紫蓋,本出東南,君臨萬邦,故宜在此。」諧答曰:「帝王符命,豈得與中國比隆?紫蓋黃旗,終於入洛,無乃自害也?有口之說,乃是俳諧,亦何足道!」蕭衍親問諧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幾人?」諧對曰:「本朝多士,義等如林,文武賢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無其人,庸短造次,無以備啟。」衍曰:「武王有亂臣十人。魏雖人物之盛,豈得頓如卿言?」諧曰:「愚謂周稱十人,本舉佐命,至於『濟濟多士』,實是文王之詩。皇朝廊廟之才,足與周人有競。」衍曰:「若爾,文足標異、武有冠絕者,便可指陳。」諧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經武,左右皇極,畫一九州,懸衡四海。錄尚書、汝陽王元叔昭、尚書令元世俊,宗室之秀,綰政朝端。左僕射司馬子如、右僕射高隆之,並時譽民英,戮力匡輔。侍中高岳、侍中孫騰,勛賢忠亮,宣贊王猷。自余才美,不可具悉。」衍曰:「故宜輔弼幼主,永固基業,深不可言。」江南稱其才辯。
使還,除大司農卿,加驃騎將軍,轉秘書監。遇偏風廢頓。武定二年卒,年四十九,時人悼惜之。贈驃騎大將軍、衛尉卿、齊州刺史。所著文集,別有集錄行於世。
長子岳,武定末,司徒祭酒。
岳弟庶,尚書南主客郎。
諧弟邕,字修穆。幼而俊爽,有逸才。著作佐郎、高陽王雍友。凡所交遊皆倍年,俊秀才藻之美,為時所稱。年二十五,卒。贈鎮遠將軍、洛州刺史,謚曰文。
史臣曰:邢巒以文武才策,當軍國之任,內參機揆,外寄折沖,其緯世之器歟?李平以高明幹略,效智於時,出入當官,功名克著,蓋贊務之英也。

㈤ 文言文 祖逖傳

祖逖字士稚,范陽遒縣人。家中代代為官吏,食祿二千石,為北方幽州之地的名門顯族。父親祖武,任過晉王掾、上谷太守。祖逖少年時父親去世,兄弟共有六人。其兄祖該、祖納都性格豪放開朗而有才幹。祖逖性格豪爽倜儻,不注重修飾儀表,不拘細節,十四、五歲時還不知道用心讀書,他的兄長都為之擔憂。然而祖逖輕視財物好行俠仗義,慷慨大方具有節操風范,每到田莊,則以兄長的名義拿出糧食布帛散給貧困之人以救濟他們,鄉中父老族中宗親因此特別看重他。長大後博覽經史群書,通曉古今事理,常到京師活動,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具有輔佐君王治理天下的才能。僑居到陽平縣,陽平的地方官選拔他為孝廉,有關部門又推舉他為秀才,他都沒有接受。祖逖與司空劉琨同時擔任司州主簿,兩人關系非常親密,晚上同榻共被而眠。半夜時分聽到荒野外雞鳴之聲,祖逖將劉琨推醒後說:「這不是惡聲啊。」於是二人起舞。祖逖、劉琨都有英邁之氣度,每談及天下之事,常半夜披衣起坐,相互勉勵說:「要是四海鼎沸天下有事,四方豪傑並起,我們率兵在中原相遇,應該互相退讓一步啊。」

祖逖曾被齊王司馬礒徵辟為大司馬掾,被長沙王司馬磖任為驃騎祭酒,轉為主簿,累遷太子中舍人、豫章王從事中郎。跟隨惠帝北伐,朝廷軍隊在盪陰遭到失敗,於是他退還到了洛陽。惠帝大駕西幸長安後,關東諸侯范陽王司馬九虎、高密王司馬略、平昌公司馬模等競相召納,他都沒有應允。東海王司馬越任命祖逖為典兵參軍、濟陰太守,因母喪而未能就任。

後來京師大動亂,祖逖帶著宗族親戚數百家逃往淮水、泗水一帶避難,以他自己的車馬運載同行的老弱病殘之人,自己和大家一起徒步行走,所帶衣服糧食葯品和大家分享,又加上能謀劃布置,所以不管老少都服從他的安排,推舉他為一行人的頭領。到達泗口時,元帝迎之而任他為徐州刺史,接著又任為軍諮祭酒,停留在丹徒縣的京口。

祖逖看到社稷傾覆,山河淪喪,常懷振興朝廷、恢復故土的壯志。他所收募的賓客義士多是一些剛烈忠勇的猛士,祖逖對他們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兄弟子女一樣。當時揚州地面正鬧大飢荒,這些門客時常去打劫富豪之家,祖逖安撫勸慰性地問道:「你們又到南塘外面跑了一趟嗎?」若有人被當地差吏抓獲,祖逖則想辦法把他們救回來。好議論的人就因此說他的壞話,他卻像沒事一樣。當時皇帝剛剛在江南站穩腳跟,顧不上北伐,祖逖向皇帝進言道:「晉王室的動亂,並非是君王無道導致下面的叛亂,而是由於諸藩王爭奪權利,自相誅殺,遂使北方的夷狄有了可乘之機,致使他們得以橫行中原。現在遺留在中原的百姓備受欺凌,人人都有奮擊抗敵之志。若君王能興發國威,詔命諸將,讓如祖逖我這樣的人為統領,則各郡國的豪傑必定風從前往,那些沉溺於悲觀失望中的人也會振奮蘇醒過來,復國雪恥就有了希望,願大王勉力圖之。」元帝便任命祖逖為奮威將軍,領豫州刺史,給一千人的糧米,布三千匹,但不發鎧甲兵器,讓他自己籌集。於是祖逖帶領著當年一起流徙江南的部曲庄戶百餘家渡江北上,船到江中,以楫擊水而發誓說:「祖逖如果不能恢復中原而又再次渡江,就如同這江水。」嚴辭正色,悲壯激昂,大家都為之慨嘆。過江後屯於江陰,開始冶鑄兵器,招募到兩千人後繼續北上。

當初,北中郎將劉演防禦石勒,流浪人所聚集的塢寨首領張平、樊雅等都在譙郡一帶,劉演任張平為豫州刺史,樊雅為譙郡太守。又有董瞻、於武、謝浮等十幾支隊伍,各自擁有數百士卒,都統屬張平率領。祖逖說服謝浮,讓他消滅張平。謝浮謊稱要與張平會見,終於殺了張平獻給祖逖。元帝為了嘉獎祖逖的功績,派人運送軍糧給他,但由於路途遙遠,糧食未到而軍中已開始挨餓了。再進兵占據了太丘。樊雅派部下夜晚偷襲祖逖,攻進了營壘之中,他們手持劍戟大聲呼叫,直沖向祖逖的幕帳,士卒們一時大亂。祖逖命令左右之人抵抗著敵人的沖擊,督護董昭與賊苦戰,敵人退走了。祖逖又率眾乘勝追殺,這時張平的殘部趕來幫助樊雅向祖逖進攻。蓬陂塢寨的頭領陳川,自己封號為寧朔將軍、陳留太守。祖逖派使者向陳川求救,陳川派部將李頭領兵趕到相援,祖逖於是攻克了譙城。

當初,樊雅占據著譙城,祖逖因力量單薄,向南中郎將王含請求支援,王含派遣桓宣領兵前來援助。祖逖攻克了譙城,桓宣這才返回。石季龍知道了這個情況,就領兵包圍了譙城,王含再派桓宣援救祖逖,石季龍聽說桓宣趕來了就連忙退走了。桓宣於是就留了下來,幫助祖逖討伐那些尚未歸附的各地塢寨之主。

陳川的部將李頭在討伐樊雅的戰斗中,奮力作戰立有功勛。祖逖當時繳獲了樊雅的駿馬,李頭非常喜歡這匹駿馬,但不敢對祖逖說,祖逖知道了李頭的心願,就把這匹馬送給了他。李頭很感激祖逖的恩遇,常常感嘆地說:「要是能夠得這樣的人為主,我就是死也無遺恨。」陳川聽說了非常憤怒,就把李頭給殺了。李頭的親信黨羽馮寵率領自己的部下四百人投奔了祖逖,陳川於是更加氣憤,派遣部將魏碩在豫州諸郡大肆搶劫,掠獲了大量的子女車馬。祖逖派遣將軍衛策在谷水伏擊魏碩,截獲了他們搶掠的人口車馬和財物,讓這些被搶的人各自回家,部隊什麼東西都不要。陳川心裡非常害怕,於是率領部下投降了石勒。祖逖率領各部討伐陳川,石季龍領兵五萬前來援救陳川,祖逖設下埋伏以計取之,石季龍被打得大敗,收兵在豫州搶劫了一番,將陳川遷移到襄國駐守,留下桃豹等人守陳川的故城,他們都駐扎在西台。祖逖派遣部將韓潛等駐兵東台。同在這一座城中,賊兵出入放牧皆走南門,祖逖的軍隊卻從東門出入,雙方相峙了四旬之久。祖逖用布袋裝滿土,好像是裝糧的米袋一樣,讓一千多人搬運到台上,又安排一些人擔米,假裝很疲勞的樣子在路上歇著,敵兵果然追趕上來,這些挑米的士兵都丟下擔子逃走了。敵人奪到了這些米,以為祖逖的糧食很多,士兵都能吃飽,可他們自己吃不飽飯已經很久了,心中更加膽怯,已沒有什麼鬥志了。石勒部將劉夜堂用上千頭驢運糧給桃豹,祖逖派韓潛、馮鐵等人追趕到汴水,把這些糧米都繳獲了,桃豹連夜撤走,退到東燕城據守,祖逖派韓潛前進到封丘逼近他的營壘。馮鐵占據東、西二台,祖逖坐鎮雍丘,數次派兵擊截石勒,石勒的防地日漸縮小。偵察人員經常捉到一些濮陽人,祖逖都以禮相待放他們回家,這些人感激祖逖的恩德,率領鄉中五百多家投奔祖逖。石勒又遣精兵萬人來進攻祖逖,也被祖逖打敗,石勒控制下的部落歸順祖逖的很多。當時趙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人各憑借略謀和軍事實力相互攻擊,祖逖派遣使者勸說,使各方和解,將戰與和的禍福結局明白的告訴他們,於是他們都接受祖逖的節度調遣。祖逖愛惜人才禮賢下士,就是那些沒有深交身份卑賤的人,也恩禮待之,這樣一來黃河以南的土地又都歸屬於晉朝。沿河堡主中凡有子在胡營中為質者,都允許他們兩邊應付,時常派遣游軍假裝攻打一下,以向敵人明示這些堡寨並未歸附。這些堡主感激不盡,敵人有什麼密謀,他們悄悄給祖逖通報。祖逖先後取勝,都是由於這個原因。部下哪怕只有一點小功,賞賜也不拖到第二天。他自己勤躬節儉,鼓勵人民勤於農桑,嚴格要求自己,不積蓄家財,家中子弟親自耕種,挑擔打柴,又收葬露於野外的屍骨,並為之祭奠,百姓們感戴恩德。他曾經置酒邀請父老,父老們在席上感慨流涕說:「我輩老了,沒想到再次得到父母般的關懷,死也無恨了。」於是唱道:「幸運呵,我們這些留下的百姓沒做俘虜,日、月、星三辰朗照啊,我們又遇到了慈父。玄酒使人忘卻了憂勞啊,果蔬珍餚是這樣的甘甜,如何感激你的恩情啊,我們且歌且舞。」祖逖就是這樣深得人心。因此劉琨在給親朋故舊的書信中,極力贊頌祖逖的威望德行。朝廷下詔任祖逖為鎮西將軍。

石勒不敢以兵窺測黃河以南地區,命成皋縣修好祖逖母親之墓,又與祖逖通信,請求互派使者互相貿易。祖逖不予回信,但聽任兩地互通貿易,並獲得了十倍之利,於是公私都增加了收入,部下人馬日益增多。正當祖逖要率師渡河,掃清冀、朔二州的敵寇時,朝廷准備派遣戴若思來為都督。祖逖認為戴若思是吳人,雖然有名望有聲譽,可沒有卓識遠見,何況自己已經掃清了荊棘障礙,收復了河南之地,而戴若思溫文爾雅,一下子就成了統領,所以心中就怏怏不快。又聽說王敦與劉隗產生了矛盾沖突,擔心朝廷會發生內亂,使大功難以實現。心情憤慨激盪生了病,於是將妻子家屬安置到汝南大木山下。當時中原士大夫以及黎民百姓皆議論紛紛,認為祖逖應進兵占據武牢,現在卻把家眷安置險惡之地,有人予以諫阻,但未被採納。祖逖雖然心內憂郁氣憤,但並未停止進取,營建修繕武牢城,城北緊靠黃河,西接成皋,四邊開闊可眺望遠方。祖逖擔心城南沒有堅固的屏障,必然會遭到敵人的襲擊,於是派侄子汝南太守祖濟率領汝陽太守張敞、新蔡內史周閎率兵修築堡壘。工程未就,而祖逖身患重病。在這之前,華譚、庚闡問術士戴洋說:「祖豫州九月當死。」當初有妖星出現在豫州分野之中,歷陽陳訓曾對人說:「今年西北大將會死亡。」祖逖也見到了這顆星,他嘆息道:「這是為我而來呀,正要平定河北,而老天卻要殺我,這是老天不想幫助國家呀。」不久死於雍丘,終年五十六歲。豫州人民悲傷得如同死了父母一樣,譙梁之地的百姓為祖逖建了祠堂。朝廷冊立追贈為車騎將軍。王敦早就萌生了叛逆之心,因畏懼祖逖而不敢行動,從此就開始肆意妄為了。緊接著就令祖逖之弟祖約接替了職務統率其眾。祖約另有傳。祖逖的兄長是祖納。

㈥ 文言文禮賢下士的翻譯

文選自《說苑》
當時趙固,但都能夠施之以恩。於是黃河以南的區域都歸順了晉、李矩、上官巳,以禮相待,於是他們都接受逖的指揮,雖然和身份卑微的人結交不多、郭默等都運用欺詐等手段相互攻擊,能夠禮賢下士,逖派使者調和他們的矛盾,告訴他們互相攻擊的壞處和和解的好處。逖對人關心

㈦ 郭默,河內懷人,文言文閱讀答案

郭默,河內懷人。少微賤,以壯勇事太守裴整,為督將。永嘉之亂,默率遺眾自為塢主,以漁舟抄東歸行旅,積年遂致巨富,流人依附者漸眾。撫循將士,甚得其歡心。默婦兄同郡陸嘉取官米數石餉妹,默以為違制,將殺嘉,嘉懼,奔石勒。默乃自射殺婦,以明無私。遣使謁劉琨,琨加默河內太守。劉元海遣從子曜討默,曜列三屯圍之,欲使餓死。默送妻子為質,並請糴焉,糴畢,設守。曜怒,沈默妻子於河而攻之。默遣弟芝求救於劉琨,琨知默狡猾,留之而緩其救。默更遣人告急。會芝出城浴馬,使強與俱歸。默乃遣芝質於石勒,勒以默多詐,封默書與劉曜。默使人伺得勒書,便突圍投李矩。後與矩並力距劉、石,事見矩傳。 太興初,除潁川太守。默與石匆戰敗,矩轉蹙弱,默深憂懼,解印授其參軍殷嶠,謂之曰:「李使君遇吾甚厚,今遂棄去,無顏謝之,三日可白吾去也。」乃奔陽翟。矩聞之,大怒,遣其將郭誦追默,至襄城,及之。默棄家人,單馬馳去。默至京都,明帝授征虜將軍。劉遐卒,以默為北中郎將、監淮北軍事、假節。遐故部曲李龍等謀反,詔默與右衛將軍趙胤討平之。 朝廷將征蘇峻,懼其為亂,召默拜後將軍,領屯騎校尉。初戰有功,及六軍敗績,南奔。郗鑒議於曲阿北大業里作壘,以分賊勢,使默守之。峻遣韓晁等攻默甚急,壘中頗乏水,默懼,分人馬出外,乃潛從南門盪出,留人堅守。會峻死,圍解,征為右軍將軍。 默樂為邊將,不願宿衛,及赴召,謂平南將軍劉胤曰:「我能御胡而不見用。右軍主禁兵,若疆場有虞,被使出征,方始配給,將卒無素,恩信不著,以此臨敵,少有不敗矣。時當為官擇才,若人臣自擇官,安得不亂乎」胤曰:「所論事雖然,非小人所及也。」當發,求資於胤。時胤被詔免官,不即歸罪,方自申理,而驕侈更甚,遠近怪之。 初,默之被征距蘇峻也,下次尋陽,見胤,胤參佐張滿等輕默,倮露視之,默常切齒。至是,胤臘日餉默酒一器,肫一頭,默對信投之水中,忿憤益甚。又僑人蓋肫先略取祖煥所殺孔煒女為妻,煒家求之,張滿等使還其家,肫不與,因與胤、滿有隙。至是,肫謂默曰:「劉江州不受免,密有異圖,與長史司馬張滿、荀楷等日夜計謀,反逆已形,惟忌郭侯一人,雲當先除郭侯而後起事。禍將至矣,宜深備之。」默既懷恨,便率其徒候旦門開襲胤。胤將吏欲距默,默?句之曰:「我被詔有所討,動者誅及三族。」遂入至內寢。胤尚與妾卧,默牽下斬之。出取胤僚佐張滿、荀楷等,誣以大逆。傳胤首於京師,詐作詔書,宜視內外。掠胤女及諸妾,並金寶還船。初雲下都,俄而還,停胤故府,招桓宣、王愆期。愆期懼逼,勸默為平南、江州,默從之。愆期因逃廬山,桓宣固守不應。 司徒王導懼不可制,乃大赦天下,梟胤首於大航,以默為西中郎將、豫州刺史。武昌太守鄧岳馳白太尉陶侃,侃聞之,投袂起曰:「此必詐也。」即日率眾討默,上疏陳默罪惡。導聞之,乃收胤首,詔庾亮助侃討默。默欲南據豫章,而侃已至城下築土山以臨之。諸軍大集,圍之數重。侃惜默驍勇,欲活之,遣郭誦見默,默許降,而默將張丑、宋侯等恐為侃所殺,故致進退,不時得出。攻之轉急,宋侯遂縛默求降,即斬於軍門,同黨死者四十人,傳首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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