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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

發布時間: 2021-08-14 22:47:41

❶ 中的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之間的關系

人文關懷編輯中共十七大報告第一次提出「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注重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這兩個新名詞透露了中共「思想政治工作的新變化」。以前思想政治工作是教育人,現在提出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體現了執政黨對人的關懷、社會對人的關愛,嚴肅的思想政治工作開始關心人內心的感受,引導人們正確對待自己、他人和社會,正確對待困難、挫折和榮譽。這拉近了執政黨與人民的距離。黨員作為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樣需要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

如何在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之間保持張力

做你該做的就行了。人文關懷和學科特性要求本來就是一個很難處理的關系問題。人文關懷要求人們以人的需要為第一準則,但理性化的研究則必然要求你盡可能的公正客觀甚至不近人情。每個人的選擇都有不同。因此,在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隨著你的心走就行了。

❸ 文學理論教程 第八章 如何做到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的統一

人文關懷:是一種崇尚和尊重人的生命、尊嚴、價值、情感、自由的精神。它與關注人的全面發展,生存狀態及其命運、幸福相聯系。
而所謂的歷史理性即是指,理性地看待歷史,不因種族、國界、社會制度等而限制了對歷史客觀理性的判斷,而應看到歷史發生帶來的兩面性,客觀的推動作用。
歷史理性與人文關懷彰顯「真」與「善」的精神價值,因而其對人的生命、尊嚴、價值、生存狀態及未來命運的深切關注,同歷史理性血肉般的聯系在一起。兩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真」與「善」兩個價值取向的交會。比如《南京大屠殺》,在這部片中,
編劇、導演就是懷著對歷史的敬畏之心接近逼真的展現這慘無人道的場景,這就是一份可貴的歷史理性的顯現。在這份理性中,我們也不難看到人文關懷的影子。當日軍對中國軍人進行槍殺時,劉燁扮演的陸劍雄堅定地向前邁出的腳步和眾軍人齊聲喊出的「中國萬歲」「中國不會敗」的呼喊讓國人有種撕心裂肺的感動。當拉貝宣布他們必須選出一百名婦女當「慰安婦」時,百合子等英勇的女子高高舉起的手和無聲的眼淚讓人敬佩。那時雖然中國貧窮落後,雖然南京被日軍佔領,雖然中國軍民的身心被蹂躪,但中國人的愛國心還是溫暖了這段冷漠的日子。「士可殺不可辱」,中國人的尊嚴和生命價值是日軍的刺刀機槍抹滅不掉的。歷史是殘酷的,但中國人的愛國心是不會因歷史的改變而改變的。歷史理性是冷的,但其中蘊含的人文關懷就是一股暖流,能融冰回春……
影片中更多的彰顯了人文關懷的因素,並且於人文關懷中體現了對歷史理性的深刻思考。日本軍人角川會在面對被自己打死的中國軍民和日本慰安婦時誠懇的道歉,會幫助中國軍民逃出日軍的掌控,使其走上自由的道路。在一句「活著或許比死去更痛苦」的感慨後,他自殺了。他是一名年輕的日本士兵,一名特殊的日本士兵。作者沒有受盲目的愛國心的驅使,而是站在一個客觀的視角,在表達痛恨、愛國心情的同時,公正的評判了日本軍人,理性的分析了人性的各個方面。並且在影片的結尾,用一老一小的笑容結束了這段沉痛痛苦的歷史回憶,在表達簡單的嚮往自由的歡樂外,更多的揭示出「歷史雖然沉重但中國的前途必然光明」的深刻命題。在表層的人文關懷後,歷史理性的彰顯更深切、更清晰、更發人深省。
文學作為認識活動,以內在尺度創造藝術真實。文學作為審美活動,文學創作情感的評價對象。情與理的完美結合,即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的結合,追求著「善」與「真」的和諧統一。兩者如魚與水的關系,魚必須水才可活,水必需魚才精彩,二者互不可分。我們就是在這藝術輪環中追求著至高的審美價值。

❹ 《安娜.卡列尼娜》是如何體現人文關懷和歷史理性的交匯的詳細回答。。

這是我讀過的最好的一部小說。
風中之燭在風中搖曳,微弱的亮光照亮四周,最終在黑暗之中黯然消逝。
安娜·卡列尼娜,這個美麗而又孤獨的靈魂,在無盡的遺憾之中香消玉殞。
我想著福音書中的話,「你們當中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
原來,按福音書所說,我們每個人都是有罪的。

我們有罪,是因為我們沒有去拯救像安娜一樣的人,拯救像她那樣美麗而高尚的靈魂。
因為我們是懦夫,是自私者,是靠良心的憐憫而活著的人。
我們都在等待,等待著別的人來拯救我們自己。

我們企盼著幸福有一天會來到身邊。它會伴隨著我們,直至我們生命的結束。
人都是為希望而活,因為有了希望,人才有生活的勇氣。
而愛情,最絢爛的花朵,人生最美好的禮物,最大的快樂和最大的幸福最終將安娜帶入了痛苦的深淵。
如同飛蛾撲向野火,註定這場愛情要將她毀滅。

這是個被壓抑的充滿勃勃生氣的女人,安娜因為羨慕光明,愛上了外表俊美,內心空虛的伏倫斯基。對愛情,對幸福的無限渴望是她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恐懼,在幻想之中只為了愛情而活。而一種虛妄的狂熱也籠罩了伏倫斯基,他對安娜一見鍾情,沉迷於她的美麗和獨特氣質,但更為重要的是,他與安娜的特殊關系帶給他有一種征服感,榮辱感。這種虛榮之心決定了他對安娜的愛情十分膚淺。
而安娜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伏倫斯基對她來說,就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寄託,就是她的一切。這種純潔無暇的愛使伏倫斯基自慚形穢,推動著他不得不重新認識與安娜的關系,對自己的膚淺和輕率表示自責,並在精神上強迫自己進一步愛這個女人。
被愛是一種多麼了不起的幸福,而快樂始終贈與那些無私的愛者。
可是,「水滿則溢,說盈則虧」,這個世界從來只有更美,而沒有最美。而最靠近完美的一刻,就是最容易走向相反的時刻。
始終靠幻想活著的人終會有幻滅的一天。
安娜和伏倫斯基的愛情如同燎原之火,熊熊燃燒起來,情感完全控制了理智。

在古老的伊甸園中,亞當和夏娃因為偷吃了禁果,他們有了性愛,從此人類有了罪。
由此可知,上帝是一個禁慾主義者。他不允許別人干他不喜歡的事,因此他又是一個獨裁主義者。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上帝的存在。
完全沉溺在愛情生活中的安娜和伏倫斯基有了第一次性愛,恐懼立刻襲來,一切開始回歸到現實之中。
安娜想起了家庭和道德,伏倫斯基想起了責任和義務。
道家說,無為而為,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當在愛的純潔之中塗抹上其它色彩的時候,這種愛就不再是完美的了。但此中沒有是非之分,沒有對錯之分,只有理智和情感不懈的抗爭。
安娜是另外一個人的妻子,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是社會希望她恪守道德的人。在愛情的對面,是長期的宗教情結和大眾意志。這種大眾意志有時表現為道德,有時表現為法律。
極度的矛盾使安娜忍受著巨大的煎熬,在理智與情感面前難以適從。愛情的力量使她幾度沖破世俗的藩籬,去尋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但自私感和罪惡感立即來到她的身邊,使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痛楚。
而伏倫斯基是一個始終屬於世俗的人,他沒有勇氣與他過去的世界完全斷絕,他無力反抗來反對這種宗教情結和大眾意志,也就無法幫助安娜擺脫極度危險的精神危機。

伏倫斯基和安娜的靈魂屬於兩個不同的精神世界。他們雖然一見鍾情,但他們貌合神離,相距遙遙,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當安娜孤獨無助的時候,伏倫斯基選擇了逃避,他想要回到他以前的那種花花世界裡。
安娜的感覺是敏銳而正確的,伏倫斯基在精神上已經拋棄了安娜,卻因為良心和責任不敢這樣去做。
對生活和理想徹底失望的安娜選擇了自殺。她生活在巨大的壓力之中,已承受太多的悲哀與不幸。她需要身體的無痛苦和靈魂的無干擾。她用她的方式尋求到心靈的完全寧靜。

❺ 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在不同文學體裁中的表現形式不同這個命題如何論述

  • 人文關懷

  • 編輯

  • 中共十七大報告第一次提出「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注重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這兩個新名詞透露了中共「思想政治工作的新變化」。以前思想政治工作是教育人,現在提出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體現了執政黨對人的關懷、社會對人的關愛,嚴肅的思想政治工作開始關心人內心的感受,引導人們正確對待自己、他人和社會,正確對待困難、挫折和榮譽。這拉近了執政黨與人民的距離。黨員作為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樣需要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

❻ 人文關懷和歷史理性

你的問題我不太懂,一般的作品都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但是商業和政治算是你說的吧,商業沒有人文關懷,政治沒有歷史理性。

❼ 急求白居易《長恨歌》里的歷史理性和人文關懷,一千字左右的小論文

《長恨歌》的敘事藝術,既有對中國古典文學傳統的賡續,又有拓展與突破。《長恨歌》對敘事藝術的創新和發展,表現出與現代審美觀念驚人的契合,其敘事策略與敘事話語,穿越千年歲月,具有某種現代品質和價值的美感特徵。其美感特徵在古典與現代、東方與西方詩藝之間彰顯著「不同之同」、「同而不同」,具有一種「堅奧的美」([英]鮑桑葵)。這是《長恨歌》研究尚未觸及的闡釋空間。因此,在現代審美理念的觀照下,我們將在重讀中收獲新的審美感悟和文化信息,作品也會在重讀中煥發新的藝術生命和價值。換個角度說,文本在形成中的「思接千載,視通萬里」,也會重現在後世的審視中。這種解讀所發掘的內涵和價值,對創作和批評都是很有意義的,而不是僅僅印證西方文論、現代文論的有效閾限。
敘事意識的多元性
《長恨歌》被譽為「古今長歌第一」(《四友齋叢說》卷二五),其引人入勝,令人激賞,不只是故事和人物,還有其敘事態度和敘事方式。而決定其敘事態度和方式的是敘事意識。正是敘事意識的多元性,使得《長恨歌》的創作在審美范疇突破了傳統的樊籬。
l、疏遠「載道」、「言志」、「明理」的詩學傳統,在古代文人最有心理障礙的題材中,挑落了君臣綱紀神聖不可侵犯的面紗。在《長恨歌》大膽縱情的書寫中,耽入愛河的帝妃與世俗紅塵男女沒有本質區別。男女主人公情的痴絕乃至性的沉湎,在毀滅中的無可奈何,在心靈創傷中難以自拔,在幻滅無助時憧憬超自然的力量,「生命情調」的體驗盡顯於詩人筆下。把「生命情調」表現得如此大膽、坦率、執著、真實,這在中國古代敘事詩中是前無古人,也是後無來者的。「載道」、「言志」、「明理」的詩道,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古代的文學「工具論」。國人直到20世紀末才算是掙脫了「工具論」的枷鎖。白居易竟然在千年之前沖破了「工具論」的桎梏,不能不讓人敬佩其文學上的膽氣和識見。詩人對歷史中的玄宗和楊妃並非沒有腹誹和諷喻,我們只要檢索《長恨歌》以外的白詩就可以感受到這一點。但是,在以民間傳說為素材來塑造新的文學人物時,詩人不但疏遠了傳統詩道,也否定了慣於諷喻的自我。正是這種疏遠和否定,催生了新的文學典型。這里,對美的理想形態的憧憬、想像與追求,打破了傳統的思維定式和創作定式。
2、背離「子不語怪力亂神」的聖人之規,在中國封建時代視為文學正統的詩歌領域,將筆觸伸入到神靈世界,不僅寫了「不見玉顏空死處」的怪異,又寫了碧落仙界的神奇。這在詩中不是作為典故偶而涉及,而是建構了人天生死形魂離合的敘事框架。其構思立意從總體上背離了孔子之說。在封建時代的主流文化中,這種敘事意識並不被認可。唐朝孟棨《本事詩�6�1嘲戲》載:「詩人張祜未嘗識白公。白公刺蘇州,祜始來謁。才見白,白曰:『久欽籍,嘗記得君款頭詩。』……祜頓首微笑,仰而答曰:『祜亦記得舍人《目連變》。』白曰:『何也?』祜曰:『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非《目連變》何也?』」可見,從正統中出走需要怎樣的膽識和才力。人天生死形魂離合使《長恨歌》中的李楊故事具備了完整性和傳奇性,其「有一定的長度」的完整性正暗合亞里斯多德提出的史詩標准,而故事的傳奇性則回應了唐朝新興的傳奇文學的審美訴求,具備舞台表演可能的潛質。
3、走出「紅顏禍水論」,顛覆歷史本事,使女主人公在人性和情感的坐標中獲得正值的定位。《新唐書�6�1玄宗本紀贊》代表了典型的傳統看法:「嗚呼,女子之禍於人者甚矣!自高祖至中宗,數十年間再罹女禍,唐祚既絕復續,中宗不免其身,韋氏遂以滅族,玄宗親平其亂,可以鑒矣,而又敗以女子。」這里既把安史之亂歸罪於楊妃,又對玄宗沒有汲取所謂的歷史教訓充滿惋惜。而白居易在《長恨歌》的創作中,則與「紅顏禍水論」徹底劃清了界限。縱觀白居易詩作中對女性不幸命運的同情,對女性才德的激賞所表現出來的人文關懷,我們就不難理解白居易為什麼擯棄了禍水論,不難理解詩作為什麼對玄宗奪媳穢行、楊妃因忌悍出宮以及與安祿山關系曖昧之類的闈壺之玷一律芟刈,不難理解楊妃為什麼在詩中獲得全新的人格定位和情感定位。詩中的楊妃已不是原來的歷史人物,而是獲得新生的文學形象。白居易以崇高的詩美祭奠楊妃,是因為這位風華絕倫才藝超群的女性,在個人生死存亡家國興衰續絕的關頭,以身殉國,以死殉情,以女性的犧牲換取男性生命的拯救,在神化成仙後又以女性的寬宥實現了對男性心靈的拯救,充滿了自我犧牲的聖潔感情和人生選擇智慧的痛苦。「詩人的職責不在於描述已發生的;而在於描述可能發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發生的事。」根據審美理想和人物性格邏輯的敘事,表現了比歷史更富於哲學意義的真實。
4、接近乃至認同世井傳說的價值判斷,使得《長恨歌》的敘事具有某種平民化書寫的風格。關於李楊故事在民間傳說中的原貌,我們只能從零星材料和《長恨歌》、《長恨歌傳》的追溯中略知大概。在世人的傳唱中,歷史遠去留下的深刻背影,不是五千年前那場浩劫的罪魁禍首,而是兼具動亂的當事者和受害者雙重身份的傳奇人物。時過境遷五千年,時空的距離效應蒸發了歷史的血腥,過濾了歷史的沉重,留下了男女主角的風情和憾恨,並藉此撥響詩人感傷的琴弦。當李楊情史在民間傳說、坊間傳唱中經過寬宥的洗滌,乃至蛻變之後,白居易則順應延續這個軌跡,使之脫胎換骨,經過聖潔化、理想化的藝術處理,在中國詩歌史中推出先前不曾出現過、後來也不再出現的文學形象。這種敘事,不僅僅是題材處理的方法問題,而是審美價值在敘事中的一種轉向。聯繫到白居易生平與人民的接近,詩風的平易近人,對民間文學的關注與借鑒等等情況,《長恨歌》敘事的民間立場、民間意識,就不是一種偶然而是創作的自覺。
5、對文學張力的營構意識。被稱之為「詩的共同特點」的文學張力,源於英美新批評理論家艾倫�6�1退特1937年《論詩的張力》一文,隨後被用之於包括角色、結構、情節、語言等等在內的文學各個層面的研究。詩的張力被認為具有多義性、情感飽綻、包孕矛盾對立、內在的動感等特徵。千年之前的白居易不可能對文學張力作出概念的界定,但是他的創作主張卻有相似的論述,並體現在他的詩作中。白居易在述及感傷詩的創作時說:「又有事物牽於外,情理動於內,隨感遇而形於詠嘆者……謂之感傷詩」。這近似一篇創作過程論,又逼肖詩歌文學張力理論的古代版:在創作過程中,外在的事物與內心的情理及其之間多種對立的文學元素,在感遇(感觸、感覺、感悟、體驗)中牽、動、隨、形(牽連、沖撞、抗衡、比較、映襯、交合、生發),使受眾的思維不斷在多極之間往返、游移,在多重觀念影響下產生立體感受(張力)。《長恨歌》作為感傷詩的代表作,鮮明地體現了詩人對這種文學張力的營構。《長恨歌》的題旨具有多維向度:它既是民間傳唱的意蘊升華,又是歷史本事的顛覆文本;既是詩人情感歷程的紀事載體,又是對歷史、人生、情感去向的詩意追問。詩人對筆下人物一往情深,提供了命運轉化的支點,卻又不得不殘酷地讓他們走向無法挽回的悲劇,這與閱讀期待形成巨大的反差,卻又反常合道。詩中的玄宗以天下之主卻不能庇一婦人,陷入無從消解的悔恨;楊妃太真側身仙界卻心系紅塵,堅守誓盟卻無力回天,只得溺於綿綿不絕的長恨。詩中互文、疊映、閃回、逆收,使敘事充滿了張弛開闔起伏跌宕的動勢。這些作為有機整體的文本中相互矛盾因素的組合和相互作用形成巨大的文學張力,不斷沖擊讀者的心理承受能力,考驗讀者的審美鑒賞能力。應當說,《長恨歌》敘事中的這種「不動之動」的文學張力的生成,只能來自詩人的有意識經營,而其識見才情又足以副之。
敘事意識的復雜多元,鎔鑄了《長恨歌》敘事藝術眾美兼具的品格,既體現出傳統詩藝的濡染,又有與現代美感的契合。其審美判斷有極大的接受面,由此引發題旨判識的見仁見智,引發審美沖動的多彩多姿,詩作因此成為一部把美和情與廣大受眾永久分享的文學經典。《長恨歌》中的故事不再是歷史的影像,而是一種情感形態,是人類智慧的一種模式。這種敘事個性,帶來了敘事結構的開放性和敘事形態的復雜性。
敘事結構的開放性
所謂「開放」,與「封閉」相對,指與外界有聯系。按照系統論的觀點,與環境有物質、能量、信息交換的系統則為開放系統。敘事結構作為一個系統,其開放性的界定,應指文本形成過程與外界有聯系、與環境有信息交流,具有某種有意設置的不確定性和缺失性。《長恨歌》的敘事,與民間傳說、歷史本事、時代氛圍、作者情感歷程緊密聯系,並產生互動。在敘事中,歷史本事不斷離散並受到顛覆,民間傳說作為基本素材受到過濾和揚棄,時代情緒和呼喚影響敘事的調式並得到體現,詩人的情感歷程隱含於敘事之中並烙上鮮明的印記。千百年來,《長恨歌》的敘事藝術給受眾帶來震撼、愉悅和陶醉,而敘事中的空白處、簡略處、存疑處和缺失處則帶來了困頓、疑竇、期待的失落和求索的慾望,受眾以史書紀事與逸聞、民間傳說、詩人情殤之史與相關詩作、同題材創作的作品(如《長恨歌傳》《長生殿》)去論證、注釋、解讀文本,與詩中的男女主角形成對視和交流。文本在形成和闡釋中的信息交流互動,使《長恨歌》的敘事結構成為開放系統。其開放性,表現在敘事的諸多節點中,其中又以高潮結局部分為最。
l、恩寵部分的空白處
楊玉環的入宮,詩中以「楊家有女初長成」,「一朝選在君王側」一筆帶過,而奪媳的復雜過程則成了空白。楊入宮後受到專寵,詩作對驚艷、賜浴、恩幸作了種種渲染,而宮闈中爭寵的勾心鬥角和因忌悍和不檢點而出宮的穢行丑聞則消解得無影無蹤,楊氏一族恃寵而驕敗壞國政的種種劣跡則置之空缺。漁陽鼙鼓作為敘事的轉折出現在背景中,而沒有和玄宗沉湎女色構成因果關系。這些空白、間斷所遮蔽的歷史本事、宮廷秘聞在民間傳說甚至在《長恨歌傳》中均有生動的陳述,這就不可避免地引起讀者豐富的聯想、猜測和征索。敘事在歷史本事的間隙和邊緣機巧穿行,行文和本事若即若離,不即不離,似乎要指向諷喻,似乎在導向謳歌。其飄忽的敘事形態把要表達的張揚到極致,要規避的輕輕撇過。這些間斷和空白是一種有意識的敘事猶豫和游移,富於誘惑,易成誤導,所形成的開放性,提出一種無言的邀請,致使千百年來為其主旨聚訟紛紜,莫衷一是。
2、馬嵬事變的簡略處
馬嵬事變是人物命運和情感去向的大關節。天日無輝、風雲驟變的場景,急轉直下、存亡取決於呼吸之間的情勢,生死抉擇中百轉千回的心態,種種激化的行為沖突、心理沖突,本應形諸文字,何況白居易又是擅長繁復的高手,但在詩中僅簡縮為四句:寫玄宗的屈服——掩面救不得的無可奈何,寫楊妃的屈死——婉轉蛾眉馬前死。就是這四句,也是為後文張本。玄宗因屈服而受到苦思無期、天人睽別的命運懲罰,楊妃因為屈死而得到神化成仙的命運補償。敘事把極易出彩、出戲的場面、行動、心理、情感以簡筆出之,把偌大的再創作空間留給他人施展身手,也把一個個問題留給讀者思索、拷問:承諾和情感為什麼如此脆弱易折?君威和智術為什麼這樣不堪一擊?難道是別有隱衷,只得秘而不宣?還是出於敘事策略的考慮,「傷心朝恨暮恨,回首千山萬山」 (唐竇弘餘《廣謫仙怨》),真正的幽深本不宜訴諸繁復的文字?
3、「不見玉顏空死處」的千古之謎
明明「婉轉蛾眉馬前死」,何以改葬時「不見玉顏空死處」?全詩這一真正難解之處,並非疏忽,乃是故意留下的疑竇。首開懷疑楊妃死於馬嵬先聲的,是俞平伯先生(《小說月報》20卷2期《<長恨歌>及<長恨歌傳>的傳疑》)。俞氏在詳加剖析後認為:當年死於馬嵬的蛾眉並非楊妃,而是她的替身,她逃走後當了女道士。「不見玉顏空死處」,實指玄宗回朝改葬,卻發現楊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臨邛道士升天入地,其實是「明皇密遣使者訪問太真」。「只是唐之女道士跡近倡家,非佳話也」,「而太真以貴妃之尊仍不免風塵之劫,貽闈壺之玷,可恨孰甚焉……明皇知太真在人間而不能收復水,史乘之勢甚明」,終於鑄成千古長恨。另一種破解來自後世學者對劉禹錫《馬嵬行》的剖析。白居易的詩友劉禹錫提出楊妃服用金屑酒致死而不是縊死的新說法,其本意不是標新立異,而是要為「平日服杏丹,顏色真如故」張本,因為服用了急救用的杏丹楊妃死而復生,故馬嵬坡留下的只是空死處。還有一種破解是楊妃逃脫大劫流亡日本,並以在日本留下種種遺跡和傳說為證。而為了破解這一疑案,走得更遠的,是直指李白詩集中《寄遠十二首》為李楊兩地書,楊妃不僅活著,還與玄宗青鳥往返,再續前緣,《寄遠十二首》就是他們的秘密通信。「屍解」則是洪異的《長生殿》對「不見玉顏空死處」的解說和演繹,謂楊妃原系蓬萊仙子,因過暫謫人間應劫,屍解後復藉仙班。也許還有更多的破解有待從歷史的深處打撈,不知能否找到開啟這段塵封往事的鑰匙。看來「不見玉顏空死處」不是敘事行文的疏忽和破綻,而是詩人精心設計的文學「黑洞」,以吸納、包容種種秘聞、傳說,給解讀的千思萬緒留下了巨大的騰挪空間。
4、沒有結局的結局
天子使者對蓬萊仙山的拜訪是全詩的高潮。玉妃托物致詞之後,按敘事的邏輯和慣性承接而下的應是天人相見的盛會。同以民間傳說為素材作於《長恨歌》之後的《長恨歌傳》就是這樣處理的:「復墜下界,且結後緣,或為天,或為人,決再相見,好合如初」。根據《長恨歌》、《長恨歌傳》創作的《長生殿》最後一出,則鋪排了李楊同登天界,再證前緣,永為夫婦的盛大場面。這種結局亦多為後世戲曲編撰所採用。白居易卻在讀者延頸眺望之際,讓敘事戛然而止,留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絕響,陷翹首以待大團圓結局的讀者於驚愕震撼和困惑費解之中。這就在讀者心中刻滿了問號:作者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人物命運和情感去向?為什麼要生生扭斷情節,在不該結束的地方截止敘事?為什麼置讀者樂見大團圓結局的期待心理於不顧呢?這種沒有結局的結局,也是意味深長的結局。面對敘事收束與傳統期待的反差,讀者也許會根據「天上人間會相見」這一渺茫的期願和無望的慰藉編織一條光明的尾巴,讀者也許會根據「昭陽殿里恩愛絕」的提示感悟玫瑰色的結局缺乏情理依據。逆收敘事的非邏輯指向帶來的叢叢疑問、種種可能,凸現的正是敘事結構的開放性。
《長恨歌》敘事結構的開放性擴大了敘事空間,多元的敘事意識獲得相應的承載,豐富的敘事資源獲得足夠的容納;解放了敘事策略,敘次章法和表現手法因變革獲得新的生機和活力,敘事語匯的多義性和陌生化得以生成;優化了敘事形態,使之具有騰挪轉合的動勢和空明灑脫的意境;強化了敘事效果,詩中的空白處、簡略處、謎障處、反常處無一不是無言的邀請,召喚並吸納解析和演繹。
敘事形態的復雜性
敘事的常規以邏輯關系為據,以時空轉移為序,但是多元化的敘事意識和開放式的敘事結構,帶來敘事邏輯的變異和敘事手法的變化,使《長恨歌》搜奇記逸的文本呈現出非常而復雜的形態,敘事學中的一些通常法則已不足以描述其敘事形態和特徵。這表現在:
1、互文、疊映使意象、敘事單元互相生發
《長恨歌》的意象營構和敘事單元組合在表層上是順時順承的,但互文、疊映使得彼此之間互相生發,敘事形態因之具有勾連錯綜、指涉多向的特點,非設伏、照應、補敘、插敘之說所能涵蓋。「六軍不發無奈何」,「君王掩面救不得」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賡續和印證。正是李楊愛情的過於奢華,才有了聚九州之鐵鑄此長恨。相思部分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諸多景觀,無一不輻射、疊映著昔日承歡待宴的場景,明敘今日之凄楚,暗寓往昔之歡情。高潮部分的「雪膚花貌參差是」,「九華帳里夢魂驚」,「猶似霓裳羽衣舞」,「梨花一枝春帶雨」,與恩寵部分的「溫泉水滑洗凝脂」,「芙蓉帳暖度春宵」,「緩歌慢舞凝絲竹」,「回眸一笑百媚生」前後綰挽、彼此映發,使當年的繁華隱含滄桑的陰影,使後來的滄桑具有繁華的襯映。女主人公遙寄釵鈿重訴密誓,則是昔日歡場的閃回,像一束追光,照亮了逝去的紅塵富貴和玄宗的思念追悔,使之具有感情和思想的內涵;又像謎底的浮現,使楊妃的殉難獲得理性和情感的支撐。這種互文性構成了敘事形態的多維向度,意象是復合的意象,情感是復合的情感,盡顯歡情、離情、悲情的彼此倚伏和互相生發。對歷時性和共時性的把握,不僅存在創作的整體過程中,也存在敘事單元之間。隨著物象轉移和意識的流動,讀者的情感和思維不斷在悲歡兩極之間往返、游移,產生復雜多向的立體感受。
2、情節陡轉帶來敘事聚焦人物的轉換
馬嵬事變是情節的第一次陡轉。在情感的摧折和愛情的災難中,首當其沖犧牲的卻是女性。其後的詩情和文字亦為之一變,浸透了傷心月色的蒼白和梨花淚雨的晶瑩。曲折的敘事和凄美的情思交織在一起,帶來情節的兩分和敘事聚焦人物的轉換。相思部分明寫玄宗實則處處寫楊妃。終日淚垂,長夜漫漫,秋夜梧桐寒雨點點滴滴徹夜連宵敲打玄宗悔恨煎熬的靈台,玄宗的深悔正是楊妃深情的反襯。苦思無夢方士尋覓是情節的再次陡轉,敘事之舟由生之此岸駛向靈之彼岸,使故事絕處逢生,玉妃太真成為敘事的聚焦人物,玄宗則成為敘事中的影子人物。這種轉換表現了情愛本體超越時空的力量和情愛主體執著追求的精神,展現了另一種境界另一種風流。
3、縱筆入幻,以幻寫真
作為世俗世界的人物,李楊故事當終結於玄宗無望的相思,像白樸的《梧桐雨》那樣結撰故事。既然生離死別尚不足以一申長恨,那末綺情傳奇便突破時空,演繹到碧落仙界。突破時空界限,改變敘事邏輯,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中雖早已有之,但白居易的創造性在於:①設置靈界作為一種精神彼岸的象徵和存在,詩人藉此表達對歷史、生命、情感去向的追問和關懷。②虛構中類象的精確描寫實現了審美超越。如果揭去神話的外衣,玉妃哀婉的形象、情深的致詞、凄美情愫,很難使人相信這一切發生在奇幻的神仙世界而不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過去我們認為這是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的顯例,現在看來,詩人是以奇幻玄想解構了現實主義的真實性,又借精確的虛擬創造了另一種真實性。天子使者的到來,玉妃再次面臨抉擇。馬嵬之變,楊妃選擇殉難拯救了玄宗的生命,表現了女性的犧牲精神。如果說第一次抉擇是出於被動的話,再次抉擇則處於居高臨下的主動。既然「昭陽殿里恩愛絕」,玉妃就有充分的理由選擇規避和拒絕。玉妃卻以中國女性的寬容大度,原宥了玄宗的動搖和失誤,以情盟的堅守拯救了玄宗的靈魂。為情而犧牲,又為情而永生,玉妃也因此成為唐詩中的愛情女神,成為歌德所說的「引導我們走」的「永恆之女性」(郭沫若譯《浮士德》)。韓愈以文為詩,而白居易以傳奇為詩,雖被時人譏之為傳奇體,卻自有其文體創新價值。這不禁使我們想起陳寅恪先生的判識:李楊故事由世俗延伸到靈界,始自白居易、陳鴻,人天生死形魂離合的構思,說明白、陳「洵為天才之文士。」
4、逆向收局生成的悲劇價值
《長恨歌》無視閱讀期待,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卒章顯志應對題中明旨,形成驚心動魄的審美沖擊力。詩人悲天憫人,為慾望和追求構建了諸多人性的支點,但善意的初衷卻無可奈何地走向感傷歸宿。神靈無所不能的法力,文學虛擬無所不達的筆力,都沒有給男女主人公帶來情緣再續的團圓,而是永無絕期的長恨。人力和天力都無法挽回的悲劇結局,充滿了玄關因果的神秘,讓讀者百思難得其解作出是耶非耶的明確判識,使我們聯想到希臘悲劇的宿命主題——命運是不可逆轉的。人與宇宙、自然、世界的分裂和對立,是各種哲學的基礎,人天分裂對立也是人類悲劇地位形成的根本原因,悲哀也就成了所有文化的底色。長恨的哲學內涵正是人天分裂對立的不可改變,成為詩作現代美感特徵的基本核心,感傷正是對人類悲劇地位的敏銳感受和表達,形成籠罩全篇敘事的情感基調。玉妃在天堂對愛的無望堅守比死亡更殘酷,但這種堅守表達的正是對命運的抗爭,表現的正是悲劇精神。古典的「中和」之美,被綿綿不絕的感傷所沖擊、所改變、所遮掩,詩作便逾越了「哀而不傷」的詩教,彌滿感傷、凄美的悲劇氛圍。《長恨歌》演繹的愛情悲劇、命運悲劇、時代悲劇、美的悲劇蘊含的審美價值,不僅指向個體而且指向普遍,不僅指向歷史而且指向未來。
5、敘事形態的對象自我化
《長恨歌》的敘事形態,帶有詩人情感歷程和體驗的鮮明印記。白居易早年與鄰女湘靈戀愛,青梅竹馬、贈物寄情而紅線難牽。詩人為了尋找流落河北的戀人,遠涉北上終因難覓芳蹤,留下《冀城北原作》。有情人未能終成眷屬而飲恨終身,不時形諸憶念並散發為貫穿一生的傷情歌詠。從青年時代的詩作《潛別離》、《寄湘靈》,到40歲作的《夜雨》、46歲作的《感情》、50歲作的《紫袖紅弦月明中》,吐露的正是生離死別永無後期的情殤長恨,比肩連理的青春誓約,贈物表情永結始終的情語,念茲在茲魂牽夢繞的相思,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傷痛,心共花發無人解惜的哀婉,「艷質無由見,寒衾不可親」的凄清……如果將這些連綿不絕的詩章與《長恨歌》對照讀來,我們會驚奇地發現兩者的情感體驗和表達方式以及情深不永的結局是何其相似相通。《長恨歌》的詩行,棲伏著詩人青春初萌的悸動,明滅著詩人夢斷情殤的淚光。玄宗的思念追悔就是詩人的思念追悔,對楊妃精魂的尋覓就是詩人對失落的青春感情的尋覓。詩人與筆下的人物淚眼相對,椎心瀝血,漸行漸近,融為一體。從對象自我化的意義上說,《長恨歌》就是詩人青春感情之旅的豪華版。「誰以一種獨特的方式感知到自己,就同時感知到一個獨特的宇宙。」通過對李楊情殤之史的吟唱,詩人完成了對自我的尋找、對自我的審視、與自我的對話。同時,詩中的虛擬因生命情感的真切體驗而獲得真實的品質。
《長恨歌》的敘事形態具有復雜性的特徵,但並沒有失去內在邏輯和節奏控制,意象營構、單元組織、情節安排的順逆、奇正、張弛、起伏、虛實、繁簡、疏密、抑揚、開闔,「收縱得宜,調度合拍」(《養一齋詩話》卷一)而不落痕跡。敘事通過風華掩映、異彩紛呈的復雜性實現了故事情節的曲折性和人物形象的生動性。
結 束 語
《長恨歌》的橫空出世,使中國古代詩歌缺少敘事巨構傑作的說法成為偏頗。敘事經典的缺席,對於唐代詩歌來說是不可想像的。《長恨歌》使詩歌黃金時代的唐朝獲得全面成就而雄視百代。作為經典,其文學性是穿越文化性的,是超越歷史和時代的。「雖然這一切並不一定那麼有意識和自覺,然而歷史的必然性總是通過個體的非自覺活動來展現。文化史也不例外」。作為敘事詩的經典之作,《長恨歌》的詩藝精靈像不倦的舞者,穿越廣袤的空間,歷經千年歲月,仍活躍在審美舞台,其「堅奧的美」從古典出發卻情動現代,產生於一個時代卻擁有所有的世紀,屬於一位詩人所創造卻認同於整個人類。作為經典文本檢驗時,中國與西方文論、古典與現代文論都可以對其進行有效闡釋,又都不能完成終極闡釋,繼續闡釋也就成了必要。

❽ 在當下的社會文化語境中,文學何為請以文學作品中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的關系理論為切入點,談談你的看法

文學就是文化與學問、道理、精髓等等、、、、、

❾ 包含歷史理性和人文關懷的文學作品有哪些

這樣的書有很多。比如《戰爭與和平》、《雙城記》、《悲慘世界》、《九三年》、《曾國藩》、《白鹿原》、《平凡的世界》等等,都同時擁有歷史理性和人文關懷,不然怎麼會成為名著?

❿ 試以白居易的著名詩篇《長恨歌》為例,分析該詩是如何做到「人文關懷」與「歷史理性」兩種價值相交匯的。

作者從歷史角度去看待此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藉助此來告誡後人。
全詩形象地敘述了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詩人借歷史人物和傳說,創造了一個迴旋宛轉的動人故事,並通過塑造的藝術形象,再現了現實生活的真實,感染了千百年來的讀者。
�詩的主題是「長恨」。從「漢皇重色思傾國」起第一部分,敘述安史之亂前,玄宗如何好色、求色,終於得到了楊氏。而楊氏由於得寵,雞犬升天。並反復渲染玄宗之縱欲,沉於酒色,不理朝政,因而釀成了「漁陽鼙鼓動地來」的安史之亂。這是悲劇的基礎,也是「長恨」的內因。
��「六軍不發無奈何」起為第二部分,具體描述了安史之亂起後,玄宗的倉皇出逃西蜀,引起了「六軍」駐馬要求除去禍國殃民的貴妃「宛轉娥眉馬前死」是悲劇的形成。這是故事的關鍵情節。楊氏歸陰後,造成玄宗寂寞悲傷和纏綿悱惻的相思。詩以酸惻動人的語調,描繪了玄宗這一「長恨」的心情,揪人心痛,催人淚下。
��「臨邛道士鴻都客」起為第三部分,寫玄宗借道士幫助於虛無縹渺的蓬萊仙山中尋到了楊氏的蹤影。在仙景中再現了楊氏「帶雨梨花」的姿容,並以含情脈脈,托物寄詞,重申前誓,表示願作「比翼鳥」、「連理枝」,進一步渲染了「長恨」的主題。結局又以「天和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深化了主題,加重了「長恨」的分量。
��全詩寫情纏綿悱惻,書恨杳杳無窮。文字哀艷動人,聲調悠揚宛轉,千古名篇,常讀常新。
��令人丁毅、方超在《(長恨歌)評價管窺》一文中認為,此詩是白居易借對歷史人物的詠嘆,寄託自己的心情之作。文章說,詩人年輕時與出身普通人家的姑娘湘靈相愛,但由於門第觀念和風尚阻礙,沒能正式結婚。分手時,詩人寫了「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彼此甘心無後期」的沉痛詩句。文章指出,《長恨歌》作於作者婚前幾個月,詩人為失去與湘靈相會之可能而痛苦。為此,丁、方二人認為,《長恨歌》並不是對歷史的記錄與評價。「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正是詩人借前代帝妃的悲劇,抒發自己的痛苦與深情。
��從「詩言志」,「詩傳情」上說,丁、方二人之說不無道理。但就作品所反映的歷史真實和社會意義以及千百年來的影響而言,不能不說它是歷史的記錄和對歷史事件的評價。至於白氏自身有愛情悲劇的經歷,無疑有助於他對李楊愛情悲劇的體察和分析,才使其詩寫得肌理細膩,情真意切,賦予無窮的藝術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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