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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榮定文言文閱讀

發布時間: 2020-11-28 20:58:09

Ⅰ 古文 《一箭雙雕》

【簡短的故事】:
宣帝時,突厥攝圖請婚於周,以趙王招女妻之。遣晟送千金公主至其牙。前後使人數十輩,攝圖多不禮,見晟而獨愛焉,每共游獵,留之終歲。嘗有二雕,飛而爭肉,因以兩箭與晟曰:「請射取之。」晟乃彎弓馳往,遇雕相攫,遂一發而雙貫焉。攝圖喜,命諸子弟貴人皆相親友,冀昵近之,以學彈射。

【史書中的長孫晟】

長孫晟,字季晟。性通敏,略涉書,善彈工射,_捷過人。初未知名,人弗之識也。唯高祖一見,謂人曰:「長孫郎武藝逸群,適與其言,又多奇略。後之名將,非此子邪?」宣帝時,突厥攝圖請婚於周,以趙王招女妻之。遣晟送千金公主至其牙。前後使人數十輩,攝圖多不禮,見晟而獨愛焉,每共游獵,留之終歲。嘗有二雕,飛而爭肉,因以兩箭與晟曰:「請射取之。」晟乃彎弓馳往,遇雕相攫,遂一發而雙貫焉。攝圖喜,命諸子弟貴人皆相親友,冀昵近之,以學彈射。其弟處羅侯號突利設,尤得眾心,而為攝圖所忌,密托心腹,陰與晟盟。晟與之游獵,因察山川形勢,部眾強弱,皆盡知之。時高祖作相,晟以狀白高祖。高祖大喜。開皇元年,攝圖曰:「我周家親也,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復何面目見可賀敦乎?」因攻陷臨渝鎮,約諸面部落謀共南侵。高祖新立,由是大懼,修築長城,發兵屯北境,以為之備。晟先知攝圖、玷厥、阿波、突利等叔侄兄弟各統強兵,俱號可汗,分居四面,內懷猜忌,外示和同,難以力征,易可離間。因上書曰:「諸夏雖安,戎場尚梗。興師致討,未是其時;棄於度外,又相侵擾。故宜密運籌策,漸以攘之。臣於周末,忝充外使,匈奴倚伏,實所具知。玷厥之於攝圖,兵強而位下,外名相屬,內隙已彰,鼓動其情,必將自戰。又處羅侯者,攝圖之弟,奸多而勢弱,曲取於眾心,國人愛之,因為攝圖所忌,其心殊不自安,跡示彌縫,實懷疑懼。又阿波首鼠,介在其間,頗畏攝圖,受其牽率,唯強是與,未有定心。今宜遠交而近攻,離強而合弱,通使玷厥,說合阿波,則攝圖回兵,自防右地。又引處羅,遣連奚、_,則攝圖分眾,還備左方。首尾猜嫌,腹心離阻,十數年後,承釁討之,必可一舉而空其國矣。」上省表大悅,因召與語。晟復口陳形勢,手畫山川,寫其虛實,皆如指掌。上深嗟異,皆納用焉。因遣太僕元暉出伊吾道,使詣玷厥,賜以狼頭纛,謬為欽恭,禮數甚優。玷厥使來,引居攝圖使上。反間既行,果相猜貳。授晟車騎將軍,出黃龍道,齎幣賜奚、_、契丹等,遣為鄉導,得至處羅侯所,深布心腹,誘領內附。二年,攝圖四十萬騎自蘭州入,至於周盤,破達奚長儒軍,更欲南入。玷厥不從,引兵而去。時晟又說染干詐告攝圖曰:「鐵勒等反,欲襲其牙。」攝圖乃懼,回兵出塞。後數年,突厥大入,發八道元帥分出拒之。阿波至涼州,與竇榮定戰,賊帥累北。時晟為偏將,使謂之曰:「攝圖每來戰,皆大勝。阿波才入,便即致敗,此乃突厥之恥,豈不內愧於心乎?且攝圖之與阿波,兵勢本敵。今攝圖日勝,為眾所崇,阿波不利,為國生辱。攝圖必當因以罪歸於阿波,成其夙計,滅北牙矣。願自量度,能御之乎?」阿波使至,晟又謂之曰:「今達頭與隋連和,而攝圖不能制。可汗何不依附天子,連結達頭,相合為強?此萬全之計,豈若喪兵負罪,歸就攝圖,受其戮辱邪?」阿波納之,因留塞上,使人隨晟入朝。攝圖死,遣晟持節拜其弟處羅侯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閭為葉護可汗。染干者,處羅侯之子也,乞通婚,許之,以宗女封安義公主以妻之。晟說染干率眾南徙,居度斤舊鎮。雍閭疾之,亟來抄略。染干伺知動靜,輒遣奏聞,是以賊來每先有備。晟遣降虜覘候雍閭,知其牙內屢有災變,夜見赤紅,光照數百里,天狗_,雨血三日,流星墜其營內,有聲如雷。每夜自驚,言隋師且至。並遣奏知,仍請出討突厥。都速等歸染干,前後至者男女萬餘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悅附。尋以染干為啟民可汗,賜射於武安殿。選善射者十二人,分為兩朋。啟民曰:「臣由長孫大使得見天子,今日賜射,願入其朋。」許之,給晟箭六弓,發皆入鹿,啟民之朋卒勝。時有鳶群飛,上曰:「公善彈,為我取之。」十發俱中,並應丸而落。是日百官獲賚,晟獨居多。尋遣領五萬人,於朔州築大利城,以處染干。詔晟部領降人,為秦川行軍總管,取晉王節度出討達頭。晟進策曰:「突厥飲泉,易可行毒。」因取諸葯毒水上流,達頭人馬飲之多死。於是大驚曰:「天雨惡水,其亡我乎?」因夜遁。晟追之,斬首千餘級。王大喜,引晟入內,同宴極歡。有突厥達官來降,時亦預坐,說言突厥之內大畏長孫總管,聞其弓聲,謂為霹靂;見其走馬,稱為閃電。王笑曰:「將軍震怒,威行域外,遂與雷霆為比,一何壯哉!」復遣還大利城,安撫新附。仁壽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樓,望見磧北有赤氣,長百餘里,皆如兩足下垂彼地。謹驗兵書,此名灑血。其下之國,必且破亡。欲滅匈奴,宜在今日。」詔楊素為行軍元帥,晟為受降使者,送染干北伐。達頭眾大潰,西奔吐谷渾。晟以病卒。後突厥圍雁門,帝嘆曰:「向使長孫晟在,不令匈奴至此。」

文言文《隋書·竇榮定轉》翻譯是什麼

譯文:

竇榮定是扶風平陵人,他沉著穩健,很有才識氣度,容貌偉岸,周太祖一見他就感到奇異,授予他平東將軍官職,賜給他宜君縣子爵位,食邑三百戶。後來竇榮定跟隨北周太祖在北芒同北齊作戰,北周軍隊形勢不利,竇榮定和汝南公宇文神慶一起帶領兩千精銳騎兵,攔擊北齊軍隊,北齊軍隊才退卻。憑借戰功,竇榮定陞官為上儀同,其後跟隨武元皇帝率領突厥木桿佔領北齊的並州,賜絹三百段,世襲永富縣公爵,食邑千戶,陞官為開府,授職忠州刺史。

隋高祖受禪即位,竇榮定到京師朝見,高祖環顧群臣說:「我自小厭惡輕浮,與我性情相近的人只有竇榮定而已,」於是賜竇榮定駿馬三百匹.後來,竇榮定因事獲罪而被解除職務,高祖因為安成長公主的原因,不久又封竇榮定為右武侯大將軍。高祖多次親臨案榮定的府第,恩賜豐厚。竇榮定又憑輔佐帝王建立政權的功勞,被封為上柱國、寧州刺史。

突厥沙缽略侵犯邊境,高祖派竇榮定為行軍元帥,統領九大總管,帶領三萬步兵和騎兵,出兵涼州,在高越原與沙缽略開戰,兩軍相峙不下,高越原沒有水,隋軍官兵乾渴難禁,以至刺馬取血解渴,竟有十分之二三的官兵渴死,竇榮定仰天嘆息。不一會兒,天降及時雨,隋軍士氣重新振作起來,於是全軍奮力進攻,多次挫敗敵軍銳氣,沙體略害怕了,請求訂立盟約罷兵離開。榮定班師回朝,高祖賞賜他絹萬匹,爵位升至安豐郡公,增加一千六百戶食邑。一年多後,竇榮定被任命為武衛大將軍,隨即轉任左武衛大將軍,高祖還想封竇榮定為三公,竇榮定上書說:「我時常琢磨西漢的衛青、霍去病;東漢的梁冀、鄧禹,他們有幸依賴恩蔭和裙帶關系而官位顯赫,受寵過分,驕傲自滿,必然招致獲罪滅族之禍,如果那些賢人們稍微自我抑制,遠遠地避開權勢,謙讓而不以功臣自居,那麼就可以保全天年,哪裡會有宗族覆滅的命運呢?我時常思慮前代賢人,實在擔驚受怕。」高祖這才作罷。

竇榮定在開皇六年逝世,享年五十七歲,高祖很悲痛,為此而不上朝,命令左衛大將軍元旻親自掌管喪事,贈細絹三千匹。高祖對左右侍臣說:「我曾想封竇榮定為三公,他一再堅辭不受,現在我想追封他為三公,又擔心重重地違背了他的遺願,」於是追封竇榮定為冀州刺史、陳國公,謚號懿。

Ⅲ 文言文《隋書·竇榮定轉》翻譯

《隋書·竇榮定轉》翻譯:
竇榮定是扶風平陵人,他的父親竇善是北周的太僕,小叔父竇熾,開皇初年任太傅。
竇榮定沉著穩健,很有氣度,儀表堂堂,須髯華美,熟習弓馬。
魏文帝時,做官千牛備身。
北周太祖一見他就感到奇異,授予他平東將軍官職,賜給他宜君縣子爵位,食邑三百戶。
後來竇榮定跟隨北周太祖在北芒同北齊作戰,北周軍隊形勢不利,竇榮定和汝南公宇文神慶一起帶領兩千精銳騎兵,攔腰沖擊北齊軍隊,北齊軍隊才退卻。
因為戰功竇榮定陞官為上儀同。
其後跟隨武元皇帝引突厥木桿佔領北齊的並州,賜絹三百段,世襲爵位永富縣公,食邑千戶,陞官為開府,授職忠州刺史。
跟隨武帝平定北齊,加升為上開府,授官前將軍、次飛中大夫。
竇榮定的妻子是隋高祖的姐姐安成長公主。
高祖小時候就與竇榮定感情投合,友誼至深,竇榮定也知道高祖有帝王之相,特別與之誠心結交。
等到高祖作國相,統率左右禁衛軍,派竇榮定鎮守天台,總管露門內兩邊侍衛,常常宿在宮內。
這時尉遲迥之亂剛平息,朝廷很為崤山以東的政局擔憂,於是封竇榮定為洛州總管,鎮守洛州。
前前後後賞賜給竇榮定細絹四千匹,西涼女樂一部。
隋高祖受禪即位,竇榮定到京師朝見,高祖環顧群臣,對他們說:「我自小厭惡輕浮,與我性情相近的人,只有竇榮定而已。」於是賜竇榮定駿馬三百匹,部曲八十戶,而打發他回洛州。
後來,竇榮定因事獲罪而被解除職務。
高祖因為安成長公主的原因,不久又封竇榮定為右武侯大將軍。
高祖多次親臨竇榮定的府第,恩賜豐厚。
常派尚食官每日送羊一隻,其餘珍饈佳餚也供給得稱心如意。
竇榮定又以輔佐帝王建立政權的功勞,被封為上柱國、寧州刺史,不久又恢復了右武侯大將軍的官職,旋即又任秦州總管,高祖賜給他吳樂一部。
突厥沙缽略侵犯邊境,高祖派竇榮定為行軍元帥,統領九大總管,帶領三萬步兵和騎兵,出兵涼州,在高越原與沙缽略開戰,兩軍相峙不下。
高越原沒有水,隋軍官兵乾渴難禁,以至刺馬取血解渴,有十分之二三的官兵渴死。
竇榮定仰天嘆息,不一會兒,天降及時雨,隋軍士氣重新振作起來,於是全軍奮力進攻,多次挫敗敵軍銳氣。
沙缽略害怕了,請求訂立盟約罷兵離開。
竇榮定班師回朝,高祖賞賜他絹萬匹,爵位升至安豐郡公,增加一千六百戶食邑,又封竇榮定的兒子竇憲為安康郡公,賜絹五千匹。
一年多後,竇榮定被任命為武衛大將軍,隨即轉任左武衛大將軍。
高祖還想封竇榮定為三公,竇榮定上書說:「我時常琢摸西漢的衛青、霍去病;東漢的梁冀、鄧禹,他們有幸依賴恩蔭和裙帶關系而官位顯赫,受寵過分,驕傲自滿,必然招致獲罪滅族之禍。
倘若那些賢人們稍微自我抑制,遠遠地避開權勢,謙讓而不以功臣自居,那麼就可以保全天年,哪裡會使宗族覆滅呢?我時常思慮前代賢人,實在擔驚受怕。」高祖這才作罷。
前後給竇榮定的賞賜無法計算。
竇榮定在開皇六年(587)逝世,享年五十七歲,高祖很悲痛,為此而不上朝,命令左衛大將軍元..親自掌管喪事,贈細絹三千匹。
高祖對左右侍臣說:「我曾想封竇榮定為三公,他一再堅辭不受,現在我想追封他為三公,又擔心重重地違背了他的遺願。」於是追封竇榮定為冀州刺史、陳國公,謚號懿。
竇榮定的兒子竇抗承襲爵位。

Ⅳ 幫幫忙幫我翻譯下這個文言文遇尉迥初平,朝廷頗以山東為意,乃拜榮定為洛州總管,

這位學友,你好!
遇尉迥初平,朝廷頗以山東為意,乃拜榮定為洛州總管。
這句話網上沒翻譯,我給你的翻譯是:
在初平年間遇到尉迥,朝廷對山東(被治理的狀況)很是滿意,於是任命榮定為洛州總管。
初平(190年-193年)是東漢皇帝漢獻帝劉協的第三個年號。漢朝使用這個年號時間共記4年。
如有不明白處,請你追問,我定認真解答。
如果滿意,望你及時採納,謝謝!!!

Ⅳ 文言文,隋書,列傳第二十一

盧愷,字長仁,涿郡范陽人也.父柔,終於魏中書監.愷性孝友,神情爽悟,略涉書記,頗解屬文.周齊王憲引為記室.其後襲爵容城伯,邑千一百戶.從憲伐齊,愷說柏杜鎮下之.遷小吏部大夫,增邑七百戶.染工上士王神歡者,嘗以賂自進,冢宰
擢為計部下大夫.愷諫曰:「古者登高能賦,可為大夫,求賢審官,理須詳慎.今神歡出自染工,更無殊異,徒以家富自通,遂與搢紳並列,實恐惟鵜之刺,聞之外境.」護竟寢其事.建德中,增邑二百戶.歲餘,轉內史下大夫.武帝在雲陽宮,敕諸屯簡老牛,欲以享士.愷進諫曰:「昔田子方贖老馬,君子以為美談.向奉明敕,欲以老牛享士,有虧仁政.」帝美其言而止.轉禮部大夫,為聘陳使副.先是,行人多從其國禮,及愷為使,一依本朝,陳人莫能屈.四年秋,李穆攻拔軹關、柏崖二鎮,命愷作露布,帝讀之大悅,曰:「盧愷文章大進,荀景倩故是令君之子.」尋授襄州總管司錄,轉治中.大象元年,征拜東京吏部大夫.開皇初,加上儀同三司,除尚書吏部侍郎,進爵為侯,仍攝尚書左丞.每有敷奏,侃然正色,雖逢喜怒,不改其常.帝嘉愷有吏干,賜錢二十萬,並賚雜彩三百匹,加散騎常侍.八年,上親考百僚,以愷為上.愷固讓,不敢受,高祖曰:「吏部勤干,舊所聞悉.今者上考,僉議攸同,當仁不讓,何愧之有!皆在朕心,無勞飾讓.」歲餘,拜禮部尚書,攝吏部尚書事.會國子博士何妥與右僕射蘇威不平,奏威陰事.愷坐與相連,上以愷屬吏.憲司奏愷曰:「房恭懿者,
之黨,不當仕進.威、愷二人曲相薦達,累轉為
刺史.又吏部預選者甚多,愷不即授官,皆注色而遣.威之從父弟徹、肅二人,並以鄉正征詣吏部.徹文狀後至而先任用,肅左足攣蹇,才用無算,愷以威故,授朝請郎.愷之朋黨,事甚明白.」上大怒曰:「愷敢將天官以為私惠!」愷免冠頓首曰:「皇太子將以通事舍人蘇夔為舍人,夔即蘇威之子,臣以夔未當遷,固啟而止.臣若與威有私,豈當如此!」上曰:「蘇威之子,朝廷共知,卿乃固執,以徼身幸.至所不知者,便行朋附,奸臣之行也.」於是除名為百姓.未幾,卒於家.自周氏以降,選無清濁,及愷攝吏部,與薛道衡、陸彥師等甄別士流,故涉黨固之譖,遂及於此.子義恭嗣.
○令狐熙
令狐熙,字長熙,燉煌人也,代為西州豪右.父整,仕周,官至大將軍、始、豐二州刺史.熙性嚴重,有雅量,雖在私室,終日儼然.不妄通賓客,凡所交給,必一時名士.博覽群書,尤明《三禮》,善騎射,頗知音律.起家以通經為吏部上士,尋授都督、
,轉夏官府都上士,俱有能名.以母憂去職,殆不勝喪.其父戒之曰:「大孝在於安親,義不絕嗣.吾今見存,汝又只立,何得過爾毀頓,貽吾憂也!」熙自是稍加饘粥.服闋,除小駕部,復丁父憂,非杖不起,人有聞其哭聲,莫不為之下泣.河陰之役,詔令墨縗從事,還授職方下大夫,襲爵彭陽縣公,邑二千一百戶.及武帝平齊,以留守功,增邑六百戶.進位儀同,歷司勛、吏部二曹中大夫,甚有當時之譽.高祖受禪之際,熙以本官行納言事.尋除司徒左長史,加上儀同,進爵河南郡公.時吐谷渾寇邊,以行軍長史從元帥元諧討之,以功進位上開府.會蜀王秀出鎮於蜀,綱紀之選,咸屬正人,以熙為益州總管長史.未之官,拜滄州刺史.時山東承齊之弊,戶口簿籍類不以實.熙曉諭之,令自歸首,至者一萬戶.在職數年,風教大洽,稱為良二千石.開皇四年,上幸洛陽,熙來朝,吏民恐其遷易,悲泣於道.及熙復還,百姓出境迎謁,歡叫盈路.在州獲白烏、白麞、嘉麥,甘露降於庭前柳樹.八年,徙為河北道行台度支尚書,吏民追思,相與立碑頌德.及行台廢,授並州總管司馬.後征為雍州別駕.尋為長史,遷鴻臚卿.後以本官兼吏部尚書,往判五曹尚書事,號為明干,上甚任之.及上祠
還,次汴州,惡其殷盛,多有奸俠,於是以熙為汴州刺史.下車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開門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為聚落,僑人逐令歸本,其有滯獄,並決遣之,令行禁止,稱為良政.上聞而嘉之,顧謂侍臣曰:「鄴都天下難理處也.」敕相州刺史豆盧通,令習熙之法.其年來朝,考績為天下之最,賜帛三百匹,頒告天下.上以嶺南夷、越數為反亂,征拜桂州總管十七州諸軍事,許以便宜從事,刺史以下官得承製補授.給帳內五百人,賜帛五百匹,發傳送其家累,改封武康郡公.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帥更相謂曰:「前時總管皆以兵威相脅,今者乃以手教相諭,我輩其可違乎?」於是相率歸附.先是,州縣生梗,長吏多不得之官,寄政於總管府.熙悉遣之,為建城邑,開設學校,華夷感敬,稱為大化.時有寧猛力者,與陳後主同日生,自言貌有貴相,在陳日,已據南海,平陳後,高祖因而撫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驕倨,恃其阻險,未嘗參謁.熙手書諭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疢,熙復遺以葯物.猛力感之,詣府請謁,不敢為非.熙以州縣多有同名者,於是奏改安州為
,
為峰州,利州為智州,德州為歡州,東寧為融州,上皆從之.在職數年,上表曰:「臣忝寄嶺表,四載於茲,犬馬之年,六十有一.才輕任重,愧懼兼深,常願收拙避賢,稍免官謗.然所管遐曠,綏撫尤難,雖未能頓革夷風,頗亦漸識皇化.但臣夙患消渴,比更增甚,筋力精神,轉就衰邁.昔在壯齒,猶不如人,況今年疾俱侵,豈可猶當重寄!請解所任.」優詔不許,賜以醫葯.熙奉詔,令交州渠帥李佛子入朝.佛子欲為亂,請至仲冬上道,熙意在羈縻,遂從之.有人詣闕訟熙受佛子賂而舍之,上聞而固疑之.既而佛子反問至,上大怒,以為信然,遣使者鎖熙詣闕.熙性素剛,鬱郁不得志,行至永州,憂憤發病而卒,時年六十三.上怒不解,於是沒其家財.及行軍總管劉方擒佛子送於京師,言熙實無贓貨,上乃悟,於是召其四子,聽預仕焉.少子德棻,最知名.
○薛胄
薛胄,字紹玄,河東汾陰人也.父端,周蔡州刺史.胄少聰明,每覽異書,便曉其義.常嘆訓注者不會聖人深旨,輒以意辯之,諸儒莫不稱善.性慷慨,志立功名.周明帝時,襲爵文城郡公.累遷上儀同,尋拜司金大夫,後加開府.高祖受禪,擢拜魯州刺史,未之官,檢校
總管事.尋除兗州刺史.及到官,繫囚數百,胄剖斷旬日便了,囹圄空虛.有陳州人向道力者,偽作高平郡守,將之官,胄遇諸途,察其有異,將留詰之.司馬王君馥固諫,乃聽詣郡.既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羅者,嘗任
郡守,先是已為道力偽代之.比至秩滿,公私不悟.俱羅遂語君馥曰:「向道力以經代俱羅為郡,使君豈容疑之?」君馥以俱羅所陳,又固請胄.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詐也.司馬容奸,當連其坐!」君馥乃止.遂往收之,道力懼而引偽.其發奸摘伏,皆此類也,時人謂為神明.先是,兗州城東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泛濫大澤中,胄遂積石堰之,使決令西注,陂澤盡為良田.又通轉運,利盡淮海,百姓賴之,號為薛公豐兗渠.胄以天下太平,登封告禪,帝王盛烈,遂遣博士登
,觀古跡,撰《封禪圖》及儀上之.高祖謙讓不許.後轉郢州刺史,前後俱有惠政.征拜衛尉卿,尋轉大理卿,持法寬平,名為稱職.後遷刑部尚書.時左僕射
稍被疏忌,及王世積之誅也,熲事與相連,上因此欲成熲罪.胄明雪之,正議其獄.由是忤旨,械繫之,久而得免.檢校相州事,甚有能名.會漢王諒作亂並州,遣偽將綦良東略地,攻逼慈州.刺史上官政請援於胄,胄畏諒兵鋒,不敢拒,良又引兵攻胄,胄欲以計卻之,遣親人魯世范說良曰:「天下事未可知,胄為人臣,去就須得其所,何遽相攻也?」良於是釋去,進圖黎陽.及良為史祥所攻,棄軍歸胄.朝廷以胄懷貳心,鎖詣大理.相州吏人素懷其恩,詣闕理胄者百餘人,胄竟坐除名,配防嶺南,道病卒.有子、獻,並知名.
○宇文弼
宇文弼,字公輔,河南洛陽人也,其先與周同出.祖直力覲,魏巨鹿太守.父珍,周宕州刺史.弼慷慨有大節,博學多通,仕周為禮部上士.嘗奉使鄧至國及黑水、龍涸諸羌,前後降附三十餘部.及還,奉詔修定《五禮》,書成奏之,賜公田十二頃,粟百石.累遷少吏部,擢八人為縣令,皆有異績,時以為知人.轉內史都上士.武帝將出兵河陽以伐齊,謀及臣下,弼進策曰:「齊氏建國,於今累葉,雖曰無道,籓屏之寄,尚有其人.今之用兵,須擇其地.河陽沖要,精兵所聚,盡力攻圍,恐難得志.如臣所見,彼汾之曲,戍小山平,攻之易拔.用武之地,莫過於此,願陛下詳之.」帝不納,師竟無功.建德五年,大舉伐齊,卒用弼計.弼於是募三輔豪俠少年數百人以為別隊,從帝攻拔晉州.身被三創,苦戰不息,帝奇而壯之.後從帝平齊,以功拜上儀同,封武威縣公,邑千五百戶,賜物千五百段,奴婢百五十口,馬牛羊千餘頭,拜司州總管司錄.宣帝嗣位,遷左守廟大夫.時突厥寇甘州,帝令侯莫陳昶率兵擊之,弼為監軍.謂昶曰:「黠虜之勢,來如激矢,去若絕弦,若欲追躡,良為難及.且宜選精騎,直趨祁連之西.賊若收軍,必自蓼泉之北,此地險隘,兼復下濕,度其人馬,三日方度,緩轡追討,何慮不及?彼勞我逸,破之必矣.若邀此路,真上策也.」昶不能用之,西取合黎,大軍行遲,虜已出塞.其年,弼又率兵從梁士彥攻拔壽陽,尋改封安樂縣公,增邑六百戶,賜物六百段,加以口馬.除澮州刺史,俄轉南司州刺史.後司馬消難之奔陳也,弼追之不及.遇陳將樊毅,戰於漳口,自旦及午,三戰三捷,虜獲三千人.除黃州刺史,尋轉南定州刺史.開皇初,以前功封平昌縣公,加邑一千二百戶,入為尚書右丞.時西羌內附,詔弼持節安集之,置鹽澤、蒲昌二郡而還.遷尚書左丞,當官正色,為百僚所憚,三年,突厥寇甘州,以行軍司馬從元帥竇榮定擊破之.還除太僕少卿,轉吏部侍郎.平陳之役,楊素出信州道,令弼持節為諸軍節度,仍領行軍總管.劉仁恩之破陳將呂仲肅也,弼有謀焉.加開府,擢拜刑部尚書,領太子虞候率.上嘗親臨釋奠,弼與博士論議,詞致清遠,觀者屬目.上大悅,顧謂侍臣曰:「朕今睹周公之制禮,見宣尼之論孝,實慰朕心.」於是頒賜各有差.時朝廷以晉陽為重鎮,並州總管必屬親王,其長史、司馬亦一時高選.前長史王韶卒,以弼有文武干用,出為並州長史.俄以父艱去職,尋詔起之.十八年,遼東之役,授元帥漢王府司馬,仍尋領行軍總管.軍還之後,歷朔、代、吳三州總管,皆有能名.煬帝即位,征拜刑部尚書,仍持節巡省河北.還除泉州刺史.歲餘,復拜刑部尚書,尋轉禮部尚書.弼既以才能著稱,歷職顯要,聲望甚重,物議時談,多見推許,帝頗忌之.時帝漸好聲色,尤勤遠略,弼謂高熲曰:「昔周天元好聲色而國亡,以今方之,不亦甚乎?」又言:「長城之役,幸非急務.」有人奏之,竟坐誅死,時年六十二,天下冤之.所著辭賦二十餘萬言,為《尚書》、《孝經注》行於時.有子儉、瑗.
○張衡
張衡,字建平,河內人也.祖嶷,魏河陽太守.父光,周萬州刺史.衡幼懷志尚,有骨鯁之風.年十五,詣太學受業,研精覃思,為同輩所推.周武帝居太後憂,與左右出獵,衡露發輿櫬,扣馬切諫.帝嘉焉,賜衣一襲,馬一匹,擢拜漢王侍讀.衡又就沈重受《三禮》,略究大旨.累遷掌朝大夫.高祖受禪,拜司門侍郎.及晉王廣為河北行台,衡歷刑部、度支二曹郎.後以台廢,拜並州總管掾.及王轉牧揚州,衡復為掾,王甚親任之.衡亦竭慮盡誠事之,奪宗之計,多衡所建也.以母憂去職,歲餘,起授揚州總管司馬,賜物三百段.開皇中,熙州李英林聚眾反,署置百官,以衡為行軍總管,率步騎五萬人討平之.拜開府,賜奴婢一百三十口,物五百段,金銀雜畜稱是.及王為皇太子,拜衡右庶子,仍領給事黃門侍郎.煬帝嗣位,除給事黃門侍郎,進位銀青光祿大夫,俄遷御史大夫,甚見親重.大業三年,帝幸榆林郡,還至太原,謂衡曰:「朕欲過公宅,可為朕作主人.」衡於是馳至河內,與宗族具牛酒.帝上太行,開直道九十里,以抵其宅.帝悅其山泉,留宴三日,因謂衡曰:「往從先皇拜太山之始,途經洛陽,瞻望於此,深恨不得相過,不謂今日得諧宿願.」衡俯伏辭謝,奉斛上壽.帝益歡,賜其宅傍田三十頃,良馬一匹,金帶,縑彩六百段,衣一襲,御食器一具.衡固讓,帝曰:「天子所至稱幸者,蓋為此也,不足為辭.」衡復獻食於帝,帝令頒賜公卿,下至衛士,無不沾洽.衡以籓邸之舊,恩寵莫與為比,頗自驕貴.明年,帝幸汾陽宮,宴從官,特賜絹五百匹.時帝欲大汾陽宮,令衡與紀弘整具圖奏之.衡承間進諫曰:「比年勞役繁多,百姓疲敝,伏願留神,稍加折損.」帝意甚不平.後嘗目衡謂侍臣曰:「張衡自謂由其計畫,令我有天下也.」時齊王暕失愛於上,帝密令人求暕罪失.有人譖暕違制,將伊闕令皇甫詡從之汾陽宮.又錄前幸涿郡及祠恆岳時,父老謁見者衣冠多不整.帝譴衡以憲司皆不能舉正,出為榆林太守.明年,帝復幸汾陽宮,衡督役築樓煩城,因而謁帝.帝惡衡不損瘦,以為不念咎,因謂衡曰:「公甚肥澤,宜且還郡.」衡復之榆林.俄而敕衡督役江都宮.有人詣衡訟宮監者,衡不為理,還以訟書付監,其人大為監所困.禮部尚書楊玄感使至江都,其人詣玄感稱冤.玄感固以衡為不可.及與衡相見,未有所言,又先謂玄感曰:「薛道衡真為枉死.」玄感具上其事,江都丞王世充又奏衡頻減頓具.帝於是發怒,鎖衡詣江都市,將斬之,久而乃釋,除名為民,放還田裡.帝每令親人覘衡所為.八年,帝自遼東還都,衡妾言衡怨望,謗訕朝政,竟賜盡於家.臨死大言曰:「我為人作何物事,而望久活!」監刑者塞耳,促令殺之.義寧中,以死非其罪,贈大將軍、南陽郡公,謚曰忠.有子希玄.
○楊汪
楊汪,字元度,本弘農華陰人也,曾祖順,徙居河東.父琛,儀同三司,及汪貴,追贈平鄉縣公.汪少凶疏,好與人群斗,拳所毆擊,無不顛踣.長更折節勤學,專精《左氏傳》,通《三禮》.解褐周冀王侍讀,王甚重之,每曰:「楊侍讀德業優深,孤之穆生也.」其後問《禮》於沈重,受《漢書》於劉臻,二人推許之曰:「吾弗如也.」由是知名,累遷夏官府都上士.及高祖居相,引知兵事,遷掌朝下大夫.高祖受禪,賜爵平鄉縣伯,邑二百戶.歷尚書司勛兵部二曹侍郎、秦州總管長史,名為明干.遷尚書左丞,坐事免.後歷荊、洛二州長史,每聽政之暇,必延生徒講授,時人稱之.數年,高祖謂諫議大夫王達曰:「卿為我覓一好左丞.」達遂私於汪曰:「我當薦君為左丞,若事果,當以良田相報也.」汪以達所言奏之,達竟以獲罪,卒拜汪為尚書左丞.汪明習法令,果於剖斷,當時號為稱職.煬帝即位,守大理卿.汪視事二日,帝將親省囚徒.其時繫囚二百餘人,汪通宵究審,詰朝而奏,曲盡事情,一無遺誤,帝甚嘉之.歲餘,拜國子祭酒.帝令百僚就學,與汪講論,天下通儒碩學多萃焉,論難鋒起,皆不能屈.帝令御史書其問答奏之,省而大悅,賜良馬一匹.大業中,為銀青光祿大夫.及楊玄感反河南,贊治裴弘策出師御之,戰不利,弘策出還,遇汪而屏人交語.既而留守樊子蓋斬弘策,以狀奏汪,帝疑之,出為梁郡通守.後李密已逼東都,其徒頻寇梁郡,汪勒兵拒之,頻挫其銳.煬帝崩,王世充推越王侗為主,征拜吏部尚書,頗見親委.及世充僭號,汪復用事,世充平,以凶黨誅死.
史臣曰:盧愷諫說可稱,令狐熙所居而治,薛胄執憲平允,宇文弼聲望攸歸,張衡以鯁正立名,楊汪以學業自許.然皆有善始,鮮克令終,九仞之基,俱傾於一匱,惜哉!夫忠為令德,施非其人尚或不可,況托足邪徑,而又不得其人者歟!語曰:「無為權首,將受其咎.」又曰:「無始禍,無召亂.」張衡既召亂源,實為權首,動不以順,其能不及於此乎?

Ⅵ 宇文弼,字公輔,河南洛陽人也是什麼文言文 名字,

二十四史 《北史》列傳第六十三
宇文弼,字公輔,河南洛陽人也,其先與周同出。祖直力勤,魏鉅鹿太守。父珍,周宕州刺史。弼慷慨有大節,博學多通。仕周,嘗奉使鄧至國及黑水、龍涸諸羌,前後降附三十餘部。及還,奉詔修定五禮,書成奏之,賜田二頃、粟百石。累遷小吏部,擢八人為縣令,皆有異績,世以為知人。轉內史都上士。

武帝將謀出兵河陽以伐齊,弼進策曰:「齊氏建國,於今累世,雖曰無道,尚有其人。今若用兵,須擇其地。河陽要沖,精兵所聚,盡力攻圍,恐難得志。彼汾之曲,戍小山平,攻之易拔,用武之地也。」帝不納,師竟無功。建德五年,大舉伐齊,卒用弼策。於是募三輔豪俠少年數百人為別陽,從帝攻拔晉州,身被三瘡,苦戰不息,帝奇而壯之。因從平齊,以功拜上儀同,封武威縣公。宣帝嗣位,為守廟大夫。時突厥寇甘州,帝令侯莫陳昶擊之。弼為監軍,謂昶曰:「宜選精騎,直趨祈連之西。賊若收軍,必自蓼泉之北,此地險隘,兼下濕,度其人馬,三日方度。彼勞我逸,破之必矣。若邀此路,真上策也。」昶不能用,西取合黎,大軍行遲,虜已出塞。其年,弼又從梁士彥攻拔壽陽,改封安樂縣公,除澮州刺史,轉南司州刺史。司馬消難之奔陳,弼追之不及。遇陳將樊毅,戰於漳口,自旦及午,三戰三捷。除黃州刺史,轉南定州刺史。

開皇初,以前功封平昌縣公。入為尚書右丞。時西羌內附,詔弼持節安集,置鹽澤、蒲昌二郡而還。遷左丞,當官正色,為百僚所憚。三年,突厥寇甘州,以行軍司馬元帥竇榮定擊破之。還除太僕少卿,轉吏部侍郎。平陳之役。楊素出信州道,令弼持節為諸軍節度,仍領行軍總管。劉仁恩之破陳將呂仲肅也,弼有謀焉。加開府,擢拜刑部尚書,領太子虞候率。上嘗親臨釋奠。弼與博士論議,詞致清遠。上大悅,謂群臣曰:「朕今睹周公之制禮,見宣尼之論孝,實慰朕心。」時朝廷以晉陽為重鎮,並州總管必屬親王,其長史、司馬亦一時高選。前長史王韶卒,以弼有文武干用,出為並州長史。十八年,遼東之役,授元帥漢王府司馬,仍領行軍總管。軍還,歷朔、代、吳三州總管,皆有能名。煬帝即位,拜刑部尚書,仍持節,巡省河北。還除泉州刺史。復徵拜刑部尚書,轉禮部尚書。

弼既以才能著稱,歷職顯要,聲望甚重,物議多見推許。帝頗忌之。時帝漸好聲色,尤勤遠略,弼謂高熲曰:「昔周天元好聲色亡國,以今方之,不亦甚乎!」又言「長城之役,幸非急務」。有人奏之,坐誅,天下冤之。所著辭賦二十餘萬言,為《尚書》、《孝經注》行於世。有子儉瑗。

是這個嗎?

Ⅶ 文言文晟字季晟…北史

長孫晟,字季晟。性通敏,略涉書,善彈工射,趫捷過人。初未知名,人弗之識也。唯高祖一見,謂人曰:「長孫郎武藝逸群,適與其言,又多奇略。後之名將,非此子邪?」宣帝時,突厥攝圖請婚於周,以趙王招女妻之。遣晟送千金公主至其牙。前後使人數十輩,攝圖多不禮,見晟而獨愛焉,每共游獵,留之終歲。嘗有二雕,飛而爭肉,因以兩箭與晟曰:「請射取之。」晟乃彎弓馳往,遇雕相攫,遂一發而雙貫焉。攝圖喜,命諸子弟貴人皆相親友,冀昵近之,以學彈射。其弟處羅侯號突利設,尤得眾心,而為攝圖所忌,密托心腹,陰與晟盟。晟與之游獵,因察山川形勢,部眾強弱,皆盡知之。時高祖作相,晟以狀白高祖。高祖大喜。開皇元年,攝圖曰:「我周家親也,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復何面目見可賀敦乎?」因攻陷臨渝鎮,約諸面部落謀共南侵。高祖新立,由是大懼,修築長城,發兵屯北境,以為之備。晟先知攝圖、玷厥、阿波、突利等叔侄兄弟各統強兵,俱號可汗,分居四面,內懷猜忌,外示和同,難以力征,易可離間。因上書曰:「諸夏雖安,戎場尚梗。興師致討,未是其時;棄於度外,又相侵擾。故宜密運籌策,漸以攘之。臣於周末,忝充外使,匈奴倚伏,實所具知。玷厥之於攝圖,兵強而位下,外名相屬,內隙已彰,鼓動其情,必將自戰。又處羅侯者,攝圖之弟,奸多而勢弱,曲取於眾心,國人愛之,因為攝圖所忌,其心殊不自安,跡示彌縫,實懷疑懼。又阿波首鼠,介在其間,頗畏攝圖,受其牽率,唯強是與,未有定心。今宜遠交而近攻,離強而合弱,通使玷厥,說合阿波,則攝圖回兵,自防右地。又引處羅,遣連奚、霫,則攝圖分眾,還備左方。首尾猜嫌,腹心離阻,十數年後,承釁討之,必可一舉而空其國矣。」上省表大悅,因召與語。晟復口陳形勢,手畫山川,寫其虛實,皆如指掌。上深嗟異,皆納用焉。因遣太僕元暉出伊吾道,使詣玷厥,賜以狼頭纛,謬為欽恭,禮數甚優。玷厥使來,引居攝圖使上。反間既行,果相猜貳。授晟車騎將軍,出黃龍道,齎幣賜奚、霫、契丹等,遣為鄉導,得至處羅侯所,深布心腹,誘領內附。二年,攝圖四十萬騎自蘭州入,至於周盤,破達奚長儒軍,更欲南入。玷厥不從,引兵而去。時晟又說染干詐告攝圖曰:「鐵勒等反,欲襲其牙。」攝圖乃懼,回兵出塞。後數年,突厥大入,發八道元帥分出拒之。阿波至涼州,與竇榮定戰,賊帥累北。時晟為偏將,使謂之曰:「攝圖每來戰,皆大勝。阿波才入,便即致敗,此乃突厥之恥,豈不內愧於心乎?且攝圖之與阿波,兵勢本敵。今攝圖日勝,為眾所崇,阿波不利,為國生辱。攝圖必當因以罪歸於阿波,成其夙計,滅北牙矣。願自量度,能御之乎?」阿波使至,晟又謂之曰:「今達頭與隋連和,而攝圖不能制。可汗何不依附天子,連結達頭,相合為強?此萬全之計,豈若喪兵負罪,歸就攝圖,受其戮辱邪?」阿波納之,因留塞上,使人隨晟入朝。攝圖死,遣晟持節拜其弟處羅侯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閭為葉護可汗。染干者,處羅侯之子也,乞通婚,許之,以宗女封安義公主以妻之。晟說染干率眾南徙,居度斤舊鎮。雍閭疾之,亟來抄略。染干伺知動靜,輒遣奏聞,是以賊來每先有備。晟遣降虜覘候雍閭,知其牙內屢有災變,夜見赤紅,光照數百里,天狗隕,雨血三日,流星墜其營內,有聲如雷。每夜自驚,言隋師且至。並遣奏知,仍請出討突厥。都速等歸染干,前後至者男女萬餘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悅附。尋以染干為啟民可汗,賜射於武安殿。選善射者十二人,分為兩朋。啟民曰:「臣由長孫大使得見天子,今日賜射,願入其朋。」許之,給晟箭六弓,發皆入鹿,啟民之朋卒勝。時有鳶群飛,上曰:「公善彈,為我取之。」十發俱中,並應丸而落。是日百官獲賚,晟獨居多。尋遣領五萬人,於朔州築大利城,以處染干。詔晟部領降人,為秦川行軍總管,取晉王節度出討達頭。晟進策曰:「突厥飲泉,易可行毒。」因取諸葯毒水上流,達頭人馬飲之多死。於是大驚曰:「天雨惡水,其亡我乎?」因夜遁。晟追之,斬首千餘級。王大喜,引晟入內,同宴極歡。有突厥達官來降,時亦預坐,說言突厥之內大畏長孫總管,聞其弓聲,謂為霹靂;見其走馬,稱為閃電。王笑曰:「將軍震怒,威行域外,遂與雷霆為比,一何壯哉!」復遣還大利城,安撫新附。仁壽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樓,望見磧北有赤氣,長百餘里,皆如兩足下垂彼地。謹驗兵書,此名灑血。其下之國,必且破亡。欲滅匈奴,宜在今日。」詔楊素為行軍元帥,晟為受降使者,送染干北伐。達頭眾大潰,西奔吐谷渾。晟以病卒。後突厥圍雁門,帝嘆曰:「向使長孫晟在,不令匈奴至此。」

孫子曰:「親而離之。」晟離間攝圖,因以破之。又曰:「餌兵勿食。」晟以毒葯置上流,而達頭飲之多死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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