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原平傳文言文翻譯
① 郭原平傳主要記敘了哪幾件事
1、郭原平品德高尚,竭盡全力贍養雙親。他外出做工,賺錢養家,家中斷炊,從不獨自飽食。照顧病父,積年累月始終不懈;父親去世後,他三十多年不吃魚肉。
2、郭原平為人寬厚,常常顧及他人感受。出市賣物,只收半價,以致買者加價付錢。他家種竹,有人偷筍,他掘出竹筍放在籬外,盜者感到慚愧,不再偷盜。
3.太守王僧朗舉察郭原平為孝廉,他不願接受。太守蔡興宗私人送米給他,他堅決推辭;有人勸他別拒絕,原平謙虛地說,自己沒有一點善行,不當受到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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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郭原平字長泰,稟至行,養親必己力。性閑木功,佣賃以給供養。性謙虛,每為人作匠,取散夫價。主人設食,原平自以家貧,父母不辦有餚味,唯餐鹽飯而已。若家或無食,則虛中竟日,義不獨飽,要須日暮作畢,受直歸家,於里中買糴,然後舉爨。父抱篤疾彌年,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菜者,跨積寒暑。父喪既終,自起兩間小屋,以為祠堂。每至節歲烝嘗,於此數日中,哀思,絕飲粥。父服除後,不復食魚肉,於母前,示有所啖,在私室,未曾妄嘗,自此迄終,三十餘載。高陽許瑤之居在永興,罷建安郡丞還家,以綿一斤遺原平,原平不受,送而復反者前後數十,瑤之乃自往曰:「今歲過寒,而建安綿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每出市賣物,人問幾錢,裁言其半,如此積時,邑人皆共識悉,輒加本價與之,彼此相讓,欲買者稍稍減價,要使微賤,然後取直。居宅下濕,繞宅為溝,以通淤水。宅上種少竹,春月夜有盜其筍者,原平偶起見之,盜者奔走墜溝。原平自以不能廣施,至使此人顛沛,乃於所植竹處溝上立小橋,令足通行,又采筍置籬外。鄰曲慚愧,無復取者。又以種瓜為業。世祖大明七年大旱,瓜瀆不復通船,縣官劉僧秀愍其窮老,下瀆水與之。原平曰:「普天大旱,百娃俱因,豈可減溉田乏水,以通運瓜之船。」乃步從他道往錢唐貨賣。每行來,見人牽埭未過,輒迅楫助之,己自引船,不假旁力。若自船已渡,後人未及,常停住須待,以此為常。太守王僧朗察孝廉,不就。太守蔡興宗臨郡,深加貴異,以私米饋原平及山陰朱百年妻,原平固讓頻煩,誓死不受。人或問曰:「府君嘉君淳行,愍君貧老,故加此贍,豈宜妊辭。」原平日:「府君若以吾義行邪,則無一介之善,不可濫荷此賜。若以其貧老邪,耋齒甚多,屢空比室,非吾一人而巴。」終不肯納。百年妻亦辭不受。 (節選自《宋書·郭原平傳》) 譯文:郭原平,字長泰,宋朝會稽郡永興縣人。他生性孝順,為人正直寬厚,樂於行善,總是處處先人後己,不貪圖計較個人的私利。郭原平很孝順,他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來侍養父母。他會做木工,常靠給人做工供養雙親。他生性謙虛,每次給人做工,只取一般木匠的工錢。僱主招待他吃飯時,郭原平想到自己家中貧窮,父母不曾吃葷菜,所以自己只吃鹹菜下飯就算了。家裡有時沒飯吃,他就整日空腹幹活,和家裡人一同挨餓;等到傍晚收工,得了工錢回家,在村裡買米,然後燒火做飯。父親得了重病整一年,郭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漬的蔬菜,這樣過了一冬一夏,連覺都沒躺下睡過一次。郭原平每次去市場賣東西,別人問多少錢,他總是栽減成市價的一半,這樣時間長了,城裡的人都認識他,於是加還本價給他,賣者買者彼此總要互相推讓。郭原平總想使買的人稍稍減價,等價錢低廉然後才收錢。郭原平住的房屋下面潮濕,他便繞著宅基挖了條水溝疏通淤水。他在房子旁邊種了一些竹子,春季夜裡有人來偷竹筍,有一次,郭原平偶爾起來撞見了,偷筍的人奔逃掉進了水溝。郭原平認為自己不能廣施善行,而使偷者摔跤,於是在種竹筍地方的水溝上搭一座小橋,使偷者行走方便,又采了些竹筍放在籬笆外面。偷筍人感到很慚愧,從此再也沒有人去他家偷筍。郭原平以種瓜為業。宋世祖大明七年發生大旱災,他的運瓜水道不再能通船,縣令劉僧秀憐惜他貧窮年老,放其他溝渠的水給他。郭原平說:「普天下大旱,百姓都很困難,怎麼能減少灌溉稻田的水,用來通行運瓜的船呢?」於是他步行改走他道去錢塘賣貨。每次行船來錢塘,看見旁人的船被堵在水壩下還沒有牽過去,就迅速操槳過去幫助,自己的船自己牽引,不要旁人的幫助。若是自己的船已經通過了水壩,後面的人還沒趕上來,他常常停船等待,似乎這樣已成了習慣。因為郭原平的德行令人欽佩,所以太守王僧朗推舉他為「孝廉」,郭原平沒有接受。太守蔡興宗來到該郡,對郭原平的為人行事也很欽佩,感到驚異,於是便把自己的米饋贈給郭原平和山陰縣朱百年的妻子。郭原平堅決的一再推讓,誓死不受。有人問他說:「府君嘉獎你淳厚的德行,憐憫你年老貧窮,所以才有贍養之贈,豈能苦苦推辭呢?」郭原平回答說:「府君如果因我的孝義行為而給以賞賜,則不止我一個人做得好,所以不能隨便承受這種賞賜;如果因我貧窮衰老而饋贈,而八九十歲的老人很多,家家都很貧困,並非只是我一個罷了。」他始終不肯接受,朱百年的妻子也推辭不接受
③ 《短章一束》文言文 翻譯 其中10篇 。。
2董宣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③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於夏門亭候之,乃駐車扣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簍④殺之。宣叩頭曰:「願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聖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炮,請得自殺。」即以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救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慄,京師號為「卧虎」。
33晉書列傳第五十 王羲之(子玄之 凝之 徽之 徽之子楨之 徽之弟操之 獻之) 許邁
王羲之,字逸少,司徒導之從子也,祖正,尚書郎。父曠,淮南太守。元帝之過江也,曠首創其議。羲之幼訥於言,人未之奇。年十三,嘗謁周顗,顗察而異之。時重牛心炙,坐客未啖,顗先割啖羲之,於是始知名。及長,辯贍,以骨鯁稱,尤善隸書,為古今之冠,論者稱其筆勢,以為飄若浮雲,矯若驚龍。深為從伯敦、導所器重。時陳留阮裕有重名,為敦主簿。敦嘗謂羲之曰:「汝是吾家佳子弟,當不減阮主簿。」裕亦目羲之與王承、王悅為王氏三少。時太尉郗鑒使門生求女婿於導,導令就東廂遍觀子弟。門生歸,謂鑒曰:「王氏諸少並佳,然聞信至,咸自矜持。惟一人在東床坦腹食,獨若不聞。」鑒曰:「正此佳婿邪!」訪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起家秘書郎,征西將軍庾亮請為參軍,累遷長史。亮臨薨,上疏稱羲之清貴有鑒裁。遷寧遠將軍、江州刺史。羲之既少有美譽,朝廷公卿皆愛其才器,頻召為侍中、吏部尚書,皆不就。復授護軍將軍,又推遷不拜。揚州刺史殷浩素雅重之,勸使應命,乃遺羲之書曰:「悠悠者以足下出處足觀政之隆替,如吾等亦謂為然。至如足下出處,正與隆替對,豈可以一世之存亡,必從足下從容之適?幸徐求眾心。卿不時起,復可以求美政不?若豁然開懷,當知萬物之情也。」羲之遂報書曰:「吾素自無廊廟志,直王丞相時果欲內吾,誓不許之,手跡猶存,由來尚矣,不於足下參政而方進退。自兒娶女嫁,便懷尚子平之志,數與親知言之,非一日也。若蒙驅使,關隴、巴蜀皆所不辭。吾雖無專對之能,直謹守時命,宣國家威德,固當不同於凡使,必令遠近咸知朝廷留心於無外,此所益殊不同居護軍也。漢末使太傅馬日磾慰撫關東,若不以吾輕微,無所為疑,宜及初冬以行,吾惟恭以待命。」
羲之既拜護軍,又苦求宣城郡,不許,乃以為右軍將軍、會稽內史。時殷浩與桓溫不協,羲之以國家之安在於內外和,因以與浩書以戒之,浩不從。及浩將北伐,羲之以為必敗,以書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為姚襄所敗。復圖再舉,又遺浩書曰:
知安西敗喪,公私惋怛,不能須臾去懷,以區區江左,所營綜如此,天下寒心,固以久矣,而加之敗喪,此可熟念。往事豈復可追,顧思弘將來,令天下寄命有所,自隆中興之業。政以道勝寬和為本,力爭武功,作非所當,因循所長,以固大業,想識其由來也。
自寇亂以來,處內外之任者,未有深謀遠慮,括囊至計,而疲竭根本,各從所志,竟無一功可論,一事可記,忠言嘉謀棄而莫用,遂令天下將有土崩之勢,何能不痛心悲慨也。任其事者,豈得辭四海之責!追咎往事,亦何所復及,宜更虛己求賢,當與有識共之,不可復令忠允之言常屈於當權。今軍破於外,資竭於內,保淮之志非復所及,莫過還保長江,都督將各復舊鎮,自長江以外,羈縻而已。任國鈞者,引咎責躬,深自貶降以謝百姓。更與朝賢思布平政,除其煩苛,省其賦役,與百姓更始。庶可以允塞群望,救倒懸之急。
使君起於布衣,任天下之重,尚德之舉,未能事事允稱。當董統之任而敗喪至此,恐闔朝群賢未有與人分其謗者。今亟修德補闕,廣延群賢,與之分任,尚未知獲濟所期。若猶以前事為未工,故復求之於分外,宇宙雖廣,自容何所!知言不必用,或取怨執政,然當情慨所在,正自不能不盡懷極言。若必親征,未達此旨,果行者,愚智所不解也。願復與眾共之。
復被州符,增運千石,征役兼至,皆以軍期,對之喪氣,罔知所厝。自頃年割剝遺黎,刑徒竟路,殆同秦政,惟未加參夷之刑耳,恐勝廣之憂,無復日矣。
又與會稽王箋陳浩不宜北伐,並論時事曰:
古人恥其君不為堯舜,北面之道,豈不願尊其所事,比隆往代,況遇千載一時之運?顧智力屈於當年,何得不權輕重而處之也。今雖有可欣之會,內求諸己,而所憂乃重於所欣。《傳》雲:「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內憂。」今外不寧,內憂已深。古之弘大業者,或不謀於眾,傾國以濟一時功者,亦往往而有之。誠獨運之明足以邁眾,暫勞之弊終獲永逸者可也。求之於今,可得擬議乎!
夫廟算決勝,必宜審量彼我,萬全而後動。功就之日,便當因其眾而即其實。今功未可期,而遺黎殲盡,萬不餘一。且千里饋糧,自古為難,況今轉運供繼,西輸許洛,北入黃河。雖秦政之弊,未至於此,而十室之憂,便以交至。今運無還期,徵求日重,以區區吳越經緯天下十分之九,不亡何待!而不度德量力,不弊不已,此封內所痛心嘆悼而莫敢吐誠。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願殿下更垂三思,解而更張,令殷浩、荀羨還據合肥、廣陵,許昌、譙郡、梁、彭城諸軍皆還保淮,為不可勝之基,須根立勢舉,謀之未晚,此實當今策之上者。若不行此,社稷之憂可計日而待。安危之機,易於反掌,考之虛實,著於目前,願運獨斷之明,定之於一朝也。
地淺而言深,豈不知其未易。然古人處閭閻行陣之間,尚或干時謀國,評裁者不以為譏,況廁大臣末行,豈可默而不言哉!存亡所系,決在行之,不可復持疑後機,不定之於此,後欲悔之,亦無及也。
殿下德冠宇內,以公室輔朝,最可直道行之,致隆當年,而未允物望,受殊遇者所以寤寐長嘆,實為殿下惜之。國家之慮深矣,常恐伍員之憂不獨在昔,麋鹿之游將不止林藪而已。願殿下暫廢虛遠之懷,以救倒懸之急,可謂以亡為存,轉禍為福,則宗廟之慶,四海有賴矣。
時東土飢荒,羲之輒開倉振貸。然朝廷賦役繁重,吳會憂甚,羲之每上疏爭之,事多見從。又遺尚書僕射謝安書曰:
頃所陳論,每蒙允納,所以令下小得蘇息,各安其業。若不耳,此一郡久以蹈東海矣。
今事之大者未布,漕運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復催下,但當歲終考其殿最。長吏尤殿,命檻車送詣天台。三縣不舉,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塞極難之地。
又自吾到此,從事常有四五,兼以台司及都水御史行台文符如雨,倒錯違背,不復可知。吾又瞑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綱紀,輕者在五曹。主者蒞事,未嘗得十日,吏民趨走,功費萬計。卿方任其重,可徐尋所言。江左平日,揚州一良刺史便足統之,況以群才而更不理,正由為法不一,牽制者眾,思簡而易從,便足以保守成業。
倉督監耗盜官米,動以萬計,吾謂誅翦一人,其後便斷,而時意不同。近檢校諸縣,無不皆爾。餘姚近十萬斛,重斂以資奸吏,令國用空乏,良可嘆也。
自軍興以來,征役及充運死亡叛散不反者眾,虛耗至此,而補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則吏及叛者席捲同去。又有常制,輒令其家及同伍課捕。課捕不擒,家及同伍尋復亡叛。百姓流亡,戶口日減,其源在此。又有百工醫寺,死亡絕沒,家戶空盡,差代無所,上命不絕,事起成十年、十五年,彈舉獲罪無懈息而無益實事,何以堪之!謂自今諸死罪原輕者及五歲刑,可以充此,其減死者,可長充兵役,五歲者,可充雜工醫寺,皆令移其家以實都邑。都邑既實,是政之本,又可絕其亡叛。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復如初耳。今除罪而充雜役,盡移其家,小人愚迷,或以為重於殺戮,可以絕奸。刑名雖輕,懲肅實重,豈非適時之宜邪!
羲之雅好服食養性,不樂在京師,初渡浙江,便有終焉之志。會稽有佳山水,名士多居之,謝安未仕時亦居焉。孫綽、李充、許詢、支遁等皆以文義冠世,並築室東土,與羲之同好。嘗與同志宴集於會稽山陰之蘭亭,羲之自為之序以申其志,曰: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或以潘岳《金谷詩序》方其文,羲之比於石崇,聞而甚喜。
性愛鵝,會稽有孤居姥養一鵝,善鳴,求市未能得,遂攜親友命駕就觀。姥聞羲之將至,烹以待之,羲之嘆惜彌日。又山陰有一道士,養好鵝,羲之往觀焉,意甚悅,固求市之。道士雲:「為寫《道德經》,當舉群相贈耳。」羲之欣然寫畢,籠鵝而歸,甚以為樂。其任率如此。嘗詣門生家,見棐幾滑凈,因書之,真草相半。後為其父誤颳去之,門生驚懊者累日。又嘗在蕺山見一老姥,持六角竹扇賣之。羲之書其扇,各為五字。姥初有慍色。因謂姥曰:「但言是王右軍書,以求百錢邪。」姥如其言,人競買之。他日,姥又持扇來,羲之笑而不答。其書為世所重,皆此類也。每自稱「我書比鍾繇,當抗行;比張芝草,猶當雁行也」。曾與人書雲:「張芝臨池學書,池水盡黑,使人耽之若是,未必後之也。」羲之書初不勝庾翼、郗愔,及其暮年方妙。嘗以章草答庾亮,而翼深嘆伏,因與羲之書雲:「吾昔有伯英章草十紙,過江顛狽,遂乃亡失,常嘆妙跡永絕。忽見足下答家兄書,煥若神明,頓還舊觀。」
時驃騎將軍王述少有名譽,與羲之齊名,而羲之甚輕之,由是情好不協。述先為會稽,以母喪居郡境,羲之代述,止一弔,遂不重詣。述每聞角聲,謂羲之當候己,輒灑掃而待之。如此者累年,而羲之竟不顧,述深以為恨。及述為揚州刺史,將就征,周行郡界,而不過羲之,臨發,一別而去。先是,羲之常謂賓友曰:「懷祖正當作尚書耳,投老可得僕射。更求會稽,便自邈然。」及述蒙顯授,羲之恥為之下,遣使詣朝廷,求分會稽為越州。行人失辭,大為時賢所笑。既而內懷愧嘆,謂其諸子曰:「吾不減懷祖,而位遇懸邈,當由汝等不及坦之故邪!」述後檢察會稽郡,辯其刑政,主者疲於簡對。羲之深恥之,遂稱病去郡,於父母墓前自誓曰:「維永和十一年三月癸卯朔,九日辛亥,小子羲之敢告二尊之靈。羲之不天,夙遭閔凶,不蒙過庭之訓。母兄鞠育,得漸庶幾,遂因人乏,蒙國寵榮。進無忠孝之節,退違推賢之義,每仰詠老氏、周任之誡,常恐死亡無日,憂及宗祀,豈在微身而已!是用寤寐永嘆,若墜深谷。止足之分,定之於今。謹以今月吉辰肆筵設席,稽顙歸誠,告誓先靈。自今之後,敢渝此心,貪冒苟進,是有無尊之心而不子也。子而不子,天地所不覆載,名教所不得容。信誓之誠,有如皦日!」
羲之既去官,與東土人士盡山水之游,弋釣為娛。又與道士許邁共修服食,采葯石不遠千里,遍游東中諸郡,窮諸名山,泛滄海,嘆曰:「我卒當以樂死。」謝安嘗謂羲之曰:「中年以來,傷於哀樂,與親友別,輒作數日惡。」羲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頃正賴絲竹陶寫,恆恐兒輩覺,損其歡樂之趣。」朝廷以其誓苦,亦不復征之。
時劉惔為丹陽尹,許詢嘗就惔宿,床帷新麗,飲食豐甘。詢曰:「若此保全,殊勝東山。」惔曰:「卿若知吉凶由人,吾安得保此。」羲之在坐,曰:「令巢許遇稷契,當無此言。」二人並有愧色。
初,羲之既優游無事,與吏部郎謝萬書曰:
古之辭世者或被發陽狂,或污身穢跡,可謂艱矣。今仆坐而獲逸,遂其宿心,其為慶幸,豈非天賜!違天不祥。
頃東游還,修植桑果,今盛敷榮,率諸子,抱弱孫,游觀其間,有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娛目前。雖植德無殊邈,猶欲教養子孫以敦厚退讓。或以輕薄,庶令舉策數馬,彷彿萬石之風。君謂此何如?
比當與安石東游山海,並行田視地利,頤養閑暇。衣食之餘,欲與親知時共歡宴,雖不能興言高詠,銜杯引滿,語田裡所行,故以為撫掌之資,其為得意,可勝言邪!常依陸賈、班嗣、楊王孫之處世,甚欲希風數子,老夫志願盡於此也。
萬後為豫州都督,又遺萬書誡之曰:「以君邁往不屑之韻,而俯同群辟,誠難為意也。然所謂通識,正自當隨事行藏,乃為遠耳。願君每與士之下者同,則盡善矣。食不二味,居不重席,此復何有,而古人以為美談。濟否所由。實在積小以致高大,君其存之。」萬不能用,果敗。
年五十九卒,贈金紫光祿大夫。諸子遵父先旨,固讓不受。
有七子,知名者五人。玄之早卒。次凝之,亦工草隸,仕歷江州刺史、左將軍、會稽內史。王氏世事張氏五斗米道,凝之彌篤。孫恩之攻會稽,僚佐請為之備。凝之不從,方入靖室請禱,出語諸將佐曰:「吾已請大道,許鬼兵相助,賊自破矣。」既不設備,遂為孫所害。
徽之字子猷。性卓犖不羈,為大司馬桓溫參軍,蓬首散帶,不綜府事。又為車騎桓沖騎兵參軍,沖問:「卿署何曹?」對曰:「似是馬曹。」又問:「管幾馬?」曰:「不知馬,何由知數!」又問:「馬比死多少?」曰:「未知生,焉知死!」嘗從沖行,值暴雨,徽之因下馬排入車中,謂曰:「公豈得獨擅一車!」沖嘗謂徽之曰:「卿在府日久,比當相料理。」徽之初不酬答,直高視,以手版柱頰雲:「西山朝來致有爽氣耳。」
時吳中一士大夫家有好竹,欲觀之,便出坐輿造竹下,諷嘯良久。主人灑掃請坐,徽之不顧。將出,主人乃閉門,徽之便以此賞之,盡嘆而去。嘗寄居空宅中,便令種竹。或問其故,徽之但嘯詠,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邪!」嘗居山陰,夜雪初霽,月色清朗,四望皓然,獨酌酒詠左思《招隱詩》,忽憶戴逵。逵時在剡,便夜乘小船詣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反。人問其故,徽之曰:「本乘興而行,興盡而反,何必見安道邪!」雅性放誕,好聲色,嘗夜與弟獻之共讀《高士傳贊》,獻之賞井丹高潔,徽之曰:「未若長卿慢世也。」其傲達若此。時人皆欽其才而穢其行。
後為黃門侍郎,棄官東歸,與獻之俱病篤,時有術人雲:「人命應終,而有生人樂代者,則死者可生。」徽之謂曰:「吾才位不如弟,請以余年代之。」術者曰:「代死者,以己年有餘,得以足亡者耳。今君與弟算俱盡,何代也!」未幾,獻之卒,徽之奔喪不哭,直上靈床坐,取獻之琴彈之,久而不調,嘆曰:「嗚呼子敬,人琴俱亡!」因頓絕。先有背疾,遂潰裂,月余亦卒。子楨之。
楨之字公幹,歷位侍中、大司馬長史。桓玄為太尉,朝臣畢集,問楨之:「我何如君亡叔?」在坐咸為氣咽。楨之曰:「亡叔一時之標,公是千載之英。」一坐皆悅。
操之字子重,歷侍中、尚書、豫章太守。
獻之字子敬。少有盛名,而高邁不羈,雖閑居終日,容止不怠,風流為一時之冠。年數歲,嘗觀門生樗蒱,曰:「南風不競。」門生曰:「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斑。」獻之怒曰:「遠慚荀奉倩,近愧劉真長。」遂拂衣而去。嘗與兄徽之、操之俱詣謝安,二兄多言俗事,獻之寒溫而已。既出,客問安王氏兄弟優劣,安曰:「小者佳。」客問其故,安曰:「吉人之辭寡,以其少言,故知之。」嘗與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發,徽之遽走,不遑取履。獻之神色恬然,徐呼左右扶出。夜卧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盜物都盡。獻之徐曰:「偷兒,氈青我家舊物,可特置之。」群偷驚走。
工草隸,善丹青。七八歲時學書,羲之密從後掣其筆不得,嘆曰:「此兒後當復有大名。」嘗書壁為方丈大字,羲之甚以為能,觀者數百人。桓溫嘗使書扇,筆誤落,因畫作烏駁牸牛,甚妙。
起家州主簿、秘書郎,轉丞,以選尚新安公主。嘗經吳郡,聞顧辟強有名園。先不相識,乘平肩輿徑入。時辟強方集賓友,而獻之游歷既畢,傍若無人。辟強勃然數之曰:「傲主人,非禮也。以貴驕士,非道也。失是二者,不足齒之傖耳。」便驅出門。獻之傲如也,不以屑意。
謝安甚欽愛之,請為長史。安進號衛將軍,復為長史。太元中,新起太極殿,安欲使獻之題榜,以為萬代寶,而難言之,試謂曰:「魏時陵雲殿榜未題,而匠者誤釘之,不可下,乃使韋仲將懸橙書之。比訖,須鬢盡白,裁余氣息。還語子弟,宜絕此法。」獻之揣知其旨,正色曰:「仲將,魏之大臣,寧有此事!使其若此,有以知魏德之不長。」安遂不之逼。安又問曰:「君書何如君家尊?」答曰:「故當不同。」安曰:「外論不爾。」答曰:「人那得知!」尋除建威將軍、吳興太守,征拜中書令。
及安薨,贈禮有同異之議,惟獻之、徐邈共明安之忠勛。獻之乃上疏曰:「故太傅臣安少振玄風,道譽泮溢。弱冠遐棲,則契齊箕皓;應運釋褐,而王猷允塞。及至載宣威靈,強猾消殄。功勛既融,投AX高讓。且服事先帝,眷隆布衣。陛下踐阼,陽秋尚富,盡心竭智以輔聖明。考其潛躍始終,事情繾綣,實大晉之俊輔,義篤於曩臣矣。伏惟陛下留心宗臣,澄神於省察。」孝武帝遂加安殊禮。
未幾,獻之遇疾,家人為上章,道家法應首過,問其有何得失。對曰:「不覺餘事,惟憶與郗家離婚。」獻之前妻,郗曇女也。俄而卒於官。安僖皇後立,以後父追贈侍中、特進、光祿大夫、太宰,謚曰憲。無子,以兄子靜之嗣,位至義興太守。時議者以為羲之草隸,江左中朝莫有及者,獻之骨力遠不及父,而頗有媚趣。桓玄雅愛其父子書,各為一帙,置左右以玩之。始羲之所與共游者許邁。
許邁,字叔玄,一名映,丹陽句容人也。家世士族,而邁少恬靜,不慕仕進。未弱冠,嘗造郭璞,璞為之筮,遇《泰》之《大畜》,其上六爻發。璞謂曰:「君元吉自天,宜學升遐之道。」時南海太守鮑靚隱跡潛遁,人莫之知。邁乃往候之,探其至要。父母尚存,未忍違親。謂餘杭懸溜山近延陵之茅山,是洞庭西門,潛通五嶽,陳安世、茅季偉常所游處,於是立精舍於懸溜,而往來茅嶺之洞室,放絕世務,以尋仙館,朔望時節還家定省而已。父母既終,乃遣婦孫氏還家,遂攜其同志遍游名山焉。初采葯於桐廬縣之桓山,餌術涉三年,時欲斷谷。以此山近人,不得專一,四面籓之,好道之徒欲相見者,登樓與語,以此為樂。常服氣,一氣千餘息。永和二年,移入臨安西山,登岩茹芝,眇爾自得,有終焉之志。乃改名玄,字遠游。與婦書告別,又著詩十二首,論神仙之事焉。羲之造之,未嘗不彌日忘歸,相與為世外之交。玄遺羲之書雲:「自山陰南至臨安,多有金堂玉室,仙人芝草,左元放之徒,漢末諸得道者皆在焉。」羲之自為之傳,述靈異之跡甚多,不可詳記。玄自後莫測所終,好道者皆謂之羽化矣。
贊曰:書契之興,肇乎中古,繩文鳥跡,不足可觀。末代去朴歸華,舒箋點翰,爭相跨尚,競其工拙。伯英臨池之妙,無復余蹤;師宜懸帳之奇,罕有遺跡。逮乎鍾王以降,略可言焉。鍾雖擅美一時,亦為回絕,論其盡善,或有所疑。至於布纖濃,分疏密,霞舒雲卷,無所間然。但其體則古而不今,字則長而逾制,語其大量,以此為瑕。獻之雖有父風,殊非新巧。觀其字勢疏瘦,如隆冬之枯樹;覽其筆蹤拘束,若嚴家之餓隸。其枯樹也,雖槎枿而無屈伸;其餓隸也,則羈羸而不放縱。兼斯二者,故翰墨之病歙!子雲近出,擅名江表,然僅得成書,無丈夫之氣,行行若縈春蚓,字字如綰秋蛇;卧王蒙於紙中,坐徐偃於筆下;雖禿千兔之翰,聚無一毫之筋,窮萬谷之皮,斂無半分之骨;以茲播美,非其濫名邪!此數子者,皆譽過其實。所以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觀其點曳之工,裁成之妙,煙霏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直。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餘區區之類,何足論哉! 999999 我國民間流傳著許多有關包公的傳說,稱他為「包青天」、「青天大老爺」,稱贊他執法嚴明,鐵面無私,為老百姓做主。確實,歷史上有這樣一個清官,他就是宋朝的包拯。 包拯(999年一1062年)是安徽合肥人,在地方和朝廷都做過官。他在做縣官時,據說有一次,他的堂舅犯了法。包拯不講私情,照樣依法辦事,派人把他抓到官府,判了死刑。許多親戚趕來求情,包拯說:不是我沒有情義,誰叫他犯法呢? 後來,包拯又到朝廷做官,他也不怕得罪大官。有一年開封發大水,威脅到老百姓的安全。包拯發現漲水的原因是河道被阻塞了。原來一些大官在河道上修築了花園亭台。為了保證開封的安全,包拯立刻下命令,要這些人把河道上的建築全部拆掉。即使是皇親國戚,違反了法令,包拯也毫不留情。 對受冤枉的老百姓,包拯卻充滿了同情。每次遇到這樣的案情,他總是深入調查,詳細分析,替百姓伸冤。人們感激他公正執法,都稱他為「包青天」。 包拯做了大官,家裡的生活也沒什麼變化,穿衣吃飯,跟普通老百姓一樣。包拯死了以後,留下一份遺囑說:後代子孫做了官,如果犯了貪污罪,不許回老家;死了以後,也不許葬在包家墳地上。 包拯一生做官清清白白,受到老百姓的敬仰,民間流傳著許多他的故事,大家習慣上都叫他「包公」,包拯的本名倒很少有人提起了。 包拯一生清廉,從不貪污:受賄。他在端州——今天的廣東肇慶市,當了將近三年官。端州有一種著名的特產——端硯。筆、墨、紙、硯合稱為文房四寶,而湖筆、徽墨、宣紙、端硯被稱為四寶之最。端硯石質堅實溫潤,紋理細密,發墨快而不易干,書寫流利生輝,從唐代起就很有名,是上貢皇帝的貢品。包拯以前的縣官常常徵收老百姓的端硯,用來賄賂朝中權貴。包拯當縣官時不加征端硯,也不賄賂權貴。雖然他十分喜歡書法,但他離開端州時竟然連一塊端硯也沒帶走。
④ 翻譯<宋書.郭原平傳>
郭原平字長泰,稟至行,養親必己力。性閑木功,佣賃以給供養。性謙虛,每為人作匠,取散夫價。主人設食,原平自以家貧,父母不辦有餚味,唯餐鹽飯而已。若家或無食,則虛中竟日,義不獨飽,要須日暮作畢,受直歸家,於里中買糴,然後舉爨。父抱篤疾彌年,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菜者,跨積寒暑。父喪既終,自起兩間小屋,以為祠堂。每至節歲烝嘗,於此數日中,哀思,絕飲粥。父服除後,不復食魚肉,於母前,示有所啖,在私室,未曾妄嘗,自此迄終,三十餘載。高陽許瑤之居在永興,罷建安郡丞還家,以綿一斤遺原平,原平不受,送而復反者前後數十,瑤之乃自往曰:「今歲過寒,而建安綿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每出市賣物,人問幾錢,裁言其半,如此積時,邑人皆共識悉,輒加本價與之,彼此相讓,欲買者稍稍減價,要使微賤,然後取直。居宅下濕,繞宅為溝,以通淤水。宅上種少竹,春月夜有盜其筍者,原平偶起見之,盜者奔走墜溝。原平自以不能廣施,至使此人顛沛,乃於所植竹處溝上立小橋,令足通行,又采筍置籬外。鄰曲慚愧,無復取者。又以種瓜為業。世祖大明七年大旱,瓜瀆不復通船,縣官劉僧秀愍其窮老,下瀆水與之。原平曰:「普天大旱,百娃俱因,豈可減溉田乏水,以通運瓜之船。」乃步從他道往錢唐貨賣。每行來,見人牽埭未過,輒迅楫助之,己自引船,不假旁力。若自船已渡,後人未及,常停住須待,以此為常。太守王僧朗察孝廉,不就。太守蔡興宗臨郡,深加貴異,以私米饋原平及山陰朱百年妻,原平固讓頻煩,誓死不受。人或問曰:「府君嘉君淳行,愍君貧老,故加此贍,豈宜妊辭。」原平日:「府君若以吾義行邪,則無一介之善,不可濫荷此賜。若以其貧老邪,耋齒甚多,屢空比室,非吾一人而巴。」終不肯納。百年妻亦辭不受。 (節選自《宋書·郭原平傳》) 郭原平,字長泰,,生性孝順,侍養父母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他熟習木工,常靠給人做木匠,只取一般幹活人的工錢。僱主招待他吃飯時,郭原平想到自己家中貧窮,父母不曾吃葷菜,所以自己只吃鹽菜下飯就算了。(於海生譯)家裡有時沒飯吃,他就整日空腹幹活,堅持義節補自己吃飽;等到傍晚收工,得了工錢回家,在村裡買米,然後燒火做飯。父親得了重病整一年,郭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漬的蔬菜,這樣過了一冬一夏,連覺都沒躺下睡過一次。父親喪事辦完後,自己蓋了兩間小屋,把這作為祠堂。每到節日祭祀,就在這里待上數日,心中充滿哀思,不喝水不吃飯。為父親的服喪期滿除掉喪服後,不再吃魚和肉,在母親面前,有吃的表示,在自己的屋裡,未曾胡亂吃。從這到死去,三十多年。高陽許瑤之居住在永興,不擔任建安丞的官職回家,把一斤綿送給郭原平,郭原平不接受,送回來又送過去的情形前後有數十次,許瑤之就親自前往(郭原平的家)說:「今年太寒冷,但是建安的綿好,拿這奉送給您家輩分高的人和輩分低的人罷了。」郭原平才拜謝接受了。郭原平每次去市場賣東西,別人問多少錢,他總是栽減成市價的一半,這樣時間長了,城裡的人都認識他,於是加還本價給他,賣者買者彼此總要互相推讓。(於海生譯)郭原平總想使買的人稍稍減價,(等價錢低廉)然後才收錢。郭原平住的房屋下面潮濕,他便繞著宅子挖了條水溝。他在房子旁邊種了一些竹子,春季夜裡有人來偷竹筍,郭原平偶爾起來撞見了,偷筍的人奔逃掉進了水溝。郭原平認為自己不能廣泛施捨,致使這人跌倒,於是在種竹處的溝上搭起小橋,讓人足以通行,又采了些竹筍放在籬笆外面。鄰居感到很慚愧,沒有人再去他家偷筍。郭原平又以種瓜為業。宋世祖大明七年發生大旱災,他的運瓜水道不再能通船,縣令劉僧秀憐惜他貧窮年老,放其他溝渠的水給他。郭原平說:「普天下大旱,百姓都很困難,怎麼能減少灌溉稻田的水,用來通行運瓜的船呢?」 (於海生譯)於是他步行改走他道去錢塘賣貨。每次行船來錢塘,看見旁人的船被堵在水壩下還沒有牽過去,就迅速操槳過去幫助,自己的船自己牽引,不要旁人的幫助。若是自己的船已經通過了水壩,後面的人還沒趕上來,他常常停船等待,把這樣當成了習慣。太守王僧朗推舉他為「孝廉」,郭原平沒有接受。太守蔡興宗來到該郡,對郭原平的為人行事也很欽佩,感到驚異,把自己的米饋贈給郭原平和山陰縣朱百年的妻子。郭原平堅決的一再推讓,誓死不接受。有人問他說:「府君嘉獎你淳厚的德行,憐憫你貧窮年老,所以才有這贍養之贈,怎麼能苦苦推辭呢?」郭原平回答說:「府君如果因我的善義行為而給以賞賜,那麼我沒有一點微薄的善行,不能隨便承受這種賞賜;如果因我又窮又老的話,老人很多,家家戶戶經常貧困,不只是我一個人而已。」他始終不肯接受,朱百年的妻子也推辭不接受
⑤ 《郭原平傳》翻譯
譯文:
郭原平,字長泰,生性孝順,侍養父母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他熟習木工,常靠給人做木匠,只取一般幹活人的工錢。僱主招待他吃飯時,郭原平想到自己家中貧窮,父母不曾吃葷菜,所以自己只吃鹽菜下飯就算了。家裡有時沒飯吃,他就整日空腹幹活,堅持義節補自己吃飽;等到傍晚收工,得了工錢回家,在村裡買米,然後燒火做飯。父親得了重病整一年,郭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漬的蔬菜,這樣過了一冬一夏,連覺都沒躺下睡過一次。父親喪事辦完後,自己蓋了兩間小屋,把這作為祠堂。每到節日祭祀,就在這里待上數日,心中充滿哀思,不喝水不吃飯。為父親的服喪期滿除掉喪服後,不再吃魚和肉,在母親面前,有吃的表示,在自己的屋裡,未曾胡亂吃。從這到死去,三十多年。高陽許瑤之居住在永興,不擔任建安丞的官職回家,把一斤綿送給郭原平,郭原平不接受,送回來又送過去的情形前後有數十次,許瑤之就親自前往(郭原平的家)說:「今年太寒冷,但是建安的綿好,拿這奉送給您家輩分高的人和輩分低的人罷了。」郭原平才拜謝接受了。郭原平每次去市場賣東西,別人問多少錢,他總是栽減成市價的一半,這樣時間長了,城裡的人都認識他,於是加還本價給他,賣者買者彼此總要互相推讓。郭原平總想使買的人稍稍減價,(等價錢低廉)然後才收錢。郭原平住的房屋下面潮濕,他便繞著宅子挖了條水溝。他在房子旁邊種了一些竹子,春季夜裡有人來偷竹筍,郭原平偶爾起來撞見了,偷筍的人奔逃掉進了水溝。郭原平認為自己不能廣泛施捨,致使這人跌倒,於是在種竹處的溝上搭起小橋,讓人足以通行,又采了些竹筍放在籬笆外面。鄰居感到很慚愧,沒有人再去他家偷筍。郭原平又以種瓜為業。宋世祖大明七年發生大旱災,他的運瓜水道不再能通船,縣令劉僧秀憐惜他貧窮年老,放其他溝渠的水給他。郭原平說:「普天下大旱,百姓都很困難,怎麼能減少灌溉稻田的水,用來通行運瓜的船呢?」 於是他步行改走他道去錢塘賣貨。每次行船來錢塘,看見旁人的船被堵在水壩下還沒有牽過去,就迅速操槳過去幫助,自己的船自己牽引,不要旁人的幫助。若是自己的船已經通過了水壩,後面的人還沒趕上來,他常常停船等待,把這樣當成了習慣。太守王僧朗推舉他為「孝廉」,郭原平沒有接受。太守蔡興宗來到該郡,對郭原平的為人行事也很欽佩,感到驚異,把自己的米饋贈給郭原平和山陰縣朱百年的妻子。郭原平堅決的一再推讓,誓死不接受。有人問他說:「府君嘉獎你淳厚的德行,憐憫你貧窮年老,所以才有這贍養之贈,怎麼能苦苦推辭呢?」郭原平回答說:「府君如果因我的善義行為而給以賞賜,那麼我沒有一點微薄的善行,不能隨便承受這種賞賜;如果因我又窮又老的話,老人很多,家家戶戶經常貧困,不只是我一個人而已。」他始終不肯接受,朱百年的妻子也推辭不接受。《宋書·郭原平傳》原文:郭原平字長恭,又稟至行,養親必以己力,佣賃以給供養。性甚巧,每為人作正,取散夫價。[三]主人設食,原平自以家貧,父母不辦有餚味,唯飧鹽飯而已。若家或無食,則虛中竟日,義不獨飽。須日暮作畢,受直歸家,於里糴買,然後舉爨。父篤疾彌年,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菜者,跨積寒暑,又未嘗睡卧。父亡,哭踴慟絕,數日方蘇。以為奉終之義,情禮自畢,塋壙凶功,不欲假人。本雖巧而不解作墓,乃訪邑中有營墓者,助人運力,經時展勤,久乃閑練。又自賣十夫以供眾費,窀穸之事,儉而當禮。性無術學,因心自然。葬畢,詣所買主執役無懈,與諸奴分務,讓逸取勞。主人不忍使,每遣之。原平服勤未嘗暫替,佣賃養母,有餘聚以自贖。既學構冢,尤善其事,每至吉歲,求者盈門。原平所起必自貧始,既取賤價,又以夫日助之。及父喪終,自起兩間小屋以為祠堂,每至節歲,常於此數日中哀思,絕飲粥。父服除後,不復食肉。高陽許瑤之罷建安郡丞還家,以綿一斤遺之,不受。瑤之乃自往,曰:「今歲過寒,而建安綿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四]原平乃拜而受之。及母終,毀瘠彌甚,僅乃免喪。墓前有數十畝田,不屬原平,每至農月,耕者恆裸袒。原平不欲使人慢其墳墓,乃貿家資,貴買此田,三農之月,輒束帶垂泣,躬自耕墾。每出賣物,裁求半價,邑人皆共識悉,輒加本價與之,彼此相讓,要使微賤,然後取直。宅上種竹,夜有盜其筍者,原平遇見之,盜者奔走墜溝。原平乃於所植竹處溝上立小橋令采筍置籬外,隣里慚愧,無復取者。宋文帝崩,原平號慟,日食麥{飠半}一枚,如此五日。人曰:「誰非王臣,何獨如此?」原平泣而答曰:「吾家見異先朝,蒙襃贊之賞,不能報恩,私心感動耳。」[五]又以種瓜為業,大明七年大旱,瓜瀆不復通船。縣令劉僧秀愍其窮老,下瀆水與之。原平曰:「普天大旱,百姓俱困,豈可減溉田之水,以通運瓜之船。」乃步從他道往錢唐貨賣。每行來見人牽埭未過,輒迅檝助之。己自引船,不假旁人。若自船已度,後人未及,常停住須待,以此為常。嘗於縣南郭鳳埭助人引船,遇有鬭者為吏所錄,鬭者逃散,唯原平獨住,吏執以送縣。縣令新到,未相諳悉,將加嚴罰,原平解衣就罪,義無一言。左右大小咸稽顙請救,然後得免。由來不謁官長,自此乃始修敬。太守蔡興宗臨郡,深加貴異,以私米饋原平及山陰朱百年妻各百斛。原平誓死不受,百年妻亦固辭。會稽郡貴重望計及望孝,盛族出身,不減秘、著。明帝泰始七年,興宗欲舉山陰孔仲智子為望計,原平次息為望孝。仲智會土高門,原平一邦至行,欲以相敵。會明帝別敕用人,故二選並寢。興宗徵還都,表其殊行,舉為太學博士。會興宗薨,事不行。卒於家。三子一弟,並有門行。《宋書·郭原平傳》譯文: 郭原平,字長恭,宋朝會稽郡永興縣人。他生性孝順,為人正直寬厚,樂於行善,總是處處先人後己,不貪圖計較個人的私利。郭原平很孝順,他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來侍養父母。他會做木工,常靠給人做工供養雙親。他生性謙虛,每次給人做工,只取一般木匠的工錢。僱主招待他吃飯時,郭原平想到自己家中貧窮,父母不曾吃葷菜,所以自己只吃鹹菜下飯就算了。家裡有時沒飯吃,他就整日空腹幹活,和家裡人一同挨餓;等到傍晚收工,得了工錢回家,在村裡買米,然後燒火做飯。父親得了重病整一年,郭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漬的蔬菜,這樣過了一冬一夏,連覺都沒躺下睡過一次。郭原平每次去市場賣東西,別人問多少錢,他總是栽減成市價的一半,這樣時間長了,城裡的人都認識他,於是加還本價給他,賣者買者彼此總要互相推讓。郭原平總想使買的人稍稍減價,等價錢低廉然後才收錢。郭原平住的房屋下面潮濕,他便繞著宅基挖了條水溝疏通淤水。他在房子旁邊種了一些竹子,春季夜裡有人來偷竹筍,有一次,郭原平偶爾起來撞見了,偷筍的人奔逃掉進了水溝。郭原平認為自己不能廣施善行,而使偷者摔跤,於是在種竹筍地方的水溝上搭一座小橋,使偷者行走方便,又采了些竹筍放在籬笆外面。偷筍人感到很慚愧,從此再也沒有人去他家偷筍。郭原平以種瓜為業。宋世祖大明七年發生大旱災,他的運瓜水道不再能通船,縣令劉僧秀憐惜他貧窮年老,放其他溝渠的水給他。郭原平說:「普天下大旱,百姓都很困難,怎麼能減少灌溉稻田的水,用來通行運瓜的船呢?」於是他步行改走他道去錢塘賣貨。每次行船來錢塘,看見旁人的船被堵在水壩下還沒有牽過去,就迅速操槳過去幫助,自己的船自己牽引,不要旁人的幫助。若是自己的船已經通過了水壩,後面的人還沒趕上來,他常常停船等待,似乎這樣已成了習慣。因為郭原平的德行令人欽佩,所以太守王僧朗推舉他為「孝廉」,郭原平沒有接受。太守蔡興宗來到該郡,對郭原平的為人行事也很欽佩,感到驚異,於是便把自己的米饋贈給郭原平和山陰縣朱百年的妻子。郭原平堅決的一再推讓,誓死不受。有人問他說:「府君嘉獎你淳厚的德行,憐憫你年老貧窮,所以才有贍養之贈,豈能苦苦推辭呢?」郭原平回答說:「府君如果因我的孝義行為而給以賞賜,則不止我一個人做得好,所以不能隨便承受這種賞賜;如果因我貧窮衰老而饋贈,而八九十歲的老人很多,家家都很貧困,並非只是我一個罷了。」他始終不肯接受,朱百年的妻子也推辭不接受。郭原平從小到大與人交往,從來沒有頂撞的言辭,與他居住一起的人相處數十年,不曾見過他喜怒的臉色。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弟弟,都有家族的德行。長子伯林,被舉薦為孝廉,次子靈馥,被聘為儒林祭酒,都沒有接受。
⑥ 郭原平傳的文言文試題(2009年高考語文全國卷二)
郭原平,字長泰,又稟至行,養親必已力。性閑木功,佣賃以給供養。
稟:天賦 閑:熟習
性謙虛,每為人作匠,取散夫價。主人設食,原平自以家窮,父母不辦有餚味,唯飧鹽飯而已。
匠:木工
若家或無食,則虛中竟日,義不獨飽;要須日暮作畢,受直歸家,於里中買里中買糴,然後舉爨。
竟:從頭到尾 直:工錢
糴(dí):買進糧食——對應「糶」(tiào):賣出糧食
爨(cuàn):燒火做飯
父抱篤疾彌年,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菜者,跨積寒暑;又未嘗睡卧。
篤:(病)重 彌:長久
……父喪既終,自起兩間小屋,以為祠堂。每至節歲烝嘗,於此數日中,哀思,絕飲粥。
父服除後,不復食魚肉。於母前,示有所啖,在私室,未曾妄嘗。自此迄終,三十餘載。
迄:至,到
高陽許瑤之居在永興,罷建安郡丞還家,以綿一斤遺原平。原平不受,送而復反者前後數十。
遺(wèi):給於,贈送
瑤之乃自往曰:「今歲過寒,而建安綿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
過:勝過,本文譯為「特別」
……每出市賣物,人問幾錢,裁言其半,如此積時,邑人皆共識悉,輒加本價與之。
積時:很長時間
彼此相讓,欲買者稍稍減價,要使微賤,然後取直。居宅下濕,繞宅為溝,以通淤水。
直:錢
宅上種少竹,春月夜有盜其筍者,原平偶起見之,盜者奔走墜溝。
奔走:逃跑
原平自以不能廣施,至使此人顛沛,乃於所植竹處溝上立小橋,令足通行,又采筍置籬外。
顛沛:跌倒,倒下
鄰曲慚愧,無復取者。
……又以種瓜為業。世祖大明七年大旱,瓜瀆不復通船,縣官劉僧秀愍其窮老,下瀆水與之。
瓜瀆:運瓜的河道 愍(mĭn):憐憫,哀憐 窮老:貧窮年老
原平曰:「普天大旱,百姓俱困,豈可減溉田之水,以通運瓜之船。」乃步從他道往錢唐貨賣。
每行來,見人牽埭未過,輒迅楫助之;己自引船,不假旁力。
埭(dài):土壩
若自船已渡,後人未及,常停住須待,以此為常。
須:等待
……太守王僧郎察孝廉,不就。太守蔡興宗臨郡,深加貴異,以私米饋原平及山陰朱百年妻,
……原平固讓頻煩,誓死不受。人或問曰:「府君嘉君淳行,敏君貧老,故加此贍,豈宜必辭。」
固:堅持
原平曰:「府君若以吾義行邪,則無一介之善,不可濫荷此賜。
若以其貧老邪,耋齒甚多,屢空比室,非吾一人而已。」
耋(dié):年老
終不肯納。百年妻亦辭不受。 郭原平,字長泰。他生性孝順,侍養父母必定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他會做木工,常靠給人做工供養雙親。他生性謙虛,每次給人做工,只取一般木匠的工錢。僱主招待他吃飯時,郭原平想到自己家中貧窮,父母不曾吃葷菜,所以自己只吃鹹菜下飯就算了。家裡有時沒飯吃,他就整日空腹幹活,和家裡人一同挨餓;等到傍晚收工,得了工錢回家,在村裡買米,然後燒火做飯。父親得了重病整一年,郭原平衣不解帶,口不嘗鹽漬的蔬菜,這樣過了一冬一夏。
父親死了以後,自己建起了兩間小屋,作為祠堂。每到了祭祀的日子,在這幾天中,哀傷,思念父親,不喝粥。等到喪期結束以後,自己不再吃魚肉。到母親面前,給她看有吃的,獨自在房間里時,從沒有偷偷品嘗過。這樣一直到母親死了,三十多年了。高陽的許瑤之居住在永興,不做郡安縣丞回到了家鄉,贈送給郭原平一斤棉花。郭原平不肯接受,送過來又送回去,前後有幾十次。於是許瑤之親自前往,說:「今年特別寒冷,建安棉不錯,用這個來尊奉家裡人吧」,郭原平才拜謝接受。
郭原平每次去市場賣東西,別人問多少錢,他總是栽減成市價的一半,這樣時間長了,城裡的人都認識他,於是加還本價給他,賣者買者彼此總要互相推讓。郭原平總想使買的人稍稍減價,等價錢低廉然後才收錢。郭原平住的房屋下面潮濕,他便繞著宅基挖了條水溝疏通淤水。他在房子旁邊種了一些竹子,春季夜裡有人來偷竹筍,郭原平偶爾起來撞見了,偷筍的人逃跑時掉進了水溝。郭原平認為自己不能廣施善行,而使偷者摔跤,於是在種竹筍地方的水溝上搭一座小橋,使偷者行走方便,又采了些竹筍放在籬笆外面。偷筍人感到很慚愧,從此再也沒有人去他家偷筍。
郭原平又以種瓜為業。宋世祖大明七年發生大旱災,他的運瓜水道不再能通船,縣令劉僧秀憐惜他貧窮年老,放其他溝渠的水給他。郭原說:「普天下大旱,百姓都很困難,怎麼能減少灌溉稻田的水,以使運瓜的船能通行呢?」於是他步行改走他道去錢塘賣貨。每次行船來錢塘,看見旁人的船被堵在水壩下還沒有牽過去,就迅速操槳過去幫助,自己的船自己牽引,不藉助他人的力量。若是自己的船已經通過了水壩,後面的人還沒趕上來,他常常停船等待,似乎這樣已成了習慣。
太守王僧朗推舉他為「孝廉」,郭原平沒有接受。太守蔡興宗來到該郡,對郭原平的為人行事也很欽佩,感到驚異,於是便把自己的米饋贈給郭原平和山陰縣朱百年的妻子。郭原平堅決的一再推讓,誓死不接受。有人問他說:「府君嘉獎你淳厚的德行,憐憫你年老貧窮,所以才有贍養之贈,豈能苦苦推辭呢?」郭原平說:「府君如果因我的孝義行為而給以賞賜,則不止我一個人做得好,所以不能隨便承受這種賞賜;如果因我貧窮衰老而饋贈,而八九十歲的老人很多,家家都很貧困,並非只有我一個罷了。」他始終不肯接受,朱百年的妻子也推辭不接受。 8、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
A.稟至行,養親必己力 稟:賜與
B.性閑木功,佣賃以給供養 閑:熟習
C.日暮作畢,受直歸家 直:報酬
D.於里中買糶,然後舉爨 爨:做飯
答案:A
解析:稟:天賦,賦予。
9、以下各組句子中,分別表示郭原平孝敬父母和仗義助人的一組是()
A.①唯餐鹽飯而已 ②後人未及,常停住須待
B.①父抱篤疾彌年 ②要使微賤,然後取直
C.①於母前,示有所啖 ②豈可減溉田之水
D.①原平乃拜而受之 ②己自引船,不假旁力
答案:A
解析:B項後一句表明郭原平不賺便宜;C項後一句表明郭原平先人後己,不計較私利;D項分別表明郭原平不隨便接受別人東西和不願麻煩別人。
10、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A.郭原平品德高尚,竭盡全力贍養雙親。他外出做工,賺錢養家,家中斷炊,從不獨自飽食。照顧病父,積年累月始終不懈;父親去世後,他三十多年不吃魚肉。
B.郭原平為人寬厚,常常顧及他人感受。出市賣物,只收半價,以致買者加價付錢。他家種竹,有人偷筍,他掘出竹筍放在籬外,盜者感到慚愧,不再偷盜。
C.郭原平以種瓜為業,曾遇大旱,運瓜的溝渠不能通船。縣官劉僧秀要引農田中水注入瓜渠讓他運瓜,他不肯接受。運瓜時他見有人遇到困難,卻能迅速相助。
D.太守王僧朗舉察郭原平為孝廉,他不願接受。太守蔡興宗私人送米給他,他堅決推辭;有人勸他別拒絕,原平謙虛地說,自己沒有一點善行,不當受到賞賜。
答案:C
解析:不是「引農田中水注入瓜渠」,而是「放其他溝渠的水注入運瓜水道」。「運瓜時」應為「每次行船來錢塘」。
11、把第Ⅰ卷文言文閱讀材料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1)自以不能廣施,至使此人顛沛,乃於此植竹處溝上立小橋,令足通行。 譯文:
(2)若以其貧老邪,耋齒甚多,屢空比室,非吾一人而已。 譯文:
答案:(1)郭原平自認為不能廣泛施捨,致使這人跌倒,於是在種竹處的溝上搭起小橋,讓人足以通行。
(2)如果因我又窮又老的話,老人很多,家家戶戶經常貧困,不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解析:(1)注意「以」「顛沛」「乃」「立」「令」「足」的翻譯。
(2)注意「若」「以」「其」「耋齒」「屢空比室」的翻譯。文言文翻譯要嚴格執行直譯的原則;找准得分點:重點實詞、活用詞、句式特點、重要虛詞、通假、偏義復詞;保持譯句流暢通順讓,譯句和原文語境吻合。
⑦ 翻譯文言文「自以不能廣施,致使此人顛沛,乃於所植竹溝上立小橋,令足通行。」
郭原平自認為不能廣泛施捨,致使這人跌倒,於是在種竹處的溝上搭起小橋,讓人足以通行
⑧ 若以其貧老邪,耋齒甚多,屢空比室,非吾一人而已怎麼翻譯
翻譯:如果因為我又窮又老的話,老人很多,家家戶戶經常貧困,不止是我一個人而已。
出處:《郭原平傳》。
原文:
太守蔡興宗臨郡,深加貴異,以私米饋原平及山陰朱百年妻,原平固讓頻煩,誓死不受。人或問曰:「府君嘉君淳行,愍君貧老,故加此贍,豈宜必辭。」原平曰:「府君若以吾義行邪,則無一介之善,不可濫荷此賜。若以其貧老邪,耋齒甚多,屢空比室,非吾一人而已。」終不肯納。
選文翻譯:
太守蔡興宗來到該郡,對郭原平的為人行事也很欽佩,感到驚異,於是便把自己的米饋贈給郭原平和山陰縣朱百年的妻子。郭原平堅決的一再推讓,誓死不受。有人問他說:「府君嘉獎你淳厚的德行,憐憫你年老貧窮,所以才有贍養之贈,豈能苦苦推辭呢?」
郭原平回答說:「府君如果因我的孝義行為而給以賞賜,則不止我一個人做得好,所以不能隨便承受這種賞賜;如果因我貧窮衰老而饋贈,而八九十歲的老人很多,家家都很貧困,並非只是我一個罷了。」他始終不肯接受,朱百年的妻子也推辭不接受。
(8)郭原平傳文言文翻譯擴展閱讀:
《郭原平傳》寫了郭原平的幾個事跡,表明了他的高貴品質:
1、郭原平品德高尚,竭盡全力贍養雙親。他外出做工,賺錢養家,家中斷炊,從不獨自飽食。照顧病父,積年累月始終不懈;父親去世後,他三十多年不吃魚肉。
2、郭原平為人寬厚,常常顧及他人感受。出市賣物,只收半價,以致買者加價付錢。他家種竹,有人偷筍,他掘出竹筍放在籬外,盜者感到慚愧,不再偷盜。
3、郭原平以種瓜為業,曾遇大旱,運瓜的溝渠不能通船。縣官劉僧秀要放其他溝渠的水注入運瓜水道,他不肯接受。運瓜時他見有人遇到困難,卻能迅速相助。
4、太守王僧朗舉察郭原平為孝廉,他不願接受。太守蔡興宗私人送米給他,他堅決推辭;有人勸他別拒絕,原平謙虛地說,自己沒有一點善行,不當受到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