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黃山文言文
⑴ 文言文版游記
《黃山游記》文言文版
登五嶽而小群山,覽黃山而無視五嶽者何為? 蓋將五嶽之雄峻有別於群山,黃山之四美而獨冠天下爾。
余於八月之初,攜同叔友數人,驅車百里余,於暮間之時,抵黃山之腳,湯口處暫歇。湯口者,山之底處也,自下高速到南門景點,不過十餘里之長。鎮小而密,人流備集,商戶眾多;又深藏山間,終日雲嶺霧繞,雨時不定。或晴時,風輕雲淡,山巒聳翠;或雨時,雲霧壓城,陣雨霏霏。湯口之餚,味美而湯鮮,多深山之珍寶,故往來黃山之客,亦有覽景不忘食餚之說。
黃山之美,眾人皆知;黃山之峭,鮮有人知。余與好友三人於晨時,乘車抵山。山路崎嶇,千回百轉,車繞數時,終可抵站。駕纜車,於萬丈深澗之中,挺挺而過,心悸魄動。下車處,已然千米高山。雲霧撲面,站店高閣,似有凌霄之妙,卻無勝寒之衣。友者一女,衣物單薄,盛夏之期,豈有著秋裝之人,然山高處,難分四季,高處不勝寒。女者披蓑笠以求禦寒,男者嘆問天以求壯志。霧虛人實,豈有貪功之輩;步履匆匆,盡是拜山之客.山路石階,層層密密,蜿蜒於盤山之中.遊人度步,一步一景,怎想挑山工之苦?縱導游之口述,文人之華詞,亦難勝修梯者之功高.移步石階,或暫歇而高望,或登高而極目.雲海翻騰,霞光四射,壁仞千尺,直插雲霄,古柏蒼松,猿猴攀跳;別一番趣味,盡自然天成.或相機以記趣,或畫筆以抒情,黃山之美,迷乎眾矣!
山高欲度,皆呼蜀道之難;天梯陡峭,眾嘆殞命休矣.余攜友者三人,慢步而行,從導游之詞,觀眾景之地.遊人多而接踵,行人稠而肩並.放眼山間,人龍盤而九曲,山巒多而匯景.女者曰:登泰山小天下,孔子謬矣!向使孔子登黃山,見此番之景向,定不復此語.余笑曰:孔子齊魯之士,足未涉皖南,只曉岱宗之高,而嘆曰此語,情理之中。女者對曰:山外之山,人外之人,今番見得其真。余亦笑而未答。
黃山四美者:奇松,怪石,雲海,溫泉。松奇者,蓋其發於峭壁,挺拔於山澗之中,而未傾未折,朝迎霞光,暮辭落日,雲霧間吸得天地靈氣,凡塵中識得眾戶人家。故枝繁葉茂,連理千年。怪石者,因其形殊異貌,絕成千仞,萬丈之險,入雲匯雨。梟雄望其自詡,墨客觀其賦騷。山因石而巍峨,水因石而潺潺。巍峨潺潺間,亦見得怪石不怪,乃奇秀鎮山之寶。雲海者,匯霧成雲,繞嶺成海,風起雲涌,亦有觀海之效。或日出之時,情為最佳,萬山灑金,雲海汩浪,松濤撫琴,佇立雲海之畔,其思多矣。溫泉者,成於千層地底之下,為地熱所造,水溫溫而氣冒,人去衣進水而澡。溫泉之水,多礦物之質,亦有療傷去病之效。黃山四美者,美甲天下矣!
余於翌日返程,雖觀山之日短,然觸景之情深,遂以文章以記之.
⑵ 游黃山後記文言文翻譯
戊午九月初二日,從白岳山榔梅庵出來,到桃源橋。從小橋右邊下去,非常陡,這是從前通往黃山的路。走七十里,在江村住宿。
初四日,走十五里,到湯口鎮。走五里.到湯寺,在湯池裡洗了個澡,柱著拐杖.望著硃砂庵而登。走十里,上黃泥岡,原先在白雲里的群峰漸漸地顯現出來,也漸漸地落在我的拐杖底下。轉而到石門峰,越過天都峰之側是天都峰、蓮花峰的兩個山頂。它們超越所有的群峰,矗立在半空中。路旁一條岔路往東邊上去,是我以前沒有到過的地方,便往前跑去,幾乎到達天都峰的側面。又往北面上去,走在石頭的隙中。石峰片片夾起,道路在石頭中宛轉延伸,阻塞的地方就鑿開它t陡峭的地方就鑿開石階_間斷的地方就架上樹木使它連通,懸著的地方就樹起了梯子接通,往下面俯看那陡峭的山谷陰森森的,楓樹和松樹相間。五色散亂間雜。燦爛得好像綉上了圖畫。因而想到黃山應當是一生中應該觀賞奇景的地方;像這樣的奇景,前次沒有探訪一下,這次游覽覺得暢快又有慚愧。因地勢險要當時僕人被阻走在後面,我也不得不停下來不在往上走。一路的奇異景色不知不覺地吸引著我一人前往。登上峰口,只見一個張看翅膀似的庵堂,這便是文珠院,是我往年想登臨又沒有登臨的地方。左邊是天都峰,右邊是蓮花峰,背靠著玉屏峰,兩山的秀麗景色盡可用手撫摸。往四面看。奇異的山峰交錯排列.山谷縱橫交織,黃山真可為最美妙的地方!不是再來。哪裡知道有像這樣的奇妙遇見游僧澄源到來,興致非常高。當時已過中午.僕人們剛好也到了。站立在庵堂前指點著兩座山峰,庵堂里的僧人說:「天都峰雖然近卻沒有路,蓮花峰可以登上去卻路途遙遠。今天只適合近看天都。明天登蓮花峰頂。」我不同意,決意游覽天都峰,攜同澄源,、僕人,仍然從峽路下來。到天都峰的側面,從流石上像蛇一樣伏地爬行,攀著草,牽著棘條,石塊成堆的地方就越過石塊,,石崖旁邊陡峭就攀著崖壁,每次到手腳沒有放的地方,澄源必定先登上去再倒下來接我。每當想到上來既然是這樣,下去又怎麼辦?最終還是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經過艱險和努力以後,終於到達峰頂。只有一個石頂,石壁立起還有數十丈,澄源在它旁邊找路,找到台階,扶持我登攀.諸峰下伏,只有蓮花峰與它不相上下,當時濃霧半興半止,每一陣霧到來,面對面都看不見,遠望蓮花各個山峰,大多在霧中。一個人登上天都峰,我到達峰的前面,那霧就移到後面;我越過峰的右邊。那霧就從左邊出來。松樹曲挺縱橫;柏樹樹干大得像手臂,無不平貼在石頭上如同苔蘚一樣,山越高,風也越大,而霧氣也來往不定,下看各個山峰不時現出為青翠的高尖山。又不時隱沒為銀白色的霧海。遠望山下.太陽光燦爛.是另外一種天地了。暮色漸濃,我將腳放在前面,手向後帶著地.坐著往下滑。到非常險要的地方,澄源用肩和手接我們,渡過險要的地方下到山坳,夜色已合攏來了,又從峽谷經過棧道上去,歇在文殊院。
初五日,天大亮時,從天都峰的中間往北下來兩里路,石壁山谷深空。它下面的蓮花洞,正與前坑的石筍峰相對,是一處幽靜的山塢。告別澄源下山。到前面岔路的旁邊,向著蓮花峰方向走去。沿著高高的石壁往西邊走,路途要經過兩次升降,將下百步高的雲梯,有條路可以直接登上蓮花峰。登上去後,石級沒有了,猶疑一陣又下來。隔著山峰的一個僧人高呼著說:「這正是蓮花道!」便從石坡的旁邊,經過石頭的縫隙走去,路小而高陡,峰頂上巨石對峙著,中間空空的像房子。從峰石中踏著層層疊疊的台階朝上攀登,台階走完後洞口轉向,彎彎曲曲奇詭莫測.如同在樓閣中上下,忘記了是在高出天外的地方。走出大約有一里路.那裡有一座茅廬.靠在石頭的裂隙中。我們正徘徊著要登上去,先前喊路的那個僧人來了。這個僧人的法號叫凌虛,在這里修了個茅屋,於是互相握著手臂登上頂峰..頂上一塊石頭,懸著離地面有兩丈高。僧人取來梯子渡過去.那頂上十分寬敞。四面望去一片空曠碧青,即使天都峰也要俯首看了。大概這座山峰位居黃山的中部,它獨立於在群峰之上,四面的岩壁環繞聳立著。早晨出太陽,雲開霧散,耀眼的光芒映照著,一層層發射,令人要大喊、大叫、起舞。就這樣過了很久,返回到茅草庵堂。凌虛拿出粥來給我們吃。我喝了一盂,便下到岔路的旁邊,經過大悲頂、上天門。走三里路後.到煉丹台,沿著台的口子下來。觀看玉屏風、三海門各個山峰,全都是從深曠的山塢撥地而起。丹台的一個山崗垂直而立,沒有什麼奇異高峻的特色.卻可以俯視翠微峰的背面。山塢中,峰巒交錯高聳,上下映照。足以顯現瞻仰眺望的奇趣。回來經過平天砸,下後海峰,進入智空庵,與僧人凌虛告別。走了近三里路後,下獅予林,前往石筍砸,到前些年所登過的尖峰上,依靠松樹坐著,俯著塢中的山峰石塊曲折簇聚,滿眼都覺得斑爛美麗,才覺察到匡廬、石門,或者只是有黃山某一種景物與風光,或者缺少黃山景物、風光的某一方面,不像這里的廣大豐富與美妙。過了好久.我上到接引崖,下眺望塢中,景色幽暗覺得有些異樣,再到山崗上尖峰的旁邊,踩著流石,拉著棘草,隨坑而下,越下越深,各山峰相互遮蔽。不能一眼看完。等到天已經晚了,返回獅子林。
初六日告別僧人霞光,從山坑向丞相原走去。下來七里路。到白沙嶺,霞光又來了,我想看看牌樓石,他惟恐白沙庵沒有指路的人,便再一次追上來自告奮勇當我向導。於是一同到嶺上去,他指著嶺右邊的隔坡。那裡有石頭一叢叢地立著.下面分開而上面並攏.這就是牌樓石。我想跳過坑沿著山澗上去,直接到它的下面。僧人說:「荊棘叢生沒有道路.不能走;如果從坑直下丞相原,不必上這個嶺,如果想從仙燈洞前去,不如就從這個嶺向東邊去。」我聽從了他,沿著嶺的脊背走。嶺橫貫在天都峰、蓮花峰的北面,非常狹窄,旁邊幾乎放不下腳,南北都是高高的山峰對映著。嶺走完後往北邊下去,伸望著右邊山峰的羅漢石,圓頭禿頂,像兩個和尚。下到坑中,越過山澗上去。共四里路,登上仙燈洞。洞口向南,正對著天都峰的北面,僧人在外邊修架棧道,裡面大而深,依然有大自然的情趣。往南邊下去三里遠,經過丞相原,這是山中的一塊夾地。那個寺庵非常齊整,從四面觀察一下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最後沒有進去。又向南沿著山腰走了五里,慢慢下來,山澗中的泉水奔涌翻騰,從石頭闖的九個台階上往下沖瀉著,每下一個台階,就有一個碧青色的深潭,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九龍潭。黃山沒有倒懸的流水和飛濺的瀑布,只有這個潭。又往下走五里遠,經過苦竹灘,轉而沿著太平縣的道路。向東北方向走去。
⑶ 游黃山徐宏祖文言文
原文
初四日。十五里,至湯口。五里,至湯寺,浴於湯池。扶杖望硃砂庵而登。十里,上黃泥岡。向時雲里諸峰,漸 漸透出,亦漸漸落吾杖底。轉入石門,越天都之脅而下,則天都、蓮花二頂,俱秀出天半。路旁一歧東上,乃昔所未至者,遂前趨直上,幾達天都側。復北上,行石 罅中。石峰片片夾起;路宛轉石間,塞者鑿之,陡者級之,斷者架木通之,懸者植梯接之。下瞰峭壑陰森,楓松相間,五色紛坡,燦若圖綉。因念黃山當生平奇覽, 而有奇若此,前未一探,茲游快且愧矣!
時夫仆俱阻險行後,余亦停弗上;乃一路奇景,不覺引余獨往。既登峰頭,一庵翼然,為文殊院,亦余昔年欲登 未登者。左天都,右蓮花,背倚玉屏風,兩峰秀色,俱可手擥。四顧奇峰錯列,眾壑縱橫,真黃山絕勝處!非再至,焉知其奇若此?遇游僧澄源至,興甚勇。時已過 午,奴輩適至。立庵前,指點兩峰。庵僧謂:「天都雖近而無路,蓮花可登而路遙。祗宜近盼天都,明日登蓮頂。」余不從,決意游天都。挾澄源、奴子仍下峽路。至天都側,從流石蛇行而上。攀草牽棘,石塊叢起則歷塊,石崖側削則援崖。每至手足 無可著處,澄源必先登垂接。每念上既如此,下何以堪!終亦不顧。歷險數次,遂達峰頂。惟一石頂壁起猶數十丈,澄源尋視其側,得級,挾予以登。萬峰無不下 伏,獨蓮花與抗耳。時濃霧半作半止,每一陣至,則對面不見。眺蓮花諸峰,多在霧中。獨上天都,予至其前,則霧徙於後;予越其右,則霧出於左。其松猶有曲挺 縱橫者;柏雖大於如臂,無不平貼石上,如苔蘚然。山高風鉅,霧氣去來無定。下盼諸峰,時出為碧嶠,時沒為銀海;再眺山下,則日光晶晶,別一區宇也。日漸 暮,遂前其足,手向後據地,坐而下脫;至險絕處,澄源並肩手相接。度險,下至山坳,暝色已合。復從峽度棧以上,止文殊院。
譯文
九月初四這天。(動身行走)十五里到湯口。(又走)五里到湯寺,在湯池洗了澡。拄著拐杖望著硃砂庵攀 登。(走了)十里,上到黃泥岡。(這時)先前雲霧籠罩著的那些山峰,漸漸地露出來了,也漸漸地落到我的手杖底下。轉身進入石門峰,經過天都峰的山腰下來, 就(望見)天都、蓮花兩峰頂,都高高地聳出半天之外。路旁有一條岔路向東直上,是前次(游山時)沒有到過的,於是向前直往上走,差不多到了天都峰側面了。 再往北上,走在狹谷中的小道上。石峰一片片地夾立高聳;路就在石峰間宛轉延伸,石頭堵塞的地方就把它鑿開,陡峭的地方把它鑿成石級,中斷的地方就架上木 頭,使它暢通,高懸的地方就豎起梯子連接。向下看,(只見)陡峻的山谷氣象陰森,楓樹、松樹雜然相間,五色繽紛,燦爛得像圖畫,像錦綉。因此想到黃山算得上是我生平所看到的奇景,而有這樣的奇景,前次游山卻未來探訪,這次游山真是既痛快而又慚愧呀!
這時僕人們都因路險陰隔,落在後面,我也停下來不向上攀登;可是一路上奇麗的景色,不覺又吸引著我一人走 上去了。已經登上山頭,見一個小寺廟,檐角翹起,像小鳥張開翅膀似的立在那兒,這就是文殊院,也是我從前想登而沒有登的地方。(它)左邊是天都峰,右邊是 蓮花峰,背後倚的是玉屏風,兩峰秀麗的景色,(好像)都可以伸手攬取。四周環顧,奇峰錯落地排列,眾多的山谷縱橫交錯,實在是黃山風景最美的地方!如果不 是重來,怎麼知道它如此奇麗呢?遇見雲游的和尚澄源來了,(我們)游興很濃。時間已過正午,僕人們也剛剛趕到。(我們)站在寺廟前面,(望著)兩峰指指點 點。庵中和尚說:「天都峰雖近,可是無路可通,蓮花峰可登,路卻又太遠。(看來)只好就近處望望天都峰,明天再登蓮花峰頂吧」。我不同意,決意游天都峰。
(便)帶著澄源和僕人仍從峽谷小路下來。到天都峰側,從那被山溪沖下來的亂石上像蛇一樣彎彎曲曲地爬上去。攀雜草,牽荊棘,石塊叢起的地方就越過石塊,石崖側削的地方就攀緣石壁。每到手腳沒有著落的地方,澄源總是先攀上去,再俯身接應(我)。常常想到上山既然這樣困難,下山更不知怎麼辦了?最後還是不管那些。經過多次艱險,終於到達峰頂。只是它上面還有一座石峰,像一堵牆壁聳起好像有幾十丈高,澄源在它的旁邊尋找,發現有石級,就拉著我登上去。(到那一看)萬千峰巒,無不躬身下伏,只有蓮花峰能和它抗衡罷了。這時濃霧忽起忽散,每來一陣,就對面不見人。遠望蓮花諸峰,多半隱在霧中。獨自登上天都峰,我走到前面,霧就飄到我後面去了;我走到右邊,霧就從左邊出來了。那些松樹還有盤曲挺撥縱橫交錯的;柏樹雖然大枝幹粗如手臂,(可是)都平貼在石上,好像苔蘚似的。山高風大,霧氣來去不定。下望群峰,有時露出來像碧綠的山尖,有時被霧淹沒了像一片銀海;再遠眺山下,日光晶瑩閃亮,別有一番天地啊。天色漸晚,於是就把雙腳伸向前邊,手向後按著地面,坐著往下滑;到極危險的地方,澄源肩手並用,把我接下去。過了險處,下到山坳,已經夜色籠罩了。又從峽谷中經過棧道上山,(回到)文殊院留宿。
⑷ 錢謙益的<<游黃山記>>文言文翻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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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游黃山文言文
【黃山賦】 清·張惠言
余既作《游黃山賦》,或恨其闕略,非昔者居方物、別圖經,沐浴崇陴、群類庶聚之意也,乃復攈采梗概以賦之:丹陽之南,蠻障之中,有黟山焉:是曰:「三天子之都」。上絡斗紀,下摟衡巫。外則率山崔嵬,於近作嶂,陪以大鱅,屬以匡廬。廬江出其西,漸江出其東,千源萬湲,經營淡澹。 各走相詭,宛潬黯黮。回錡隘甗。迫觸輡轗。逆阞孫理,梢窘出窞。勢若矢激,不可迫覽。雷出電追,轉石異聲。闛沛汩淚,泙龍鏗訇。漻漻谽谺,礚礚悲鳴。鍾鏞穆羽,將槍代更。盪濊澡堨,纖潛不藏。文鱗錦礫,瑩瑩煌煌。若此者數百千處。然後[氵癸]辟會流,交注群輸,涖涖潼潼。上合彭蠡,下達曲江。爾其大勢,則岎岑崆祟,糾纏崛崎。積沓匼幣,陰陽蔽虧。夫容菡萏,倚天無茄。形精亘輝,灼若朝霞。其曾高則上出閶闔,平睨寒門。頫視一氣,空如下天。其窮陰則涸冱憀悷,昧不見太陽。乃有因提之雪,循蜚之霜。其石則踸踔刻削,[山甘]累增積,撙總別追,重疊並益。將顛復稽,附[舌咢]躡蹠。縱橫[馬戒]盱,震心警魄。黝質斑采,炫耀龍鱗。隨物成象,百怪千端,若有鬼神,突怒凌厲,單不知其所原。增岩重岫,懿噯窈冥。環橑復笮,脅施瓏玲。陽光迤輝,疑自地[火屬],不見天形。或乃鴻灶金鼎,威蕤玢靈。匡床方幾,羅於其庭。霞文碧篆,守以六丁。爾乃覽其支絡,周其宮別。於前則雲門豁閕,兀峙高闕。夫容桃花,紫石丹砂,疊障擲盋,青鸞石人,[亻鹿] [亻鹿]茷茷。爰有溫泉,是之自出。天都巍巍,巋然特雄。蓮華右起,爭隆匹崇。紅杳交錯,洪紛馮戎。群峰來朝,若環紫宮。其上則有仙扉石室,醴泉之池,日精月魄,藏華發奇。其左則天柱崱屴,探珠參差。軒轅上升,仙樂天衣。青鐔白鵝,岑嶙嶢嶷。九龍懸泉。消搖之溪,堪[山當]溶冼,千態萬狀。澄奠百尺,輝黛沈颺。列如緐星,揮布茫望。於中乃有錦鱗揚鬐,石班無雄,魶魚兒啼。其右則有飛龍雲際,容成浮邱。石床布水,聖泉飛來。松林採石,紫雲翠微。霍鮮互別,[亶羽]翔相追。其谷則乖龍老蚊。[宛上蟲下]蜷淵處。千瀑亂入,冬夏激雨。鴻扶延延,雲轉雷聚。丹台中填,是曰天海。[亦上目下]概眾皺,棽棽累累。冢彯厥嶄,陴貢其隍。絡繹臬杌,藹空瀛光。赩霞欱焱髦紛前,翠彩瀖濩般爚旁。於後則仙都岧嶢,師子亹奮,丹霞石琴,屬以始信。叢石筍植,緣卒而起。箾篸[山莫]岶,偨池未已。爾乃其木,則有木蓮九照,神州無偕。檀杻蓊柏,海桐辛夷,楓檆桱榔,樅桂黃楊,枒杈交柯,魁瘣紛揚。馮陵藩京,鬱郁[艹上尊下] [艹上尊下]。上矗重陽。喬羽聶炕。旁卻日月,中稽風聲,欇槸叫囂,無時晏寧。頹根陰干,出火自照,輝輝熒熒。其乃有白虎蒼豹,素蜼元熊,山閭一角,丑鹿人從,倏來報往,驚嗥群訌。玃父喜顧,[犭軍]子猿公,蒼髯修顏,接干回叢,透脫牢落,夭掉無窮。其上乃有雙鵷獨鶴,列仙之乘。碧雞流離,雍雍嬰嬰。頻伽之鳥,引曲赴節,若調乘簧笙.其松則枝梧節族,膚石鬣雲,蛟螭倒投,之而鰭鱗。仰矚撇烈,不見柢根,奇瑰易貌,視之無窮,察之無端。其下乃有琥珀威喜,伏靈石脂,蘊精閟采,仙靈是資。草則鋪於披靡,軋芴蔚對。蘼蕪突[艹上番左韭右],蒟蒻薛荔,珊瑚翠雲,龍修雲霧,春芳隱隆,秋馥霍濩。[艹上敷下]花散榮,翕習蔓茗。青碧翠紫,菲菲菁菁,炤耀煌扈,不可紀名,粵有大葯,黃連山精,余糧大苦,茱苄回芸,赤砂石乳,紫芝九莖,石藍之花,千年一榮.神農未知,俞附未更。若乃黃柑丹杏,桃栗杜樼,枇杷棠梨,若榴木蘭,彼子楙梅。罅芳裂芬。林禽崖密,松肪出焉。爾乃其懸磴突駴,揭孽側足,庾嶁犯崒,坌踏確峃。仰冠傾陊,俛跖窈邈。震震慄慄,萬端異類。氣盡汗駴,怳怳魂隊。進不敢征。退不得喙,悠忽怊悵,目不敢睞。蚑息扶服,熊經鳥[目行],然後得屆焉。若其凌鴻濛,貫倒景,憩湎泫,息涬溟,浮恍傯,超虛無,爛昭昭,神靈居,沆瀣涌,瓊英充,偓佺廝征,歘扈豐融。聚谷公樂,呼吸亡雙。於是天雨新霽,蔚薈朝隮。曀[鬼分]坱圠,滂洋四施。襄混懷隧,馮谾陵夷。東混扶桑,日之所出,南潰炎風,西淹總極,北沍積冰,漫漫汩汩。風至波起,天地岌嶪。狀若浮海,說於碣石。沄沄積[山上陵下],化為魚黿,霉鯨奔鯢,稠[山上敖下]繽翻。土囊鬱勃,萬響怒叫,驚禽悲獸,跖魂哀嘯。轔轔隱隱,不知處所,頫聆忽荒,皆在水下。翔陽震盪,涌波憑興。浮彩下爛,絢耀上升。天紀地緯,蓶扈煌熒。九光十彩,轉互代更,蓬萊閬風,昆侖曾城,琪樹建木,珊瑚琳珉,戴勝虎齒,頟揚流形,芒芒無端,隨望而生。絪媼無黃,憺將會。戫憑蒙龍睨天縡,靈之霏霏鎮高邁,橫凌九坑杳天外,於胥樂兮發蒙蓋。註:「戫憑蒙龍睨天縡」句中「戫」字的「或」下還有「巛」,因查不到這樣的字,所以變成現在這個字了。
⑹ 徐弘祖的游黃山日記文言文翻譯
明萬曆四十六年九月初三 我們一行離開白岳山榔梅庵,到了桃源橋,從小橋右面而下,山路異常陡峭,這就是上次游黃山時所走的路。往前走七十里,夜宿在江村。
初四日 步行十五里路到達湯口。再五里,來到湯寺,在湯池洗了澡,便拄著手杖朝硃砂庵方向攀登。走了十里路,登上黃泥岡,原先被雲霧遮沒的諸山峰,漸漸顯露出來,又漸漸落到了我的手杖底下。轉入石門,經天都峰半山腰而下,則天都、蓮花兩座峰頂,都以秀美的英姿兀立在半空。路旁有一岔道朝東而上,卻是昔日所未到之處,於是往前直上,差不多到達天都峰旁。再往北而上,攀行在石隙之中。只見兩側峰石一片片夾峙而起,山道迂迴曲折於岩石間,遇到山石阻塞就鑿通它,遇到山崖陡峭就砌起石階,遇上斷壁則架木搭橋修通它,遇到懸崖就架上梯子接起來。俯視孤峭的山谷一片陰森,楓樹和松樹交錯相雜,五彩繽紛,猶如畫圖與錦綉般燦爛。因而想到黃山當得起是一生中所見到的奇觀,而且是如此奇特,往日未曾一探究竟,這次重遊不但快慰,而且很覺慚愧。
這時腳夫僕人都因山路險阻而落在後頭,我也停住不再往上。但一路上的奇景,又不知不覺地吸引我獨自前往。既登上山頭,就望見有座佛寺的屋檐猶如飛鳥展翅一般,即是文殊院。這也是我上一次來想登覽而又未登上的地方。文殊院左面是天都峰,右面是蓮花峰,背面靠著玉屏峰,天都、蓮花兩峰的秀麗景色,簡直伸手可摘。環顧四周只見奇峰錯雜排列,眾多的山谷縱橫交錯,確是黃山景色最引人入勝的地方。如果不是這次重遊,怎曉得黃山竟是如此之神奇?恰遇雲游和尚澄源到來,游興很高。時間已過午,僕人們才上來,大家站在文殊院前,指點著左右兩座山峰。寺里的和尚說:「天都峰雖近卻無路可攀,蓮花峰可登但路途遙遠,只好在附近看看天都峰,明日再登上蓮花頂。」我不願聽從,決心一游天都峰,便夾持著澄源和僕人,仍從山峽小路而下,到達天都峰旁。再從經溪水沖擊而流動的山石中俯伏爬行而上,或抓住野草,或拉著荊棘,越過叢集的石塊,攀上削立的山崖,每到連手腳都無法著落的地方,澄源總是搶先登上,再垂手接應。每每想到上山既如此艱難,下山更怎麼得了?但終於也顧不了這許多。經歷幾回艱險,終於到達天都峰頂。只見頂上有塊崖石象削壁一般直立而起,約高數十丈。澄源尋視其側面,發現有石階,便扶我登上。唯見千山萬嶺無不俯伏在下,獨有蓮花峰和它抗衡。這時濃霧時起時止,每一陣飄過來,則連對面也看不見。遠眺蓮花等諸山峰,多半淹沒在雲霧里。唯獨登上天都峰,我走到峰前,雲霧則移到峰後,我來到峰後,雲霧則出於峰左。峰頂上還有生長得曲折挺拔、橫縱交錯的松樹,而柏樹則雖干大如臂,也無不平貼在崖石上,猶如苔蘚一般。山高風猛,霧氣飄忽不定。俯視諸山峰,一會兒透露出碧綠的尖頂,一會兒又淹沒為一片銀海。再眺望山下,只見陽光明媚,彷彿別是一個世界。暮色漸漸降臨了,於是大家兩足伸前,雙手向後貼地,坐著往下滑;到了極險之處,澄源便肩手並用以相接應。度過危險地帶,下到山坳時,夜色已籠罩大地。再從山峽間登棧道而上,宿於文殊院。
初五日天剛亮,從天都峰山坳中向北而下二里路,這里石壁深邃。在它下面的蓮花洞恰好和前坑的石筍相對峙,山坳里異常幽靜。告別澄源,下山來到前面的岔道旁,便向蓮花峰而行去。一路上沿著危崖絕壁往西走,經過多次上而復下,在將要下百步雲梯時,有路可直上蓮花峰。既登之後卻找不見石級,心生疑慮,就又下來了。隔峰有位和尚高聲喊道:「這正是登蓮花峰之路!」於是從石坡側面穿過石隙,山路狹小而險峻,峰頂上全是巨石鼎峙對立著,中間空盪盪如同房屋。從當中層層石級直登而上,級盡洞轉,曲折離奇,猶如上下在樓閣中,幾乎忘記它是高聳屹立於天外。約略走了一里路,見一茅屋,靠在石隙之中。正在猶豫不決想再往上登陟時,只見剛才高呼指路的和尚來了。和尚號凌虛,結一茅庵在此。於是和他挽著手臂登上了峰頂。頂上有塊崖石,懸空二丈,凌虛搬來梯子爬上去,山巔上非常空曠。環顧四周,天空一片碧藍,即使天都峰也彷彿低著頭了。因為此峰居黃山之中,獨立高聳於諸峰之上,四面岩壁環繞聳立,遇到朝陽升起、天氣晴朗之時,層層峰巒映射出鮮艷的色彩,令人欣喜狂叫,簡直翩翩欲舞。
在峰頂呆了很久,才返回茅庵。凌虛和尚端出粥來款待,我喝了一缽盂。於是下到岔道旁,過大悲頂,登上天門。再走約三里路,到達煉丹台。沿著台口而下,觀覽玉屏風、三海門等山峰,盡是從深谷中如削壁一般拔地而起。那煉丹台一岡垂立於叢山之間,絲毫沒有奇異峻拔之感。只是俯視翠微峰背面,山塢中峰巒交錯聳立,上下周圍交相映襯,非在此不能盡覽山色之奇妙。返回經過平天矼,下後海,步入智空和尚主持的佛寺,向他告別。走了三里路,下獅子林,往石筍矼走去,到了昔日曾登覽過的尖峰之上,背靠松樹而坐。俯瞰山塢中,峰石回環簇聚,滿眼盡是如錦似綉的景色,才覺得廬山、石門山,或只具備黃山的某一體態,或缺少黃山的某一方面,不如黃山這樣宏博富麗。觀看了很久,才登上接引崖。往下看山塢中,覺得陰森森的別有一種奇趣。再回到岡上尖峰旁,腳踩著滑動的石塊,手拉著荊棘野草,順著山坑而下,愈下愈深,諸山峰互相遮蔽,無法一眼望到盡頭。太陽下山了,才返回獅子林。
初六日 告別霞光和尚,從山坑向丞相原方向而下。走了七里路,來到白沙嶺。霞光和尚又隨後到來。因為我想觀覽牌樓石,他擔心白沙庵無人引路,所以追趕來作向導。於是一齊登上白沙嶺,霞光指著嶺右側對面的山坡,有叢生的山石屹立著,下邊分開而上邊合籠,說那就是牌樓石。我想越過山坑,沿山澗上行,然後直趨而下。霞光說:「荊棘遮迷,山路阻絕,必定無法通行。如果從山坑直下丞相原,就無需再上此嶺;要是想從仙燈洞前往,不如就從這里向東去。」我聽從他的意見,沿著嶺脊而行。白沙嶺橫亘天都、蓮花兩峰北面,極其狹窄,路旁簡直連一隻腳也無法容納。南北兩面盡是高山峻嶺夾立相映。到了白沙嶺盡頭再往北而下,仰望右側山峰上的羅漢石,圓頭禿頂,儼然象是二個和尚。下到山坑中,越山澗而上,共四里路,登上仙燈洞。洞口朝南,正對著天都峰的北面。和尚修築棧道於洞外,而洞內依然那樣廣闊深邃,保持著天然的情趣。再朝南往下走三里路,過丞相原,不過是山間一塊狹窄的平地而已。有座佛寺修建得頗為整齊,環顧四周,無甚奇特之處,終於沒有入內。再向南沿著半山腰走了五里路,逐漸下山,忽聽見山澗傳來喧鬧的泉水聲。泉水從山石間分九級下瀉,每一級下面都有又深又碧的水潭,就是所謂九龍潭。黃山除此潭之外,沒有別的懸流飛瀑。再下山走五里路,經苦竹灘,轉向沿著太平縣的路,往東北方向走去。
(高章采)
⑺ 文言文閱讀游黃山記參考答案
游黃山記
(清)袁枚
癸卯四月二日,余游白岳畢,遂浴黃山之湯泉、泉甘且冽,在懸崖之下。夕宿慈光寺。
次早,僧告曰:「從此山徑仄險,雖兜籠①不能容。公步行良苦,幸有土人慣負客者,號海馬,可用也。」引五六壯佼者來,俱手數丈布。余自笑羸老乃復作襁褓兒耶?初猶自強,至憊甚,乃縛跨其背。於是且步且負各半。行至雲巢,路絕矣,躡木梯而上,萬峰刺天,慈光寺已落釜底。是夕至文殊院宿焉。
天雨寒甚,端午猶披重裘擁火。雲走入奪舍,頃刻混沌,兩人坐,辨聲而已。散後,步至立雪台,有古松根生於東,身仆於西,頭向於南,穿入石中,裂出石外。石似活,似中空,故能伏匿其中,而與之相化。又似畏天,不敢上長,大十圍,高無二尺也。他松類是者多,不可勝記。晚,雲氣更清,諸峰如兒孫俯伏。
次日,從台左折而下,過百步雲梯,路又絕矣。忽見一石如大鰲魚,張其口。不得已走入魚口中,穿腹出背,別是一天。登丹台,上光明頂,與蓮花、天都二峰為三鼎足,高相峙。天風撼人,不可立。晚至獅林寺宿矣。趁日未落,登始信峰。峰有三,遠望兩峰尖峙,逼視之,尚有一峰隱身落後。峰高且險,下臨無底之溪,余立其巔,垂趾二分在外。僧懼挽之。余笑謂:「墜亦無妨。」問:「何也?」曰:「溪無底,則人墜當亦無底,飄飄然知泊何所?縱有底,亦須許久方到,盡可須臾求活。」僧人笑。
次日,登大小清涼台。台下峰如筆,如矢,如筍,如竹林,如刀戟,如船上桅,又如天帝戲將武庫兵仗布散地上。食頃,有白練繞樹。僧喜告曰:「此雲鋪海也。」初濛濛然,鎔銀散綿,良久渾成一片。青山群露角尖,類大盤凝脂中有筍脯矗現狀。俄而離散,則萬峰簇簇,仍還原形。余坐松頂苦日炙,忽有片雲起為蔭遮,方知雲有高下,迥非一族。
初九日,從天柱峰後轉下,過白沙矼,至雲谷,家人以肩輿相迎。計步行五十餘里,入山凡七日。(選自《明清散文名篇集粹》有刪節)
註:①兜籠:供遊客乘坐、由人抬著上山的竹製器具,類似小山轎。
19、下列各句中,加點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
A、從此山徑仄險,雖兜籠不能容 仄:狹窄
B、他松類是者多,不可勝記 勝:盡
C、逼視之,尚有一峰隱身落後 逼:急切
D、方知雲有高下,迥非一族 族:品類
《游黃山記》閱讀答案(附翻譯)
0下列各組句子中,加點詞的意義和用法全都相同的一組是
A、幸有土人慣負客者 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
B、路絕矣,躡木梯而上 吾嘗終日而思矣
C、溪無底,則人墜當亦無底 於其身也,則恥師焉
D、家人以肩輿相迎 願得將軍之首以獻秦
21、下列對原文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A、 作者在文章的開頭簡要交代游畢白岳峰進入黃山界,對黃山溫泉的記游一筆帶過。第二
段以側面描寫為主表現黃山「山徑」之「仄險」。
B、文章第三段寫黃山雲霧用了「走」「奪」兩個動詞,賦予了雲霧鮮活的靈性,顯示出雲霧涌來時速度之快與霧氣之濃。描寫可謂生動傳神。
C、僧人在文中出現了三次,這是作者匠心獨運的安排。第四段中僧人的膽怯反襯出作者的豪放大膽,與僧人的對答體現了作者超凡脫俗的情懷。
D、這篇游記以時間為順序,描述了作者入黃山七日,步行五十餘里的所見所感,運用了的大量的比喻,活脫傳神地展現了黃山令人嘆為觀止的景觀。
22、把文言文閱讀材料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0分)
(1)引五六壯佼者來,俱手數丈布。余自笑羸老乃復作襁褓兒耶?(4分)
(2)石似活,似中空,故能伏匿其中,而與之相化。(3分)
參考答案:
19.【解析】考查理解文言文實詞的含義。逼:接近,走近。【答案】C
20【解析】考查理解文言文虛詞的含義和用法。B均為連詞,表修飾關系。A助詞、定語後置的標志/助詞,「……的人」。C連詞,「那麼」/連詞,表轉折,「卻」D介詞,「用」/連詞,表目的,「用來」【答案】B
21.【解析】考查理解文章的主要內容,並加以概括。C「體現了作者超凡脫俗的情懷」錯誤,與僧人的對答是體現了作者豁達、樂觀、開朗的性情。【答案】C
22.【解析】考查理解並翻譯文中的句子。
【答案及采分點】(1)便領了五六個健壯的人來,人人手裡拿著幾丈布。我自覺好笑,難道瘦弱的老人又重新做了襁褓中的嬰兒了嗎?(關鍵詞「手」「羸」翻譯正確各1分,「乃……耶」句式翻譯正確1分,整個句子大意正確1分)(4分)《游黃山記》閱讀答案(附翻譯)
(2)山石像是活的,似乎中間是空的,所以樹干能藏身其中,而和山石合為一體。
(省略句「故(樹干)能伏匿其中」正確譯出1分,關鍵詞「相化」翻譯正確1分,整個句子大意正確1分)(3分)
(3)開始時朦朦朧朧,像熔化的白銀,散開的棉團,過了很久渾然成了一片。
(關鍵詞「鎔銀」「散綿」翻譯正確各1分,整個句子大意正確1分)(3分)
參考譯文: 癸卯四月二日,我游覽了白岳峰後,就在沐浴了黃山的溫泉。泉水甜美而清冽,在懸崖的下面。晚上在慈光寺住宿。
第二天早上,和尚告訴我說:「從這里開始,山路狹窄危險,連兜籠也容不下。你自己步行太辛苦,幸虧當地有背慣了遊客的人,叫做『海馬』,可以僱傭。」便領了五六個健壯的人來,人人手裡拿著幾丈布。我自覺好笑,難道瘦弱的老人又重新做了襁褓中的嬰兒了嗎?開始時還想強撐著自己走,等到疲勞不堪時,就綁縛在「海馬」的背上,這樣一半自己走一半靠人背著攀登。走到雲巢路斷了,只有踩著木梯子上去。只見萬座山峰直刺蒼穹,慈光寺
已經落在鍋底了。當晚到達文殊院,住了下來。
天下著雨,非常冷,正午還要穿著厚皮衣烤火取暖。雲氣直撲進屋,像要把房子奪去,一會兒功夫,屋內一片雲霧迷濛,兩人對面坐著僅能聽到聲音,雲氣散後,步行到立雪台,台上有棵古松,根生長在東面,樹干倒向西面,樹冠朝著南方,穿進山石中,又穿裂山石生長出來,山石像是活的,似乎中間是空的,所以樹干能藏身其中,而和山石合為一體。又像是害怕天公而不敢向上生長,樹干有十圍粗,高度卻不到二尺。其他松樹像這樣的很多,無法一一加以描述。晚上,雲氣更加稀薄,周圍的山峰像兒孫拜見長輩一樣俯伏著。
第二天,從立雪台左側轉彎走下來,經過百步雲梯,路又斷了,忽然見一塊石頭像大鰲魚,張著巨口,不得已只好走進魚口中,穿過魚腹從魚背上出來,看到的又是一番天地。登上丹台,爬上光明頂,它和蓮花、天都兩座山峰,像鼎的三條腿一樣高高地相互對峙,天風吹得人站立不住。晚上到達獅林寺住宿。趁太陽未落,又登上始信峰。始信峰有三座山峰,遠看好像只有兩座山峰相對聳立,近前看才見另一座山峰躲在它們身後。始信峰既高又險,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溪谷。我站在山頂,腳趾都露出二分在懸崖外邊。和尚擔心,用手拉住我。我笑著說:「掉下去也不要緊。」和尚問道:「為什麼?」我說:「溪谷沒有底,那麼人掉下去也就沒有底,飄飄盪盪誰知道飄到哪裡去?即使有底,也要很久才能到,完全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找到活的辦法。」和尚笑了起來。
第二天,攀登大小清涼台,台下的峰巒像筆,像箭,像筍,像竹林,像刀槍劍戟,像船上的桅桿,又像天帝開玩笑把武器庫中的武器儀仗全散落在地上,大約有吃一頓飯的功夫,
像有一匹白絹飄過來纏繞著樹木,僧人高興告訴我說:「這就是雲鋪海。」開始時朦朦朧朧,像熔化的白銀,散開的棉團,過了很久渾然成了一片。青山全都露出一點角尖,像一大盤白油脂中有很多筍尖豎立的樣子,一會兒雲氣散去,只見萬座山峰聚集聳立,又都恢復了原貌。我坐在松頂,苦於太陽曬得厲害,忽然起了一片雲彩為我遮蔽,才知道雲彩也有高下的區別,不全是一模一樣的。
初九日,從天柱峰轉道下來,過白沙矼,到達雲谷,家裡的傭人們用轎子迎接我,這次共計步行五十多里路,進山一共七天。《游黃山記》閱讀答案(附翻譯)
滿意請採納
⑻ 袁枚《游黃山記》全文翻譯是什麼
原文
癸卯四月二日,余游白岳畢,遂浴黃山之湯泉、泉甘且冽,在懸崖之下。夕宿慈光寺。
次早,僧告曰:「從此山徑仄險,雖兜籠①不能容。公步行良苦,幸有土人慣負客者,號海馬,可用也。」引五六壯佼者來,俱手數丈布。余自笑羸老乃復作襁褓兒耶?初猶自強,至憊甚,乃縛跨其背。於是且步且負各半。行至雲巢,路絕矣,躡木梯而上,萬峰刺天,慈光寺已落釜底。是夕至文殊院宿焉。
天雨寒甚,端午猶披重裘擁火。雲走入奪舍,頃刻混沌,兩人坐,辨聲而已。散後,步至立雪台,有古松根生於東,身仆於西,頭向於南,穿入石中,裂出石外。石似活,似中空,故能伏匿其中,而與之相化。又似畏天,不敢上長,大十圍,高無二尺也。他松類是者多,不可勝記。晚,雲氣更清,諸峰如兒孫俯伏。
次日,從台左折而下,過百步雲梯,路又絕矣。忽見一石如大鰲魚,張其口。不得已走入魚口中,穿腹出背,別是一天。登丹台,上光明頂,與蓮花、天都二峰為三鼎足,高相峙。天風撼人,不可立。晚至獅林寺宿矣。趁日未落,登始信峰。峰有三,遠望兩峰尖峙,逼視之,尚有一峰隱身落後。峰高且險,下臨無底之溪,余立其巔,垂趾二分在外。僧懼挽之。余笑謂:「墜亦無妨。」問:「何也?」曰:「溪無底,則人墜當亦無底,飄飄然知泊何所?縱有底,亦須許久方到,盡可須臾求活。」僧人笑。
次日,登大小清涼台。台下峰如筆,如矢,如筍,如竹林,如刀戟,如船上桅,又如天帝戲將武庫兵仗布散地上。食頃,有白練繞樹。僧喜告曰:「此雲鋪海也。」初蒙蒙然,鎔銀散綿,良久渾成一片。青山群露角尖,類大盤凝脂中有筍脯矗現狀。俄而離散,則萬峰簇簇,仍還原形。余坐松頂苦日炙,忽有片雲起為蔭遮,方知雲有高下,迥非一族。
譯文
癸卯四月二日,我游覽了白岳峰後,就在沐浴了黃山的溫泉。泉水甜美而清冽,在懸崖的下面。晚上在慈光寺住宿。
第二天早上,和尚告訴我說:「從這里開始,山路狹窄危險,連兜籠也容不下。你自己步行太辛苦,幸虧當地有背慣了遊客的人,叫做『海馬』,可以僱傭。」便領了五六個健壯的人來,人人手裡拿著幾丈布。我自覺好笑,難道瘦弱的老人又重新做了襁褓中的嬰兒了嗎?開始時還想強撐著自己走,等到疲勞不堪時,就綁縛在「海馬」的背上,這樣一半自己走一半靠人背著攀登。走到雲巢路斷了,只有踩著木梯子上去。只見萬座山峰直刺蒼穹,慈光寺已經落在鍋底了。當晚到達文殊院,住了下來。
天下著雨,非常冷,正午還要穿著厚皮衣烤火取暖。雲氣直撲進屋,像要把房子奪去,一會兒功夫,屋內一片雲霧迷濛,兩人對面坐著僅能聽到聲音,雲氣散後,步行到立雪台,台上有棵古松,根生長在東面,樹干倒向西面,樹冠朝著南方,穿進山石中,又穿裂山石生長出來,山石像是活的,似乎中間是空的,所以樹干能藏身其中,而和山石合為一體。又像是害怕天公而不敢向上生長,樹干有十圍粗,高度卻不到二尺。其他松樹像這樣的很多,無法一一加以描述。晚上,雲氣更加稀薄,周圍的山峰像兒孫拜見長輩一樣俯伏著。
第二天,從立雪台左側轉彎走下來,經過百步雲梯,路又斷了,忽然見一塊石頭像大鰲魚,張著巨口,不得已只好走進魚口中,穿過魚腹從魚背上出來,看到的又是一番天地。登上丹台,爬上光明頂,它和蓮花、天都兩座山峰,像鼎的三條腿一樣高高地相互對峙,天風吹得人站立不住。晚上到達獅林寺住宿。趁太陽未落,又登上始信峰。始信峰有三座山峰,遠看好像只有兩座山峰相對聳立,近前看才見另一座山峰躲在它們身後。始信峰既高又險,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溪谷。我站在山頂,腳趾都露出二分在懸崖外邊。和尚擔心,用手拉住我。我笑著說:「掉下去也不要緊。」和尚問道:「為什麼?」我說:「溪谷沒有底,那麼人掉下去也就沒有底,飄飄盪盪誰知道飄到哪裡去?即使有底,也要很久才能到,完全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找到活的辦法。」和尚笑了起來。
第二天,攀登大小清涼台,台下的峰巒像筆,像箭,像筍,像竹林,像刀槍劍戟,像船上的桅桿,又像天帝開玩笑把武器庫中的武器儀仗全散落在地上,大約有吃一頓飯的功夫,
像有一匹白絹飄過來纏繞著樹木,僧人高興告訴我說:「這就是雲鋪海。」開始時朦朦朧朧,像熔化的白銀,散開的棉團,過了很久渾然成了一片。青山全都露出一點角尖,像一大盤白油脂中有很多筍尖豎立的樣子,一會兒雲氣散去,只見萬座山峰聚集聳立,又都恢復了原貌。我坐在松頂,苦於太陽曬得厲害,忽然起了一片雲彩為我遮蔽,才知道雲彩也有高下的區別,不全是一模一樣的。
初九日,從天柱峰轉道下來,過白沙矼,到達雲谷,家裡的傭人們用轎子迎接我,這次共計步行五十多里路,進山一共七天。
⑼ 誰有徐宏祖的游黃山記的古文加翻譯是初四日那首
徐宏祖的游黃山記?
只知道袁枚的「游黃山記」,不知是不是這個?
次日,版從台左折而下,過百權步雲梯,路又絕矣。忽見一石,如大鰲魚,張其口。不得已,走入魚口中,穿腹,出背,別是一天。登丹台,上光明頂,與蓮花、天都二峰為三,鼎足高相峙;天風撼人不可立,幸松針鋪地二尺厚,甚軟,可坐。晚至獅林寺宿焉。趁日未落,登始信峰。峰有三,遠望兩峰夾峙,逼視之,尚有一峰隱身落後。峰高且險,下臨無底之溪。余立其巔,垂趾二分在外,僧懼,挽之。余笑謂:「墜亦無妨。」問:「何也?」曰:「溪無底,則人墜當亦無底,飄飄然知泊何所?縱有底,亦須許久方到,盡可須臾求活。惜未挈長繩,縋精鐵量之,果若干尺耳。」僧大笑。
⑽ 文言文翻譯 游黃山後記
戊午九月初二日,從白岳山榔梅庵出來,到桃源橋。從小橋右邊下去,非常陡,這是從前通往黃山的路。走七十里,在江村住宿。
初四日,走十五里,到湯口鎮。走五里.到湯寺,在湯池裡洗了個澡,柱著拐杖.望著硃砂庵而登。走十里,上黃泥岡,原先在白雲里的群峰漸漸地顯現出來,也漸漸地落在我的拐杖底下。轉而到石門峰,越過天都峰之側是天都峰、蓮花峰的兩個山頂。它們超越所有的群峰,矗立在半空中。路旁一條岔路往東邊上去,是我以前沒有到過的地方,便往前跑去,幾乎到達天都峰的側面。又往北面上去,走在石頭的隙中。石峰片片夾起,道路在石頭中宛轉延伸,阻塞的地方就鑿開它t陡峭的地方就鑿開石階_間斷的地方就架上樹木使它連通,懸著的地方就樹起了梯子接通,往下面俯看那陡峭的山谷陰森森的,楓樹和松樹相間。五色散亂間雜。燦爛得好像綉上了圖畫。因而想到黃山應當是一生中應該觀賞奇景的地方;像這樣的奇景,前次沒有探訪一下,這次游覽覺得暢快又有慚愧。因地勢險要當時僕人被阻走在後面,我也不得不停下來不在往上走。一路的奇異景色不知不覺地吸引著我一人前往。登上峰口,只見一個張看翅膀似的庵堂,這便是文珠院,是我往年想登臨又沒有登臨的地方。左邊是天都峰,右邊是蓮花峰,背靠著玉屏峰,兩山的秀麗景色盡可用手撫摸。往四面看。奇異的山峰交錯排列.山谷縱橫交織,黃山真可為最美妙的地方!不是再來。哪裡知道有像這樣的奇妙遇見游僧澄源到來,興致非常高。當時已過中午.僕人們剛好也到了。站立在庵堂前指點著兩座山峰,庵堂里的僧人說:「天都峰雖然近卻沒有路,蓮花峰可以登上去卻路途遙遠。今天只適合近看天都。明天登蓮花峰頂。」我不同意,決意游覽天都峰,攜同澄源,、僕人,仍然從峽路下來。到天都峰的側面,從流石上像蛇一樣伏地爬行,攀著草,牽著棘條,石塊成堆的地方就越過石塊,,石崖旁邊陡峭就攀著崖壁,每次到手腳沒有放的地方,澄源必定先登上去再倒下來接我。每當想到上來既然是這樣,下去又怎麼辦?最終還是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經過艱險和努力以後,終於到達峰頂。只有一個石頂,石壁立起還有數十丈,澄源在它旁邊找路,找到台階,扶持我登攀.諸峰下伏,只有蓮花峰與它不相上下,當時濃霧半興半止,每一陣霧到來,面對面都看不見,遠望蓮花各個山峰,大多在霧中。一個人登上天都峰,我到達峰的前面,那霧就移到後面;我越過峰的右邊。那霧就從左邊出來。松樹曲挺縱橫;柏樹樹干大得像手臂,無不平貼在石頭上如同苔蘚一樣,山越高,風也越大,而霧氣也來往不定,下看各個山峰不時現出為青翠的高尖山。又不時隱沒為銀白色的霧海。遠望山下.太陽光燦爛.是另外一種天地了。暮色漸濃,我將腳放在前面,手向後帶著地.坐著往下滑。到非常險要的地方,澄源用肩和手接我們,渡過險要的地方下到山坳,夜色已合攏來了,又從峽谷經過棧道上去,歇在文殊院。
初五日,天大亮時,從天都峰的中間往北下來兩里路,石壁山谷深空。它下面的蓮花洞,正與前坑的石筍峰相對,是一處幽靜的山塢。告別澄源下山。到前面岔路的旁邊,向著蓮花峰方向走去。沿著高高的石壁往西邊走,路途要經過兩次升降,將下百步高的雲梯,有條路可以直接登上蓮花峰。登上去後,石級沒有了,猶疑一陣又下來。隔著山峰的一個僧人高呼著說:「這正是蓮花道!」便從石坡的旁邊,經過石頭的縫隙走去,路小而高陡,峰頂上巨石對峙著,中間空空的像房子。從峰石中踏著層層疊疊的台階朝上攀登,台階走完後洞口轉向,彎彎曲曲奇詭莫測.如同在樓閣中上下,忘記了是在高出天外的地方。走出大約有一里路.那裡有一座茅廬.靠在石頭的裂隙中。我們正徘徊著要登上去,先前喊路的那個僧人來了。這個僧人的法號叫凌虛,在這里修了個茅屋,於是互相握著手臂登上頂峰..頂上一塊石頭,懸著離地面有兩丈高。僧人取來梯子渡過去.那頂上十分寬敞。四面望去一片空曠碧青,即使天都峰也要俯首看了。大概這座山峰位居黃山的中部,它獨立於在群峰之上,四面的岩壁環繞聳立著。早晨出太陽,雲開霧散,耀眼的光芒映照著,一層層發射,令人要大喊、大叫、起舞。就這樣過了很久,返回到茅草庵堂。凌虛拿出粥來給我們吃。我喝了一盂,便下到岔路的旁邊,經過大悲頂、上天門。走三里路後.到煉丹台,沿著台的口子下來。觀看玉屏風、三海門各個山峰,全都是從深曠的山塢撥地而起。丹台的一個山崗垂直而立,沒有什麼奇異高峻的特色.卻可以俯視翠微峰的背面。山塢中,峰巒交錯高聳,上下映照。足以顯現瞻仰眺望的奇趣。回來經過平天砸,下後海峰,進入智空庵,與僧人凌虛告別。走了近三里路後,下獅予林,前往石筍砸,到前些年所登過的尖峰上,依靠松樹坐著,俯著塢中的山峰石塊曲折簇聚,滿眼都覺得斑爛美麗,才覺察到匡廬、石門,或者只是有黃山某一種景物與風光,或者缺少黃山景物、風光的某一方面,不像這里的廣大豐富與美妙。過了好久.我上到接引崖,下眺望塢中,景色幽暗覺得有些異樣,再到山崗上尖峰的旁邊,踩著流石,拉著棘草,隨坑而下,越下越深,各山峰相互遮蔽。不能一眼看完。等到天已經晚了,返回獅子林。
初六日告別僧人霞光,從山坑向丞相原走去。下來七里路。到白沙嶺,霞光又來了,我想看看牌樓石,他惟恐白沙庵沒有指路的人,便再一次追上來自告奮勇當我向導。於是一同到嶺上去,他指著嶺右邊的隔坡。那裡有石頭一叢叢地立著.下面分開而上面並攏.這就是牌樓石。我想跳過坑沿著山澗上去,直接到它的下面。僧人說:「荊棘叢生沒有道路.不能走;如果從坑直下丞相原,不必上這個嶺,如果想從仙燈洞前去,不如就從這個嶺向東邊去。」我聽從了他,沿著嶺的脊背走。嶺橫貫在天都峰、蓮花峰的北面,非常狹窄,旁邊幾乎放不下腳,南北都是高高的山峰對映著。嶺走完後往北邊下去,伸望著右邊山峰的羅漢石,圓頭禿頂,像兩個和尚。下到坑中,越過山澗上去。共四里路,登上仙燈洞。洞口向南,正對著天都峰的北面,僧人在外邊修架棧道,裡面大而深,依然有大自然的情趣。往南邊下去三里遠,經過丞相原,這是山中的一塊夾地。那個寺庵非常齊整,從四面觀察一下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最後沒有進去。又向南沿著山腰走了五里,慢慢下來,山澗中的泉水奔涌翻騰,從石頭闖的九個台階上往下沖瀉著,每下一個台階,就有一個碧青色的深潭,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九龍潭。黃山沒有倒懸的流水和飛濺的瀑布,只有這個潭。又往下走五里遠,經過苦竹灘,轉而沿著太平縣的道路。向東北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