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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語文論語選讀

發布時間: 2021-08-20 22:04:45

語文世紀金榜高二《論語》選讀

學而第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

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子貢曰:「詩雲: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為政第二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德,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

子游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

子曰:吾與回言終日,不違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回也不愚。

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叟哉!人焉叟哉!

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子曰:君子不器。

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

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子張學干祿。子曰:「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庄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或謂孔子曰:「子奚不為政?」子曰:「書雲:孝乎!惟孝友於兄弟,施於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

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倪,小車無杌,其何以行之哉!

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與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

八佾第三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

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與其易也,寧戚。」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

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汝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若林放乎!」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以言詩已矣。」

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征之矣。」

子曰:「諦,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

或問諦之說。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灶也。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子曰:「周監於二代。鬱郁乎文哉,吾從周。」

子入太廟,每事問。或曰:「孰謂鄒人之子知禮乎?入太廟,每事問。」子聞之曰:「是禮也。」

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曰:「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子語魯太師樂,曰:「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徼如也,繹如也。以成。」

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出曰:「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

子曰:「居上不寬,為禮不敬,臨喪不哀。吾何以觀之哉!」

里仁第四

子曰:「里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

子曰:「苟志於仁矣,無惡也。」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這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子曰:「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好仁者無以尚之,惡不仁者其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蓋有之矣,我未之見也。」

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子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

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子曰:「放於利而行,多怨。」

子曰:「能以禮讓為國乎,何有。不能以禮讓為國,如禮何?」

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

子曰:「父母在,不遠游,遊必有方。」

子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恥恭之不逮也。」

子曰:「以約失之者鮮矣。」

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子曰:「德不孤,必有鄰。」

子游曰:「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

② 高中語文選修13《論語》選讀中課文《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全文翻譯.

知其不可而為之
【原文】
子路宿於石門①.晨門②曰:「奚自?」子路日:「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注釋】
石門:魯國都城的外門.②晨門:早晨看守城門的人.
【譯文】
子路在石門過夜.守城門的人問:「從哪裡來?」子路說:「從 孔氏那裡來.」守門人說:「就是那個明知做不到卻還是要做的人 」

③ 求論語選讀(語文選修) 普通高中課程標准實驗教科書全本內容

天之未喪斯文也
8、【原文】3•24
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出曰:「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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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儀封人:儀為地名,在今河南蘭考縣境內。封人,系鎮守邊疆的官。
(2)從者見之:隨行的人見了他。
(3)喪:失去,這里指失去官職。 ,
(4)木鐸:木舌的銅鈴。古代天子發布政令時搖它以召集聽眾。
【譯】
儀這個地方的長官請求見孔子,他說:「凡是君子到這里來,我從沒有見不到的。」孔子的隨從學生引他去見了孔子。他出來後(對孔子的學生們)說:「你們幾位何必為沒有官位而發愁呢?天下無道已經很久了,上天將以孔夫子為聖人來號令天下。」
【解】
本章為時人對孔子所擔當的文化責任的評價。
孔子在他所處的那個時代,已經是十分有影響的人,尤其是在禮制方面,信服孔子的人很多,儀封人便是其中之一。他在見孔子之後,就認為上天將以孔夫子為聖人號令天下,可見對孔子是佩服至極了。
◎【程石泉】儀封人贊孔子雲「天將以夫子為木鐸。」益見世道之陵替,雖僻處小吏亦望孔子能振聾發聵,而孔子實亦以此為己任矣。故曰:「夫召我者,而豈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陽貨第十七》)
【記】
封人和孔子談了是什麼,我們無從知道。但會面結束後,封人如此大贊孔子,可見談得很投機。是孔子的抱負打動了封人,還是其人格感染了封人?無法知曉,也不需知曉。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讓人得之言外,符合「富於包孕的片刻」,即「事勢必然而事跡未畢露,事態已熟而事變未發生」。也像是一種側面烘托,如漢樂府民歌《陌上桑》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綃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怒怨,但坐觀羅敷。」此外,弟子恐怕對老師也不夠信任,孔子真夠孤獨的。先行者不可能隨大流,不被理解在所難免,否則,孔子就不會感慨「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9、【原文】 9•5
子畏於匡(1),曰:「文王(2)既沒,文不在茲(3)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4)不得與(5)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6)?」
【注】
(1)畏於匡:匡,地名,在今河南省長垣縣西南。畏,受到威脅。公元前496年,孔子從衛國到陳國去經過匡地。匡人曾受到魯國陽虎的掠奪和殘殺。孔子的相貌與陽虎相像,匡人誤以孔子就是陽虎,所以將他圍困。
(2)文王:周文王,姓姬名昌,西周開國之君周武王的父親,是孔子認為的古代聖賢之一。
(3)茲:這里,指孔子自己。
(4)後死者:孔子這里指自己。
(5)與:同「舉」,這里是掌握的意思。
(6)如予何:奈我何,把我怎麼樣。
【譯】
孔子被匡地的人們所圍困時,他說:「周文王死了以後,周代的禮樂文化不都體現在我的身上嗎?上天如果想要消滅這種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這種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滅這種文化,那麼匡人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解】
本章表明孔子以傳道即保存、傳遞「先王之道」為己任,即今天所說的文化使命感、歷史責任感。
外出遊說時被圍困,這對孔子來講已不是第一次,當然這次是誤會。但孔子有自己堅定的信念,他強調個人的主觀能動作用,認為自己是周文化的繼承者和傳播者。不過,當孔子屢遭困厄時,他也感到人力的局限性,而把決定作用歸之於天,表明他對「天命」的認可。
【記】
「文不在茲乎」:文指禮樂制度,人群大道所記。孔子深通周初文武周公相傳之禮儀制度,是即道在己身也。「匡人其如予何」:今我既然得到此道,知道天意不想喪失這個文化傳統,那麼匡人對我也無可奈何。孔子臨危時,常發信天知命之言。大概孔子極為自信,認為自己所行之道,就是上天所欲行之道。非常自謙,認為自己能明曉此道,並不是自己由於自己的智慧,一定是天意使他明白的。和孔子一樣具有這樣責任感的有司馬遷、玄奘等。
10。【原文】18•5
楚狂接輿(1)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辟之,不得與之言。
【注】
(1)楚狂接輿:一說楚國的狂人接孔子之車;一說楚國叫接輿的狂人;一說楚國狂人姓接名輿。本書採用第二種說法。
【譯】
楚國的狂人接輿唱著歌從孔子的車旁走過,他唱道:「鳳凰啊,鳳凰啊,你的德運怎麼這么衰弱呢?過去的已經無可挽回,未來的還來得及改正。算了吧,算了吧。今天的執政者危乎其危!」孔子下車,想同他談談,他卻趕快避開,孔子沒能和他交談。
【解】
本章通過隱者對孔子的批評,襯托出孔子濟世安民的執著及進取的可貴。
歌詞意思是說事不可為,政治危險,還是退隱,不必為此棲棲皇皇,四處奔走了。可見道家早於孔子,早有隱者了。
【附】《莊子•人世間》:「孔子適楚,楚狂接輿游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於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卻曲卻曲,無傷吾足;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
這里借接輿唱出亂世景象,「方今之時,僅免刑焉」,在重稅與苦役下喘息的人民,能免於刑是福。「禍重於地」「殆乎,殆乎」,寫出了人民所遭受的重壓與危難。「迷陽迷陽」(荊棘遍地),「無傷吾行」,「無傷吾足」,處世之艱,當慎重留意。
【記】
接輿,其超塵脫俗世人難以達到,他所譏諷孔子的原因,不是說孔子徒慕虛榮,愛好榮華富貴,只是因世事不可為,而使車馬勞頓,為孔子感到可惜。而孔子的意思是,天下沒有不可為之時,自己有不忍斷絕的感情,有不可逃脫的道義。孔子雖然與接輿旨趣不投,但仍真誠地對待他,想要和他交流,希望來廣大自己的心志,這也是孔子深厚仁心的一種流露。
11.【原文】
18•6
長沮、桀溺(1)耦而耕(2)。孔子過之,使子路問津(3)焉。長沮曰:「夫執輿(4)者為誰?」
子路曰:「為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是也。」曰:「是知津矣。」
問於桀溺。桀溺曰:「子為誰?」曰:「為仲由。」曰:「是孔丘之徒與?」對曰:「然。」
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5)?且而與其從辟(6)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哉?」耰(7)而不輟。
子路行以告。
夫子憮然(8)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
【注釋】
(1)長沮、桀溺:兩位隱士,真實姓名和身世不詳。
(2)耦而耕:兩個人合力耕作。
(3)問津:津,渡口。尋問渡口。
(4)執輿:即執轡。
(5)以:與。 易:改變。
(6)辟:同「避」。
(7)耰:音yōu,用土覆蓋種子。
(8)憮然:悵然,失意。
【譯】
長沮、桀溺在一起耕種,孔子路過,讓子路去尋問渡口在哪裡。長沮問子路:「那個拿著韁繩的是誰?」子路說:「是孔丘。」長沮說;「是魯國的孔丘嗎?」子路說:「是的。」長沮說:「那他是早已知道渡口的位置了。」子路再去問桀溺。桀溺說:「你是誰?」子路說:「我是仲由。」桀溺說:「你是魯國孔丘的門徒嗎?」子路說:「是的。」桀溺說:「像洪水一般的壞東西到處都是,你們同誰去改變它呢?而且你與其跟著躲避人的人,為什麼不跟著我們這些躲避社會的人呢?」說完,仍舊不停地做田裡的農活。子路回來後把情況報告給孔子。孔子很失望地說:「人是不能與飛禽走獸合群共處的,如果不同世上的人群打交道還與誰打交道呢?如果天下太平,我就不會與你們一道來從事改革了。」
【解】
這一章反映了孔子關於社會改革的主觀願望和積極的入世思想。
儒家不倡導消極避世的做法,這與道家不同。儒家認為,即使不能齊家治國平天下,也要獨善其身,做一個有道德修養的人。孔子就是這樣一位身體力行者。所以,他感到自己有一種社會責任心,正因為社會動亂、天下無道,他才與自己的弟子們不知辛苦地四處呼籲,為社會改革而努力,這是一種可貴的憂患意識和歷史責任感。
【記】
長沮對子路問津不肯回答,還譏笑孔子應該是知津之人。桀溺責備孔子只知道避人,而不知避世。所謂「避人」就是避他人的言語和臉色,暗示孔子是擇人而事,但滔滔天下都是這類諸侯大夫,為之奈何?不如躬耕自食其力,藉以避世。
孔子說不可與鳥獸同群是因為本性不同,道就不同。長沮、桀溺謀偷生於亂世,而孔子則謀行道於亂世。孔子知道之不行及,及事之不可為,所以不非議隱者之行。但說;「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意謂一旦天下有道則無庸棲棲皇皇,轉於道路,也可跟從這個隱者而隱。
「憮然」二字是悵然若失的樣子,所蘊涵的感情力量是非常深沉的,或許隱者的話觸動了他那「道之不行,已知之矣」《論語•微子》的萬千感慨了,引動了內心的無限的辛酸,可見孔子內心也有非常柔弱的地方,這也顯示了其普通的人性一面。「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公冶長第五》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子罕第九》

12.公孫丑下
【原文】
孟子去齊,充虞路問曰:「夫子若有不豫①色然。前日虞聞諸 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
曰:「彼一時,此一時也。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③。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 則可矣。夫天未欲賓士天下也;如欲賓士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吾何為不豫哉?」
【注】
①豫:快樂,愉快。②不怨天,不尤人:這是引孔子的話,見《論語•憲問》。尤,責怪,抱怨。③名世者:有名望而輔佐君王的人。
【譯】
孟子離開齊國,充虞在路上問道:「老師似乎有不快樂的樣子。 可是以前我曾聽老師您講過:『君子不抱怨上天,不責怪別人。」』
孟子說:「那是一個時候,現在又是一個時候。從歷史上來看, 每五百年就會有一位聖賢君主興起,其中必定還有名望很高的輔佐者。從周武王以來,到現在已經七百多年了。從年數來看,已經超過了五百年;從時勢來考察,也正應該是時候了。大概老天不想使天下太平了吧,如果想使天下太平,在當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呢?我為什麼不快樂呢?」
【解】
這是孟子對自己承擔的歷史文化責任的表白。
這一段話有不不少名言。它所表達的孟子的思想感情是極復雜的。有些像告老還鄉歌,又有些像解甲歸田賦。
孟子的學生是很不錯的,在這時深知老師的心情,於是了引用老師平時所說的「不怨天,不尤人」來加以勸慰。老師也是很不錯的,坦率承認「彼一時,此一時也。」人非聖賢,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情緒呢?所以,平時說「不怨天,不尤人是對的,可一旦事情真正落到自己頭上,有抱怨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接下來,孟子話說天下大勢,實際上也向學生解釋了自己不愉快的原因。「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這是孟子的政治歷史現,成為名言,對後世發生著深刻影響。按照這個觀點推算,孟子的時代正應該有「王者」興起了,可孟子周遊列國, 居然沒有發現這樣的「王者」,好不容易遇到齊宣王,看來還有些眉目,可最終還是斗不過那些「賤丈夫」,自己沒有能夠說服齊宣王實施「王天下」的一套治國平天下方案。沒有「王者」,「名世者」又怎麼顯現出來呢?而孟子分明覺得自己就正應該是那「名世者」,所以才有如許惆悵。又怎能「不怨天,不尤人」呢?所以他說「大概老天不想使天下太平了吧」,反過來又自我安慰說,如果老天還想使天下太平,「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這樣一想,也就沒有什麼不快樂了。「吾何為不豫哉?」與其說是對學生充虞的回答,不如說是自我解嘲更准確些。
「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大有孔子所說「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論語•述而》)的味道。其底蘊是一種「以天下為己任」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當然,孟子的表達是有憤激情緒的,因此也成為後世批判孔、孟之道時的靶子之一,認為他不可一世,狂妄到了極點。要說狂妄,偉大的人物從內心來說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如果要脫離具體的語言環境來加以定罪,那孟子當然也就難辭其咎了,因為他畢竟說過那樣一句話啊!
【記】孟子所說的「此一時」,是指教書時要告訴學生基本的原則和恆常的道理;而「彼一時」,則要考量天下百姓的福祉,與個人能否得君行道。
張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孔孟一脈相承,多為天下不賓士而深感憂慮,他們既有治國平天下之志,又有惟自己才能治國平天下的自信。但往往事與願違,所以只能把天下能否賓士歸之於「天命」。

13、離婁下
【原文】
孟子曰:「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小人之澤五世而斬。予未得為孔子徒也,予私淑諸人也。」
【譯】孟子說:「君子的影響,過了五代後便衰竭了;小人的影響,過了五代後也衰竭了。我沒能成為孔子的門徒,我是私下裡向別人學取(孔子之道)的。」
【解】這句話既表明了孟子的社會責任感,還表明了他自覺繼承孔子思想的強烈意識。
【記】三十年為一世。孟子「受業子思之門人」,而子思是孔子的孫子。所以從孔子到孟子正好是第五世。這是將絕未絕的時候,孟子繼承孔子理想的心志,十分明顯。他說:「乃所願,則學孔子也。」

14、萬章下
【原文】
孟子曰:「伯夷,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惡聲。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則進,亂則退。橫①政之所出,橫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與鄉人處,如以朝衣朝冠坐於塗炭也。當紂之時,居北海之濱,以待天下之清也。故聞伯夷之風者,頑②夫廉,懦夫有立志。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進,亂亦進,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此道覺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婦有不與被堯舜之澤者,若己推而內之溝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辭小官。進不隱賢,必以其道。遺佚(3)而不怨,厄窮而不憫。與鄉人處,由由然不忍去也。『爾為爾,我為我,雖袒裼裸裎④於我側,爾焉能浼⑤我哉?』故聞柳下惠之風者, 鄙夫(6)寬,薄夫(7)敦。孔子之去齊,接淅(8)而行;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 國之道也!』可以速而(9)速,可以久而久,可以處而處,可以仕而仕,孔子也。」
孟子曰:「伯夷,聖之清者也;伊尹,聖之任者也;柳下惠, 聖之和者也;孔子,聖之時者也。孔子之謂集大成。集大成也者, 金聲而玉振之(10)也。金聲也者,始條理也;玉振之也者,終條理也。 始條理者,智之事也;終條理者,聖之事也。智,譬則巧也;聖, 譬力也。由(11)射於百步之外也,其至,爾力也;其中,菲爾力也。」
【注】
①橫:暴。②頑:貪婪。③遺佚:不被重用。④袒揭 (XT)裸裎:四個字意思相近,同義復用,都是赤身露體的意思。⑤浼:污染。(6)鄙夫:心胸狹窄的人。(7)薄夫:刻薄的人。(8)接淅:淘 米。(9)而:則。以下幾句同。(10)金聲:指釙鎛(b6)鍾發出的聲音。玉振:指玉磐收束的余韻。古代奏樂,先以鎛鍾起音,結束以玉磐收尾。 (11)由:通「猶」。
【譯文】
孟子說:「伯夷,眼睛不看醜陋的事物,耳朵不聽邪惡的聲音。不是他理想的君主,不侍奉;不是他理想的百姓,不使喚。天下太平就出來做官,天下混亂就隱退不出。施行暴政的國家,住有暴民的地方,他都不願意居住。他認為和沒有教養的鄉下人相處, 就像穿戴著上朝的禮服禮帽卻坐在泥途或炭灰上一樣。當殷紂王暴虐統治的時候,他隱居在渤海邊,等待著天下太平。所以,聽到過伯夷風范的人,貪得無厭的會變得廉潔,懦弱的會變得意志堅定。
伊尹說:『哪個君主不可以侍奉?哪個百姓不可以使喚?』所以,他是天下太平做官,天下混亂也做官。他說;『上天生育這些百姓,就是要讓先知的人來開導後知的人,先覺的人來開導後覺的人。我就是這些人中先知先覺的人,我要開導這些後知後覺的人。』他認為天下的百姓中,只要有一個普通男子或普通婦女沒有承受到堯舜的恩澤,就好像是他自己把別人推進山溝之中去了一樣--這就是他以挑起天下的重擔為己任的態度。
「柳下惠不以侍奉壞君主為恥辱,也不因官小而不做。做官不隱藏自己的才能,堅持按自己的原則辦事。不被重用不怨恨,窮困也不憂愁。與沒有教養的鄉下人相處,也照樣很自在地不忍離去。他說:『你是你,我是我,你就是赤身裸體在我旁邊,對我又有什麼污染呢?』所以,聽到過柳下惠風范的人,心胸狹窄的會變得寬闊起來,刻薄的會變得厚道起來。
孔子離開齊國的時候,不等把米淘完就走;離開魯國時卻說:『我們慢慢走吧,這是離開父母之邦的路啊!』應該快就快,應該慢就慢;應該隱居就隱居,應該做官就做官。這就是孔子。」
孟子說:『伯夷是聖人裡面最清高的;伊尹是聖人裡面最負責任的;柳下惠是聖人裡面最隨和的;孔子是聖人裡面最識時務的. 孔子可以稱為集大成者。集大成的意思,就好比樂隊演奏,以鎛鍾聲開始起音,以玉磐聲結束收尾。鎛鍾聲起音是為了有條有理地開始,玉磐聲收尾是為了有條有理地結束。有條有理地開始是智方面的事,有條有理地結束是聖方面的事。智好比是技巧,聖好比是力量。猶如在百步以外射箭,箭能射到靶子,是靠你的力量;射中了,卻是靠技巧而不是靠力量。」
【解】
本章說明孟子對聖人的看法。他以伯夷、伊尹、柳下惠、孔子四人為例,分別代表聖人之中的「清者,任者,和者,時者」,並且以孔子為集大成,「時者」為何特別困難,因為一方面有始有終,另一方面能智能配合聖德,使生命猶如一首完美的樂章。
【記】
孟子在這里羅列的,是四種聖人的典型:伯夷清高,伊尹具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柳下惠隨遇而安,孔子識時務。比較而言,孟子認為前三者都還只具有某一方面的突出特點,而孔子則是集大成者,金聲而玉振,具有「智」與「聖」相結合的包容性。
顯然,孟子給了孔子以最高贊譽。
以我們今天的眼光來看,伯夷過於清高,清高得來有點不食人間煙火,所以他最後要與叔齊一道「不食周粟」,餓死於首陽山。但是,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觀念也就由此生成,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或許也正是由此觀念出發,伯夷才被推崇為「聖人」之一。伊尹「其自任以天下之重」,具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是我們曾經說過,「把歷史扛在肩頭」的人。其實,他的這種精神,正是曾子所謂「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平?」(《論語•泰伯》) 所以,伊尹是非常符合儒教精神的「聖人之一,歷來也的確成為儒家所津津樂道的古代聖賢人物。但他的這種精神,在進入所謂「現代主義」或「後現代主義」時期後,已被視為過於沉重,過於執著的「古典意識」,與「輕輕鬆鬆過一生」的現代生活觀念有格格不入,或者說,已不那麼合時宜了。柳下惠一方面是隨遇而安,另一方面卻是堅持原則,我行我素。隨遇而安體現在他不 恥於侍奉壞的君主,不羞於做低賤的小官,不被重用不抱怨,窮困不憂愁。這幾句話說來容易,做起來可就太困難了,尤其是後面兩句,的確人有聖賢級的水平。所以,傳說柳下惠能夠做到 「坐懷不亂」,具有超人的剋制力,聖人的風范。最後說到孔聖人。 事實上,到後世,尤其是到我們今天仍然家喻戶曉為聖人的,四人之中,也就是孔聖人了。孟子在這里並沒有展開對孔子的全面論述,而只是抓住他應該怎樣就怎樣的這一特點,來說明他是「聖之時者」,聖人中識時務的人。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孟子所強調的,是孔子通權達變,具有包容性的特點,所以才有「孔子之謂集大成」的說法。而且,由「集大成」的分折,又過渡到對於「智」與「聖」相結合的論述,而孔子正是這樣一個「智」「聖」合一的典型。說穿了,也就是「德才兼備」的最高典範。這樣一說,聖人也就與我們有接近的地方了,我們今天不也仍然強調「德才兼備」嗎?當然,我們不可能要求人人都成為聖人,但是,雖不能至,心嚮往之,作為精神方面的追求總還是可以的吧

④ 求選修《論語選讀》 課文原文!

是這個么?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
慍,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
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
學文。」
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
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
改。」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
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
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
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
宗也。」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
好學也已。」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
而好禮者也。」
子貢曰:「《詩》雲『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
「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⑤ 高中語文選修13《論語》選讀中課文《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全文翻譯。謝謝。

知其不可而為之
【原文】

子路宿於石門①。晨門②曰:「奚自?」子路日:「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注釋】

石門:魯國都城的外門。②晨門:早晨看守城門的人。

【譯文】

子路在石門過夜。守城門的人問:「從哪裡來?」子路說:「從 孔氏那裡來。」守門人說:「就是那個明知做不到卻還是要做的人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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